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妮可伊娜看完信的內容,慘叫一聲昏了過去,身子慢慢傾倒。謝天有點後悔,但妮可伊娃已經知道信的內容了,後悔也來不及了。伸手扶起她,用右手拇指掐她的人中。
“到底怎麼回事?”嚴萬里從地上揀起信箋,仔細看完內容,可他不明白信中的意思,困惑的看着謝天,“他把這小女孩託付給你,難道他真去黃金族送死?”
“具體情況如何,我也不清楚。”謝天發現妮可伊娃醒了,大大鬆了一口氣,扶她坐下,“伊娃,別急着哭,先說清楚,你們伊利家族和黃金族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具體的細節,我也不清楚。爺爺有一次喝醉了酒。斷斷續續的說了幾句。我一直似懂非懂。”妮可伊娃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說了伊利昂當初酒醉時說的原話。
“你爺爺之前阻止我殺莫麗兒,曾經說過一句,伊利家族欠黃金族一個很大的恩情。加上你剛纔的話,我能大致明白你爺爺的想法了。但是,我卻不明白他爲何讓你留在我的身邊,並讓我保護你?”謝天鬆手站起,微閉雙眼,仰頭看着陰沉的天空。
“伊娃,你們伊利家族是不是另有仇家?還有,你的父母是如何死的?”謝天沉默了近五分鐘時間,反覆思量,卻無法下結論。伊利昂將妮可伊娃託付給他,必然另有玄機,沒有表面這樣簡單。
他此去黃金族,明知是有來無回。卻沒有一點猶豫。顯然想以死酬情。用他的性命償還伊利家族當年欠下的人情債。可是,到底是一筆什麼樣的人情債呢?值得他心甘情願的付出生命,連惟一的孫女也不管了。
“我不知道。我曾經問過爺爺,他只說我的父母死於車禍。那時,我只有三個月大。我通過我的好朋友洛妮斯查過。證實我爺爺沒有說實話。洛妮斯的父親是交警。
他親口告訴我,當年並沒有爺爺說的那起車禍事件發生。我用手機錄下這段對話,回去再問爺爺,他十分生氣。第一次罵了我。從此之後,我再也不敢問了。”
妮可伊娃從脖子上取下心形項鍊,雙手遞給謝天,“爺爺把信交給我的時候,還說過一句話。我真想知道伊利家族的一切,以及我的身世,必須解開項鍊之謎。到了飛雪峰之後,我反覆看過項鍊,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你智慧超凡,能不能幫我破解項鍊之謎?”
“黃金重現,逆天縱橫。”看清心形墜子上的八個草書小字,謝天臉色大變,黃金重現,顯然就是指黃金族重現人間。逆天縱橫,暗指他的逆天能量才能對抗黃金族,肆意縱橫。
但是,他之前和莫麗兒交過手了。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莫麗兒不是黃金族的頂級高手。在黃金族內,莫麗兒最多算一流高手。黃金族的超一流高手和頂級高手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呢?
其次,伊利家族的人怎會知道他擁有逆天能量?留下這個項鍊的人,顯然不是伊利昂本人。也不是妮可伊娃的父母。有可能遠在百年之前,這個人怎會知道妙娜的出現,以及他獲得逆天能量的秘密?
他反覆查看心形墜子。除了八個草書小字之外,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墜子非金非玉,非鐵非銅。一時之間,謝天無法判斷墜子是什麼材料做的。
“嚴前輩,黃金族的人顯然不會善罷甘休。我們之間的恩怨是現在了結,或是等真正結束了黃金族的事再說?”謝天把項鍊戴在妮可伊娃的脖子上,平靜看着嚴萬里。
“我們有約在先。以後再說吧。再說了,如果真的現在動手,我沒有半點勝算。你雖然受了傷,我仍舊沒有把握。”嚴萬里苦澀笑了,轉身向樹林走去。
“你和他有仇?”看着漸漸遠去的嚴萬里,妮可伊娃收回目光,困惑的看着謝天,“既然是敵人,爲什麼還要聯手對付黃金族的人?”
“伊娃,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你不要過問。現在,我鄭重的問你幾個問題。你必須老實回答我。”謝天拉着妮可伊娃的手,慢慢向山下走去。一邊走,一邊發問。
一、伊利昂曾經是否對她說過有關黃金族的事?假設說了,有沒有提過如何才能找到黃金族的地址?二、伊利家族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家族?三、除了信和項鍊之外,伊利昂是否還對她說過別的話,或是給她留過什麼奇怪的物品之類的?
妮可伊娃放慢了步子,沉默了四五分鐘時間,用力搖頭。表示她一無所知。除了伊利昂之外,她沒有任何親人。平時很少在家。伊利昂總是帶着她雲遊世界各國。
伊利家族到底是做什麼的,她也不知道。來此之前,伊利昂只提過信和項鍊的事。反覆強調,只要能解開項鍊之謎。就能知道她的身世和伊利家族的事了。
“不對啊。如果真是伊利家族的人。你爺爺怎會說解開你的身世之謎呢?另外,如果你真是伊利家族的人。有權知道伊利家族的一切,你爺爺爲什麼要把伊利家族的秘密和你的身世之秘,隱藏在項鍊之內呢?”
謝天停下步子,從妮可伊娃脖子上取下項鍊。又從褲袋裡掏出妙娜,將屏幕對着心形墜子,掃描之後,又把項鍊掛在她的脖子上,“娜娜,伊利家族的人能知道你的出現,也知道我會獲得逆天能量的事。你是否知道這個項鍊的秘密,以及伊利家族的事?”
“我知道這個項鍊,也知道項鍊的秘密。可現在不能說。但我卻不知道伊利家族的事。從這點來看,這個項鍊有可能不是伊利家族的。或者說,妮可伊娃不是伊利家族的人。”妙娜沉默少頃,做了一個歉意的表情。
“又是不能說,都什麼時候了?”謝天氣得咬牙,把妙娜塞進褲袋裡,再次從妮可伊娃的脖子上取下項鍊,把墜子握在右掌心,用一成逆天能量試着震碎它,“這個項鍊和妙娜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