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皇冠酒樓”的大門,謝天真有點鄉巴佬進城的模樣,兩眼一直忙碌不停,覺得每處都是那樣富麗堂皇,奢華迷人,炫目耀眼,“果然不愧是國際七星級酒店。”
謝天坐升降電梯直到16樓。出了電梯,順着寬敞明亮,筆直而平坦的通道,緩步而行。快1618號門口了,謝天突然停滯不前了,斜靠在牆上,微微仰着頭,看着通道上面的節能燈。突然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的計劃,真的可行嗎?”謝天盯着節能燈看了近兩分鐘,藉助燈光的刺激,不斷的捫心自問,只從理論上看,他的計是可行的。
但是,這不是玩網絡遊戲,只憑空洞的理論和一些數據就能成功。重要的,國際金融中心大廈總投資超過千億以上。不是幾百萬或幾千萬那簡單的項目。
不管是何新華,或是羅青傑,必須小心又小心,慎重再慎重,三思之後還要三思。假設按三比一的比例投資。總投資仍以1200億計算。何氏的總投資將超過800億。羅氏也要超過400億。
不管是對何氏或是羅氏,幾乎都是一個極限數字了。說白了,他們幾乎是拿整個集團賭這一把。風險有多大,他雖然無法估量,但何新華和羅青傑卻是一清二楚。
“阿天,你怎麼了?既然來了,不管結局如何,至少得和他們談一談。”嚴立行接到冷冰冰的電話,說謝天已經上樓了,算算時間,只要電梯沒有出故障。謝天早該到了。
可是,他一直沒有見到謝天的影子,擔心出別的意外,一個人離開1618房間,發現謝天斜靠在牆上,兩眼盯着通道的節能燈發呆,“爲什麼?是不是沒有信心了?”
“或許吧。沒有上樓之前,我仍是信心十足。臨近門口了,突然之間,我內心深處涌起一股莫名的緊張和害怕。”謝天長長吐了一口悶氣,站直身子看着嚴立行,“所以,我在不斷的思索,我的計劃到底是否可行?”
“三弟,別傻了。舅舅和羅總,對你的計劃非常感興趣。不過,有一些節細問題,他們需要和你面對面的瞭解清楚。”嚴立行拽着謝天的胳膊,大步向1618門口走去。
“等一下!”嚴立行要伸手要推門了,謝天突然抓住他的手,側頭轉身,直視他的雙眼,儘量壓低聲音,“你剛纔的話,是真的或是安慰我的?”
“三弟,別開我們的結拜之情不談。但你不要忘了。何新華是我的親舅舅。我雖然沒有商業頭腦,但對這行不算陌生。覺得你的計劃可行性很高。加上你的超凡智慧,以及你的商業頭腦,要說服他們倆人,絕非難事。”嚴立行緊緊握着謝天的手,“放心吧,你行的。”
“不好意思,再等一下!我去洗手間洗洗臉,讓自己清醒一點,儘量保持冷靜,不要頭腦發熱。”謝天掙脫嚴立行的雙手,突然轉身,跑步向樓層衛生間衝去。
謝天進了樓層衛生間,沒有急着洗臉,對着洗手池的鏡子,反覆打量自己,一邊看,一邊伸出右手,反覆觸摸自己的面孔五官,“謝天,你真的行嗎?”
他靜靜的站在洗手池的鏡子前面,呆呆的盯着鏡子裡的自己,看了近五分鐘時間,還是沒有信心,突然握緊右拳,高高舉起,用力舞動,“謝天,你行的,你是最棒的。不用擔心,一定能成功。”
感覺右臂有點酸了,他停止揮動,再次打量鏡子的自己,還是沒有信心。覺得心裡沉沉的,有點悶,更有一股莫名的東西壓抑着他,令他呼吸困難,想要大聲吶喊,發泄心中的壓抑和緊張。
“謝天……你是最棒的。不用害怕。一定能成功。”謝天突然伸手捂住兩耳,對着鏡子大聲吶喊,盡情發泄心中的壓抑和沉悶。
他叫第二遍的時候,廁間裡面突然鑽出一個大光頭,肚子像水桶一樣,典型的啤酒肚,冷冷瞪了謝天一眼,“小子,你是不是有病啊?在衛生間像鬼嚎一樣不停的亂叫。我進來放鬆一下,都不得安寧。”
“游泳圈,你再說一遍。”謝天鬆開雙手,徐徐轉身,冷冷盯着光頭的雙眼,“有種的話,你就再說一遍。到時看看誰像鬼一樣嚎叫?”
“別說一遍,十遍都沒有問題。”啤酒肚上下打量謝天,估計他的年齡,最多十六七歲,體格一般,不算強壯。以他的體格,站着讓謝天打,只要不攻擊脆弱部位,也難以傷他。
衡量雙方的實力之後,啤酒肚突然笑了,是冷笑,盡情的冷笑,“小子,你是不是真的有病?不但在衛生間像鬼嚎一樣,而且敢向我叫板?”
“你是什麼玩二?我連王世昌那種二世祖都敢打。”謝天突然笑了,伸出左手在啤酒肚眼前晃了一下,右手突然偷襲啤酒肚的小腹,“對你這種貨,我沒有興趣和你叫板,只要痛痛快快的扁你。”
啤酒肚的肚子是大,脂肪也夠厚。可是,謝天是全力出手,又擊中他的脆弱部位“氣海穴”。啤酒肚無法承受巨大的衝擊力,哼哧着不斷後退。
“別以自己帶着游泳圈就安全了。再帶一個也沒有用。”謝天冷笑一聲,疾步追了上去,左手抓住啤酒度的右腕,反時針擰了半拳,右手握拳,暴雨般的不停重擊啤酒肚的小腹。
他一口氣轟了近二十拳,看看啤酒度的表情,估計沒有反擊之力了,收回左手,疾甩右腿,腳尖踢在啤酒肚的左膝彎處。
“撲哧!”啤酒肚早就眼冒金星,分不清東南西北了。膝彎捱了一下重的。重心全失,無法站立,肥胖的軀體,轟然到了下去,到地之後,不停掙扎,藉助牆壁勉強站起,張嘴吐了幾口血,憤怒看着謝天,“小子,報個名。”
“你真想報仇,就去西湖區刑警隊找嚴立行中隊長,他是我大哥。我在外面惹了事兒,全是他給擺平的。”謝天疾閃右手,反手甩了啤酒肚兩個耳光,“你是什麼玩二啊,居然還想找我報仇?”
“小子,你騙誰啊?別人不清楚嚴立行,我對他家的情況卻是瞭如指掌,他是獨子,上無兄姐,下無弟妹,怎麼可能是你大哥?”啤酒肚先是一怔,細想嚴立行的情況,知道上當,怒吼一聲,抖着游泳一樣的肚子向謝天撲去。
“三弟,你怎麼?”看清衛生間的情況,嚴立行什麼都明白了,也明白他爲何在衛生間呆這樣久了,“別玩了,舅舅倆人還等着你呢?”
“等一下!”謝天走了兩步,突然折了回去,甩手給啤酒肚兩個陰陽耳光,“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他就是嚴立行,我大哥,不信的話,你自己問他吧。”
“嚴……嚴隊長……你……你真這小子的大哥?”啤酒肚顧不上小腹的疼痛了,更顧不了雙頰的紅腫,扶着牆壁走了過去。
“啤酒肚,我知道你是做什麼的。但是……”嚴立行突然從腰間掏出佩槍,槍口緊抵啤酒肚的眉心之間,“不錯,我是他的大哥。所以,我只想提醒你一句。
如果你找他的麻煩。我會叫我的兄弟掃光你的場子。甚至是,誰意給你安個罪名,讓你進去玩幾天。我會叫裡面的朋友好好的照顧你。保證你玩的痛快。”
“嚴……嚴隊長……別……別這樣。既然他真是你弟弟,這件事算我不對。”啤酒肚小心翼翼的格開嚴立行的槍,忍痛躬身,對謝天行了一禮,“對不起!黃山有眼無珠。你大人有大量,希望不要和我這種小人物計較。”
“大哥,你看下,衛生間有沒有監視器?”謝天擡頭掃了一眼,沒有發現監視器,可他畢竟是外行,嚴立行才這方面的行家。
“三弟,別逗了,衛生間關係着客人的,當然不會裝監視器。”嚴立行拍拍啤酒肚的滿月臉,轉身向謝天走去,“姓黃的,你最好不要忘了自己剛纔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