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有語言環境,再加上身邊有亞當斯這個黑人小夥,許毅的英語水平進展很快,而且是標準的美國英語,在亞當斯的薰陶下他還喜歡上了美國的搖滾樂和rap,當然,許毅喜歡它們的理由是能更好的鍛鍊他的英語。總的來說,許毅是沒有任何音樂細胞的。
另外,在亞當斯眼中,許毅的黑客技術水平提高之快令他驚訝,不過想到他是米歇爾教授都看重的人也就釋然了。很多人都是這樣,水平其實是有的,不過是沒有把精力放在這個領域而已,更何況,計算機領域很多地方都是相通的,你搞懂了某個方面,另外的方面也能觸類旁通,舉一反三。
亞當斯現在是mit的大二學生,他已經獨立了,早就沒有再向父母伸手要錢,他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他自己利用假期和空餘時間掙來的。他的其中一份工作就是在波士頓的地區高中擔任該學校的網絡管理員。
亞當斯也有意想要培養許毅的黑客技術,所以每當他有什麼這方面的事情,他通常都會叫上許毅。
這天,亞當斯接到那所高中的網絡安全應急小組打來的電話,讓他趕快去學校一趟,因爲他們懷疑學校的網絡被人入侵了,但是卻搞不定。
一大早,亞當斯準備妥當便跑到許毅的房門外敲門了。
“許,快起牀,有活幹了!”每當亞當斯要去解決這種問題時,他都會這樣來叫許毅。
敲了好半天,許毅才慢騰騰打開房門。
“亞當斯,算我求你了行不行?讓我好好睡一個懶覺吧!”許毅眼睛連都沒有睜開,他被亞當斯快弄成神經衰弱了。這孩子太過熱情了,好像是爲了報答許毅教授他中國功夫,他就熱情地要培養許毅的黑客技術。許毅實在沒辦法,只好讓自己的黑客技術“穩步上升”,可是依然還是沒有冷卻他的熱情,恰恰相反,他好像更興奮了,每當有什麼新發現,他便會跑過來和許毅交流一番,以至於公寓裡面的其他室友懷疑他們兩個有gay的傾向。
沒有任何懸念的,許毅最終還是妥協了,黑人的嘮叨是非常可怕的,甚至比中國婦女還要恐怖,尤其是他們的那張利嘴,機關槍似的一直說個不停。許毅就是再困也會被他吵得睡不着覺。
這次他們來到的是一個所謂的“高技術中心”的建築,據亞當斯介紹,這個中心剛建成不久,是學區從州政府得到了一大筆資助而建立的,是用來在社區大學和這所高中之間建立的一個聯合技術中心,有數百臺計算機。
真是大手筆!這是許毅第一次見到這麼大規模的技術中心了,就算是他在前生也從來沒有見過數百臺計算機。美國在這方面簡直領先中國十幾年啊,要知道這不過是一所高中而已。
來到裡面,亞當斯聽取了應急小組一個技術人員的有關彙報:上個學期學生的成績出來之後,一些老師發現一個驚人的事實,很多學生竟然拿到了錯誤的評分,也就是說學生們的評分完全錯亂了!由於這些評分通常是過高,所以暑假的時候沒有一個學生反應這個情況,當然,或許是他們並沒有發現異常。
學校校長得知這個情況之後,立刻要求老師們對比一下存儲在計算機中的評分和成績單上的評分。結果可想而知評分混亂了!於是,校長立刻通知學生們將所有的成績單收回,直到混亂被解決爲止。隨即,老師們召開了一次緊急會議,最後大家懷疑這次是黑客在搗鬼,而不是計算機故障。所以,亞當斯被請來了。
亞當斯的工作就是解決這次混亂,並且找出那個搗鬼的人。
這個時候校長趕來了,他把亞當斯拉到一旁,問道:“亞當斯,這是不是黑客乾的?”
亞當斯也剛來,對情況也還不瞭解,再加上也不想引起什麼恐慌,於是說道:“校長,您別擔心,這可能只是在備份進程中的一個小缺陷而已,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計算機就是那樣,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出現奇怪的毛病。”
許毅留意了一下那些計算機中的操作系統,發現都是全新的macintosh計算機,即蘋果電腦,簡稱mac,操作系統自然也是他們的。作爲一個黑客,許毅自然是懂mac操作系統的,他以前專門花了很長時間來研究。
最後大家都走了,只剩下許毅和亞當斯兩人在機房中。
“許,說實話,我對mac操作系統並不怎麼熟悉。”亞當斯熟悉的是nt或者linux服務器,“不過我相信技術都是相通的,所以應該可以搞定的,你說對吧?”
許毅點點頭:“我用過一段時間這個系統,也許能幫上什麼忙。”
“那最好不過了,那麼,讓我們開始吧。”
社區中的每個老師都配備了一臺macintosh計算機,用來存儲他們的任務列表和成績單,而且在這些計算機中都設置了apple的文件共享,因此要連接一臺服務器,所有老師必須先點擊apple的菜單,然後選擇文件服務器,並輸入給定的密碼來編輯他們的文件。
亞當斯按照通常的檢查系統的步驟,首先查詢日誌文件,不過他對這個操作系統並不熟悉,所以並不直到日誌文件在哪裡,不過這難不倒他,因爲這是界面比較友好圖形視窗操作系統,他沒有向許毅求助,直接用裡面的搜索功能搜索到了網絡日誌文件,然後他又確定了服務器上文件共享的日誌文件的位置。不過在這兩個日誌文件中他並沒有看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亞當斯沒折了,他對這個操作系統太陌生了。他基本上沒有對這個系統做過什麼實在的研究。
“看來我以後得專門看看有關mac的書籍了。”他說。這個問題確實應該引起注意了,要是讓別人知道他堂堂mit計算機科學系的學生,面對mac計算機竟然連基本的操作都有問題,那還不把臉都丟盡了!
“打開文件共享控制面板看看。”這時,在他身後的許毅說道。
“控制面板?我找找。”亞當斯很快找到了許毅所說的那個控制面板,運行之後,彈出一個窗口,上面列出了當前正在連接這臺計算機的用戶。有兩臺機器此時正連接。
“不對,現在怎麼還有人在使用連接?我不是已經告知大家暫時停止連接這臺服務器了嗎?”亞當斯察覺到了異常,他想要找出連接的是什麼計算機,不過他無法從窗口直接確定用戶的身份,因爲所有的老師都用同一個賬號登陸。不過到底怎麼看,亞當斯並不知道,要是這是linux系統,他可以直接用一個命令就搞定。
“用第三方軟件吧,昨天我在一個網站上看到有這麼一個軟件。”許毅又說話了。
從網站上下載了一個軟件,終於確認了那兩臺機器的ip,亞當斯發現並不是這個機房的機器,於是他步行找到其中一臺計算機,這時,他發現辦公室的服務員正剛將它關掉。
“剛纔誰在用這臺計算機?”亞當斯問。
“就剛纔離開的那個老師。”
亞當斯跑到外面看了看那個老師,然後再回來檢查這個臺機器,但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痕跡。最後他放棄了這臺計算機,再去另外一個機房查找下一臺機器。
來到第二臺計算機,他發現機器仍然運行着,甚至在顯示器中還彈出了一個警告窗口,上面顯示“卷macintosh無法刪除!”這是因爲文檔編輯的應用程序仍然在使用中,而且還有個程序運行在網絡服務器上的緣故。
亞當斯知道,這個用戶可能是一個老師,他剛纔正在調查成績單的狀態,當然也可能是某個黑客,他返回來清除他的痕跡,顯然後者的情況比較大,因爲亞當斯已經讓老師們停止對服務器的訪問。
亞當斯查看整個硬盤,但是沒有發現任何線索。這時,許毅提醒道:“看看‘最近應用程序菜單’。”
亞當斯經他這麼提醒,也反應過來,如果他剛纔是那個黑客的話,他應該會運行某個程序,而且很可能也來不急刪除。查看了“recent applications”,亞當斯發現了幾個曾經運行過的不知名的應用程序。
最後,亞當斯看到了一個名爲“macanalysis”的文件夾,他下意識地就點開了,因爲他知道,macanalysis是一套完整的安全審計套件,它能掃描網絡中的所有計算機和其他硬件設備,以得到已知的安全問題和拒絕服務攻擊。在裡面看到了一個以這所高中域名命名的安全日誌文件,亞當斯打開了它,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安全審計檢查。根據上面的記錄,亞當斯確定某個用戶曾經在這個系統上運行過一次安全掃描。
然後他再查看了那幾個不知名的程序,發現其中有一個程序是用來“暴力破解”口令密碼的黑客字典程序magickey。
“找到了!”看到這裡,亞當斯頓時明白了整個入侵的過程,原來入侵者就是用這個方式入侵共享文件夾的。
其實這並不是系統漏洞,只是密碼安全性問題而已,日誌顯示,對方運行軟件之後在10秒鐘之內只嘗試了五十九個單詞就找到了正確的密碼。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用備份恢復數據,然後設置陷阱抓捕黑客,那個小黑客實在沒有什麼安全意識,他在當天的晚些時候就再次登陸了那個系統,可能是由於留下了軟件而惶恐不安吧。因此,他被亞當斯抓到了,並且被送到了校長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