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凱蘭倒是過來找過陳明洛,向他當面致謝。
“那天的事情,多虧你了。”白凱蘭雖然覺得陳明洛就是陰他的那個傢伙,但是並沒有真憑實據,可那天自己被人從酒吧裡面扔出來,卻是人家陳明洛帶着人衝了進去,把場子砸了個亂七八糟,就出了那些女生們。
再說了,從當時鬧出來的大場面來看,省廳和市局還有派出所都出動了,最後還是人家陳明洛佔了上風,把那些小混混們給送進了看守所。
這說明什麼問題?這說明人家陳明洛確實很有實力的,否則省廳那邊兒怎麼可能派人過來給他撐腰?
白凱蘭雖然對陳明洛心存芥蒂,可是也不是傻子,面對這麼強大的同學,就算是做不成朋友,也不合適搞成敵人不是?因此他就主動前來致謝,還提了不少的禮物。
陳明洛正在宿舍裡面翻看那些資料,見到白凱蘭出現,倒是感到有些吃驚,原因爲他就是一個學習成績好一點兒,人長得帥一點兒的富家子弟,倒是沒想到他還有這麼一番見識,以前倒是有點兒小看他了。
“同學嘛,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再說你,來就來了,還帶東西幹什麼,這樣不是顯得生分了嘛——”陳明洛並不想跟白凱蘭攀什麼交情,不過也不能夠拒人於千里之外,畢竟那天白凱蘭的表現也是不錯的。
作爲一個學生,明知道人家的力量強大,是佔優勢的,在自己的同學面臨危險的時候,還能夠挺身而出,仗義執言,結果被人給扔了出來,這就說明他這個人的本質還是不錯的,至少沒有拔腿就跑,成爲那種只顧自己利益的小人。
其實陳明洛宿舍裡面的這幾位,都感覺有點兒尷尬,不過他們的心裡面倒是沒有什麼歉疚的,因爲之前大家是處於敵對的,用點兒小手段也無傷大雅,就算是現在,也是自己這撥兒人在營救女生的行動中付出的代價更大,所以誰也沒有必要覺得在白凱蘭面前擡不起頭來。
相反,大家都可以很驕傲地說一聲,我們都是盡力了,而且成功了。
王斌的手臂上甚至還留了一道口子,這傢伙故意穿了一件短袖t恤,在女生樓前面晃來晃去的。
因爲這件事情的發生跟女生有關係,所以在校園裡面傳播的很快,大家很快就都知道了,因此在很多女生的眼中,身上帶着男人的勳章的王斌,無疑就是一個讓人很有安全感的成熟男子了。
所以,最近有不少女孩子都對王斌表示感興趣,讓這廝有點兒樂得忘乎所以。
陳明洛對於這種行爲是比較鄙夷的,不過他也不會覺得王斌這麼做就不對,畢竟異性相吸是天理天性,任何人都阻擋不了的,王斌不過就是利用了自己的成功往事,爲自己泡妞製造更多的機會而已,不應該對他過多苛責。
“初次登門拜訪,空手過來實在是太不好意思,況且你們當天還幫了我,出了一口惡氣。”白凱蘭非常陳懇地表示道。
陳明洛還沒有說話,王斌就客氣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最近正好兒有點兒上火,看到水果真是感到如同及時雨一般。”
他一邊兒說着,一邊兒就把水果分發到人,大家一個個大嚼起來。
白凱蘭這個人其實是很有見識的一個學生,談吐也非常得體,比起很多同齡的學生而言,他父母對他的培養是多方面的,而且很成功,如果陳明洛不是有了重生的優勢,先天條件又比較好,真還不一定能夠比得過他。
但是如今的陳明洛,不光是說外部條件了僅僅是往那裡一坐,就給人一種非常超凡脫俗的氣質,讓人不由得就生出高山仰止的心情來。
其實,這主要是跟陳明洛的修煉有關係的,他這個功夫修煉日久,不但改善了身體條件,也改善了他的氣質。
不過陳明洛跟白凱蘭實在沒有什麼可說的,因此大家客套了幾句之後,白凱蘭就覺得呆在這裡似乎是沒有什麼意義了,於是就告辭而去。
等到他一離開,宿舍裡面頓時就炸鍋了。
“我說,老六,今天這哥們兒過來,倒是有點兒意外啊——”
“就是啊,人家還帶了水果過來,真是有點兒不好意思——”
“唉,當初喊人家那啥的時候,你的勁頭兒可是最大啊——”
“你當時也沒有少吆喝吧?”
“對了,老六,我覺得當時這生意做虧了,今年的自助餐費你還包不包啊?”
陳明洛笑着看着宿舍裡面的這些舍友們,心裡面倒是覺得有些暖暖的感覺,這些人雖然不是同一個班的,甚至不是同一個系的,但是整個宿舍裡面的友情還是非常濃的,在遇到問題的時候也能夠做到一致對外,這一點是比較難得的。
“今年的自助餐費,自然是算我的——”陳明洛一口應承下來,而且還補充道,“如果你們有本事找到女朋友,也可以帶上出去,不過濫竽充數的就不行啊,怎麼說也要大家看得過眼去才行。”
“這個好——”大家一聽陳明洛這麼說,頓時都興奮起來。
大學生活,實在是太單調了一些,每週能夠有這麼一個放鬆的機會,而且還是免費的,大家當然會感到興高采烈,至於說陳明洛,他財大氣粗,不吃他吃誰呢?
第二天的時候,麻煩上門了。
西嶺大學所屬的派出所突然來人了,要求找陳明洛詢問一些事情。
☢ttκǎ n ☢¢〇
當時陳明洛並不在學校裡面,正在查看超市的建設情況,電話是學校方面轉過來的,經管學院的院長親自打過來的,說明了情況的同時,還問陳明洛有什麼跟警方扯得上關係的事情?
“我跟他們,有什麼好談的?”陳明洛根本就懶得理會他們。
不問也能夠猜到,這肯定是市局的費局長那邊兒想要來找自己的麻煩了。
不過陳明洛倒是不怕他們,畢竟自己這邊兒站在理字上,而這個案子又有省廳在主辦,雖然說把陳公子給放回去了,但是那些手持砍刀等兇器的小混混們是誰也擺脫不開的,因此陳明洛覺得市局方面也就是刁難一下自己,並不敢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他乾脆就懶得理會這些人,因爲他們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去理會。
“配合警方調查情況,似乎也是普通公民應盡的義務——”院長猶豫着說道。
如果陳明洛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的話,院長才懶得說這麼多話呢,也就是因爲他的身份不大一樣,所以各方面都不希望得罪他。
倒是派出所這邊兒的人也着實有點兒爲難,就算是知道陳明洛是一塊兒難啃的骨頭,在上面的壓力下也得迎難而上,否則的話自己這碗飯就不知道能端多久了。
其實他們也知道,市局那邊兒雖然比較惱火兒,但是也就是惱火兒而已,費局長已經瞭解到陳明洛的背景,當時也是半天不吱聲,畢竟他雖然是陽朔市警察局的局長,可是人家陳明洛的支持者卻是一位副廳一位正廳,甚至可能還有省委桑書記這位正部級的中央委員呢。
他之所以派人過來騷擾陳明洛,無非就是想要噁心他一下而已。
誰知道人家陳明洛根本就不理會這茬兒,直接就說道,“這件案子是省廳主抓的,有什麼問題讓省廳來問我,派出所什麼能幹什麼,查戶口啊?!”
院長也沒有想到陳明洛居然這麼氣粗,不過他對這幫兒警察也沒有什麼好感,於是就對他們把原話翻了過去,氣得那辦案的警察差點兒把帽子給摔了。
市局的費局長得到了這個回報之後,也是氣得不得了,“起訴他,起訴他!別的不說,把人打傷就這麼算了?!”
也難怪他會這麼鬱悶,實在是當天陳明洛的板磚太厲害了,把他外甥給砸的不輕,回去之後一檢查,居然連鼻樑都斷了,正所謂鼻樑是山根,山根一斷,三年之內都沒有好運氣的。
自己妹子見到兒子這麼悽慘,自然是要哭哭啼啼地找他出頭的,費局長就算是知道陳明洛不好惹,也是要想辦法表示一下自己的憤怒的,怎麼着也得判陳明洛一個故意傷害,否則的話,自己外甥不是白被砸斷了鼻樑不是?
可是他轉念又一想,人家也是有背景的人物,你要是敢起訴人家,回頭人家還會反咬一口的,畢竟自己那倒黴外甥也不是什麼好貨色,萬一再牽扯出什麼更大的問題來,就不好收場了。
這麼折騰了一陣子,倒是覺得佔不了便宜,自己拿妹子又來哭訴,倒是讓他給罵回去了,“你那倒黴孩子,成天不學好,現在遇到硬茬兒了,鼻子斷了也是活該!你還想咋地,想讓人家把你兒子送進監獄裡面才甘心?!”
他這麼一發火兒,他妹子倒是不敢再說什麼了,只是他自己的心裡面還是覺得比較窩火兒,想要發泄卻也發泄不出來,最後想一想幹脆佈置了一次全市範圍內的嚴打活動,凡事酒吧歌廳什麼的都是重災區。
這一番折騰下來,倒是弄得整個陽朔都雞飛狗跳的,羣衆倒是交口稱讚,認爲警方做了件實在事兒,沒有白拿國家的薪水,這也算是失之東籬收之桑榆。
倒是省廳裡面有人看不過去了,那是一位副廳長,正好兒跟費局長的關係好,當初一個戰壕裡面混過的戰友,藉口調查這件案子就把陳明洛給叫到了省廳裡面。
進去之後,也沒有人理會他,只是讓他往那裡一坐,大家就各忙各的去了。
陳明洛一看這個架勢,就知道肯定有貓膩,他纔不管這個,直接扭屁股就要走人。
門口的警察一直就在關注着這邊兒的情況呢,見狀立刻就攔住他道,“哎,誰讓你走的,這都還沒有開始調查情況呢——”
“沒有人招呼我,我當然要走了,我一分鐘幾十萬收入,耽誤在這裡誰賠我?”陳明洛露出了手腕上戴着的鑲鑽金錶,哼了一聲道。
那警察也算是識貨的,一看人家手腕上價值上百萬的金錶之後,再也不吱聲了。
這樣的人物,確實不是他能夠攔得住的,旁邊兒就有人慢吞吞地站了起來,然後說道,“年輕人別急嘛,這邊兒來做筆錄。”
陳明洛看了那人一眼,然後又坐了下來。
那人就開始東扯西問起來,陳明洛也不是有問必答,凡是跟酒吧案有關的,他就講一講,凡是無關的,他就反問對方有什麼目的,弄得那人一臉的尷尬,覺得這麼問下去,沒抓到陳明洛的把柄,自己先瘋了。
不過那人也是蔫兒壞,談了一陣子之後,就藉口上廁所,把陳明洛一個人留到了房間裡面。
等到陳明洛左等右等不見人,打算自己離開的時候,就發覺房門被反鎖了,自己居然出不去了。
陳明洛這個氣啊,正打算想辦法破門而出呢,手機就響了起來,接起來一看,居然是學校團委林隆書記打過來的。
“什麼,考察組已經到了?”陳明洛有些意外。
沒想到國家科委和國家教委的聯合考察組已經到了陽朔,現在正在省政府那邊兒接待呢,不久就要來到西嶺大學參觀考察了。
“你趕緊回學校來吧,省得人家來了我們還沒有準備好——”林隆說道。
陳明洛聞言頓時一笑,然後就回答道,“回不去了,我現在被人非法拘禁啦。”
“什麼?!”林隆聽了頓時一驚,然後就反應過來情況應該沒有陳明洛說的那麼嚴重,畢竟陳明洛還可以打電話。
不過等他聽到陳明洛說自己正被省警察廳的人關在房間裡面晾着之後,林隆就明白了,他立刻就說道,“好吧,你彆着急,會有人收拾他們的。”
陳明洛放下電話之後,心裡面就開始琢磨,林隆既然敢說這種話,那就表示他確實有能力應付下來這種事情,那麼他的依仗究竟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