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姐,那對於彭濤的家庭背景你怎麼看呢?”會場靜默許久後,又有人不死心的繼續提問。
“儘管在外人看來他的家庭顯得很惡劣,甚至讓人嫌惡,可是這一切不是彭濤能選擇的,誰不希望自己的父母地位顯赫,身份顯貴,可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人人都可以成爲人上人,總要有身份卑微的人充當社會的地架,他們不富裕,被人看不起,他們是有錯的人,可我們也不能否認那些看起來是十惡不赦的人心裡就沒有愛,因爲我們誰也不能否認愛。”韓夏環視會場一週後又說道,“父母是怎樣的人並不重要,關鍵是我們這些做子女的能有一顆寬容的心去厚待他們,彭濤既沒有嫌棄過他的父母,也沒有怨恨過,依然敬愛他們,這份孝心不彌足珍貴嗎。請大家不要扼殺了這份難得的孝心,也請大家給夢想一個機會,我相信彭濤不會讓大家失望的。”說完,韓夏深深鞠了一躬。會場,掌聲如雷。韓夏終於滿意的笑了起來。
正如韓夏所料,輿論的風向齊齊轉向了對彭濤有利的一面,他的人氣再度高漲起來,而且比從前更高,呼喚他歸來的聲音也越來越大。此時,演唱會也一切就緒,就等彭濤的歸來了。
韓夏花重金調查了彭濤的家庭背景,得知他的老家明州省雲城的一個小縣子裡,沒有任何的猶疑韓夏馬上趕往明州。在飛機上韓夏再一次拿出調查得來的資料看起來,彭濤出生在明州省雲城的一個叫渣裡的小縣子裡,落後而貧困。母親曾在風月場所上班,父親因殺人罪鋃鐺入獄最後淬死獄中。彭濤是由當地福兒園養大並攻其讀完了高中,完成了九年義務學業。
飛機到達雲城時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韓夏半刻也不敢停留,就直奔渣裡縣城。經過一路的顛簸好不容易到達了這個渣裡的縣城,經過多方打聽,韓夏終於找到了彭濤所在的院子。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韓夏灰頭灰臉的終於站在了彭濤的院子門口,伸手敲開了彭濤家的院門。
聽到敲門聲前來開門的彭濤看到門外站着的人時,驚訝的問道,“你怎麼是怎麼找到這的?”
“怎麼,我大老遠的來了,你就這麼招待我,也不請我進去坐坐。”韓夏似笑非笑的看着彭濤。
回過神來的彭濤這才側身讓過把韓夏請進了屋子裡,“條件不好,你湊合一晚吧。”彭濤的意思很明顯,讓韓夏明天一早就離開這裡回山城。韓夏來這裡的目的即使不說他也是知道的。
“幹嘛,我灰頭灰臉的來了,大半夜的還在外面晃來晃去,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就這麼不歡迎我,還要趕我走?”韓夏當然不會那麼就犯,這次她就算是綁也要把彭濤綁回去才行。
彭濤倒了一杯茶給韓夏,並不說話。看着這位從天而降的少女,隨即嘴角浮展出一抹苦笑。
“明天跟我回去。”韓夏開門見山也不多費口舌,“現在所有的人都在盼着你回去,流言終究是流言,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公司爲你投資的演唱會已經籌備的差不多了,就等你回去了。”
“我累了,不想回去了。”彭濤心中泛着苦澀的海洋,想起網上說的那些,心裡萬般不是滋味。
“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韓夏一改剛纔霸道的口氣,做起溫柔的知心姐姐,坐在那裡。
“就如網上所說的那樣,我父親是殺人犯,母親在風月場所上過班,可是那又怎樣,在風月場所上班並不代表着她就不是正經人。母親潔身自愛,在風月場所裡當清潔工,本來這都沒什麼,掙錢養家餬口罷了。豈料當地一個地痞流氓看上了我母親,不管我母親是有夫之婦的身份,總是來糾纏。這件事被我父親知道了,於是我父親就找到了那個人希望他能收斂點,不曾想那個人根本就不買賬,於是我父親就和他起了爭執,失手殺死了那個地痞流氓。”彭濤說到這裡眼裡泛着光,“後來我父親主動去自首,母親從此一病不起,不久便去世了,父親在獄中得了急病,不久也去世了。於是我成了孤兒,被送進了雲城的福兒園,在那裡長大。”
“那你當初爲什麼要去參加選秀節目《歌手足跡行》?”韓夏的問題好像關係並不是很大。
“我想唱歌,那是我的夢想,剛好有這麼一個實現夢想的機會,所以未曾猶豫我就去了。去參加這個選秀節目之前,我一直在萬杭市的酒吧裡當歌手,偶爾也到飯店做一些兼職掙錢。”
“所以你明天必須跟我回去,你不能在路上放棄了自己的夢想,夢想是偉大的,丟不起。”
“我不想再回去了,就這樣吧。”彭濤還是不想回去,說着說着又回到了最初的話題和答案。
“那好,不過你已經和公司簽了合同了,你要強行解約也可以,違約金如數拿來。”韓夏毫不客氣的說道,只一瞬間韓夏又恢復了她最初的冷麪之態,沒有絲毫情面可講,毫不留情。
彭濤一臉震驚的看着韓夏,韓夏滿意的點點頭,“收拾行李,明天跟我回去。”如此鉅額的違約金,韓夏知道以彭濤現在的經濟能力是無法承擔的。韓夏知道,自己的這招已經奏效了。
歐沐的調查結果很快就送到了青靈手中,青靈看着那薄薄的幾張紙,臉色陰沉的有些可怕。姚偉濤已經趕到山城了,跟隨姚偉濤而來的還有鳳凰。鳳凰一聽說青靈在山城有事要處理,連招呼都沒打,就私自趕了過來。姚偉濤一來,就投入了緊張的工作當中,策劃演唱會。
“靈姐,怎麼了?”看着青靈拿着那幾張紙臉色越來越可怕,心下有些好奇,不由出聲問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彭濤這件事是有人故意而爲之。”他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動天語的人。他們難道不知道天語是出了名的護短嗎,那好既然是對方想玩,那她就陪他們玩到底好了。
“有人故意而爲之?難道說是我們的競爭對手?”鳳凰說這話的時候,心裡十分不確定,因爲天語公司在娛樂圈的手段大家都是知道的,雖然還不完全清楚天語的背景,可也沒人敢惹。
“並不能說是我們的競爭對手,應該說是彭濤的競爭對手,這完全是個人行爲。”青靈最不看好的就是藝人之間的鬥爭,因爲這往往會牽扯到藝人所屬的經濟公司的利益,從而將這場鬥爭擴大化,“你知道新人之間的鬥爭是非常殘酷的,所以這次事件就是同屬新人的沈霏所爲,據我所知,這個沈霏是少禹唱片旗下的藝人。”新人不懂得這些規則往往是死的最慘的。“宋加生也是一個有特殊來路的人,誰也不會想到一個人潛藏的如此之深,竟然只爲了……”
“靈姐那我們現在……”鳳凰的意思很明顯既然敢做就要有勇氣接受懲罰,不收拾她怎麼行。
“做是自然要做的,關鍵是怎麼做。”青靈是什麼樣的人,收拾起人來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果然第二天的一家知名報社刊登的一篇娛評針對新生代偶像彭濤事件做出了全面系統的分析,含沙射影的說這並非意外,而是人爲,將矛頭直指同是新人的沈霏。這一報道果然如青靈所料一石激起千層浪,引起軒然大波。青靈看着這樣的反應滿意的點了點頭,效果不錯,也不枉她動用了最好最有權威的週刊,找了最好的記者。接下來的事自然是水到渠成了。
接下來又傳出少禹唱片的新生代歌手沈霏被天語國際音樂公司封殺的消息,而少禹唱片也證實了這件事情。雖然沒有作出對這次封殺事件的解釋,聯想到之前的報道,不少人還是猜想到沈霏被封殺的事件與彭濤的事件有很大的關係,說不好就像是之前報道所說的那樣,這個沈霏是彭濤事件的幕後主使。輿論再一次展現了它的可怕,不過這次換了對象,沈霏,一次性壓死她。現在的女孩子真是不可貌相啊,看起來可愛甜美的沈霏居然有那麼毒的心。
封殺事件是青靈的意思,慕容逸出面和少禹唱片交涉的,少禹唱片的負責人禹川和慕容逸是熟識,兩個人在一起吃了頓飯說了說,這件事就成了,青靈接着就發出了封殺令。其實少禹唱片那邊沒什麼不同意的,先不說禹川和慕容逸是朋友這件事,單說少禹在天語這裡就沒有說大話的權利,怎麼說天語也是國內三大巨頭之一,少禹犯不着爲了一個新人得罪巨頭。
彭濤回來了,按着青靈的指示在演唱會開始之前韓夏先帶着他去上了國內一檔非常知名的訪談節目,山城衛視的王牌節目《佳音筆記》。在此之前鳳凰先行和山城衛視的節目總監商量了一下彭濤的出場方式,這也是青靈的意思,彭濤需要一個驚豔的出場,宣告他的歸來。
舞臺下是洶涌的人潮,揮舞的熒光搖晃成清綠的光海,映照着一張張激動的臉。歡呼聲,攜帶着雷霆之勢,震翻了沉寂的夜空。強大的led燈發出斑斕的雷射光,投擲到半空中,綿延成極光般明豔綺麗的光帶。彭濤緩緩的出現在了升降臺上,低沉沙啞的聲線,透過無線短波迴盪在漆黑的演播大廳。悠緩的音符如透過清水般和着磁性的歌聲響起,激起金色漣漪。
之後是主持人周佳音登臺和彭濤面對面的聊天,千年冷靜而睿智的回答激起一陣陣掌聲。
訪談非常成功,正如青靈所預料的那樣,彭濤的人氣也狂飆到爆,各大娛樂報紙雜誌頭條都有彭濤兩個醒目的大字和千年俊朗的面容。爲演唱會的開唱鋪上了一層紅紅的地毯。
演唱會如期開唱,造型華麗的舞臺,出自國際大師單舟之手,斥千萬巨姿打造。迷離光影中,彭濤在千萬呼聲中,從直升機上順着繩索迅疾地落下,穩穩地落在了舞臺上。這一動作,又引起了無數粉絲的失聲尖叫。亞麻色的頭髮在風中拂動,手指上的尾戒泛着冷光。
不出青靈所料,演唱會極其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