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雖是深秋,別墅周邊的樹葉也掉得差不多,可是一點也沒有影響別墅的美感。
郝萌小朋友雖然老成,但畢竟還是個孩子。他一看到那個這麼漂亮的大房子,也就興奮得不顧夏夜諾就先跑了進去。
夏夜諾在後面看着,不由的笑了出來,但是有發現似乎什麼不對,連忙收起笑容跟着郝萌徑直走了進去。
走進屋子,從冰箱裡拿出兩瓶果汁,就招呼起郝萌,他可沒忘了這次帶郝萌來的最終目的,所以夏夜諾一臉狡猾說道:“小朋友,我也帶你來了我家了。你是時候告訴我關於郝心的事了吧。”
郝萌眼珠滾滾的觀察了一下屋子後,才把視線投向夏夜諾一本正經的說道:“請叫我郝先生,小朋友我早已不是了。”
“咳咳,郝先生!”夏夜諾頓時把剛喝緊嘴的果汁咳了出來。
郝萌淡定的看着夏夜諾的醜態,然後露出的只露八齒的標準笑容,彷彿真的是個好好先生的模樣。
夏夜諾擦了擦額上的虛汗,無奈說道:“那郝先生,請你告訴我關於郝心的事吧。”
低身下氣、恭恭敬敬。他此刻的樣子,讓別人真的很難相信他就是那種叱吒風雲、壟斷亞洲日用品市場Sky公司的總裁。
不過爲了郝心,他還是做到了。
郝萌看到夏夜諾這個樣子,當然是很受用。翹起二郎腿慢悠悠的說道:“郝心姐姐是個好人。”
“然後呢?”夏夜諾豎起耳朵認真聽着,可是久久的,郝萌沒接下去說,所以他忍不住的問道。
“然後沒有了。”
頓時一個聲音響亮的爆慄敲到了郝萌的小腦袋上,讓他忍不住的“哇”一聲叫出來,然後抱着腦袋在沙發上打滾。直到頭上的疼痛減輕,郝萌才終於停了下來。
他猛然站起,然後憤怒的看着夏夜諾說道:“你幹嘛打我啊,你不知道人的腦袋是不能敲的嗎?敲了可是會變笨的。還有我是小孩子,你這樣的攻擊,我完全可以告你虐待兒童的。”
夏夜諾一挑眉,又快速的送多一個爆慄給郝萌,然後說道:“你不是說你是郝先生嗎?怎麼又突然變成小朋友了。”這小破孩真是給他點面子就要演大戲。
郝心是個好人,他早就知道了,還用得着他對他說,真浪費他對他的期待。
而郝萌又一次被夏夜諾敲到,淚水瞬間如打開的水閘,嘩啦啦的流下。
嗚嗚,他媽咪都沒敢打他,怎麼這個所謂的親爹初次一見就打了他兩次,他郝萌從出生開始可是從沒被打過啊,此仇不報非君子。所以他靈機一動,哭着說道:“嗚嗚,我要告訴郝心姐姐和耀陽哥哥說你欺負我。”
原本看到郝萌被自己弄哭,夏夜諾也有點不好意思。畢竟自己一個成年人去欺負人家小孩子。但是郝萌說的話,卻讓他一下抓到重點了,他也就沒管什麼好不好意思,他連忙掰正郝萌背對自己的身子緊張說道:“什麼耀陽哥哥?哪個耀陽哥哥。”
“嗚嗚。”就是不管你,郝萌用中捂住自己的臉一邊偷笑一邊繼續“哭”下去。
“郝先生,是我錯了。你快告訴我哪個是你耀陽哥哥。”爲求目的,夏夜諾只好乖乖認錯,而且還是對一個小孩認錯。
因爲他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方成大事。
而郝萌也知道戲演夠了,所以他鬆開自己捂住臉的小手,小嘴抿着,表現出一幅雖然極力忍住不哭,眼淚卻不停的往下掉的樣子,然後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爲我做一件事。”
夏夜諾略帶粗糙的大手笨拙的幫郝萌擦了擦眼淚,無奈的說道:“別說一件事,一百件事我都答應你,只要你別哭,還有就是告訴我哪個是你耀陽哥哥就行了。”現在這孩子就是大爺,他夏夜諾除了郝心外還真沒在其他人面前那憋屈過,還處處依從。
郝萌纔不管夏夜諾憋不憋屈,一聽到夏夜諾的答應,郝萌心裡頓時就竊喜了。小手一擡,手指指出了窗外。
夏夜諾不太懂郝萌的意思,所以連忙問道:“郝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從小有個夢想就是看到海豚躍出水面的那刻,我看到外面有個游泳池,你表演一次海豚躍出水給我看,我就不生氣了。”
什麼?叫他表演海豚躍出水,這不如他叫人直接運條海豚回來表演給他看。
“我立刻找人運條海豚過來。”
“不要,我要看真人的。難道你不會躍出?”郝萌連忙阻止了夏夜諾想要打電話的手,他的真正目的只不過是懲罰夏夜諾,怎可以讓他找條海豚就矇混過去。
“也不是不會,只是...”
夏夜諾無奈的看了看窗外,游泳池水波盪漾,然後擡頭一看,涼風陣陣。
這天氣已經轉涼了,這時下水會不會冷了些呢?
回頭一看,郝萌一臉的期待的樣子。夏夜諾咬了咬牙,如同烈士斷臂一般,連衣服也沒脫就衝出窗外,“咚”一聲跳入水中。
跟在後面跑過來的郝萌只覺得,眼前的人不見了,泳池中的水花飛濺而起。
太漂亮了。難道報復後快感真能讓普通的水花變漂亮了?總之郝萌小朋友是樂了,卻苦了夏夜諾在這冷天表演海豚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