“真的。”白童怕他內疚,低聲道:“我真的沒有恨過你,後來言小二打電話跟我說了,你也是被她給下了藥的……這一切,不該怪你……你也是受害者……”
在她的心目中,她是受害者,但也將餘焯也歸納爲受害者一類。
要不是沫傾言下藥,餘焯就不會這麼失了理智。
要不是未婚妻這麼背叛,大概,餘焯也不會這樣失了理智。
白童感同身受,她原諒餘焯的一切。
餘焯臉有愧色。
幸好,他現在受傷,臉色本就蒼白難看,現在面帶愧色,也不明顯。
那晚的事,他並非完全控制不住。
之前藥效最猛的時候,他都能泡一陣冷水保持頭腦清醒。
只是,在面對白童的時候,他願意受這樣的蠱惑。
“你不恨我就好,否則,我萬死難辭其究。”餘焯越發愧疚。
白童低聲道:“你不用這麼愧疚……那晚的事,都不要再提了吧……我們就當什麼沒有發生……”
“不,怎麼能讓我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餘焯的聲音,冷洌起來。
白童心下一驚,有些愕然的看向餘焯。
心中的那一點點不自信,又開始慢慢的膨脹起來,膨脹得如一塊柔呼呼的棉花,令她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他什麼意思?
他在意?
在意什麼?
在意他那青春活力漂亮的未婚妻跟別人跑了?
在意他在吃了藥控制不了的情況下,跟自己這樣的女人發生了關係?
白童剛纔還漲得通紅的臉,一點一點的,慘白下去,沒有了血色。
突覺手腕一緊,餘焯已經抓住她。
“白童,讓我那晚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這不可能。你是我的女人,這是註定的事實。”餘焯沙啞的嗓音透着無比的堅定:“你不是遊戲感情的人,我也不是遊戲感情的人,所以,我得爲你負責,你也得爲我負責……”
白童呆了。
什麼,他得爲她負責,她也得爲他負責?
她怎麼沒發覺,平時感覺冷言寡語的餘焯,居然會說繞口令。
在他那灼灼的目光注視中,她那掉得沒血色的小臉,又一點一點的慢慢爬滿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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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焯再度沉沉睡去。
他本就失血過多,剛纔是一直強繃着那點意志,強拉着白童,跟白童說了這麼多。
在白童再三保證,保證不走,好好考慮兩人的關係後,他才鬆了一口氣,隨即沉沉的睡去。
白童伸手,替他拉了拉被單。
這麼近的距離,他又是昏昏入睡,她可以放心大膽的打量着他。
可以說,造物主真是神奇,令這個男人長了一張足以顛倒衆生的臉,英俊的眉眼在熟睡中,顯得寧靜而柔和,沒有平時的那股子清冷和疏離。
真要跟這個男人交往嗎?
就因爲睡了一覺,他得爲她負責——難怪不是要她對他負責的意思嗎?
鄭凌峰處理好葡萄莊園中的後事,才過醫院來找白童。
見得白童守在病牀前發呆,他微縮了眼眸。
正準備開口說話,白童意識到他的來到,伸出細嫩的手指,在脣邊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示意鄭凌峰有什麼話,跟她在外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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