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九,心有餘悸

金鐸和老同學煮茶論道,聽出金鐵男有出山幫忙的意思,金鐸心情由陰轉晴。

金鐵男說:“金鐸,你不知道,我那段經歷留下了心理陰影,感覺是得了社交恐懼症,怕接觸人,怕有事兒,晚上經常做噩夢,驚醒了心還嘣嘣跳個不停。”

金鐵男面露悲情,金鐸在他肩上拍了一掌說:“噩夢總會醒,睜開眼睛還是陽光燦爛。”

金鐵男舉起茶杯跟金鐸碰了一下說:“沒那麼簡單,我知道,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那次經歷這輩子也過不去了,雖然我的命保住了,可我的膽兒嚇破了。”

金鐸說:“你既然知道自己膽兒破了,那就對症下藥,放開膽子。鐵男,別消極,要相信時間能撫平一切創傷,就像海浪抹平沙灘。”

金鐵男垂了頭說:“道理都懂,沒那麼詩意。”

兩人舉茶一飲而盡,放下茶杯,金鐸說:“鐵男,有些事兒,我不能跟你說太明白,但有一條你可以相信,我不是胡來的人,我要做的事兒肯定都是算計好的,就象計算機程序一樣。我剛回來時,沒人支持我跟唐英傑鬥,你也勸過我;當然,你們是爲了我好,怕我吃虧。其實我心裡有數,一步一步都是算計好的,四個月過去了,結果怎麼樣?┄┄我想幹的事兒都幹成了,唐英傑眼看就要沒電了。”

金鐵男眼睛注視着金鐸說:“金鐸,先別下結論。無知者無畏,唐英傑水很深,他省裡有人。我一直覺得那個大領導應該顯靈了,怎麼一直沒動靜。”

金鐸冷冷地說:“黑社會都有保護傘,沒有保護傘再黑也成不了‘社會’,早就把自己黑到監獄裡了┄┄你覺得棋局還不定?唐英傑會翻盤?”

金鐵男點點頭說:“不能排除這種可能。──金鐸,你沒在官場混過,不知道權力的威力。當年四川姓劉的首富和北京姓袁的富豪賭期貨,劉賭輸了不服,把事兒通上了天,上邊一個電話,交易作廢;從此兩人死磕,後來因爲僱兇殺人,姓袁的三兄弟全判了死刑──斬草除根。”

金鐸眨眨眼睛說:“這事兒我有印象,公開報道過,哥仨全死刑有點反常,網上說啥的都有;沒過幾年,劉也是死刑,打電話的那個領導也進去了,他以爲位高權重能一手遮天,到頭來邪不壓正,這是真的。庭審的視頻我看了,頭髮全白了。”

金鐵男說:“死的死,關的關,說啥都晚了。”

金鐸說:“我明白你的意思。”

金鐵男語氣沉重地說:“我一種預感,總覺得唐英傑不會這麼輕易就完蛋了。俗話說兔子急了會咬人,你千萬別大意。”

金鐸說:“你這話沒錯,從深圳回來開始,我就提心吊膽地過每一天,大風大浪也過了,姓唐的兩次僱兇也沒殺得了我,我知道他不會死心,肯定想辦法算計我,俗話說不能聽喇喇蛄叫就不種地了,他念他的秧兒,咱種咱的地兒。”

金鐵男說:“要我說,狡兔三窟,你別總在一個地兒呆着,差不多就換個地兒,你得保證自己安全,再考慮別的;你自己不安全,考慮別的有用嗎?夢想再彩虹,得活着才行啊!當年袁富豪僱兇殺劉首富時,就在吃早茶的茶莊,衆目睽睽,大庭廣衆之下掏槍就打,劉首富的保鏢不白給,用身體擋子彈,保住了他一條命。”

一語點醒了金鐸,他也曾有過狡兔三窟的想法,但因爲喜歡月亮泡的風景,還有徒步棧道,習慣了,所以戀着沒走。

金鐸舉起茶杯跟金鐵男碰了一下說:“你說對,事兒得分清主次,過幾天我就換地方。”

邱文明看着他倆聊得熱乎,金鐸恢復了狀態,心裡也舒坦,他屋裡屋外提壺續水,插不上話,只有聽的份兒。

這一晚金鐵男沒睡呂成剛的牀鋪,就跟金鐸擠一個牀,兩人嘀嘀咕咕聊到天放亮才消停。

金鐸天放亮才睡,六點多鐘比平常晚一個小時醒來,起牀第一件事兒就是徒步。

卡扎菲在前面撒着歡兒帶路,金鐸跟金鐵男徒步月亮泡一圈兒,兩人都出了汗,回來洗漱,吃早飯。剛放下飯碗,鍾華的途觀和大奎的皮卡進了院子。

大奎和玉珠從皮卡車上下來,不像往常下車直奔屋裡,而是站在那兒好象等人;途觀車下來鍾華,還有一個四十多歲,中等身材,瘦削的中年男人,手提一個很有份量的旅行箱。

鍾華接過旅行箱,禮讓那個中年男人先行,中年男人稍做客氣就邁步先行了。

邱文明說:“到禮拜天了?”

玉珠上個月就回學校上班了,只有禮拜天才能過來看金鐸。

金鐸卻一直盯着鍾華身後的那個中年男人,心裡猜到了八九分。

衆人進得屋來,鍾華首先介紹那個中年男人,陳總──陳吉安,順安電廠原董事長。

金鐸和陳總握手寒喧,陳總的普通話帶着山西味兒。

玉珠進屋就盯着金鐸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像莊稼漢查看自己莊稼的長勢,看得金鐸面紅耳赤,很難爲情。

陳總是陌生人,他來找金鐸肯定有事兒要談,別人都知趣地迴避了,屋裡只留下金鐸,鍾華和陳總。

金鐸執壺給陳總和鍾華滿上茶,端杯呷了一口茶,放下杯子,稍作思考說:“陳總,我這人喜歡開門見山,直來直去,如果冒昧了,別介意。”

陳總端着杯,友好的望着金鐸說:“金先生,你有三十歲嗎?”

金鐸笑着說:“三十多了。”

陳總呷一口茶,輕咳一聲說:“我雖離開順安多年,但在這兒還有幾個好朋友,最近發生的事兒,你跟唐英傑的事兒我全知道,非常敬佩你。來這兒的路上我就想,能把唐英傑搞垮的人會是什麼樣子呢?呵呵──看起來就是個大學生嘛。”

鍾華和金鐸都笑了。

金鐸說:“陳總,我聽說電廠當年是被迫出讓給偉業集團的,是這樣嗎?”

陳總臉色凝重了,嘆口氣說:“什麼出讓,出讓有個談呢。我這個廠子是讓他生奪硬搶去的。”

金鐸說:“哦,這麼好一個廠子,你不同意,他有什麼辦法?”

陳總長嘆一口氣說:“唉!──說來話長啊!”

一九一,盜火者七十二,撒豆成兵二,怪才一八0,浴火新生一七四,殺機暗藏九十六,唐刀七十八,七寸命門七十一,心傷一六八,分道揚鑣二六八,賭酒二八三,失聯一六0,搶先一步二七七,窮途末路二七0,截和七十六,無冕之王(下)九十八,雙泉鎮八十二,落子佈局二七一,惡有惡報一九四,執着一五三,死裡逃生(1)六十五,伏擊二四八,冤家路窄一三六,絕地逢生一六一,琥珀河邊一五七,舊案重提二九三,買命八十九,失魂落魄八十六,惡貫滿盈一四一,突然襲擊二0三,再動殺機一五九,琥珀山居一六六,失而復得一七八,作繭自縛二五九,心有餘悸一一0,柳暗花明一八六,暗算二六0,喜出望外二六五,血色黃昏一七八,作繭自縛十六,紅顏禍水一五七,舊案重提二一五,以毒攻毒八十六,惡貫滿盈五十一,伺機而動八十六,惡貫滿盈六十四,草它馬滴二四四,分心一0九,突破十一,不眠之夜一六四,瀑布翻船一八九,酒足飯飽一四三,風雨之夜四十,請君入甕六十二,精靈臥底一二六,暴力爲王二九七,重整旗鼓四十九,新仇舊怨二,怪才二六九,捨命相救二四一,臭不可聞一九0,重返月亮泡一二六,暴力爲王一六三,風雨深山五十一,伺機而動三十七,捅了馬蜂窩一六0,搶先一步一00,愛恨情仇二五六,撲空六十八,強者爲尊一0二,我也姓黑二八三,失聯二九二,因果相生一六三,風雨深山一0七,深不可測二二三,兔死狐悲六十,裝備測試九十五,逗蟻二七二,在劫難逃二七0,截和一四八,人心難測二九五,魂兮歸來二二四,挖根二二二,遺言三十五,危機四伏二六三,求援一九六,藍蓮花二九七,重整旗鼓一五三,死裡逃生(1)二三三,四面楚歌一七六,文志強(1)二五0,夢想如虹(上)二八八,決不退縮八十,密室藏金七十二,撒豆成兵七十四,血戰滾兔嶺一四二,黑雲壓城一0七,深不可測一二六,暴力爲王二五七,大紅袍二五六,撲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