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此時是低沉醇厚,說不出的好聽魅惑,如同魔鬼在循循善誘,引領別人墜落。
沒料得,他所說的,把被騙的色也要回去,是這麼個要法。
宮琳琅的臉漲得通紅。
“流氓,你休想。”
“唉,現在我讓你騙,你都不騙,又怎麼可以指責我騙你的色又騙你的財呢?”
遲飛羽輕嘆了一聲,擡頭,努力作了一副思索狀。
“或者,你只介意被騙了財,對被騙了色,一點不介意,甚至有些暗喜?”
宮琳琅被他的神邏輯驚呆了。
他佔了她的便宜吃了她的豆腐,她就得佔他便宜吃他的豆腐?否則便是她不介意?
“我介意,我介意得很。”
宮琳琅幾乎是吶喊着出聲。
“想着你幾次三番的佔我便宜,抓住時機就吃我豆腐,我介意得很。一想起這些,我就不想再看到你。”
“不想看到我?”
“對,不想看到你,惹不起,我躲得起,我自己躲得遠遠的,這行了吧?”宮琳琅幾乎是咬牙切齒說了這話。
遲飛羽收了剛纔的那種曖昧調笑之色,臉色慢慢的變得凝重了起來。
“宮琳琅,你確信,你說的是真話?”他咬着牙,再度俯身過來。
他高大強健的身影,就籠罩在她的上方,男子的氣息迎面而來,有着一種暴風雨要來的前奏。
這該死的女人,他接到消息就跑到警察局來保她,她居然說出她不要再看到他這話。
宮琳琅不懼他那霸道的氣息,她擡着頭,毫不畏懼的瞪着他,大聲道:“我確信,我說的就是真話,比真金還真。”
她微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聲調,再度道:“遲飛羽,我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你三次三番對我這麼無禮,這麼不尊重,憑什麼相信,我就想看着你?”
遲飛羽的臉色,黑得如鍋底,眼眸緊縮,蘊滿了陰鷙之氣。
憑什麼?
他有着這麼顯赫的身世背景,有着這麼英俊無匹的容貌,多少的女人想搭上他的身邊,他都是不屑一顧。
只是一次偶然的撞上,她落入了他的眼中,他就認定了她。
他對她如此的上心,對她如此的包容寵溺,他讓她呆在他的身邊,讓她慢慢感受他的好。
可她卻是如此的不領情,甚至想躲得遠遠的。
“我對你無禮?我對你不尊重?”他再度的反問:“我都可以強了你,我沒這樣做,還不叫尊重?”
“在你們的眼中,女人都是你的囊中物,你只要看得上的,便算是高瞧了她?你一句,當你的女人,我就得感恩戴德?”
宮琳琅臉上是濃濃的譏諷,她一慣是個潑辣傲嬌的女子,自尊心極強,臉面瞧得比什麼都重要。
如果遲飛羽是認認真真的追求她,顧慮着她的面子她的自尊心,或許,她沒有這麼大的逆反。
可他就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帶着醉意說了句“從此後,你是我的女人了”,然後就以那麼一種極爲自然極爲親密的方式對她。
她如何不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