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和謝金的車子剛出江北市不久,還沒有上高速路,前面突然遇上路障維修。謝天眉峰閃動,回想之前經過這兒的情況,臉色微變,“大老婆,不能停,闖過去,這是陷阱。”
“你……你是說神秘人想在這兒殺我們,搶回何大富和張小荷倆人的牙齒,阻止我們繼續追查這件事?”飛雪俏臉變色,換擋踩油門,時速超過兩百公里,風馳電掣的衝了過去。
“我們來的時候,這段路面好好的。前後之間,相差不到三個小時。怎麼可能出現路障標誌和修路工人。”謝天掏出妙娜接通謝金的電話,“小心,神秘人有可能就在附近,用狙擊槍瞄準我們。”
“混蛋!”撞毀路障標誌牌後,飛雪看清楚了前面的路面情況,間斷的出現好幾個大坑,轎車輪胎較小,一旦滑進坑裡,很難爬起來,再次換擋,轟足油門讓車子凌空飛起,從空中越過地面的大坑。
車子順利越過了四個大坑,前胎剛落地,後胎還懸在空中飛轉。砰的一聲。右後門的玻璃被子彈洞穿了。謝天只顧着冰欣的安全,反而忘記了自己,閃避不及,子彈正好射中他的右臂。
“我cao你媽!你要我死!沒有這樣容易。”謝天發出震天怒嘯,按冰欣趴下,右手吸了兩片碎玻璃,左手拉開車門,彈身飛了出去,“大老婆,你們先走。”
“小老公……你……”飛雪扭頭一看,謝天已經下車了,她知道不能停車,否則,她和冰欣都有危險。溫馨和冷冰冰可以出意外。但她們倆人不能。
不是她們倆人的命比溫馨和冷冰冰高貴,也不是因爲她們倆人是702部隊的少校。而是她們都懷了謝天的孩子。她們出事,就意味着謝天的孩子不保。所以,她明知謝天此行有生命危險,她也不能停車,反而加快了車速,極速飛奔,必須在最短時間內逃離狙擊手的有效射程範圍之內。
“這個混蛋好大的膽子。居然在這兒狙擊我們。”看見謝天從車裡飛出,謝金什麼都明白了。他正要剎車,用槍掩護謝天,被冷冰冰阻止了。
“天弟已經受了傷。他冒險跳車,只有一個目的,吸引狙擊手的注意力,讓我們的車子順利衝出狙擊手的有效射程範圍之內,不能停。先衝過去。我們的車子一旦停下,狙擊手隨時都會殺了我們。”看着從空中飛舞飄落的鮮血,冷冰冰的心裡在滴血,但她明白謝天的目的,他們的車子絕不能停。
謝天忍痛吸氣,破空上升,估計子彈射來的方向,不會超出二點、三點和四點鐘這三個方位。看清右側的山勢,他直撲三點鐘的方位。
他離懸崖邊緣還有一百米左右的距離,空中射出了第二枚子彈。謝天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將碎玻璃扣在指間,用五成逆天能量彈了出去。
玻璃碎片和子彈在懸崖邊緣三十米處相撞。玻璃碎片化成了無數細小的顆粒。子彈受到巨大能量阻擊,反彈而回,沿着射出的軌跡飛了回去。
懸崖邊緣的狙擊手大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謝天如此恐怖,明明捱了一槍,不但沒有失去戰鬥力,反而變得更恐怖了。此時開槍擊落反射而回的子彈,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只能閃避。
可是,他只顧着閃避反射而回的子彈。卻忘了已經臨近懸崖的謝天。謝天彈指射出了手中的第二枚玻璃碎片。速度比子彈快兩倍以上,狙擊手沒有能力閃避。玻璃碎片像流星一樣洞穿了他的右肩。伴着痛苦而淒厲的慘叫。右手五指一鬆,國產大口徑M99狙擊槍從指間滑了下去。
謝天探出右手吸過下墜的M99狙擊槍,槍口對着面具男人的左小腿扣動了扳機。不等對方發出第二次慘叫。他開了第二槍,打斷了對方的右小腿。吸氣墜下,槍口抵在對方的眉心之間,伸出左手向對方臉上抓去。
面具男眼中閃過一絲冷厲之色。左手五指如鉤,用力抓向謝天的小腹之下。謝天沒有閃避,擡起右膝撞向對方的抓勢。面具男突然收勢,側身向懸崖跳去。
“我cao你先人。你現在纔想到死,已經太晚了。”謝天仰天怒嘯,扣動扳機打斷了面具男的左臂,扔了槍跟着跳了下去,在空中抓住面具男的脖子,伸出左手扯落他的面具。
落地之後,謝天仔細打量對方的面孔,發現十分陌生。下了面具男的齒關節。從褲袋裡掏出妙娜接通了飛雪的電話,“大老婆,沒事了,你們現在調頭,把車子開回來。”
他把屏幕對準面具男的面孔,拍照之後立即搜索他的資料,卻是一無所獲。他伸出左手食中二指,沿着面具男的下巴慢慢摸索,發現還有一張精緻的超軟硅膠仿真人皮面具。
他撕了仿真人皮面具,終於看清楚了他的臉。左邊臉上有一道長約兩公分的疤痕。從疤痕的形狀看,應該是刀傷。從刀痕的癒合情況看,至少有十幾年了。
他再次拍了刀疤的相片,開始搜索他的資料。反覆搜索了三次,終於查到此人的真實資料了。看完資料,謝天雙頰微微變色,順手甩了刀疤兩個耳光,“告訴我,你到底想隱瞞什麼?”
問了兩遍,見對方不出聲。謝天自嘲笑了,忘了自己下了他的齒關節,對方無法說話。但是,一旦合上他的齒關節,他又擔心對方自殺,事到如今。他已經落到生不如死的地步了,爲了保住某些秘密,一定會選擇自殺。
爲了安全起見,也不讓對方流血而死,謝天先幫他點穴止血。再折了一斷樹枝塞進他嘴裡,防止他咬舌自盡,再次發問,“說吧?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姓謝的,算你狗命大。我殺不了你。但也絕不會把真相告訴你。”刀疤男冷冷哼了一聲,吸氣挺胸,冷冷看着謝天,“我知道你有一些手段,但和我相比,你還是太嫩了。你沒有辦法逼我說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