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曾楠、蔣曲佳很高興,其系幹倆美女自告奮勇楓幾一不廚房幫忙,不過曾楠恰如玩空手道的洗菜摘菜架勢,簡凡看的直咧嘴,蔣迪佳也興致頗濃,甚至於還拿着那把錳鋼菜刀想試試鋒利與否,嚇得簡凡一把奪了下來,好說歹說才把這倆想體驗生活的哄出了外間。
三五盤家常小炒、六七杯鄉野自釀,簡凡和蔣迪佳、曾楠吃得津津有味,席間曾楠和蔣迪佳頗爲健談,從當天所學的瑜伽動作要領,說到了設計瑜伽服的色調搭配如何能體現學員的曼妙身材,又說到了新認識的一干姐妹軼事,看這樣倆人大有發展成閨蜜之勢。今天曾楠之來,肯定不是奔吃來了。着樣是心甘情願來當自己和蔣迪佳之間的這個燈泡,席間老是暗示着簡凡挾菜,偶而還取笑幾句,俱是把倆人往一塊扯。
吃了飯,未等收拾碗筷,曾楠便即大呼小叫着讓簡凡送倆位姐姐,而且特意地把車鑰匙給了簡凡,自己坐到了後座,把蔣迪佳硬推上了副駕,等送到了盛唐下了車。扶着車窗和簡凡擠眉弄眼再見。千叮萬囑着,一定要把蔣迪佳安全送回家。
雖然這表情和話都有點假,不過呢,這一次簡凡倒還真對曾楠的好感劇增。
又剩下倆人獨處時間,而且是曾楠刻意營造出來的。簡凡駕着車緩緩地行駛在熟悉而又帶着幾分陌生的大街上,流光溢彩的城市處處華燈,悄悄幾次瞥着副駕上的蔣姐,幾日未見,依然是那樣矜持和穩重,同樣熟悉的感覺裡帶着幾縷陌生,偶而相視一笑之間,倆人之間好像在親暱之間稍少帶上了幾分尷尬。
真漂亮”簡凡的心裡暗暗讚道,鵝蛋形的秀庵嬌容似乎根本不帶一絲煙火氣,偶而掠過車窗的燈影一瞥佳人之後,每每總有驚豔的感覺,總是讓簡凡覺得心裡一如既往地癢癢,每一次都恍如初見,每一次都有想把蔣姐抱着攬着肆意親吻肆意撫摸的衝動和慾望,每一次都會憧憬很長時間,衣衫滑落、長裙褪去之後那種可能發生的血脈賁張的場景,沒見的時候會這樣想,一見之後每每又壓制着這樣想。第一次也是此生唯一的一次讓簡凡覺得自己很下流、很齷齪”
喲,這是愛嗎?抑或僅僅是做愛!?簡凡很分不清對於蔣迪佳的感覺。
過了濱河路、進了大學城,沿着山北大學的主樓一側林蔭道上,漫步着的是一雙雙一對對情侶,車駛過之時,簡凡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小學生時代的無憂無慮早已成爲往事,只是這種生活不管什麼時候看起來都讓人憧憬無比。側頭一看,蔣迪佳也正扶着車窗看着窗外,簡凡隨意地說了句:“這地方的環境真好,不像商學院淨是舊樓水泥地,連棵樹都沒有,我高中同學裡有在這兒上學的,那時候挺羨慕他們的”
“住得久了,那裡都一樣。”蔣迪佳回過頭來,暗影中看不到了表情,這是上車快到目的的第一次開口,不過開口就給了簡凡個驚訝:“簡凡,我辭職了。”
“什麼?”簡凡微微一怔:“報社不挺好的嘛。”
“其實那工作我不太喜歡。也不是我能勝任了的。
我想幹點簡單的事,自己的喜歡的事。”蔣邊佳像在徵詢似地說
。
”
“沒有什麼建議嗎?”
“呵呵”我上班都是瞎混呢,我能有什麼建議。”
簡凡隨意說了句,蔣迪佳輕笑了。車嘎然停在熟悉的單元樓前,僅僅遲疑了一下下。簡凡就聽到了蔣迪佳的手嗒地一聲開了車門,心裡跟着咯噔一下,有點失落,或許,倆個人再也回不到先前那種親蜜和親暱的關係了。
蔣迪佳像有幾分遲疑地下了車,卻是頭伸回來,笑着說道:“上家坐坐嗎?這麼長時間了。都沒請你上家裡喝杯茶。”
“這,,這合適麼?”簡凡囁喃地說了句,幾近不可聞,伸着脖子看着蔣姐親和的笑容。不知道此間有何意。
“就我一個人,,上來吧。”蔣迪佳不容分說地邀道,拍上了車門。簡凡心裡怪怪地下了車,倆人相挽着,很隨意,就像這裡的住戶一樣,第一次上了蔣迪佳的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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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走得有點忐忑不安,甚至於上樓心不在焉踩錯了一個臺階差點摔一跤,蔣迪佳咯咯笑着,好像特逗似的。領着簡凡上了三樓,開了門,亮了燈,換了拖鞋。說了句隨意參觀,很高興地招待着,搬着茶几下的茶盤,拿着櫥裡的茶具,插着電熱壺,有條不紊地擺上了。
咦!?,還真是要喝茶,坐在沙發上,簡凡怪怪地看着一絲不芶的蔣姐,蔣迪佳卻是輕笑着說道:“每次我爸爸的朋友來,都是我沏茶的哦,簡凡,今天你怎麼了?”
“我!?沒怎麼呀?”簡凡說道。
蔣迪佳笑着故意問:“不會吧,平時嘴就不停,今天怎麼惜言如金了,好像沒見你這麼深沉過?”
“呵聳,,我不知道該說什公”
簡凡訕訕應了句,說得倒是老實話,蔣迪佳笑了笑,像是一切盡在不言中一般,並沒有揭破,好像以前倆人並沒有發生過什麼尷尬,只是笑着轉了個話題道:“水還得稍等一會,來,我領你參觀我家”
就像找個事、找個話題消除倆人之間的尷尬一般,蔣迪佳伸手拉看着簡凡,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參觀上了。有點奇怪,曾經見過西山花園蔣九鼎的小別墅。難不成蔣總他爹居然還住着這等寒酸的房子?簡凡怪怪地想着,客廳已落眼底,老式的茶几、木沙發雖有幾分古色古香,可看樣也不是什麼貴重質地,扶手處已經磨得程亮,年代不短了,居中掛着副字畫,就簡凡這水平認不出好邊靠着的大書房更壯麪牆從燦引;都是書櫥,顯的格外侷促,甚至於還有凌亂之感。最後蔣迪佳卻是笑吟吟地開了恥面的小臥室,笑着做了個請的姿勢,不用說是她的臥室了。
小牀、櫥櫃、搖椅,靠窗的小桌上放着臺精緻的筆記本電腦,僅此而已,擺設簡約卻乾淨利落,房間的主人靠着門,看着簡凡越來越驚訝的眼色,卻是笑着說道:“以前最喜歡乾的事就是靠着搖椅、曬着太陽,看雜誌小說,有時候看着看着,就在椅子上睡着了”怎麼了簡凡,很奇怪嗎?。
“有點,,那個,,那個,爲什麼不換個大一點的房子呢?”簡幾比劃着,似乎要表達一種意思,這地兒呢,實在不像個富貴之家的住處。
“呵呵,,我們一家三地,我哥在西山花園住,我媽媽在鑫達花園買了房子。比這兒大,不過呢,我爸還是喜歡這裡的人文氣息,他喜歡和學生在一起,,我呢,也在這兒住慣了,雖然房子小了點,不過環境要好多了”記得這個人嗎?”蔣迪佳說着,隨意進來了,抽了封相冊翻着指摘着一張遞上來,一看簡凡樂了,是烏龍路邊的小店,烏龍第一鍋的泥金招牌字跡可見,照片上還有個人。正翹着腦袋,幾分得意之情和戲徒之色盡顯在臉上。
噢,想起來了,那是第一次見着那位胖主席帶着一干隨從光臨自家的小店,這的意之情呢,自然是網網宰了二百塊心裡正樂呵着呢,而此時一看卻是更樂了,笑着端洋着,好像在看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子。邊看邊聽得蔣迪佳解釋道:“於主任一不小心拍下來的,我要回來了,,本來以爲呢。你是我生活中一個匆匆過客,可沒想到,現在成了我家的客人了
簡凡一愣一喜,聽着這話,淡淡的感動從心底泛起,手裡的照片之旁也有一張。是大原鼓樓前的照片,是蔣迪佳,不知道什麼時候的照片,尚拉着雙柺,也是燦爛一臉的笑着,倆個人的照片就插在一起,不知道是偶然還是有意讓自己看到,草草翻了幾張,有小時候的,梳着辮子的;有病房穿着病號衣的、也有掛着雙柺的,每一張燦爛的笑容都那麼動心,一擡眼,蔣迪佳也正着自己,笑容裡依然那麼坦然,讓簡凡有點癡癡的看着,不由地輕輕地放下了相冊。靠着窗邊的小桌,輕輕地拉着蔣迫佳的手,想說什麼,嘴脣翕動着,卻沒有說出來。
“水開了,出來吧,”
蔣迪佳淺笑着,掙脫了,先自出去了,客廳裡的熱水壺響着,簡凡亦步亦趨地從臥室出來,看着蔣迪佳正小心翼翼地用木製的鎮子夾着泡在水裡的小茶碗放到了茶盤上,抓了一把茶葉扣進泥紅色的紫砂壺裡,大號的電熱壺水衝進茶壺,稍稍等了片刻,提着紫砂輕柔地倒進了茶碗,茶香撲來的時候,簡凡正好網小剛坐定。
“鐵觀音。我爸的收藏,他一般捨不得拿出來。”蔣邊佳笑着讓着,像倆人偷食一般。簡凡輕輕端了杯,看着蔣迪佳,抿了口,不過卻渾不像蔣迪佳臉上的愜意,反倒是一臉苦色。蔣迫佳微微一怔,訝聲問:“怎麼了?不好麼?”
“苦死了”簡凡冷不丁放了句厥詞。雖然熱衷於美食,可對茶就有點一竅不通了,頂多就是擎着大缸子牛飲,像這等一把茶葉悶壺裡的功夫喝法。自然是苦味最甚了,蔣邊佳撲哧聲笑了,笑着說道:“網喝有點苦,苦完了就會舌底生津,喝慣了都離不了你再嘗
。
簡凡擎着杯子喝中藥般勉強再嚐了嚐,好在茶碗不大,直着脖子喝下去了,網放下杯子,誰可成想蔣迪佳又倒了一杯,簡凡蹙着眉苦着臉說道:“蔣姐。不好喝。”“我親自給你泡茶,你都不給面子呀?蔣迪佳故意說了句。一句將得簡凡順吧着嘴,勉強又喝了杯,不過未諳茶中之趣,能嚐到的,僅有苦味而已。網要放茶碗,蔣迪佳已經拿起壺來了,不料簡凡只是虛晃一下。茶碗馬上收回來了,謙讓着:“不喝了,還是苦的。”
“不行。非要喝蔣迪佳嗔怒地舉着砂壺,似要強灌一般。
“不喝。簡凡也不悅了。
“你敢!?。蔣迪佳瞪了瞪眼,給了一個不具威脅的嚇唬眼光。
“跟喝中藥味道樣,一點也不好喝。蔣姐;我真不懂茶。喝這東西還不如讓我喝涮鍋水呢簡凡握着小茶碗。卻是再不願意嘗那種直入喉間的苦味了,自己天生的味蕾敏感,特別對於苦味更是敏感的緊,現在還覺的一嘴都是苦。
蔣迪佳笑了,抿着嘴像捉弄了人一般,見簡凡甚爲不悅到不勸了,笑着給自己斟上了一碗,好似非常愜意的抿着。自言自語道:“這種極品陳茶市價一兩一千多塊,我爸都捨不得待客,自己藏着。
你錯過了。你可別後悔啊。”
“那有什備後悔的。我根本不喜歡簡凡扣着茶碗,說了句。
“那要是錯過你喜歡的,你會後悔嗎?。小蔣迫佳淺淺說着,簡凡一怔一愣,擡眼一看,兩個人正好四目相接,簡凡眼可見蔣姐對着自己嫣然一笑。笑着輕吐珠玉般說出來三個,字:“比如,我!
簡凡一下子有點發呆了,有點癡、有點愣、甚至於心裡感覺到莫名地有點緊張地看着蔣迪佳輕放下了茶碗。像是在等待表白一般看着簡凡。不過突如其來的一句。超越了以前兩人言語中涉及的內容,讓簡凡頓有無所適從之感。想了半天還是發癡發愣地看着蔣迪佳,還是蔣迪佳打破了沉默,看着簡凡說道:“看來不能太過於相信自己眼見着的事,那天見到了曾楠我還以爲是你的女朋友”不過後來曾楠才告訴我,你接了一個案子,工作也調換了,正忙得不可開交,她還告訴我她家裡的事,她說
很聰明。很善良,很有性格的男人。勸我不要錯討你,兒”珊小說你正在鬱悶着。就像那種失戀之後的鬱悶,好多天沒有見到你,我以爲真把你嚇跑了
“我不是被你嚇跑了,我是被自己嚇跑了。”簡凡輕輕地說了一句。
“什麼意思?”蔣迫佳擡眼,一漲秋水般地看着。
簡凡笑着,笑比茶還苦,搖搖頭道:“我不是害怕擔責任,而是根本沒有那種能力擔得起責任,,喜歡和真正走到一起是兩個概念。”
倆人的關係或許正如簡凡所說,即便是有一千個。一萬個喜歡的理由,但奈何也有一千個一萬個,相愛難相守的現實阻隔着,有時候捫心自問,我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可我喜歡的人呢?我可以不顧一切,可我喜歡人呢?答案。每每總是讓人不敢去正視的。
蔣迪佳好似無動於衷,只是淡淡地說道:“所以你就一直保持着我們之間的曖昧。迴避着談論感情和將來?也迴避着自己擔不起的責任?,如果你不知道我曾經列屬於殘疾人一類的話,是不是還要把以前我們之間的曖昧進行下去?”
“在我眼裡,你永遠是最完美的。不管什麼都改變不了。”簡凡有點微微臉紅。解釋道:“你不用質問我,我就這得性,以前對於女人總是抱着曾經擁有的想法,可和你在一起,特別是知道了那些,我發現我開始想天長的久了,一想就有點害怕,,我要是個富人我就不害怕,我能給你別人給不了的優越生活;要是個有學問的,也不害怕,最起碼和你有很多共同語言;要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也不害怕,最起碼我也敢大大方方挽着你的手站在你的親朋好友面前,可我什麼都不是,本來勉強能當個好廚師,現在連行都入錯了。”
一番奇也怪哉的表白聽得蔣迪佳掩嘴輕笑,像是釋然一般把簡凡的杯子放正了,斟着茶,邊斟邊說道:“有時候誰也要幹一些自己不喜歡乾的事,就像喝茶一樣。”
好像說得離題了,好像有什麼隱喻,斟滿了,往簡凡的面前放了放,饒有興趣的看着簡凡,簡凡被這等眼光看得有點心裡發虛,訕訕地端起了自己不太願意喝的茶,放到了嘴邊,遲遲沒有下口,就聽得蔣迪佳說道:“我爸說茶有三道,第一道是苦若生命,我嘗過了,嘗得刻骨銘心;第二道是甜似愛情,我正在嘗着,不知道是不是,不過我覺得很甜;第三道是淡如輕風,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達到那個境界你所說的都是身外的事,如果生活都由你說的這些維砌起來,那還有什麼意義嗎?或者說如果我在乎的是那些,我和你的生活根本不會有什麼交集,我很珍惜我們之間的相互喜歡,我們之間。你覺得有距離,那就差着千里萬里;如果你不覺得有距離,那就是心心相依
簡凡眼瞪着。不知道什麼時候茶碗裡的茶已經一滴不剩流進了嘴裡,這一次可沒嚐到什麼苦味,而是根本不知道茶味,眼愣愣地看着蔣迪佳,小心翼翼的放下茶碗問着:“姐”你這說得這麼深奧,什麼意思呀?你在暗示其實我們之間沒有距離?”
“知道還問。傻瓜。”蔣迪佳嫣然一笑,直白了。
簡凡一聽心裡猛地被熱乎了一下,暖洋洋的感覺升起之後,頭腦有點暈暈地,臉上壞壞的笑着表情變了,玩味地接了句:“稱呼改了啊,一般情況下,女人一旦稱呼家人傻瓜,那只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蔣迪佳訝色問。
“愛上傻瓜了唄簡凡笑着,神色裡帶上了幾分得色。
“是啊,沒錯。
我愛上了個傻瓜,我喜歡和那個傻瓜一起傻開心。”蔣迪佳笑着,像放下了心底的重負,淺斟着茶水,擡眼瞥着發愣的簡凡問道:“就是不知道那個傻瓜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笑吟吟的眼神之中任誰一看傳遞的也是愛慕,蔣迪佳放下砂壺,直神着簡凡,想過差距、想過放棄也想過倆個人各行其路不再有什麼交集,可一直放不下這個粘稍乎乎喜歡着、愛着自己的小男人,很多次從他那種患得患失的眼神裡,也看得出,他所受到的煎熬,要更甚於自
。
就像現在。用了很久,用那雙美目鼓勵了很久,才見得簡凡鼓着勇氣表白道:“真的,比真的還真。”
眼睛睜到了最大,簡凡正色說着,語氣很堅決,雖然言語有點蒼白,可這一次好像勝過了以往任何一次山盟海誓的表白,有時候和一個女人相處一天便是結束,而和蔣迪佳相處了一年,彷彿今天才是開始,簡凡看着那雙讓自己動心過無數次的眼睛,眼光裡即便是生氣也透着和善。想過無數次拂袖而去,可到了最後,還是脫不出這雙日光的距離。
或者,倆人真的沒有什麼距離?
時間,靜止了。眼光,凝固了。兩個人,只剩下了目光間的距離,蔣迪佳微微笑着,嘴角微微翹着,像在期待什麼,像在害羞怕說出什麼,簡凡像被橫石吸引着,緩緩地伸着手,緩緩地移動着身子,隔着茶几把蔣迫佳拉着。順勢繞着拉到了自己懷裡。蔣迪佳像是很矜持扶着簡凡的肩膀。四目相距的距離再一次凝結之後,卻見得蔣迪佳摩娑着簡凡的臉,輕攬着簡凡脖子,不等簡凡再示真,很主動地吻了上來,,
於是,行有的距離,消失在脣與脣的相觸之後的甜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