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的原則,兩人凌晨一點喝完後,天凌找了個代駕,將自己送回了紫陽小區。
至於柳隨風,人家自有司機來接……
晃晃悠悠地爬上四樓,天凌在四零二號門前站了半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個中年女人沒有再來過,以後應該也不會再來了。
關上房門,天凌將鞋子換下放進鞋櫃,隨後走進洗手間,從一次性棉籤盒中抽出一支,清理了一下畸形的鼻孔。
將粘有血污的棉籤扔進垃圾桶,天凌輕呼出一口氣,走進了次臥室之中,一頭躺倒在隱約還殘留着女子香氣的牀鋪上,蜷縮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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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五點,東昇武館剛剛打烊,張阿婆正忙活着清理地膠上的鞋印,天凌揹着單肩包推門走了進來。
“天凌?怎麼纔來呀,人都走光了。”張阿婆疑惑的問道。
“阿婆,是魏哥叫我來的,您先別擦了,一會兒我可能還得弄髒,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聽天凌這麼說,張阿婆一臉爲難的說道:“可是,這還有不少地方沒擦呢,你……”
“就交給他吧,你先走吧。”
魏子川穿着一套黑色休閒裝,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聽魏子川這麼說,張阿婆只好不自在的離開了。
天凌將包放在中央的競技臺邊緣,摘下小花臉的面具,換起了武術服。
不一會兒,一身黑色武術服,腳下一雙布鞋的天凌與魏子川一同站到了鋪着地膠的競技臺上。
“穿上這個。”
魏子川遞給天凌一個沉重的鋼製護胸,令其套在身上。
“你現在的屬性是多少。”
“力量十三,敏捷十,體質十二,智力六。”天凌如實說道。
魏子川點了點頭道:“有點低啊,看來你暫時還無法學習奔雷身法,先用奔雷步法一段時間,什麼時候敏捷達到二十點了,再學也不遲,今天開始教你三式我自創的刀法,你先與我念一遍口訣。”
“腰勁運肩,肩通與臂,以氣推刀,以刀帶氣,力發千鈞,勇往無前!”
“腰勁運肩,肩通與臂,以氣推刀,以刀帶氣,力發千鈞,勇往無前。”
“嗯,看好這一刀!”
說罷,魏子川手持木刀一步跨出便已經來到天凌的身前,儘管他已經儘可能收斂了自身的氣勢,但天凌仍然感覺到了極大的壓迫之感,連呼吸都變得吃力起來!
但是他畢竟也是在多次生死拼殺中存活下來的狠人,並沒有束手待斃,反而側身向前刺出一刀!
魏子川輕易地用刀背格擋住了天凌的一刺,緊接着刀背順着天凌的木刀擦過,在兩人只有一臂距離時,木刀的刀尖重重推在天凌胸前的鋼製護甲上!
“噹!”
這一擊並非是想要將人刺穿,反而有一種把對手推出去的感覺。
就在天凌被木刀推着離開刀尖,剛剛要倒飛出去的下一瞬,魏子川變握刀爲推刀,手掌展平一掌推在刀柄處!
一往無前的木刀竟然在極限距離處,用刀尖再次點在了天凌胸前的護甲上!
“叮!”
這一擊遠沒有第一擊時的力道足,但是卻極有穿透力,天凌被擊飛到競技臺外,趴在地上喘了半天才能爬起。
此時低頭一看胸前厚厚的鋼製護胸,已經出現了碗口大小的凹痕!
這一擊魏子川已經保留了八成的力道,即便如此,若是點在人的身體上,恐怕會直接開一個大窟窿吧!
心有餘悸地爬回到臺上,魏子川組織了一下語言後,徐徐說道:
“這一刀,是我偶然間悟出,頗爲玄妙,你且仔細聽來。”
“要想使出這一招你必須先確保對方的防禦已經被你擋開或者破開,就如剛纔一般,我用刀背擋開你的出刀,隨後才能使用此招。”
“在拉進你與對手的距離後,以腰勁運肩,通過肩膀傳至手臂,發力當持續不可中斷,否則對手就會被你直接擊飛。利用這種方式,看似是要將對方推走,實則是在藉助推動積蓄勁氣!以氣推刀,將勁氣傳至刀尖的同時,將對手推離!”
“在這個過程中,你可以感受一下對方的防禦能力是否強悍,同時誘導對手使用防禦性的技能,就在對方因爲脫離你的刀而放鬆警惕之時,抓住時機搶步上前,變握刀爲推刀,以刀帶氣,將早已積蓄在刀尖的勁氣點在敵人身上!”
“此一擊並不會將對方刺穿,卻會使勁氣在其身上爆發,從而爆開對手,你則在釋放勁氣之後,記得變推爲握,再次握住長刀即可!”
天凌聽得雲裡霧裡,有些不明覺厲的感覺,魏子川說完這些,轉身就走,只留下一句:
“明天你去之前的巨石山崖處練習,給你十天時間,記得走之前把地擦了。”
說完,舊鐵門發出咣噹一聲,整個武館只剩天凌一人。
他看了看胸前變形的鋼甲,又看了看手中木刀,再也遮掩不住臉上的興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