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地、慢慢地、使勁地扭着有點僵硬和石化的脖子,僑(黑鍋24章)。四到了倚門而立的媳婦,看到了媳婦那凸起的肚子,驀地覺得心裡那裡被刺痛了一下下,再看老婆微微胖,淺淺妊婊斑不再那麼颯爽,那麼水靈的臉,雖然不再美麗,不過那份恬靜中卻閃耀着母性的光輝,那份光輝能直照耀到他心底最陰暗的角落,讓他無地自容。而且那雙眼睛,凝視着簡凡的時候,如此地憂鬱,如此地深沉,那是一種恨的交織和恨的纏綿,讓簡凡在這一時刻所有的動作和思維都停止了,從來沒有見過頗有主見的老婆這個樣子,除非是生了讓她取捨難定的事,什麼事?簡凡不敢想,很愛的人犯了不饒恕的錯誤,還能有什麼?
“那,那,那你準備,怎麼辦?”簡凡的聲音幾乎不聞,幾乎像在地底傳出來了,神情中楚楚可憐,不時地看着老婆的肚子,似乎在眼神中暗示,爲了孩子,饒了老公這一回吧,別說出來,,說出來老公就無地自容、羞愧難當也無法挽回了,”
不過事於願違,楊紅杏很絕決,閉了閉眼,像痛下決心,像揮淚斷情,憤憤地說着:,“我不想再見到他,也永遠不會讓他進這個家門”
簡凡的心跳提高了十個秒次。
“叛國叛黨都可以饒恕,但背叛家庭我無法饒恕他,”楊紅杏又補充了一句。
簡凡的血壓提高了肌。
“什麼女人不能找,和一個夜總會的女人廝混,,你讓我怎麼饒恕,讓別人怎麼看我”楊紅杏又憤憤一句。寒戰,像那一瞬間,渾身戰慄,跟着腿一軟,幸好靠着儲藏室的格子架沒有當場暈倒,腦子裡霎時飛過曾楠、飛過費胖子、飛過肖成鋼,不管是誰泄露消息了,這回恐怕是要了老命了。
半晌,安靜了,低頭心裡痛得直哼哼地簡凡扶牆而立,再弱弱看老婆時,楊紅杏也現了簡凡的不對勁地方。霎時溫柔而關切地問:“你怎麼了?”
嗯?又不對了,又看到溫柔體貼的老婆了,這是作夢還是最後的溫存,簡凡使勁晃晃腦袋,詫異地盯着老婆。有了半晌,緊張而又惶恐地說着:“我沒事”你?你?”你?”誰告訴你什麼了?。
“啊?”簡凡如遭電擊,鬼叫着一跳三尺高,怎麼可能是伍辰先,呢?這一驚一乍嚇得楊紅杏倒退兩步叱了自,跟着簡凡雙目圓睜看着楊紅杏:“這到底說什麼事呢?伍辰光亂扯什麼淡”你說誰不誰進家了?”
“你說還有誰?。楊紅杏萬般無奈,似乎早料到了簡凡這等一蹦三尺不悅的神色。簡凡一聽,吧唧吧唧使勁地拍着腦門,明白了,心裡直哀嘆,老丈人呀,老丈人,你可把我嚇死了”這老丈人當年除了貪污和鉅額財產來源不明罪,還有人盡皆知的生活作風問題,搞得還就是夜總會的大姐大唐授清,你說這爛事,怎麼全讓我按自己腦袋上了”簡凡不迭地悔着拍着額頭,落在楊紅杏眼裡,到成了萬般爲難的樣子,這倒也是,讓丈夫接受一個貪腐份子父親,那的確有點爲難了。
“等等”,到底怎麼一回事?你爸不判了十年麼?這才過了一半多點簡凡半晌省過來了,這氣憤和着羞憤,好容易血壓降穩、心跳落平,看着老婆黯然轉身,出了儲藏室,攙着楊紅杏,楊紅杏黯黯地說:,假釋了,這幾年在紛西監獄表現良好,有過三次減刑,刑期本來還有一年半,可考慮到他身體不好。又是糖尿病,又是高血壓,媽這兩年上跑下跑,加上伍書記的使勁,所以就“出來啦?”簡凡眼睜得大了一圈,這丫的十成十有黑幕,老丈母孃生怕犯忌,在女兒女婿從來不提,不過簡凡卻是知道這位老丈母每月都去探監,這幾年的辛苦工資差不多都填這個黑窟窿裡了。
“出來了楊紅杏喃喃地說着,不時地看着簡凡。
簡凡霎時明白了,老婆是刀子嘴豆腐心,對旁人都那麼寬容。何況是父親,一聽出來了,簡凡瞪着眼問:“人呢?”
“在工會區,爸想見我,也想見見你,,媽讓我問問你楊紅杏喃喃地說着,一如簡凡剛纔的惶恐心情。
“你這什麼態度嘛?”
簡凡颶了,聲音大了,上老婆了。楊紅杏一驚臉色格外難看,不料聽得簡凡一開愣了,就聽簡凡說着:不早說我跟媽去接人,這事鬧得,給別人尋親呢,到把咱自個老丈人耽擱了”還問什麼?明兒一起去
“你”楊紅杏到驚訝了,還以爲簡凡說反話,弱弱地問着:,“你,你真是這樣想的?”
似乎在爲自己這位不堪的父親難堪,似乎爲丈夫這麼大度而有點不放心,不過簡凡釋然地,很有寬容大度地埋怨着老婆:“我怎麼想的,你就應該知道呀,再怎麼說也是你爸、我老丈人,貪腐怎麼了,現在當官有不貪的麼?區別就在於貪多少我進去了沒進去的問題,,生活卜,兒曰問題怎麼了?現代社會這個很正常。要生活作風點口冊從有。那倒不正常了”明兒到國賓飯店給我老丈人擺一桌,接風洗塵不想重出江湖就擱家裡養老,想重出江湖來食尚,當董事長,切,有什麼呀?不貪都比原來掙得多
簡凡侃侃而言,恐怕之中也有自己的心聲,只不過聽得楊紅杏泛喜之後又是苦色一臉,先前還生怕簡凡接受不了,現在到覺得自己有點接受不了了,等着簡凡眉飛色舞,唾沫飛濺地講完,楊紅杏勾勾指頭,示意簡凡過來,然後簡凡扶着老婆坐下,笑吟吟湊上臉上,只等着獎勵一個香吻,吻倒是來了,呶着嘴,狠狠地、溼溼地吻了一下,簡凡正要起身,不料被老婆揪着耳朵,附耳說着:
“你剛纔的態度值得獎勵,不過你剛纔的話,就得這樣了”
說着拇指食指一擰,簡凡“啊!”聲虛張聲勢地慘叫,就見得楊紅杏得意地撇着嘴指摘着:“說得好聽,有生活問題還正常,”你要跟我爸一樣,我非把你趕出去
“看你說的,我和咱爸可差遠了,爸是處長級別的,我個大師傅誰能看上咱,”簡凡自貶着身份給老婆放心,一這麼說老婆再一看,確實也放心,直摸着簡凡的臉頰:“看來破相破對了啊,省得你招三惹事不安生。”
“呵呵,,等着啊,我收拾好東西,給你做飯簡凡邊說邊往儲藏室裡走,一掉過頭如釋大赦,直摸着砰砰亂跳了一會兒的胸口進了儲藏室。
話說男人偷情時的智商僅次於愛因斯坦,不過涅,你不可能智商總這麼高吧?而且簡凡感覺到了,這關鍵不在事中而在事後,心裡有鬼了免不了心驚肉跳,一心驚肉跳免不了疑神疑鬼,一疑神疑鬼免不了風聲鶴唳,在這種情況下,你智商高也白搭,這不簡凡連這麼個簡單的判斷力也失去了,這不,一關上儲藏室的門,靠在門後直作深呼吸動作,長長地舒一口氣,心裡暗道着:
哦唷,我的媽呀,畢死我了
話說這男人吧,在外頭要是多壞一分,回到家裡就會更好一分。特別是還喜歡的老婆又在外面偷情的男人,那份愧疚感會督促這爺們對老婆加外呵護體貼幾分。
看樣簡凡就是這號男人,多日未着家門,又是多日未沾廚房,這當會忙活上了,一會問問媳婦肚子被裡頭那子蹬了沒有,一會兒又問問媳婦想吃啥,又過了一會嘮叨着回烏龍的事,俱是爺爺奶奶想看重孫和爸媽已經迫不及待的事,邊幹邊說着,楊紅杏站在廚房門口想上來幫把手,也被簡凡趕緊地阻止了,不一會大排面掛蹭蹭揮着,一張薄薄的麪皮成形了,刀起面落紛紛,要給媳婦做愛吃的手工炸醬麪,楊紅杏還不忘安置多做一份,一問才知道這幾日丈母孃忙着老丈出獄的事,自己又回烏龍了,楊紅杏一個人在家無聊,天天是樑舞雲和秦淑雲倆死黨輪流來作伴,牛萌萌據說下個月要結婚了,正忙活着,一說這個,又讓簡凡有點心疼,攙着老婆直坐到餐桌前讓等着,站也捨不得了。
不一會兒面剛下鍋,菜剛炒就,門鈴就響了,簡凡快步一開門,樑舞雲一驚乍喊着老公回來啦?然後是來了個興喜若狂要和簡凡法式擁抱,簡凡嚇得縮頭縮腦弓趕緊溜惹得樑舞雲直笑話這貨徹頭徹尾家庭煮夫了,還是老大練得好。
或許是丈夫歸來,或許是父親的事最後一點擔心已去,楊紅杏今天的心情也頗好,起身拿着簡凡剛帶回來的山貨以饗死黨,這倆人邊吃邊咯咯笑着說着幾位死黨的事,牛萌萌是肥水不落外田,找了個獄警;秦淑雲挑來挑去早花眼了,還在待價而沽,簡凡端着面從廚房出來,正逢着楊紅杏關心樑舞雲的終身大事,語重心長地勸着樑妹,差不多就行了啊,找個看得上眼,對你好的別說人家淑雲挑來挑去,你不也一樣?實在不行讓我媽給你介紹幾個啊,我媽現在業餘紅娘,專門成人之美呢。
一說這個簡凡和楊紅杏都笑了,老丈母孃這幾年的業餘時間基本都幹這個了,連江義和師傅的黃昏戀都是丈母孃搓和的,樑舞雲一聽倒樂了,直指着簡凡說着:“行啊,就照這個標準,回家繫着圍裙就做飯、出門解了圍裙是老闆,有收入全額上交,有支出自個想轍”老大你是飽妞不知道餓妞飢呀,咱們認識的裡頭就這麼一個又會伺候老婆又會掙錢的被你搶了,我們上哪兒找這麼合適的。”
“得得”你領回去,多好個人似的楊紅杏端着碗笑着道。
簡凡一樂呵,恬着臉湊上來了,直看着樑舞雲打趣着:,“咦耶”舞雲妹呀,你不會暗戀我很多年了吧?沒關係,現在也不晚,我媳婦話了,一會兒我跟你走啊
剛端上碗的樑舞雲撲哧被逗樂了,格紅杏瞪眼一叱:“去,一邊去(黑鍋24章)。有你什麼事。”
一轉眼簡凡恬笑着爭辨也不辨,回身進廚房下第二鍋,高聲問着鹹淡如何,下了面還不忘把兩碟家常菜直端到桌上,望着媳婦嘿嘿傻笑,這傻樂川看得樑舞雲也是忍俊不禁,俟簡幾進廚房了,悄聲仁省聯江杏:“老大,你這教育成果不賴呀?”你爸的事你們沒生氣吧?”
“沒有,,他還準備給我爸接風洗塵呢。”楊紅杏幾分得意地說道,這件事只給秘密朋友提過,倆人多有此間的擔心,這麼一說,樑舞雲又是誇張地抿着嘴直贊着:“囁,囁”婚姻的力量確實偉大,愣把個。花心卓卜改造成實心郎了”
“是麼?我們結婚時好像有人極力反對哦。”楊紅杏提舊事了,不過一提樑舞雲半點糗色也無,壓低着聲唆導着:“別得意啊,得意容易導致忘形,你對人好一點,別叱來叱去的。容易導致感情裂痕,人現在好歹是一年掙百萬以上的老闆了,打着燈籠都難找了。”
這當會到勸上老大溫柔點了,楊紅杏噓噓吸着麪條,卻是無所謂的神態,笑着說着:“你加,了,何止百萬,這一週你猜猜我老公掙了多少?”
“多少?”樑舞雲詫異地問,知道數字不少,等着被雷一下。
“兩千萬。”楊紅杏輕輕一聲,似乎兩百兩千一般簡單,就樑舞雲出身不淺也被這數目嚇了一跳,直伸着倆根指頭,眼睛滯問着:“兩千萬?可能不可能?”
“那,你問他楊紅杏笑着擡頭示意端碗出來的簡凡,樑舞雲倒顧不上吃了,八卦地拉着椅子往簡凡身邊湊了湊問着:“哎哎哎,大師傅,你真掙了兩千萬?”
“差不多”還沒有最後到手,不過也差不多了,這事你應該知道啊,簡氏企業那麼大攤子,這點錢算什麼。”簡凡說着,粱舞雲被噎了下了,直指着簡凡又是說着:“哇,口氣這麼犬,,哎,兩千萬怎麼花呢?不能忘了我啊,這幾天可我給你老婆當丫環的啊。”
“嘿嘿”,我全額上交老婆怎麼花得他定。”簡凡得意地說着,意味深長地看着媳婦,這一對的眼光裡的愛意,真個人是羨煞人也,直毒慕得樑舞雲大嘆紅顏薄命,美女命苦,這好事好像都讓老大趕上了也似的。
吃完飯就七點多了,閒聊了會就過八時了,樑舞雲要走,不料楊紅杏是殷勤挽留,恰恰此時外頭這雷聲轟轟。豆大雨點下將起來了,一想反正也不影響倆口親熱,又是大雨天,樑舞棄到乾脆不走了,本來伺候一個老婆,現在倒伺候成倆人了,一會端零食、一會倒茶,殷勤備至得樑舞雲直眼熱,誓要是找不上這麼個會伺候媳婦的男人就不結婚了。
仁個人嬉嬉哈哈攀談着,過了十時,楊紅杏和樑舞雲進了大臥室,悶在家裡的時間久了,一說起來嘴閒不住,八成又要和閨要一個枕邊說說,談談心了,簡凡很有自覺地睡到了習慣獨處的臥室裡。一週多的奔波着實也累了,剛剛捱上了枕頭便即呼呼大睡”
或許是日有所思、或許是日有所思導致夜有所夢的緣故,如身臨其境般地看到曾楠、又看到曾楠旁邊站着楊紅杏,倆個人都在含情脈脈看着自己,那薄紗覆身、左擁右抱無限旖旎風情恰是心中最深的渴望,不過陰雲突變,轉眼間又是曾楠和楊紅杏都在指責自己,一個在擰、一個在踢、一個在掐自己脖子、一個是扭自己胳膊,想躲無處可躲、想擋力不從心,渾身難受地大叫着:
“啊、救命啊”饒了我吧
跟着撲通一下子醒了,冰涼一片的感覺,霎時一個激靈,睜開眼。才現作夢了,才現不是誰擰誰踢了,而是樑舞雲站在牀前,很奇怪地看着,身後就站着老婆楊紅杏,不迭地埋怨着,睡得這麼死啊,電話響了半天也沒聽到。
“簡凡你幹什麼壞事了,怎麼夢裡喊救命呢?”樑舞雲詭笑地看着地上的簡凡,虧不裸睡。簡凡慌亂地起身套着衣服,楊紅杏說家裡的固定電話,顧不上理會樑舞雲,這就急步奔了出去,樑舞雲指着簡凡張口結舌,可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剛電話一直不停地響,這貨愣是沒聽着。和老大一起來叫吧,又碰上了這光景,總有那麼尷尬,不料楊紅杏卻是很理解,目光裡流露着愛意輕聲說着:“哎,警察的後遺症唄,剛結婚那年我們一起去給張傑掃墓,我看他暗地裡偷偷抹淚,晚上作夢嚇醒出一身冷汗,”你看着他浮滑,其實心事挺重。”
“哦”樑舞雲聽着老大輕輕說着,對於這個既重感情又當了模範丈夫的簡凡多多少少有了那麼幾分認可和好感,這一對在大家眼裡都覺得很懸很懸的婚姻,兩年多來安穩無事,還就比別人眼中幸福的婚姻還要幸福,再聽這麼說,羨慕裡又帶上了幾分理解。
錯位,丫的全錯位了,男人看不懂女人,女人又何嘗看懂過男人。倆個人站着正出門,奇怪着爲什麼前同事把電話打到家裡,不料剛出臥室門,簡凡嘴裡得吧着壞了、壞了、壞了”,不迭地跑着,進了臥室穿衣換鞋像要出門,楊紅杏奇怪地問怎麼了,樑舞雲也奇怪地問裘剛乾嘛打電話來,剛剛接着的時候說是急事,可不知道生了什麼急事。
一追問,簡凡擡起頭來倒吸着涼氣,臉有點變形,爲難地爆了個大料:“費胖子被杏花
“啊?費仕青?就你們結婚那個假伴郎?”樑舞雲一聽操上了。
“怎麼了又,不是下午剛剛到麼?犯什麼事了?”楊紅杏也詫異了。
“還能有什麼事?去桑拿哈皮,被派出所抓了個現行”哦喲,我可笨死了,回來時候都聽肖成鋼說有統一行動,早該想起是掃黃打非來了”這事鬧得簡凡不迭地起身,樑舞雲看看楊紅杏臉色不好,替老大說話了:,“哎哎”這事你怎麼方便去?找姐還有功了,光彩似的!?”
“不去不行呀?”
簡凡苦着臉,哀告也似地看着老婆,弱弱地說着:“這傢伙在派出所一口咬定他叫簡凡,他弟弟叫肖成鋼在重案隊,要不裘剛都認識我們,這還沒準出多大的笑話呢”趕緊把他撈出來,別明兒一傳玄乎,我都成嫖娼的了”,氣死我了
樑舞雲膛目結舌,楊紅杏哭笑不得,不過沒攔簡凡,看着簡凡慌慌張張走,還提醒着拿上傘,早去早回,簡凡奔出家門片刻又奔回來,安置着老婆千萬別跟他家裡打電話怎麼着一有事就說啥也不知道什麼地,跟着是帶上門急急忙忙走了
看看時間,已經是零點了,剩下了倆女人,再嘔摸此中的事,再聯合平時裡費胖子那淫貨的表現,很理解地哭笑不得了,這交友不慎也沒治,打的玩伴你不幫可讓怎麼着?楊紅杏到是很理解,和樑舞雲回了臥室重新躺回牀上,半晌無語,看在眼裡的樑舞雲像是若有所思一般,再看和衣而躺,神情間如此恬靜、如此鎮定的老大,很奇怪地問着:”哎老大,你就一點都不擔心你老公出去尋花問柳啊”我沒別意思啊,女人懷孕期間,是丈夫出問題的高期
楊紅杏笑了笑,抿着嘴笑了半晌,搖搖頭,表示不擔心了。
“哇,男人靠得住,母豬都上樹”你看看那費胖子,進城第一天就犯錯誤。你這麼相信他呀?。樑舞雲很不相信地問。
“那倒不是。”楊紅杏很冷靜,很睿智也很豁達地說着:“我倒不一定就十成十相信他,不過我相信取便是他犯了錯,一定會瞞得死死的我永遠知道不了
“有區別嗎?”粱舞雲對於這個奇怪的說法不解了。
“當然有,我爸媽的婚姻你還沒看出來麼?那時候是絲毫情面不留把我爸趕出家門,可他有朝一日落難了,入獄了,我媽又放不下他了,畢竟幾十年的夫妻了,這不又過到一起了,”砸,其實女人呀一生所求有什麼,不就有個溫暖的家、有個人愛你的導人和你愛的孩子們麼?”我知道他比愛誰都愛我、比愛什麼都愛這個家,比期待什麼都期待即將降生的孩子,,我想得到的和我想擁有都實現了,其他的,你覺得很重要嗎?”楊紅杏輕輕地說着,回味着倆人倆年的婚姻,沐浴在情濃愛意中,娓娓道來的話是對婚姻最好的總結。
樑舞雲靜靜地聽着,手託着腮,從那張恬靜閃耀着母性的面龐上看不到一絲做作,看了許久、想了半天,才輕輕地說了句:“老大,你們真幸福
是因爲寬容和豁達的幸福?還是因爲無知不知的幸福?不管什麼幸福吧,總是讓想想談來談去談不成一章的樑舞雲有點羨慕,關了燈,拉着被子蓋好,倆人長長的躺着,絮絮得地夜話開始了。不過開始樑舞雲的話就變味了,氣咻咻既有羨慕又有妒嫉地說着:“將來要是我老公這麼伺候我這麼疼我,,我要對他好一千倍、一萬倍,他在外面找女人我也不管。”
“錯了,找不找和你管不管,沒有直接聯繫”楊紅杏道。
“別裝婚姻專家啊,你也就嘴,真有個三出現,還沒準把你氣成什麼樣子呢?”樑舞雲不信。
“那當然,要真有我就得河東獅吼、夜叉颶了,女人都有悍衛家庭的自覺楊紅杏道。
“嗯,這纔像女人的話”哎老大,再問你個私密問題?”
“什麼?”
“別光說他呀?我問你出過軌沒有?”砸別不理我呀?咱們私下悄悄說,精神出軌也算,我就不相信,你在北京呆了三年,沒有喜歡過、沒有暗戀過那個男孩?那時候簡凡還是個垃圾股,我都看不上他”你不會那時候就死心塌地非他不嫁吧!?”“滾,以後到來我家”。
“嘿嘿哈哈
倆個人女人的絮絮叨叨慢慢地安靜了。雨夜裡譁拉拉的雨聲偶而夾雜一道兩道炫亮的閃電,跟着是轟隆隆的雷聲,說了不多久,樑舞雲沉沉睡着了,一點也不知道黑暗裡楊紅杏一直睜着眼,望着窗外,一會兒輕輕替閨蜜蓋上了被子,其實呀這些天樑舞雲不停地諮詢自己婚後的事,楊紅杏感覺出來了,這個匪妞也想有個家了,只不過家呀,只有成家的人才能感覺得到,那份感覺是說不出來的,就像現在,既有點揪心又有點擔心雨夜出行的丈夫,儘管知道,那份擔心,都是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