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琳琅需要時間來緩解陣痛,緩解遲飛羽帶給她的陣痛。
雖然臉上的指痕已經漸漸散去,但心中的傷痕,依舊是血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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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飛羽四處找着宮琳琅,可是,宮琳琅卻象是人間蒸發了似的。
遲飛羽坐在車上,一陣陣的心煩意亂,回想着當晚在別墅的一切,宮琳琅那決絕的、一字一頓的話語響在耳邊:“很好,遲飛羽,謝謝你這一巴掌,打掉了我殘留的一點幻想。”
要怎麼樣的心如死灰,才說得出這麼一句話。
遲飛羽狠狠的一掌擊在了方向盤上,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從他的心中慢慢消失。
“遲先生,警察局交通局那邊我都查過了,這幾天沒有車禍,也沒有什麼意外傷亡事件,宮琳琅估計還活着……”他的助理阿標打電話向他彙報着情況。
遲飛羽聽着這話,鬆了一口氣,卻又恨不得掐死阿標,什麼叫宮琳琅估計還活着?他的宮琳琅,必須好好活着。
“帶人下去,給我找,哪怕掘地三盡,也得給我找出來……”遲飛羽咬着牙,交待着阿標,說這話時,他幾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字的向外蹦。
阿標立刻召集了他所有的人手,轉達了遲飛羽的意思,爲了強調這個事情的緊迫度,他模仿着遲飛羽的聲調,也是一字一字的向外蹦。
“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意思嗎?”已經有人直接了當的問了出來。
阿標瞪着他。
意思當然是這個意思,可能說出來嗎?要是跟遲先生說,找着的是宮琳琅的屍體,估計遲先生直接也讓自己躺下當屍體了。
既然這麼在乎,又何必搞這麼多的事啊,陪着別的女人吃飯,刻意的冷落宮琳琅,甚至還爲了一張照片,打了宮琳琅一耳光?
一慣忠心耿耿的阿標,也開始腹誹遲飛羽了。
每隔一個小時,遲飛羽都會打電話來過問一次。
他的語氣,掩飾不了的焦急。他已經將宮琳琅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好幾遍,越是沒有任何蹤跡,他的心,越是慌張。
“遲先生,正在找,我們正在清查她所有的朋友和同學,看看這幾天,有人跟她聯繫不。”
“怎麼辦事的,這麼慢?”遲飛羽發了一通脾氣。
阿標沒有作聲,只是更快的排查宮琳琅的朋友和同學,不管是醉艾艾、白童、沫傾言……凡是宮琳琅認識的,都一一過問了的。
無一例外,這幾天,誰都沒有見過宮琳琅,甚至連電話,都沒有打過。
阿標有些爲難,不可能將這個事情,實際彙報給遲飛羽。
“會不會是這些同學朋友故意隱瞞了?”手下小心的猜測。
阿標聽着這話,腦中是靈光一閃。
也許真的因爲這陣子遲飛羽太傷宮琳琅了,她的這些閨密死黨看不下去,故意讓宮琳琅躲起來,好試探遲飛羽到底還在不在乎她。
不得不說,這一點,還真讓這些人蒙對了。
醉艾艾就是故意將宮琳琅給藏起來了,以醉艾艾的能耐,將宮琳琅擱在城堡中,只要宮琳琅不自己出來,是誰也找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