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間,像手掬着的水。總是不經意間從指縫中悄悄滑。從天朗名城十層逃眺,兩年多了。眼中可見的綠地黃了又青、青了又黃。生活着的這座城市,這兩年物價房價包括米麪油價,是一個勁兒漲了又漲,手裡握着股票,是隻跌不漲;能掙到手的薪水吧,又是難得見漲,這日子嘛,對於大多數人過得仍然是悽悽惶惶、迷迷茫茫。
和大多數結婚買不起房,或者買了房還一輩子的貸款的小夫妻比,站在十層的陽臺愜意的享受着上午陽光的楊紅杏無疑是幸福的。扶着窗臺,每每不經意低頭已經看不到腳尖,凸起的肚子孕育的那個小生命會時時地提醒他的存在,或者再和同齡中結不了婚、結了婚不要、不敢要孩子的夫妻比,她覺得自己同樣是幸福的。更或者能無所事事地站在這裡,和依然朝九晚五的同事朋友們相比,那感覺依然是幸福的。
婚姻可以改變一個女人,不管是外在還是內在,此時的楊紅杏已經不像姑娘家時候眼神那麼犀利,取而代之的是閃爍着母性的那種溫柔。溫柔中帶着幾分慵懶。原本英氣幾分的臉龐顯得豐腴而白哲,白哲中帶着微微泛起的妊娘斑,和三個死黨當初的料想差異頗大,楊老大沒有變成主婦,也沒有變成怨婦或者棄婦,不知道將來會不會有變化之虞,不過這個時候。無論你從那個角度看,都是一位幸福而恬靜的孕婦。
,丁”必,一聲門鈴的脆響,正要起身的楊紅杏聽到了媽媽的腳步聲,剛踱步上前,門一開,三位死黨問候着丁伯母跟前進了門大呼小叫着圍了上來。這幾個每週都私會一次,結婚兩年差不多沒有間斷過,而自從楊紅杏有了身孕之後。這私會的地方,就選在楊紅杏家裡了,一見面熟人沒好話,樑舞雲呲笑着上上下下打量着楊紅杏撇着嘴,咦喲,老大。你怎麼越來越難看了!?一旁的秦淑雲也跟着起鬨,就是呀這腰快有我們倆人粗了,是雙胞胎吧?第三位牛萌萌一翻白眼,不會吧?簡凡有那本事!?
一人一句,損貶着帶着幾分親熱,楊紅杏一手攬一個,笑着說着:。你們有嫉妒和羨慕就正常表達啊,別見面就挑我們倆的刺舞雲。上次伴娘花可是你搶走了,這都奔三了。還不準備結婚呀?”
“嗯嗚,,還說呢,都怨你們樑舞雲一聽那壺不開提那壺,做了難堪的鬼臉,埋怨着楊紅杏,楊紅杏詫異地問這又怎麼啦,樑舞雲一舊賬指摘着:“我後來才知道你們那件郎有問題呀,他都結了婚了還當什麼伴郎。那花還是他搶了塞我懷裡了,整個一假冒僞劣。”
一說這茬,兒楊紅杏又笑着解釋着:“我們當時是請薛翰勇的,人家費胖子直接把伴郎花搶走了就當了伴郎,沒聽人家說嘛,別說伴郎,就把簡凡這新郎搶了他都沒說的。呵呵
幾個,人都笑了,對於烏龍這位費胖子幾個人後來又見過幾次已經是非常熟捻了,大家喜歡這個輝話連篇費胖子甚至於更甚於簡凡了。四位小姐妹分坐到了沙發上,有事缺一週沒來的牛萌萌估計是聽樑舞雲擺活了,要着電子相冊翻看,丁伯母洗好的水果,秦淑雲給大夥削着,樑舞雲攙着楊紅杏,附着耳朵不知道問了句什麼私密話題,楊紅杏略略有點羞色不予做答,有點不悅地樑舞雲威脅着什麼。女人到一起當然不缺什麼話題,正說着吃着蘋果的當會牛萌萌大驚小怪地喊着:“咦?老知”這那個風景區的照片?我怎麼沒見過?”
“哦,”楊紅杏支身一瞧。笑着說:“簡凡老家嘛,板林。後山老柿村林裡的,秋天一到就是紅彤彤要山遍野,比香山紅葉還壯觀啊,,我剛把這幾張照片指進去
“哇,”老大你太幸福了,廬山轉悠過了,兵馬俑去過了,敦煌去過啦。還去香港溜達了一圍我就去過一次九塞溝,還是單個組織片,估計是覺得某張不錯,一把奪將過來說着牛萌萌:“得了唄啊,你這麼超重,還旅遊?飛機安檢你都過不去”呵叭”一說這個,被嘲諷的牛萌萌羞惱着要掐秦淑雲,秦淑雲嘻笑着尖叫着離了沙發直鑽陽臺倆人打鬧上了,丁伯母正準備着午飯。笑呵呵地看着這幾位姑娘打鬧。喊着誰來幫忙捏餃子,這一喊,倆個打鬧的倒不迭地奔進廚房來了。
和楊紅杏是閨安,簡凡又愛熱鬧,丁伯母又隨和,而且這家裡的飯加外好吃,這三位死黨到都頗願意來這裡聚一聚,不但能大飽口福,而且不經意還能學上幾招,久而久之都成了親自動手了,去飯店的時間反而少了,看來今天已經早有準備,一大盆面已經發好,又是五六個人的食量。這邊包着陪着丁伯母閒聊着,外面的樑舞雲正待起身,又發現此間好像少了個人似的,奇怪地問着楊紅杏:“咦?你老公呢?不是怕給我們做得吃被你藏起來了吧?。
“他釣魚去了楊紅杏弱弱地說着。
“釣魚?”樑舞雲大驚小怪地,似乎覺得老婆這個樣子,這丫的老公還溜出去玩很讓人難理解似的。“他說他要給我煮鯽魚湯補補,所以專程到峪河灣釣魚去了,來回得一天呢楊紅杏欠着身子,淡淡地說着,言語中似有幾分得意或者賣弄似的,說完了。側眼看樑舞雲的時候。這樑舞雲十二分複雜地看着楊老大,貶損着:“腦子進水了吧?就爲煮碗魚湯?油錢都不夠
。你錯了,你可不了我老公小他人雖然不完美,可在做美食上一慣追求完美,更何況他不會是爲我做啊。楊紅杏笑着,手撫過凸起的肚子。這份賣弄,可是仁閏蜜都沒有的,果不其然,這把樑舞雲既羨慕又嫉妒地氣咻咻說了句:“看把你幸福的”那貨沒準去哪玩去了,回頭十塊錢買條小魚哄你玩呢?切,”
。喲,”這麼酸呀舞雲,今天餃子不用蘸醋了啊。”楊紅杏針鋒以對,笑了句,說得樑舞雲一攤手一聳肩。一指楊紅杏,有點後悔莫及地說:“別過河拆橋啊,當年還是我當燈泡撮合你們的
,灑道我幹嘛當諒好人把你撮合幸福”我另一半環小柑皿在哪兒呢?”
楊紅杏還沒說,裡頭的聽見了,秦淑雲伸着腦袋喊着:“匪妞,跟老大商量商量,收你當二奶得了”哈哈…”
“還二奶,頂多曖牀丫頭。”牛萌萌損着。
“小三,你找刺激是吧?非逼着姐們一會下去扎你車胎是不是?”樑舞雲叫囂着,直接把排行第三的秦淑雲冠之以小三”之名,進了廚房,三個女人的尖叫大笑,夾雜着丁伯母慈詳的勸聲,這做飯還和往常一樣。每每在嘻笑打鬧中做着,估計又要有一鍋奇形怪狀的餃子出鍋了。
在房間裡慢走幾步,這是遵照醫囑的日常性活動,走着的時候不由地又想了一大早出門丈夫,楊紅杏找着手機拔着,接通的電話裡響着熟悉而讓她又感覺到甜蜜的聲音,似乎想獨自一人享受這甜蜜一般躲到了臥室裡說着:“…沒事,就問問你們到哪兒了,路上小心點,哦,已經到了!?我沒事,和舞雲她們玩呢,那晚上早點回來啊”你死相,那你別回來吧”
電話中的情話,只有倆個人明白,也只有彼此能享受到其中的甜蜜,打完電話的楊紅杏又是慵懶地躺在牀上,獨自回味着這份甜蜜……
“簡凡,還真出來釣魚呀?”
唐大頭坐在副駕上,眼看着車停在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再往前走就灘地沒路了,這地方出城整個跑了倆小時,從國道進二級路、從二級路進村道,到這兒什麼地方連唐大頭也叫不上名來,只是遠遠地看見白茫茫地一片,肯定是水了。
放了老婆的電話。簡凡拍門下車,邊從車斗裡拿淡具邊說着:“那你以爲幹什麼?”
“哦喲“理解錯了啊,我以爲你老婆懷娃,你小子出來偷食找我個領路的,…呵”哎你老婆看得挺緊的啊,這纔出來幾個小時就問上了,我要一天一夜不回去,我老婆肯定不問我。”唐大頭拉着拐下了車,一瘸一拐呲笑着,這多有替兄弟性福生活着想的意思,看來這倆年生活得風平浪靜,老唐這臉上的胡茬已經是收拾得利利索索乾乾淨淨,而且這肚子也和懷娃一樣微微凸了一截。一說這話簡凡笑而不答了,笑着把倆人的漁具都扛在肩上,指着方向。倆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走着,在老唐眼裡。這結婚後的簡凡要比結婚前的簡凡沒趣了許多,最起碼倆人扯淡的時候就少了不少,好容易有獨處的空間那能放過,追着簡凡的步子問着:“我關心你呢,你什麼態度?你老婆一懷娃,這丫的前後一憋就是一年,我就不信你憋得住
“呵”老唐,你真逑是閒吃蘿蔔淡操心,這年頭山上可能打不着野雞,可城裡還缺那玩意?你放心啊,活人被尿憋不死,淫人被炮更憋不死,哈哈”,還是和你說話痛快,那叫一個直白。
”簡凡仰頭笑着,過了坑窪地扶了老唐一把,本來老唐不喜歡釣魚,不過釣過幾次之後也喜歡上了,喜歡的不一定是釣或者魚,而是倆人在一起閒適的瞎扯。這不,又開始了,一扯老唐倒覺得自己還真是瞎操心了。問着孩子幾個月,一說已經七個月了,老唐儼然以過來人的身份教育着簡凡如何如何保養。將來如何如何看孩子,說到孩子,這唐大頭想起件很重要的事來,問着:“起名了嘛,這事不耽擱再,得起個小有意義的名…”我兒子這唐恩重就是菲菲起得。一解釋,咦喲,我老婆真有文化。這名字起得真姚哎簡凡。咱兒子叫啥,你起好了嗎?要不讓我起?”對了,這事我前兩天還想來着,生一個就叫榮華、生倆一個叫榮華一個富貴,連起來叫富貴榮華,這名字多好,多有財氣?”
簡凡前面吃吃地笑着。要讓唐大頭起名起到這水平,估計也算絞盡腦汁勉強能入耳了,不過明顯不中意嘍。開着玩笑說着:“還財氣?那乾脆叫旺財怎麼樣?”
“嗯,可以,沒我那薦華好聽。”唐大頭十分慎重地說着。
“去去”不懂的事你別瞎摻合,名早起好了。”簡凡聽得唐大頭越說越走味,不說了。唐大頭追問着:“什麼什麼?讓我過過看行不行?”
”嗯,這個名字非常特殊,非常容易記,而且非常非常簡單。就叫簡單。”簡凡幾分賣弄地說着,這是自己起的名字。而且楊紅杏也頗覺得這名字有點大俗即大雅的意思。欣然接受了。不過這麼糊里糊塗一說,唐大頭懵着腦袋,半天不見迴音,又問上了:“到底叫什麼?簡單也告訴我呀?”
“什麼?沒聽明白?”簡凡停下步回頭看,唐大頭還真是愣眼無辜地盯着等着下文。出於對哥們的諒解簡凡倒沒有怪唐大頭沒聽明白,笑着解釋着:“姓簡名單,簡單,簡凡的簡,單個的單”聽明白了嗎?就叫簡單,就是簡簡單單的意思。”
說罷扭頭繼續向前,唐大頭這回真懵了。簡單簡單曬摸了良久,得到了個結論暗自腹誹着:
“這名字起得真沒文化,還不如旺財呢!”一前一後,一瘸一拐。這一對特殊的朋友又行進了半個小時。看着就在眼裡,就走起來頗遠,待到了水庫邊上唐大頭已經是氣喘吁吁,稍稍坐下來收拾漁具、打食窩,放竿的功夫,已經接近正午了,唐大頭早把簡凡的揹包翻開找着吃的嚼上了。
這地方好,下好了竿,做了個擴胸動作。眼裡掃過,是亂石、是疏林、是山丘、是水流、是周身沐浴在大自然中那種舒爽愜意的感覺。偶爾可見山間飛起的雀兒嘰嘰喳喳掠過頭頂,地愣亂石中少見來人的松鼠驚鴻一現,每每從城市裡喧鬧嘈雜進到這個寧靜的世界,總是讓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不感覺稍來就被破壞了,刺喇喇喇的水聲響起。簡凡一瞥眼回頭看着剛喝了兩口的唐大頭就近解着着褲子已經是水開放了,埋怨了句老唐道:
。江唐。你這爺倆我還真沒治啊。不讓你來吧。你埋怒。讓協來吧,你不是拉着兒子把我魚餌吃了,就是躺這兒吃喝拉撒一天,你來了不下十趟了,一共釣過兩條魚還有一條是我替你拉的竿,你不臉紅呀?”
“嘎嘎”老唐繫着褲子小樂顛顛到了岸邊坐到了小馬紮上。得意洋洋地說着:“不你說的嗎?釣魚釣魚,在釣而不在魚。咱們就喜歡這地方空氣新鮮,喜歡和你瞎扯一會,不行呀?”
“那你說話小聲點,別把魚嚇跑了…”手機關了,好容易清靜會,,簡凡說着,目光專注地看着水面蕩流的輕波,一說話唐大頭直摸口袋,摸了半天找着手機了。立馬瞪着眼叱着簡凡:“,…你的手機好不好,這他媽淨埋怨我。”
“哦,…凹口叨。我倒忘了。”簡凡說着,接着電話放到耳朵應了幾聲。很隨意地安排了幾句,安排完了,直接關了手機。又保持着原樣,唐大頭這會屁股坐住了,嘴可閒不住,笑着問是不是老婆又查崗了。
簡凡隨意地說着:“曾楠沒請吃去啊。九鼎滷醬食品有限公司今天開業,給我們發邀請函了。”
“知道,前天說來着,忘了去了…”唐大頭想起這茬來,不過和簡凡一樣沒當回事,這相交幾年,連吃也有點隨了簡凡了,撇着嘴說着:“做得再好也是機器加工出來的,那有你手工做出來的好”…那就不是一個味,現在俺店裡的生意可就火爆得厲害啊,跟我屁股後叫唐爺想學幾招的多了,呵呵,可他們不知道光會吃不會做,嘎嘎”哎,對了。這丫的用的也是咱們的配方,你說他一做出來,不會影響到咱們的生意吧?”
“那有那麼容易,品牌可以消亡,可口碑消亡不了,雖然九鼎的財力不可和現在跨地區的肉食加工企業相比還是弱了點,論口味又比咱們差了點。咱們是賣新鮮出爐,他們是賣封裝擴市場,不是一回事。誰也擠不走誰”簡凡淡淡地說着,九鼎蟄伏了兩年多,估計現在是技術、封裝、資金、場地全部現成了,要重出市場了,這是意料中的事。對於簡凡並沒有什麼驚訝的,唯獨詫異的是這次蔣九鼎居然憋了這麼長時候也屬難能可貴了,想了想這人與人還是差別蠻大的,最起碼對比人家的出手闊這差別是蠻大了小唐大頭又在咧咧老生重談的話題,怎麼着生意再擴再大的事,不過老唐有個優點。不懂的這些事倒也不胡來,這倆年經營得也算順風順水小在建南路小有名氣了,一說到掙錢了,簡凡笑着問老唐:“別不知足了啊,建南路食尚店一年收入也小一百萬了吧,你還要掙多少呀?差不多就行了,掙那多幹嘛呢?掙到比爾蓋次那水平花不了,還不把家產都捐出來了悠着點,多玩多高興倆天比啥都強。”
“什麼比爾?你說的這傻誰呀?還有全捐家產的?”唐大頭側着腦袋問簡凡,一臉不信。
“哦,我忘了談話對象了。”簡凡笑着,對於唐大頭偶爾表現出來的不知道絲毫不以爲忤,笑着解釋着:“這是社會精英類的人物,他們發展到一定程度,會拿出一部分資產來回饋社會,咱們中國也有比如王永慶,李嘉誠,紹逸夫,”這些都實打實愛國人士,咱們什麼時候境界到那水平,這輩子就沒白活。”
“切,“都那水平,這輩子就活到頭了。”唐大嗤之以鼻,不過這話倒頗得簡凡的認同,笑着時候,唐大頭倒想起自己的身份來了。想了想:“精英!?”就哥們現在也算社會精英了吧?哎簡凡你看,我現在可是會長啊,這算不算社會名流了啊?”
“會長!?什麼會長?”簡凡不解,接着唐大頭遞過來的名片。詫異了。可不知道這貨什麼時候也愛擺這套譜了,一接手裡愣着眼念着:“大原飲食發展協會,副會長老唐,你得了啊,再給自己貼金也是驢糞蛋外面光,花了多少錢?”
“沒花多少,一萬集錢買理事,兩萬塊掛個會長,我給了一萬,搞了搞價。給掛了副會長…呵呵小一年聚會一兩次啊,這裡吃家倒是不少,我尋思着這裡頭沒準能給咱拉點生意什麼的”你別眼紅啊。大不了哥把會長買回來掛你腦袋上”唐大頭樂呵呵地把簡凡扔過來的名片小心翼翼收回來了,這等慎重倒讓簡凡看得有點無語,或許在底層混得久了,或許這手裡多少有點倆小錢,總想着再有那麼點讓人尊敬讓人看得起的身份。這事好像也算人之常情了。
只不過這事讓簡凡鄙夷得緊小肯定不會花錢買這空名頭,再說食尚的口味那還需要拉什麼生意。正常的都顧不過來呢。不過看唐大頭的樣子倒不忍揭破,扭過了頭看着水面,微微地笑着。也同樣貶損着說着:“哎,唐大頭,我覺得你現在有點脫勞動人民本色了”別的不說啊,你就看看人家商大牙,人家就有自知之明,人家就是地痞,就是混混。你就嚴打嚴查人家還是永荷痞子本色,風聲一過還是開賭場當混混,你生活剛好點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啊!?”
“得了唄”你一天不是鑽廚房就是和老婆鑽牀上,你知道個屁,商大牙現在是商亞軍經理,前段日子我還見了,人家說什麼什麼社會流來着,不是流氓的流……對對,名流,社會名流,人家說人家已經躋身社會名流之列”我還有他名片呢?”
唐大頭以事實駁斥着簡凡的無知,幾個口袋摸了半天,還真找着了張燙金名片,遞給目瞪口呆的簡凡,簡凡無比驚訝地捧在手裡,這裝幀精美。價值不菲的名片上頭印着的還真是商亞軍的大名,而且冠之以平陽舊建築拆遷公司副總經理的如雷大名。“蒼天吶,你可真是瞎了眼叭”
簡凡先是詫異爾後是驚訝跟着是怪笑着說了句,原樣把名片扔給唐大頭。扔回了唐大頭仍然是止不住笑着,那笑着漸漸帶上了幾分可笑和諸笑,笑得唐大頭是懵頭懵腦、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