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樣才煩人。
他又捨不得,哎,回頭跟老二好好談談看吧,也不甚急。
……
項心慈難得早起觀雪,順便聽些城內的是是非非,誰知道聽了沒兩句,目光嘲弄的冷下來:“就因爲我進了一趟宮,他們就不依不饒了?”
秦姑姑慈愛的笑笑,剝好了堅果放夫人嘴裡:“哪裡。”
“不吃!”聽着就煩。
秦姑姑立即安撫道:“夫人說了不生氣,又生氣了,這些事與夫人沒有什麼關係,都是朝中爭權奪利的戲碼,夫人完全不用放在心上,再說,侯爺和世子也不是吃素的,會解決的,那些閒話與咱們家不痛不癢,來,吃個堅果,奴婢嚐了,可脆了。”
項心慈卻像被踩了尾巴一樣,她說怎麼父親最近總很疲憊的樣子:“我們家在朝的人多怎麼了,也是一個個考上去的,他們就能指着我父親、我哥哥、我大伯肆意口舌!”不吃!還吃什麼吃!
“是,是,他們不對,那些人胡說,回頭大老爺揪住對方的把柄沒對方好果子吃。”
項心慈冷哼一聲:“皇宮我去了,我也的確是我闖的,怎麼了,我不能闖!”
秦姑姑不知如何說,當然不能,但小姐未必那麼想,在小姐心裡她哪裡不能去,天下都是她的:“夫人何必跟那些人鬥氣,不值得。”
“欺軟怕硬的東西!他們是不是覺得樑公旭不在了,沒人抄他們的家了,他們就敢說些噁心人的話!”
也許、可能,真有點那個意思:“夫人,您看您說的,也沒有提您啊……”
項心慈不聽那些:“那還是提過,提過我,還是我不樂意聽的,就是不行!那天都誰看到我從宮裡出來了?”
“這……這……奴婢不知道……”
“老九王妃孃家現在在朝中誰說了算?”
秦姑姑有種不好的預感:“夫人,夫人,您可別亂來,何況這關老九王妃什麼事?”
項心慈看過項逐元桌子上放着的老九王妃家的一些調查:“是不是房家?”當時她沒注意,現在還有什麼不清楚的,肯定是有人見不得她家好。
“夫人。”
“你知不知道,你不說別人也知道。”
秦姑姑快速開口:“太僕寺房大人。”
項心慈臉更冷了,直接起身:“太僕寺,好官職,掌兵馬糧草,肥缺,還給我碎嘴!就是吃的太多了!把我以皇后規格做的那一套服飾找出來,就黑底金線那件。”
秦姑姑急忙放下堅果,頭髮險些白了:“小姐啊,小姐,這事真不是事,你別急,侯爺他們肯定有侯爺的考量,如果侯爺他們需要小姐幫忙,世子會跟小姐說的,小姐您別衝動!”
“我衝動什麼了,有人指着鼻子說我是非,我能就這麼算了,如果算了,下次他們當我好欺負,我纔剛從那個位置上升下來,他們就挑釁我不就是求我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我怎麼能不成全他們!”
不是,怎麼升上來,不是掉下去嗎,秦姑姑都被小姐搞糊塗了,但絕對不能讓小姐任性胡來:“小姐,您看下着雪……”
“焦迎, 你去拿。廢話多!”
焦迎見小姐不高興了,不敢違背,急忙去做:“是。”
秦姑姑見狀更急了,要那套衣服做什麼,那是超規格的:“小姐,您這是要做什麼,就是做什麼也跟世子打聲招呼啊,奴婢這就讓人去請世子。”秦姑姑剛要轉身想起世子這個時間在早朝,可那也要派人去找,萬一能在皇宮門口堵住小姐了也是好事:“林統領呢,讓林統領趕緊過來。”秦姑姑說完立即轉身接着相勸。
項心慈很久沒如此盛裝了,玄色金花飛邊兒寬廣朝服,她因不喜挺括版型,用的拖曳長裙版型,穿一次廢一件。
頭飾乃九鳳金釵,脖頸上是一串串粉色長珠,腰間是一掌寬的紫玉腰帶。
只是穿的人眉宇更盛,將這套衣服的氣勢瞬間壓了下去,國色天香,如陽光灑墜:“正要找你就過來,套車,去皇宮,到皇宮前我要知道那天看到我進宮所有官員名錄。”看誰以後還敢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