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先生真的很抱歉,我沒有想到凱瑟琳又偷偷跑出來了,對於您的打擾,我再次表示歉意!”
凱瑟琳的悠閒時光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她的父親便聞訊趕到了吳冬的實驗室。
“沒關係,小孩子都是坐不住的嘛!”
“哼!”
聽到吳冬這麼說,凱瑟琳不滿的對他吐了吐舌頭。
“別搞鬼!”
呵斥了凱瑟琳一聲,隨即她的父親仍舊是對着吳冬抱歉道:“真是麻煩您了,我這就帶她回去!”
說完便拉着凱瑟琳準備離開實驗室。
“我不嘛......”
對於父親的強迫,凱瑟琳顯得非常抗拒。
只不過凱瑟琳的父親明顯比她懂事多了,更是知曉吳冬這裡乃是帝國的禁地。
也就是凱瑟琳仗着她的異能想來就來,換了別人,哪怕是她的父親,都對這裡敬而遠之。
“別鬧,跟我回去,我什麼都答應你!”
彷彿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凱瑟琳帶離吳冬的實驗室,以至於這個做父親的真是操碎了心。
而吳冬則是站在原地看着那一堆鬧彆扭的父女,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沒關係的,以後凱瑟琳如果覺得無聊,可以隨時來我這裡。
當然,
前提是她要從正門進來!”
“歐耶!”
得到了吳冬的承諾,凱瑟琳當即歡呼了一聲,隨即又對着她的父親道:“聽到了吧!人家都不嫌棄我!”
“我......”
被吳冬的這一記神助攻弄得是啞口無言,在做父親這件事情上他真的也是第一次。
以至於這是時候都唯有對吳冬投去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道:“吳先生......你這樣......真的不好!”
豈止是不好,
人家在哪裡教育女兒,卻是被吳冬這一個外人拆臺。
如果不是知道吳冬的特殊性,凱瑟琳的父親都要罵娘了。
“沒什麼不好,”
絲毫沒有自覺的吳冬依舊是笑臉相迎。
“不過凱瑟琳你需要記住了,下次如果還是不請自來的話,就不要怪我禁用你的權限了!”
“知道了,不久是從正門走嘛!我記住了!”
被允許來往吳冬的實驗室,對於凱瑟琳來說這已經是非常值得慶幸的事情了,又怎麼會再次犯規。
畢竟吳冬這個實驗室的權限可是比外面大多了,在這裡凱瑟琳可以盡情發揮她的任性。
“唉......”
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凱瑟琳的父親現在都已經開始懷疑,或許吳冬比他更適合做一個父親。
“好吧,不過......”
父親的話還沒說完,凱瑟琳便是不滿的道:“哎呀!不過什麼啊!難道非得讓我每天回家就一個人!”
“不是,我這......”
“什麼不是!媽媽出差,你每天也就忙着工作,我一個人在家真的很無聊!”
“好吧......”
最後,凱瑟琳的父親還是妥協了。
而吳冬則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凱瑟琳與她的父親討價還價,嘴角竟然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只不過聽着聽着,吳冬又忍不住問道:“你最近......工作很忙?”
之所以會有此一問,則是吳冬知曉,凱瑟琳的父親是一名人類執法員。
人類公職,
這在帝國算是稀缺職業了。
特別是執法員,
畢竟帝國已經是全面普及只能機械,哪怕在‘警察’這個傳統職業中,人類與機械的比例都達到了7:3。
機器人是7,
人類是3。
當然,
機器人也不是萬能的。
思維邏輯,以及經驗,直覺這方面,機器人就沒有辦法超越人類。
所以還是有一部分人類活躍在公職場上。
但相比於其他兩個國度,帝國的公職可以說是最清閒的了。
以至於在聽到凱瑟琳的父親最近工作竟然忙的都顧不上小棉襖,吳冬當即覺得這個事情有問題。
“抱歉,吳冬先生,讓您見笑了,的確,最近一直在忙着查一個案子,所以就顧不上凱瑟琳了。
今後,
還是需要拜託吳先生您了,
如果這丫頭有什麼打擾您的地方......”
“我纔沒有打擾呢!”
“呵呵......”
被凱瑟琳打斷了之後,她的父親也只能是再次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反倒是站在原地的吳冬思索了一番之後,便開口問道:“是均衡教派?”
就在剛剛,
吳冬便已經與晨曦溝通過,得知凱瑟琳的父親最近的確是忙着工作,並且他手頭的這個案子也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均衡教派,
聽名字就可以知曉這是一個教派。
原本,
在這個星球上教派便不是什麼罕見的存在。
特別是近些年的多災多難,導致很多投機者覺得有利可圖,什麼末日教,救贖教,統統如雨後春筍一般冒頭。
不過其中很多都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
匆匆冒頭,
又匆匆解散。
但就算是這樣,仍然有好多人前仆後繼的投入到這裡面來。
無他,
來錢快,
成本少。
如果能搞出一點名聲,那麼聲望以及名利自然會接踵而至。
這也導致了各種教派是割了一茬又一茬。
不過這種事情相對來講,更多還是發生在聯盟,部落次之,帝國幾乎沒有成規模的教派。
畢竟帝國的先天條件就決定了它無法提供給任何教派生長的沃土。
這裡的人們雖然很富足,
這裡的人民雖然很清閒,
但是卻並不適合教派。
不然嘞,
承諾什麼?
滿足什麼?
承諾帝國的人死後能去天堂?
來世能得善果?
還是說以宗教的名義來滿足那空虛的內心?
別鬧了,
帝國人這輩子還沒夠,又怎麼顧得上下輩子。
再說了,
帝國人空虛嗎?
當然不會,
畢竟他們每天的都想着怎麼玩,真的沒時間考慮是否空虛的問題。
所以說當吳冬得知有一個教派迅速崛起,並且連通三個國度,還紮根帝國之後,當即他就對這個事情升起了興趣。
怎麼說這也算是在吳冬的底盤做生意,如果作爲主人都不去拜訪一下的話,恐怕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至於凱瑟琳父親哪裡,也並沒有對吳冬透露太多關於均衡教派的事情,只是稍稍說了一些衆所周知的消息之後,便拉着凱瑟琳離開了。
而吳冬在凱瑟琳父女走後,便對着晨曦道:“均衡教派的全部資料!”
嗡!
就在吳冬話音剛剛落下,他的面前便瞬間彈出了一塊虛擬屏幕,上面正是均衡教派的所有信息。
“看起來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嘛......”
稍稍看了一會,吳冬便發現這個迅速崛起的均衡教派與其他那些曇花一現的騙子也沒什麼兩樣。
無非就是虛構出某個神,
自稱唯一,
並且承諾信徒,
唯有虔誠信奉這個唯一真神纔回得到寬恕,纔回得到救贖。
雖然細節上還有一些出入,但在吳冬看來這些都是換湯不換藥的把戲罷了。
不過吳冬也隱隱覺得這個均衡教派不會這麼簡單。
“如果沒有一些特殊的地方,它也不可能從諸多騙子中脫穎而出,僅僅不到十年竟然就已經發展到了這種程度,要說這裡面沒問題的話,我是不會信的。
可資料上既然看不出來,那麼就一定是在它們內部了。
等等......”
想着,吳冬又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十年?
不會這麼巧吧?”
想到這裡,吳冬便已經迫不及待的對着晨曦道:“準備飛梭,我要出去一趟!”
“飛梭準備完畢,隨時可以起飛,請您這設置路線!”
“手動駕駛!”
“手動駕駛程序載入完畢!”
匆匆換上了一身衣服,隨即吳冬便開着飛梭前往距離實驗室最近的一個均衡教派駐地。
“事情最好跟我想的不一樣,要不然就麻煩了!”
飛梭之上,吳冬的臉上始終陰沉不定。
只因剛剛吳冬查閱均衡教派資料的時候想到了一個事情。
那就是獵罪者,
當初的獵罪者也是口中稱神,
並且還導致了吳冬的一個巨神兵身體現在還躺在實驗室裡無法動彈。
原本吳冬也以爲這個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可是不知怎麼,今天在得知這個均衡教派之後,吳冬便不自覺的將兩者聯繫在一起。
並且這種聯繫也不是毫無理由。
獵罪者當初口中稱神,
雖然沒有名字,
也沒有一個確切的稱謂。
但吳冬可是親眼見到獵罪者能夠引動空間波動,並且從中獲取力量。
如果說由於獵罪者的原因,導致那個未知的神記住了這裡的空間座標,然後通過某些吳冬功法察覺到的手段傳播信仰。
這恐怕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嗚......
飛梭穩穩降落,
下來之後,吳冬便忍不住嘲諷道:“還真是有錢啊!”
這裡的均衡教派竟然佔據了整整一層通天塔。
要知道,
類似的存在也只有帝國的中心醫院。
一個教派,
佔地面積竟然與救死扶傷的醫院一樣大。
這真的是非常諷刺的事情。
不過吳冬也僅僅只是自我嘲弄一聲之後,便向着這一層最顯眼的建築走了過去。
一路上吳冬也曾看到過一些可能是均衡教派信徒的帝國公民。
這些人有的是一臉凝重的獨來獨往,有的則是三三兩兩走在一起,說着對於教義的理解。
僅僅是匆匆一眼,哪怕這個均衡教派並非那個未知的‘神’所謂,但吳冬仍然對這個教派產生了莫大的敵意。
至於問什麼?
還用問嗎!
雖然吳冬到現在都沒有一官半職,
不過從科學的角度來講,整個帝國的公民其實都是吳冬的從屬。
他們應該信仰的並非是某一個神,
而是吳冬,
因爲他們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吳冬給予他們的,
他們的吃穿用度,穿衣住行,
這些都是拜吳冬所賜。
哪怕吳冬並不要求帝國的公民崇拜他,信仰他,供奉他,
但這也只是吳冬的意願而已。
可若是有別的存在搶走了這一份原本屬於吳冬的權利,那他當然不會小臉相迎。
這就相當於辛辛苦苦養了一個孩子,或許是在一起呆久了,就並不會在意彼此之間的稱呼。
甚至還可以允許這個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孩子不尊重,不孝敬。
但若是這個孩子屁顛屁顛的跑到別人那裡去認別人做父親,
那這可忍不了!
這叫什麼?
這特麼叫刨根啊!
所以吳冬現在的心情可以說是非常不美麗。
如果不是還要弄清這個均衡教派與獵罪者的那個神是否有關係的話,恐怕吳冬會直接命令張浩然,將帝國境內的所有均衡教派連根拔起。
就連那些信奉均衡教派的‘不孝子’都要驅逐出帝國。
帶着將要爆發的心情,吳冬緩緩走進了均衡教派的‘見廳’。
這裡也就相當於是教堂,大殿,又或者是寶剎的建築。
“神在俯視!”
一進門,吳冬便聽到了這樣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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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頭便見到一位身着均衡教派藍色長褂的神職人員站在門口,他一臉微笑的看着吳冬,且口中問道:“迷途的羔羊啊!你是在尋求神的懷抱!”
看着門口站的那個人,吳冬其實就已經知曉他應該就是均衡教派中師。
所謂師,
即是均衡教派中的一個職位,
也是一種榮譽。
唯有教派中的真正信徒,且還要去到聯盟總部進修之後,纔有資格擔任師這個職位。
而師的職責就是發展更多的信徒,並且對這些信徒灌輸均衡教派的信條,以及神的傳播。
【神!】
心中雖然對於這個稱謂很是不屑,但表面上吳冬還是非常平靜的道:“是的,我來尋求神的懷抱,不知該怎麼稱呼您!”
沒有奸計得逞的表現,也沒有什麼理當如此的興奮。
在吳冬面前的‘師’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變換過任何細微的表情。
甚至在吳冬的話音落下之後,‘師’還微微的躬身道:“你可以稱呼我爲古師!”
“古師您好!”
同樣向着古師微微躬身,隨即吳冬又道:“我有一個朋友,是他讓我來這裡,說是這裡可以然讓我不再感到空虛。
可以得到救贖,
可以填補我的內心!”
吳冬這話可以說是標準的小白羊模板了。
本以爲古師在聽到這話之後,就會迫不及待的向自己傳播神的存在。
卻是不想古師卻是搖了搖頭道:“不!
我的孩子,
你理解錯了,
這裡,
只是一個據點,
它不能對你祈禱任何幫助!”
“?”
這一下着實有些出乎吳冬的預料。
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這差點讓吳冬以爲這個古師是不是已經看出了他動機不純。
但是下一個,古師的話卻是推翻了吳冬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