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你怎麼這麼傻,你看你受了那麼重的傷,有些事不用自己單槍匹馬的上這不是還有我們呢嗎。”鳳凰一邊給李心如包紮傷口一邊埋怨道,李心如傷得不輕,不過畢竟不是槍傷倒也沒什麼大礙。一個人單挑山櫻組幾處堂口,沒掛掉已是萬幸了,還能指望不受傷?
青靈猜的沒錯,一個人走投無路的時候,能想到的往往是在心裡佔據了重要地位的人。青靈和鳳凰趕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李心如捂着傷口坐在鳳凰的家門口。鳳凰的家可不是一般人想進就能進的,如今重傷的李心如也不敢保證她能在強闖還能夠全身而退。無奈之下,李心如只好保持高度的警惕草草的包紮了一下傷口,坐在鳳凰的家門口乖乖的等她。
“有些事有些恨,發泄出來就好了。”青靈看李心如不說話只好自己說了句,以免冷場。
“心如姐,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尚州國是回不去了,在國內她也沒什麼親人了。鳳凰倒是想把她留下來,可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兩個人已經很多年沒見了,再多的熟悉如今皆已陌生。
“如果我說我最大的打算就是沒打算你會怎麼想?”李心如玩味的望着鳳凰,她能有什麼打算啊,如今已是物是人非。李心如又想起多年以前她和鳳凰兩個人坐在院子裡寫作業時的情景,那個時候最喜歡談得就是長大後的理想。她還記得自己當時說得是長大以後要做一名畫家,每天都奔跑在花花世界裡。而鳳凰則想要做一名記者,跑遍各個角落體會風土人情。那時候她是姚心如,她也不是什麼鳳凰,而是她眼中的婉檸妹妹。
現在,她距離那個畫家的夢差了何止千里,成了一名當時想都不敢想甚至不知道的殺手,鳳凰又何嘗不是呢。夢,永遠都是美好的,現實永遠也做不到夢的迷離與美好。
“沒地去,就留下來,正好我們搭個伴,省得一個人總是寂寞。”鳳凰很輕鬆的就說出來了。
“好。”李心如爽快的應道,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彷彿本就應該如此。
看着感情好的不得了的姐妹花,青靈靈機一動,“不如我們開一家自己的酒吧,怎麼樣?”
“開酒吧?你拿什麼開?”鳳凰一邊給李心如上藥,一邊萬般不屑的諷刺着青靈。
青靈有些不解的望着鳳凰,什麼拿什麼開,難道自己現在看起來很像窮光蛋嗎。
“你有看家護院的嘛,你有駐唱的實力派嘛,你有王牌調酒師嘛?”其實後面這一條纔是最重要的,也是最想說得,鳳凰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沒有王牌調酒師看你拿什麼攬客人。
聽了鳳凰這話,青靈都忍不住想報粗口了,“我說你腦子秀逗了吧,我缺看家護院的,靈魂和北斗隨便調幾個過來也沒有人敢在酒吧裡撒野吧,除非他那是嫌命長了。駐唱?爲什麼要有駐唱?誰說開酒吧就不能走創新路線了。至於調酒師,這有兩個王牌中的王牌了,我還出去找那些仿冒僞劣的幹什麼。”青靈一巴掌重重的拍在鳳凰的後腦勺上。
“讓靈魂的人看場子,姐,你牛。”鳳凰不由得對青靈豎了一個大拇指,靈魂怎麼着在殺手界也是大哥大的身份吧,能讓他們看場子的估計也就青靈一個,絕無僅有。
“實在不行,就找路逸舟借點人。”龍門人多啊,還怕沒人嗎,隨便拉一個堂口過來就好了。
“也對哦。不過路師兄現在……”鳳凰欲言又止,畢竟現在的路逸舟已不是當初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顧慮的。鳳凰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路逸舟已經和青靈私下領證的事。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這話說的很落寞,直到今天青靈才體會到什麼是物是人非。路逸舟的事終究是她心裡的一個結,他說這段時間他不在,卻沒說這段時間會去哪裡,神情冷漠,像是對着一個完全陌生的路人,可自己不是那個路人甲不是嗎?
讓青靈心心念唸的那個人此時正在香城忙着給下屬開會呢,收購案談到瓶頸,就算是一向冷靜的路逸舟也不免有些心煩意亂,這次跟着他過來的還有大律師嶽天諾,有了這個法律上的護法,這次的收購案成功率達到了九成。不過越是接近成功,煩心事就越多。
路逸舟冷着一張臉看着坐在下襬的一衆人,最後扔下一句,“一直加班,直到收購案成功結束。”就離開了會議室,留下一臉無奈的衆人坐在那裡面面相覷。
“阿舟,彆着急,慢慢來。”嶽天諾追出來拍着路逸舟的肩膀說着,他能理解路逸舟的心情,收購案拖了將近一週了,任誰都會有煩躁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