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爲這樣就可以突破我的防守嗎?”
“不要太囂張了!榮一!”
赤司徵十郎怒吼一聲,一瞬間擺動腳步,擋在了白相榮一的進攻路線面前。
“!”
忽然,赤司徵十郎的視線,又感覺一花。
又是變向!
“嘁!”
“小伎倆!”
“這一次,是真的結束了!”
赤司徵十郎,再一次出現在了白相榮一面前。
那一邊,白相榮一已經高舉持球的手臂,是想投籃!
“都說了,小伎倆而已!”
“這下,結束了!”
赤司徵十郎向上張開雙臂。
“呵。”
白相榮一極速拉回高舉的手臂,俯身從赤司徵十郎左側突破而去。
“什...!”
澤北拓也的這聲震驚,並非是因爲白相榮一的突破,而是...
“搶斷!”
能跟上這個速度就已經很恐怖了,居然還能抓住這麼完美的時機!
所有人以爲,這一球一定會被斷下,可事實是赤司徵十郎什麼都沒有摸到。
“砰!”
胯下的交叉運球之後換手,再做突破!
“砰咚!”
藉着赤司徵十郎搶斷失誤的間隙,白相榮一一步跨過他的防守,衝到其身後,爆扣出手!
雖然,赤司徵十郎也勉強跟了上去,但論起彈跳力與力量,是白相榮一的優勢。
“嗚哇!”
“赤司,被扣籃了!”
76:71!
白川高校領先五分,最主要的是,王牌對決之中,洛山連敗兩城!
“傳給我!”
被吼住的葉山小太郎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將籃球傳給了赤司徵十郎。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拿到籃球的赤司徵十郎,帶着龐大的氣場,朝着白川半區壓去。
我可是赤司徵十郎!
怎麼可能被人突破兩次!
不甘心與憤怒,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也是,久違的變得如此焦急起來。
可是——
赤司徵十郎,不能有敗北!
“噠!”
在白川的三分線外站定,看着白相榮一的距離,赤司徵十郎心中鬆了一口氣,這個距離的話...
攔不住!
“笨蛋嗎?赤司。”青峰大輝皺眉,很明顯白相榮一的zone感覺極爲深刻,恐怕早已經到底了水底,這個距離...
是在他的防守範圍之內阿!
太愚蠢了!赤司!
“唰!”
赤司徵十郎將籃球傳了出去,但很快便被拍落,弧線還沒有劃出多遠。
“怎麼可能!”
赤司徵十郎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場比賽,他第一次感覺到了——
絕望!
“啪咚!”
第二次,防守被擋下!
而且,又是很快的進攻打起!
洛山的選手回防很快,根武谷永吉和葉山小太郎先一步在內線站定。
可是...
沒有用的!
這種程度的防守,輕而易舉!
“砰咚!”
兩人都沒有做出反應,只見身後籃筐發出的悲憫聲,纔回過神來。
“好強!”
高尾和成驚歎,以一己之力將帝王洛山壓制到如此程度,真的太強了!
“...”
綠間真太郎不語,赤司徵十郎的天帝之眼,確實很無敵。
但,各方面都隱隱被白相榮一所剋制。先是反應神經,這一點在奇蹟的時代之中,也是極爲出色。
有些東西,你眼睛能夠跟上,身體卻無法做出反應,這是很多人的反應神經。
但白相榮一,他在認真狀態,幾乎可以做出下意識的身體反應。
再加上,那個柔韌度亦是剋制“天帝之眼”!
所以,赤司徵十郎在一對一之中,纔會落着下風。
“嘟——!”
“洛山高校請求暫停。”
休息區,赤司徵十郎一言不發,自從被白相榮一壓制之後,回防很慢,進攻也打的極爲魯莽。
甚至於在場上,zone都消失了。
“...”
“準備換人了!赤...”赤司徵十郎的狀態,着實不能放他在球場上了,所以白金教練準備將他替換下場。
“請等一下!”
黛千尋突然從座椅上站起來,打斷白金教練的話,對赤司徵十郎說道:“真夠丟臉的阿!”
“!”
“!”
葉山小太郎三人震驚無比,黛居然敢這麼對赤司徵十郎說話?
他們再不滿,也不敢這麼對赤司說話阿!
“還在等着隊友的鼓勵和安慰嗎?誰會做那種事情。”
黛千尋說道:“說了那麼多大話,你就這麼點本事嗎?”
“我可不這麼認爲,和那個時候在天台的你比起來,簡直是判若兩人。”
“話說,你是誰啊?”
“!”
赤司徵十郎一愣,我是誰?
我是誰?
我究竟是誰?
我是...我是...
“你是我的軟弱。”
“!”
一道聲音從赤司徵十郎意識中響起,這是洛山選手所不知曉的秘密,雙重人格!
“出身名門,總是站在頂點,勝利逐漸成爲一種義務。”
“即便失去了唯一能給自己安歇之處的母親,家族與父親也不允許我止步不前。”
“或許從那時起,我的人格就一分爲二。”
“籃球,最初是母親留給我的,父親十分嚴格,只要獲得勝利也就隨便我去打了。”
“帝光籃球部的訓練,很辛苦,但並非是痛苦。而且,每天能夠打球,還能和隊友們相處在一起,我感到很開心。”
“但是,某一時期,隊伍的理念變成了絕對的勝利。”
“他們的飛速成長,也讓我感到了危機感。”
“害怕...發自內心的恐懼!以及,害怕被他們拋下的焦慮感。”
“爲了能夠與他們繼續打球,我必須成爲他們之中的最強之人。”
“就這樣,誕生了你。”
...
“是的!爲了繼續和他們打球,我變成了最強之人!繼續統領他們,全中三連霸,毫無挑剔的勝利!”
“即便再次與他們相遇,我也會證明我最強的實力!”
...
“所以,你不需要我了嗎?”
...
“是的!不需要!所以,你就一直待在這裡吧!永遠的!”
...
“本來是這麼打算的,但是現在,你被敗北的焦慮所困惑,不出意外,會演變成和我那個時候的情況一樣。”
...
“淪爲弱者的你,又明白什麼?”
...
“啊,我大概不明白吧。”
“曾經的我,想用勝利去維持那些無可替代的東西。除此之外,我不知道有什麼別的方法。”
“只追究勝利,拋開其他一切,也忘記了自己爲什麼要變強的初心。”
“而現在,你卻在重蹈覆轍。”
坐着黑影處的赤司徵十郎勾了勾嘴角:“就算是敗北也是心甘情願了,但是...果然不能就這麼結束了。”
“大概,是因爲對手是他們吧,讓我無法抑制心中想贏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