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的話很難讓人相信。”洪君在自己的日記裡面也提到了這個非常關鍵的問題,“你要是想要驗證一下的話,可以把這本筆記給燒了,按照我的方法可以提取出一顆金丹來。”
金丹?陳明洛頓時就撓頭了,看了看這個筆記本,很明顯是大路貨啊,特殊時期期間這種硬皮筆記本多了去啦,怎麼可能燒出金丹來?
陳明洛掂量了一下這本筆記本的份量,也沒有多重啊,再翻動一下里面的紙張,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仔細地用放大鏡來觀察一下紙張,還可以看到裡面的紙漿紋路來,顯然這是一本非常普通的筆記本。
不過陳明洛顯然是閒極無聊,反正家裡面就自己一個人,燒就燒吧,也好驗證一下這個傢伙除了是瘋子之外還是一個騙子。
洪君在筆記裡面特別交待,一定要用陶瓷容器來燒這本筆記,否則的話很容易出差錯,得到的可能就不是金丹了。
陳明洛在家裡面轉了一圈兒,然後一拍腦袋,跑到廚房裡面去把老媽揉麪用的陶瓷面盆給拿了過來,然後找了個打火機,將筆記本打開,點燃,扔到了面盆裡面,看着那火苗搖搖曳曳地慢慢變大,將整個筆記本給引燃。
“天哦——”然後陳明洛就發現了問題,面盆裡面的火苗忽然間就變大了,竄起來有一米多高,火勢很兇猛,而且火焰的顏色也變了,是一種金黃色的樣子,如果仔細觀察的話,還可以在其中看到其他的一些顏色,他注意觀察了一下,青黃赤白黑,正是五行的顏色。
陳明洛並沒有感到太驚奇,因爲過年的時候放火炮,火焰裡面也有這樣的顏色,不過是有選擇地加入一些金屬化合物就可以辦到,算不得什麼稀罕事兒。
但是接下來的情形就讓他覺得有點兒詭異了。
已經膨脹了很多的火焰突然變成了球形,更像是一個金黃色內蘊五色奇光的大光團兒。
“這——”陳明洛頓時就呆住了。
按照洪君的筆記上所述,此時他應該加入自己的精血,讓這火焰凝結成一枚金丹的。
只是陳明洛看着眼前的球形火焰,卻遲遲下不了決心,咬破中指的感覺,那肯定是很痛的,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自己上一次在學校生物實驗室做實驗的時候,順回來一直取血用的探針,此時正好派上了用場。
於是陳明洛用最快的速度將探針取過來,在火焰上燒了一下算是消毒,接着對着自己的左手中指按下了按鈕,只覺得像被蟲子叮咬了一下似的,中指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出血點,他稍微用力擠了一下,一滴血出現在中指的頂端。
有點兒猶豫地看了一下自己的中指,陳明洛將它伸進了球形火焰當中。
嗯?球形火焰沒有一點兒變化?就在陳明洛有些失望的時候,球星火焰突然像是停滯了一般靜止下來,接着就看到眼前的火焰開始了向內塌陷的過程。
腦袋裡面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抽空了一般,眼前一黑,陳明洛就暈了過去。
等到陳明洛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錶針已經指向了下午五點鐘,距離自己燒紙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個小時。
“哎喲——”陳明洛覺得額頭上有點兒痛,用手摸了一下,再看的時候,就發現手上有血,不過已經粘稠結痂了。
等到他跑去照鏡子的時候,就發現額角上面被撞破了一塊兒,少不得去家裡的醫藥箱中翻出一條創可貼,又找了酒精和藥棉,先用清水將頭上臉上洗乾淨,然後用酒精藥棉擦了,最後將創可貼給貼上。
再回去的時候,陳明洛就有些胡思亂想起來,剛纔的一幕實在是有點兒詭異,也不知道那球形火焰爲什麼會突然塌陷,之後的事情自己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了。
“呀,要先把面盆給放回廚房的,否則老媽就快回來了——”陳明洛想起這件事情,於是就去收拾那面盆,不過他立刻就呆住了。
在面盆裡面,原想着應該是有不少燒紙過後的灰燼的,卻沒有想到竟然乾乾淨淨,一點兒燃燒過後的痕跡都沒有。
一枚小拇指頭般大小的渾圓金丹,正靜靜地躺在面盆裡面,恍惚之間似乎還有絲絲的香氣溢出,給人一種非常神異的感覺。
“真有金丹啊!”陳明洛頓時就無語了,腦子裡面也是一片空白。
陳明洛將金丹撿了起來,正打算仔細看時,就聽到院子裡面已經傳來了老媽戴萱跟別人說話的聲音,於是趕緊將金丹收了起來,又將面盆給送回了廚房。
戴萱下班回來,就碰上了幾個鄰居站在院子裡面談論教育學院搬遷的事情,免不了插幾句話,說實在的,戴萱對於教育學院搬遷這件事情,也感到有些矛盾的心理。
她雖然不是在教育系統任職,但是對於這件事情卻比較瞭解,知道搬遷的好處比較多,可重要的一點就是,一旦陳通達跟隨教育學院從壺州去了明陽的話,自己的工作調動問題也比較麻煩。
她現在已經是衛生局的副科級幹部,也在市醫院裡一些大手術中經常擔任主刀的大夫,雖然級別比起陳通達在教育學院是副處級幹部差了一些,可是地方上的幹部,尤其是市醫院裡面的大能,實惠總是要多一些的,遠非學院系統能夠比擬的。
如果捨棄了現在的一切,跟着陳通達去明陽,確實是有點兒心疼,畢竟這是依靠自己努力奮鬥來的結果。
跟鄰居們閒聊了幾句,戴萱就回了家,卻發現兒子陳明洛不知道在忙活什麼。
“你頭上怎麼了?”戴萱立刻注意到了兒子額角上的創可貼,於是便問道。
“睡覺的時候從牀上摔下來了——”陳明洛隨口扯了個謊。
“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會從牀上摔下來——”戴萱搖了搖頭,接着又心疼地把兒子摟過來,“讓我看看,是不是得去打一針破傷風?”
“沒事兒啦,皮外傷而已,我已經處理過了。”陳明洛立刻搖頭拒絕道。
老媽總是有一種身爲醫務人員的本能,隨時都要把別人當成是病人來對待,對此陳明洛是避之唯恐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