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穿新衣服了?”楊吉兒坐在車裡面,笑吟吟地問陳明洛道。
“你覺得要是把我打扮得跟明星一樣的話,我在學校裡面得樹敵多少?”陳明洛反問道。
其實這一次上街,陳明洛對於這個叫菲林的高級造型師還是比較滿意的,至少這些衣服方面的搭配什麼的,陳明洛自認差人家很多,專業的就是專業的,這個人的歷史環境並沒有多少關係。
不過陳明洛也不敢就這麼在學校裡面招搖過市,那樣做的話實在是太臭屁了,雖然很有可能得到女生們的一致擁戴,但是也勢必會遭到男同胞的一致抵制。
要知道女孩子們的大衆情人,就是男生們的必然公敵。
考慮到自己的安全問題,在學校裡面還是要低調一些爲好,實在沒有必要鬧得那麼囂張,跟個家裡面的錢花不完的二世祖一般。
話說回來,如果說自己要去參加什麼大活動的話,參考一下菲林的意見還是很不錯的。
而且這裡面也有一個好處,每個季度菲林都會給自己發一份兒最新的服裝搭配參考意見,這個是免費贈送的,如果有需要的話,再打電話預約來敲定服務時間和內容什麼的。
陳明洛突發奇想,覺得既然柳輕眉很喜歡設計這些東西,如果她平時跟着菲林這樣的高級造型師多廝混一些日子,或許也能夠開拓一下她的眼界,吸收進一些有益的設計元素和成功的理念,應該是很有好處的。
“其實我覺得,你這個人很不可靠——”楊吉兒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嗯?”陳明洛一愣,心道此話從何說起啊。
他心裡面就有些納悶兒了,心說我幫你賺了這麼多錢,做了這麼多事,雖然說在酒店裡面有些身體上冒犯,但那也是兩情相悅,至少是不排斥之下的自發動作,你就算是現在有點兒後悔,但是也不能說我不可靠吧?
做人,還是要厚道一些,要摸着良心說話啊!
看到陳明洛一臉的不高興,楊吉兒就知道他將自己的話給理解偏差了,於是就笑着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對於一個女孩子而言,有你這麼一個男朋友,會有很大的心理負擔。”
“哦。”陳明洛應了一聲,沒有吭聲兒。
楊吉兒的意思,他是理解了,這事兒其實對於他自己而言,其實也是很冤枉的,其實人類從動物種羣中進化而來的時間並沒有多久,在很多方面依然帶着濃厚的動物性。
就拿楊吉兒提到的這個不可靠而言,自然是說對於自己的女朋友,不可避免地要接受自己的男朋友是一個萬衆矚目的對象,這種矚目除了可以帶來很多方面的便利之外,也不可避免地帶來了很多麻煩。
首當其衝的,就是會有很多女孩子來跟自己爭搶男朋友,這並不是受迫狂的無端妄想,而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問題。
當今的社會就是一個功利的逐利的唯利是圖的社會,而社會之艱辛使得人們對於美好生活的嚮往更多地寄託於一夜暴富上,因此就有了彩票熱,有了炒股熱,有了各種不法的生財之道。
當然了,最穩妥的一條路,尤其是對女孩子而言,那是很清楚的,就是嫁入豪門,灰姑娘跟王子的童話一旦實現,從此烏鴉就跳上枝頭變鳳凰了,這也是窮人們千百年來一成不變的終極幻想。
既然如此,那麼優秀的男人自然是也屬於是稀缺商品,自然是受衆女追逐的,在這種情況之下,能夠抵受誘惑的人當然是不多的,畢竟這種誘惑的門檻兒太低,得來太容易,得來太容易的東西,自然就不會太當回事兒,感情也是如此。
所以經常有人說豪門裡面沒有什麼真感情,實際上就是這麼回事兒,正因爲美女俯仰皆是,自然也就是如同白菜蘿蔔一般可以等閒視之,有的時候媒體上總會爲某女星嫁入豪門結局悲涼而打抱不平,實際上他們是多此一舉了,畢竟無論身上的光環再多,其實人家娶的並不是那些光環,而是一個老婆。
日子過不下去了,自然就會有分有合的,倒不是因爲豪門和明星就必須一條道兒走到黑。
自己這種情況,雖然還不能說豪門,但是也算得上是成長中的豪門鉅富,早晚有一天會成爲那種萬種仰望的角色,所以楊吉兒有此感慨是理所當然,但是說起自己不可靠,那就有點兒打擊太大了。
從自己的本心來看,難道不希望過一點兒更踏實的生活嗎?
“不是我躲不過,這社會太齷齪!”陳明洛苦笑着對楊吉兒說了這麼一句話。
“你這人呢,真是滑頭,一下子就把責任推給社會了——”楊吉兒也就是有感而發而已,見陳明洛一臉的苦笑,又說了那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不由得笑了起來。
陳明洛開車回了學校,然後停好車,送楊吉兒回宿舍。
“其實,不光是男人不可靠,女人也不可靠,所以我們男人也是很辛苦的。”陳明洛覺得楊吉兒指責自己不可靠,那麼自己也需要回擊一下,不能讓小丫頭覺得天下間所有的道理都是站在她們女人那邊兒的,這對所有的男同胞們絕對是不公平的。
“願聞其詳。”楊吉兒左右閒着無事,就表示願意洗耳恭聽陳明洛的高論。
陳明洛想了一下就說道,“這個社會很複雜,有好女人,自然也有相對而言的壞女人。”
見楊吉兒似乎有些不滿,陳明洛就表示道,“就事論事,沒有想要具體指責誰,我姑妄說之,你也就姑妄聽之。”
楊吉兒哼了一下,揚了揚眉毛,示意陳明洛接着說下去。
“現在這個社會,好與壞的界限越來越不分明瞭,小偷開始西裝革履,老闆卻可能穿戴得不起眼,尤其是原本就複雜多變的女人,更是讓你一會兒覺得愛不釋手,一會兒覺得咬牙切齒,把你折騰得暈頭轉向找不着北。不過我總結了三個標準,可以讓你分辨出什麼樣的女人是不能招惹的壞女人。注意,我說的是壞,是徹底壞掉的意思,很多人都有的小毛病並不能算在裡面。”陳明洛對楊吉兒說道。
“沒想到你居然還上升到理論層面了?”楊吉兒笑道,她對於陳明洛的標準倒是很感興趣,只是不知道具體內容如何,是否客觀?
“第一種是找男人如挖金礦的女人。比如說有這麼一個女人,家庭條件一般,自己收入也一般,但把所有的收入都用來打扮自己,還貸款買了輛汽車,每天開着晃來晃去,目的就是爲了吸引更多單身或非單身的多金男人。此人還有一句至理名言,三十歲之前我要讓有錢男人貼我,三十歲之後一定要貼住一個有錢男人。
可以想象這樣一個衣着光鮮的女人身體裡有着怎樣一顆齷齪的靈魂?找男人如挖金礦,如果三十歲之前挖到,那就使勁兒開採,以最短的時間採光了就甩手走人,以便爲挖下一座礦做準備。
三十歲之後不惜一切代價揪着青春的尾巴扭動着漸生贅肉的腰肢像八爪章魚一樣死死抓住一個有錢男人不放。
可以說,不管三十歲之前還是之後的男人,都不是她真正愛的,這樣的女人或許根本就不懂得愛,只懂得金錢,物質,在她們眼裡,男人的價值只在於金錢的多寡。”
陳明洛說這種話的時候,還是深有感觸的,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重生之前的一些經歷,言語之中自然也就不可避免地帶上了一些個人情緒。
“第二種是以放電爲己任,視上牀爲兒戲的女人。打扮得性感一點是爲了體現自己的魅力,尚且屬於女人愛美的範疇,但到處亂放電的女人就只能說是水性楊花了。
這樣的女人,通常會自我感覺超級良好,自信自己一個嫵媚的眼神,一個撩人的動作,一句挑逗的話語就可以讓所有男人爲之折腰,平靜安穩的生活對她們沒有絲毫的吸引力,她們只渴望新鮮、刺激、無盡的虛榮和風頭。
不要以爲泡到這樣的女人是本事,一個男人的出現,無非是在她們的記事本上無數的“正”字裡留下微不足道的一個筆畫。
上牀對她們來說已經是認識一個男人的普通程序了,你稍微保守點兒她還以爲你沒能力呢,這是不折不扣的慾女,沒有任何憐惜的必要。”
楊吉兒聽了之後,就有些眉頭直皺,剛纔陳明洛說的那種倒是還比較現實,生活當中確實有這麼一些女人,純粹就是爲了金錢而生的,但是陳明洛說的第二種女人,似乎就有點兒誇張了。
但是她也找不出什麼理由來否定這種情況的存在,畢竟她現在於這方面並沒有多少經驗,即便是有一些經驗,也是不足爲恃。
“第三種就是口口聲聲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的女人。既然是說沒一個好東西,那證明她接觸過不止一個男人,而且可能都傷害過她,給她心理留下過陰影,這樣的女人表面上看起來是很值得同情的,但我認爲還應該包含着其他的意思。
爲什麼這些壞男人都會找上你呢?俗話說,蒼蠅不叮沒縫的雞蛋,既然這麼多蒼蠅都跑來叮你,叮到你覺得全天下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那保不準你就是一個到處是縫兒的臭雞蛋。
如果說第一次被壞男人傷害是天真純潔,第二次被壞男人傷害是沒長腦子,那第n次被壞男人傷害就純屬自找了。
當傷害過你的壞男人數量大於其他女人見過的壞男人數量時,你已經成爲一個危險的女人。
世界上好男人多得是,你看不見還一棒子打死,對這樣的女人一定要小心。”
陳明洛說這一個類型的時候,楊吉兒有一種想要扁他一頓的衝動。
要是按照他這麼說的話,那豈不是說這世上所有的可憐女人都是自己找虐了?
這話也太不厚道了吧?純粹就是男人們大男子主義氾濫的表現!
“壞女人們的得意總是暫時的,因爲遊戲人生的人註定會被人生遊戲。而她們的智商通常很低,分不清是非曲直。拜金、放蕩的女人大多數只能淪爲別人的玩物,而憤憤地喊着天下沒有好男人的女人也仍然會繼續接觸下一個壞男人。所幸這個世界上好女人還是多,希望好女人們能堅持純淨的內心,而壞女人們,希望還能有回頭的機會。”最後陳明洛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的姿態,對楊吉兒說道,之後還特別可惡地問了一句,“吉兒師姐,你可是一定要堅持做好女人呀!”
“滾!”楊吉兒沒好氣地啐了他一口,心裡面簡直要被這個傢伙給氣翻了。
停了一陣子,楊吉兒終於緩過來一些,便問陳明洛道,“那照你這麼說,花心男人都是很正常的了?”
陳明洛謹慎地思考了一下,然後才說道,“不能說不正常,畢竟這是一種社會現象,自然是有其存在的道理的。”
“什麼道理?”楊吉兒耐着性子問道。
“誰是男人羨慕的對象?韋小寶韋爵爺。爲什麼?老婆多,七個老婆不僅個個美貌,而且類型各異,基本囊括了男人喜歡的女人的所有類型:沐劍屏天真純潔,方怡青春洋溢,雙兒忠貞不渝,建寧公主任性主動,蘇荃自信風騷,曾柔率真甜美,阿珂美若天仙。”陳明洛回答道,“說實話,這七類女子,男人哪個都不肯捨棄,只是迫於現實的壓力才無奈選擇其一,有的甚至一種也選不上,因爲世界上只有一個韋爵爺。其實男人花心是一種很正常的心理現象,就跟購物狂女人一樣,喜歡就拿來,只穿一次或者一次也不穿直接甩櫃子裡,下次看到好看的繼續買。只是由於女人花心的對象是衣服,衣服不會申訴,而男人花心的對象是女人,女人會反抗,所以花心男人一般給人的印象都不大好。”
“果然高人高論!小女子我今天算是茅塞頓開了!”楊吉兒斜着眼睛對陳明洛說道,“不過我聽了你的觀點之後,覺得有一句話纔是最正確的。”
“什麼?”陳明洛好奇地問道。
“女人不狠,江山不穩。”楊吉兒答道,“對付你們這些男人,就一定要狠下心來。”
“我也聽過一句話,回送給你。”陳明洛哈哈一笑道,“女人當家,牆倒屋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