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天書1

甘祝跑過去,抱起地上的混沌,因爲混沌是趴在地上,血順着流/到他的臉上,映襯着蒼白的臉色,顯得有些猙獰,整個人處於昏迷狀態,一動不動的。

衆人衝過去,甘祝把混沌放在牀/上,万俟景侯給他止了血,混沌的血止住了,但是整個人還在昏迷。

溫白羽把地上的木盒子撿起來,然後把那些小木片也撿起來,這些小木片是類似於竹簡的東西,每個木片都穿了一個孔,看起來應該是用什麼東西連起來的,但是被拽散了。

甘祝現在沒有心情去看那些木片上到底寫的是什麼,混沌的後腦受傷了,只能趴在牀/上。

甘祝把他抱在懷裡,解/開衣服,又檢/查了他的身上,這個時候混沌迷迷糊糊就醒來了,眨了眨眼睛,看着甘祝脫自己衣服,就嘿嘿嘿的傻笑。

溫白羽還以爲混沌被磕傻了呢,說:“他沒事吧?”

甘祝見他沒事,一臉沒好氣的說:“瞎想什麼呢,你被人砸了腦袋知道嗎,我幫你看看身上有沒有傷口。”

混沌顯然剛纔腦補過/度了,一聽說自己被人砸了腦袋,似乎再回想,然後露/出了恍然的神色,聲音很虛弱,說:“我後背有點疼重生之才女在現代。”

甘祝讓混沌趴在自己腿上,把他衣服整個脫/下來,一脫/下來,衆人立刻“嗬——”的抽/了一口氣。

混沌側過頭來看着他們,說:“怎麼了?”

只見混沌的後背,有一個綠色的花紋,像一朵綻開的花朵,妖冶的花瓣佈滿了混沌的整個後背,好像是混沌的紋身似的,舒展的花瓣不斷向外延伸着,看起來觸目驚心的。

甘祝臉色一下就沉下來,說:“你中毒了。”

混沌有點迷糊,甘祝已經取來了銅鈸,將自己手心劃破,放到混沌嘴邊,說:“喝。”

混沌有些嫌棄的看着甘祝,說:“我喜歡吃瓜子,不喜歡喝血。”

甘祝不說話,只是盯着他,臉色不善,混沌只好低下頭來,舔/了舔/他手心裡冒出來的血,礙於甘祝的“威嚴”,混沌又吸了兩下,覺得血/腥味很難聞,而且甘祝的血帶着一股中藥味,還有很難描述的苦味。

畢竟甘祝是個藥人,身上百毒不侵,他的血本身就是□□和解藥。

混沌吸了兩口,苦的實在不行,開始乾嘔,甘祝才把手收回來,然後給他蓋上被子。

溫白羽說:“偷襲你的是什麼人,你還記得嗎?”

混沌因爲後腦和後背都受傷了,只能趴在牀/上,伸手去勾牀頭的瓜子盤,搖了搖頭,說:“我沒看到他長什麼樣子。”

混沌夠不到盤子裡的瓜子,手伸過去似乎有點牽扯到後背,感覺隱隱有些疼,就拽了拽旁邊的甘祝。

甘祝無奈的看着他,混沌都受傷成這樣了,差點被人開了瓢,竟然還要吃瓜子,但是混沌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甘祝又不忍心,就把瓜子盤拉過來,放在他面前。

混沌頓時高興起來,捏着瓜子在嘴裡“咔咔咔”的嗑,又說:“但是我能聞出那個人的氣味,如果他再出現,我肯定能認出來。”

混沌嗑着瓜子,突然皺起眉來,很認真的對甘祝說:“我一嗑瓜子震得腦袋疼,你幫我嗑。”

甘祝本身就不想讓他吃這種東西,老吃瓜子要上火的,偏偏混沌就喜歡吃這個,甘祝不幫他,混沌就一直盯着他看,看到甘祝心軟爲止。

甘祝只好坐在他旁邊,把瓜子一個個捏開皮,然後拿出瓜子仁來,混沌都不用手接,直接張嘴,舌/頭一卷,把甘祝手上的瓜子仁捲走了。

甘祝則是嫌棄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水跡,要知道甘祝是個有潔癖又喜歡安靜的人,而混沌樣樣都不符合他的標準……

混沌看見甘祝皺眉,還覺得挺好玩,故意用舌/頭卷他的手指,感覺到熱/乎/乎的舌/頭在自己手指尖摩擦,甘祝眯了眯眼睛,不過沒說話。

甘祝都沒能打開的密碼鎖,有人過來打傷了混沌,然後打開了密碼鎖,屋子裡七零/八落的,密碼鎖裡應該還有其他東西,但是現在只剩下一些小木片了。

甘祝說:“木片我一會兒馬上就看看,以免夜長夢多暗寵—公主太囂張。”

溫白羽點了點頭,眼見混沌沒事了,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在吃瓜子,就稍微放下心來。

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剛回到前廳,就看到鍾馗一個人坐着吃炸醬麪,他見到溫白羽,立刻招手說:“哎,溫白羽。”

溫白羽走過去,說:“呦,今天吃肉炸醬麪了,有錢了?”

鍾馗笑着說:“我是替明總跑腿,這不是跑腿費嗎?”

溫白羽知道他是來要建木樹枝的,就把建木樹枝還給了鍾馗,笑着說:“你們明總就給這個跑腿費?太小氣了吧。”

鍾馗深有同感的使勁點頭,說:“明總說了,他從現在要開始省吃儉用的攢錢,好等着十年之後娶老婆……”

溫白羽:“……”

溫白羽想了想,估計冥帝說的是小海,畢竟小海現在還是個孩子!幸虧冥帝沒有禽/獸到這個地步。

鍾馗拿了建木樹枝,說:“這上面怎麼有血?”

溫白羽把在崆峒山上看到有人用建木樹枝血祭的事情說了一遍,鍾馗立刻臉色有些不好,說:“我有急事,先走了。”

鍾馗急匆匆得拿着他那個裝滿保險合同的公文包,立刻站起來,推門出了小飯館。

万俟景侯過來收拾桌子,溫白羽後知後覺的說:“鍾馗他吃飯是不是沒給錢!”

万俟景侯:“……”

就在這一會兒的時候,甘祝似乎已經看出了眉目,他不敢離開混沌一步,給溫白羽打了手/機,溫白羽帶着万俟景侯趕緊進了小飯館後面的房間。

混沌還趴在牀/上,面前的瓜子盤裡面,已經從一片帶皮的瓜子,變成了一盤白生生的瓜子仁,混沌正悠閒的吃着瓜子仁。

甘祝坐在桌邊,他把那些木片全都擺在了一起。

溫白羽走過去一看,木片分成兩組,中間沒有拼在一起。

溫白羽奇怪的說:“分開擺?是因爲兩幅文/字嗎?”

甘祝搖頭,說:“這上面寫的是一整件事,但是中間缺失了,應該是被拿走了。”

溫白羽說:“缺失的是什麼內容,你能猜出來嗎?”

甘祝說:“是最關鍵的內容,這還要從頭說。”

甘祝指着上面的文/字,說:“我也不能全都認識,這些文/字太古老了……上面記錄了西王母之國的一些事情,第一件事是西王母之國如何強大,應該是一個母系氏族的部落。西王母帶着他的部落人/民征戰,馴服了一隻巨大的檮杌,這隻檮杌非常兇悍,據說吃/人無數,而且能興風作雨,有他經過之地,必然帶來災/禍,西王母聽說了檮杌的事情,就帶人去捕捉,所有的人都沒能捕捉到,而且傷亡很大,最後西王母親自馴服了這隻檮杌,檮杌被西王母之國稱作檮杌之祖……”

這個故事記載的和他們看到的壁畫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壁畫是意象的,他們不能理解其中的細節,而甘祝說的更加細緻,看起來這隻檮杌比其他的檮杌都要厲害眷寵嬌妻。

甘祝繼續說:“餘下的故事就是西王母之國如何強大,他有很多附屬小國,西王母將自己的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是依靠兩個法寶,這上面沒有說是什麼寶貝,但是寫了這兩個法寶代/表什麼,一個是財富,一個是永生……”

溫白羽摸了摸下巴,說:“財富和永生確實是人都追求的東西,但是這兩個東西怎麼治理國/家?”

甘祝說:“你問的這些,木片上也有寫,據說這兩樣法寶非常厲害,如果有人立了功,西王母就會賞罰分明,讓有功的人去看或者觸/碰這個法寶,這裡的記述方式我有些不明白,他說的是‘進入這個法寶’。因爲這兩樣法寶非常厲害,所有的人都想要西王母的恩賜,所以也促使了西王母之國的團結和不斷強大。”

溫白羽有些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甘祝指了指木片,繼續說:“後來,周邊的部落窺伺西王母的兩個寶貝,聯合了很多小國和部落開始反叛西王母之國,經過了不小的戰役,看起來西王母之國受創很大。西王母從這次戰役認識到很多人在窺伺她的法寶,於是將放置法寶的地方記錄起來,記錄在一個木樁上……”

甘祝說到這裡,看向了混沌,皺眉說:“這個木樁也有講究,而且我發現和混沌中的毒,有些關聯的地方……這個木樁是被火雷劈斷的樹木,這種樹木我從未見過,據說是開綠色的花。”

溫白羽詫異的說:“綠色的花?那不是和混沌後背的那個綠色痕跡一樣嗎?”

甘祝點頭說:“我也覺得是這樣。這上面記載了,這種樹木很特殊,它永遠不開花,但是在西王母馴服檮杌的那一天,曇花一現,竟然開花了,而且花瓣是綠色的,有劇毒,是慢性的劇毒,只有樹幹可以解毒。因爲這種花只出產於西王母之國,而且馴服檮杌的時候開了花,西王母把這種樹就叫做‘檮杌’。火雷劈中了檮杌樹,西王母就把剩下的樹幹劈成了木樁,在上面刻了寶藏的地圖,然後將木樁斷成七段,分別裝在七口棺/材中。”

溫白羽說:“爲什麼要裝入七口棺/材?”

甘祝說:“這上面的記載開始半半落落了,後面被人抽走了,只是寫着這七口棺/材,代/表了檮杌之祖的七魄。”

万俟景侯聽到七魄的時候,不由得皺了眉,溫白羽看向他,恐怕兩個人都想到了從棺/材裡跑出來的陰風。

甘祝說:“後面沒有了,重要的部分被人抽走了,我覺得雖然不可能記載七口棺/材的具體/位置,但起碼應該給了提示,讓西王母之國的後人可以尋找。”

万俟景侯皺眉說:“這個人本身可以直接拿走盒子,但是現在搶走了重要的木片,又留下了其他說明來龍去脈的木片,而且他給混沌種了檮杌毒,顯然是想引咱們去尋找剩下的幾口棺/材,畢竟只有檮杌樹的木樁才能給混沌解毒。”

溫白羽說:“他想/做收漁翁之利嗎?”

万俟景侯點頭,說:“恐怕就是這樣。”

甘祝嘆了口氣,看着趴在牀/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吃瓜子仁的混沌,說:“可是也沒有其他辦法。”

溫白羽說:“可是現在毫無線索啊,咱們只知道有幾口棺/材,現在已經出現了三口,還剩下四口,那這四口在哪裡,從什麼地方找?”

万俟景侯突然說:“也並不是無跡可尋,你忘了崆峒山的石室了嗎?”

溫白羽說:“你說那些死了的唐朝官/員?”

万俟景侯點點頭,說:“想必之後很多君王都知道西王母之國的這兩樣寶藏,出了不少力,咱們可以從這部分入手蘭傾天下。”

之後的幾天,万俟景侯去查這件事情了,混沌恢復的很快,也是他沒心沒肺。

但是混沌覺得自己有點後遺症,那就是身上很累,而且經常忘事,不知道是不是被敲傻了,問他後背疼不疼,混沌只是說偶爾會疼,不過大多時候沒事。

溫白羽把蛋寶寶的孵化器拿到小飯館裡,插上電,小羽毛也跟着他過來了,一見到小血髓花,恨不得跟兩年沒見似的,就“啊啊”的撲閃着翅膀,衝過去。

結果小羽毛還沒和小血髓花玩多久,就被欺負哭了,“嗚嗚”的哭,一副讓人可心疼的樣子,然後小血髓花就使勁渾身解數的哄小羽毛,剛哄好兩分鐘,又把小羽毛給惹哭了。

溫白羽已經習慣了這兩個毛孩子的相處方式,小血髓花不愧是混世魔王,万俟景侯不在的時候,他就不怕人。

混沌看見小羽毛,頓時兩眼放光,一副流口水的表情,然後又看到一紅一白兩顆亮閃閃的蛋,又開始流口水,還吸溜了一下,溫白羽太陽穴猛跳,突然覺得把蛋寶寶和小羽毛帶到小飯館來,實在不□□全。

就在這個時候,小飯館的門被推開了,現在還是早上,唐子去進貨了,不知道誰這麼早來。

溫白羽一回頭,就看到是駱祁鋒帶着葉流響過來了。

溫白羽剛要打招呼,就見混沌“嘭”的一下站起來了,差點帶翻了桌子,小羽毛坐在桌子上玩,“嗖——”的一下就要滾下去,小血髓花的蔓藤一甩,將小羽毛捆住,往上一拉,就把小羽毛拉進懷裡,“麼麼”親了兩下,小羽毛頂着一臉口水,嗚嗚的又哭了出來。

混沌站起來,臉色一下就變了,他本身是瘦高的身材,而且是個明星,臉自然沒話說了,標準的小白臉,精緻又好看,很少露/出/兇悍猙獰的表情。

混沌看見進來的兩個人,嗓子裡低吼了一聲,連獠牙都露/出來了。

葉流響被嚇了一跳,探頭說:“又是一隻兇獸?”

他的話剛說完,就看那隻兇獸大踏步走過來,一副要打架的樣子,一把拽住了駱祁鋒的領子。

駱祁鋒身材高大,比混沌高一頭,身材也比他寬很多,混沌拎住駱祁鋒的領子,但是根本沒有氣勢,瞪着眼睛,把駱祁鋒搞得有點發暈。

駱祁鋒根本不認識眼前這個人,如果要說有點眼熟,估計從電視上看到過,但是駱祁鋒也不追星,實在叫不出名字來。

溫白羽趕緊跑過來勸架,說:“等等,你們認識嗎?怎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駱祁鋒搖了搖頭,有些迷茫,他並不認識眼前這個人。

混沌則是揪着駱祁鋒的領子不放,說:“那天打傷我,搶盒子的人就是他妖淚傾城!”

溫白羽頓時愣了,看向駱祁鋒。

駱祁鋒也有些怔愣,說:“你說什麼?”

混沌說:“別裝傻充愣了,雖然我沒看見你長什麼樣子,但是氣味絕對不會變得,就是這種味道,絕對是你沒錯。”

駱祁鋒看向溫白羽,說:“他說什麼盒子?不會是咱們從崆峒山帶出來的那個密碼鎖的盒子吧?”

混沌呲牙咧嘴的說:“你還裝傻充愣?”

駱祁鋒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你肯定認錯人了,葉流響從崆峒山下來一直靜養,我沒離開一步,怎麼可能跑到北/京來打傷你,我也不認識你。”

混沌說的非常肯定,不過葉流響能給駱祁鋒證明,葉流響被勒令臥牀半個月,駱祁鋒就一步不離開的看着他,葉流響躺得腰痠背疼,還是打着要去給溫白羽送蟬蛻的旗號,才從牀/上起來的。

一路到北/京來,駱祁鋒也是寸步不離的跟着他,根本沒時間跑到小飯館來傷人。

甘祝和唐子進貨回來,就看見混沌一副要打架的樣子,混沌被甘祝拉開,還在說:“我的鼻子不可能聞錯,就是他。”

衆人都有些匪夷所思,坐下來慢慢說。

混沌說的言之鑿鑿的樣子,但是駱祁鋒有人作證,而且就算駱祁鋒想要搶盒子,完全可以在崆峒山直接搶,爲什麼非要到小飯館來再搶呢,這個地方說不通。

葉流響挽着駱祁鋒的胳膊,說:“我家大叔是爛好人,你們不要冤枉他。”

駱祁鋒有點臉紅,把葉流響的手臂撥下去。

葉流響把一個透/明的蟬蛻交給了溫白羽,說:“快給你兒子吃吧,這是第三個,差不多要好了。”

溫白羽點點頭,說:“你們在北/京呆多久?”

葉流響說:“不知道,只是給你們送一趟東西,沒想到還發生了不少事情。”

他正說着,小飯館的門就被推開了,進來的是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走過來,掃了一眼衆人,似乎挺詫異,今天到的人還挺多。

万俟景侯坐下來,說:“我這邊查的有點眉目了,但是並不確定,還要去看看。”

溫白羽說:“怎麼樣?從皇陵真的能查出來?”

万俟景侯點頭,說:“我這幾天打聽了消息,又在市場上打聽了一下,雖然沒有找到其餘四口棺/材的位置,但是我打聽到了一個別的消息。還記得咱們在崆峒山的墓葬裡看到的壁畫嗎,那些壁畫的文/字被損毀了,按照甘祝解釋的那些木片,壁畫上的文/字和木片上記錄的應該如出一轍。”

甘祝點了點頭,說:“壁畫上的文/字非常生澀,但是我這幾天看了看,確實記錄的是一樣的,但是很湊巧的是,咱們缺失的那部分,也正好被損毀了,看起來確實是很重要的部分。”

万俟景侯點頭,說:“這部分應該記載了七口棺/材的來龍去脈,或者是尋找的線索,沒準還有血祭的流程穿越重山寒門女。”

溫白羽着急的說:“所以你到底打聽出了什麼?”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說:“別急……這部分文/字是被認爲損毀的,在損毀之前,是有拓本的。”

溫白羽詫異的說:“你找到拓本了?”

万俟景侯說:“只是打聽到了這個拓本的消息。這個拓本是唐玄宗寵妃的陪/葬品,被人稱作天/書,但是後來被盜墓賊盯上了,這本天/書不翼而飛。同時在宋真宗下葬的時候,宋人都有讓大臣觀看陪/葬品的習慣,宋真宗的陪/葬品裡也有一本天/書,當時身爲皇帝的宋仁宗看中了這些陪/葬品,想要留下來,還召集了大臣商議,但是大臣們覺得,這是宋真宗的東西,如果留下來恐怕天/書的福/分恐怕不屬於宋仁宗,宋仁宗只好把天/書陪/葬在陵墓內。”

溫白羽說:“那這天/書就是宋真宗的陪/葬品?”

万俟景侯搖頭,說:“金犯宋之後,劉豫帶兵投降金人,被金人敕封爲大齊皇帝,在開封設立了當時官方的淘沙機/構,讓自己的兒子劉麟作爲淘沙官,組建皇子府十三軍,徵召男丁入伍,一共十萬大軍,專門用來淘沙,把宋皇陵淘的一乾二淨。”

溫白羽說:“這比奚遲的軍/隊還要多。”

万俟景侯點頭說:“劉豫基本把當地的墳墓全都淘乾淨了,宋皇陵裡的東西被他掏走,而且劉豫是個不識貨的人,只喜歡漂亮的東西,有人說王羲之的真跡蘭亭集序就在宋皇陵裡做陪/葬,很可能是因爲劉豫不識貨已經撕毀了。劉豫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把字畫撕毀,然後把漂亮的裱本留下來。”

溫白羽說:“這要是讓雨老闆看見,一定心疼死了。”

万俟景侯繼續說:“天/書作爲宋皇陵的陪/葬品,很可能被劉豫盜走,後來劉豫失去金人信任,罷/免了他皇帝的封號,封爲曹王,令劉豫和劉麟居住在臨潢府,其實就是軟/禁,最後劉豫就死在了臨潢府。”

溫白羽說:“臨潢府?現在是哪個地方?”

万俟景侯說:“內蒙古的巴林左旗東南。”

溫白羽:“……”

溫白羽頓時一陣無奈,他們竟然要去內蒙古的大草原了嗎……

万俟景侯說:“劉豫在死之前,一直被軟/禁在臨潢府,他的墓葬必然也在臨潢府附近,劉豫雖然投金,但是仍然保留着一些宋人的習慣,例如讓人觀看陪/葬品,他的陪/葬品裡也有一本天/書。”

溫白羽摸/着下巴,說:“如果咱們找到了拓本,那麼就知道缺失的內容是什麼了,這樣也不至於被人牽着鼻子走。”

他說着,看向甘祝和混沌,混沌聳肩說:“我沒有/意見。”

甘祝說:“我也沒有/意見,最好早出發,混沌中的毒是慢性毒,不知道有沒有後遺症。”

溫白羽點點頭,葉流響說:“那我們也去,畢竟和那個金棺/材有關係。”

駱祁鋒則是皺了皺眉,上次去崆峒山,葉流響就差點死在那裡,顯然他的血可以給金棺/材血祭用,駱祁鋒並不想讓葉流響再犯險重生之絕世大小姐。

葉流響看向駱祁鋒,說:“大叔?去吧,去吧!”

駱祁鋒也看向他,葉流響滿臉都是希冀,駱祁鋒其實也想找到西王母的寶藏,如果真有永生的秘密,葉流響也不用那麼痛苦的蟬蛻了,每一次蟬蛻葉流響就要死一次,而且蟬蛻之後非常虛弱,駱祁鋒看着都不忍心。

駱祁鋒想了想,最終還是點點頭,說:“我也跟你們去。”

混沌則是“哼”了一聲,混沌是非常相信自己的鼻子的,覺得自己不可能聞錯氣味,駱祁鋒身上明明就有那種氣味。

衆人決定好了,剩下的事情就讓万俟景侯和駱祁鋒去辦,畢竟這兩個對準備器材和規劃行程很在行。

混沌則是讓甘祝給自己買了好多零食裝在包裡,準備帶着出去吃。

衆人首先要坐飛機去赤峰市,然後開車往巴林左旗去,他們的目的地是巴林左旗東南附近,但是沒有太準確的目標,位置還挺廣闊,要一點一點慢慢找。

駱祁鋒買了飛機票,到了地方再去租車。

他們坐的並不是頭等艙,只是普通艙位而已,混沌一出現在飛機場,立刻引來一批的記者圍追堵截,衆人全都被連累了。

尤其混沌還一邊嗑瓜子,一邊拉着甘祝的手,那場面簡直勁爆極了,記者們都抓拍了好幾下,最後衆人不得不躲進廁所裡,然後甘祝去買了鴨舌帽和口罩墨鏡一類的東西,把混沌全副武/裝了起來。

混沌嫌棄的看着自己的口罩,說:“這樣捂起來我還怎麼吃瓜子。”

衆人都很無奈的看着他們。

他們坐在候機室裡的時候,還有一個小姑娘走過來,似乎想看看這個戴着口罩墨鏡鴨舌帽的人,到底是不是那個明星。

混沌則是毫無感覺,正在睡覺,而且睡得很熟,歪在甘祝肩膀上,還打着小呼嚕,一副不拘小節的樣子,腦袋還一點一點的,好幾次差點從甘祝的肩膀上滑/下去。

甘祝沒有辦法,扶了他腦袋好幾次,混沌睡得非常死,不知道是不是中毒的緣故,混沌這幾天總是感覺疲憊,想睡覺,連瓜子都嗑的少了。

還有一會兒才能登機,溫白羽也有些犯困,看了看自己腳邊的揹包,想要確定一下小羽毛和蛋寶寶在裡面安全不全,結果剛一拉開拉鎖,就看到裡面的小血髓花!

小血髓花抱着小羽毛,兩個人正在睡覺,兩顆蛋寶寶放在孵化器裡,倒是穩穩當當,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溫白羽瞪着再次偷渡的小血髓花,眼珠子差點掉出來,這臭小子總是粘着自己兒子,血髓和關楠幾乎把小血髓花放養,讓他來當便宜的奶爸……

溫白羽忍不住伸手過去,彈了小血髓花腦門一下,小血髓花一下就醒了,伸手緊了緊/小羽毛,小羽毛咂咂嘴,好像要醒,但是又睡過去了,小血髓花還對溫白羽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像模像樣的小大人似的。

溫白羽不禁笑了一聲,然後又把揹包拉上了。

溫白羽說:“血髓家的混世魔王又過來了一見師父誤終生。”

万俟景侯其實早就看見了,笑着對他說:“時間還早呢,你要是困也睡會兒?”

溫白羽確實有點困,自從万俟景侯做那種事情開始戴套以後,就開始不停的翻新花樣,什麼水果口味,什麼按/摩凸起,什麼熒光的,竟然還有薄荷的,大冬天的涼的溫白羽真想罵娘。

其實他們做的並不算勤,而且万俟景侯儘量溫柔了,只不過万俟景侯異於常人,每次都體力驚人,總是發/泄不出來,溫白羽哭的聲音都啞了,一次下來腰疼好幾天,總覺得自己要被榨乾了。

溫白羽也靠在万俟景侯肩膀上,很快就睡着了,他大約睡了半個小時,醒過來的時候看了看腕錶,馬上就可以登機了,往前一看,坐在他們前面的甘祝和混沌都不見了。

溫白羽神情一緊,還以爲發生了什麼意外,混沌又被人偷襲了,趕緊往前一探頭。

結果就看見混沌已經改變了睡覺的姿/勢,改爲躺在甘祝的腿上睡,此時甘祝則是彎着腰低着頭,混沌伸手摟着他的脖子,兩個人親的難捨難分。

溫白羽尷尬的縮回頭來,看來自己的擔心真是白擔心了。

一直親到登機,甘祝才把混沌放開,混沌則是一副剛睡醒的樣子,把口罩戴上,準備登機去了。

衆人上了飛機,從北/京到內蒙古沒多長時間就到了,起飛之後空/姐開始推着飲料到處轉。

衆人都要了飲料,混沌則是說:“有瓜子嗎?”

溫白羽:“……”

空/姐愣了一下,然後態度良好的笑着說沒有,甘祝把混沌按回座位上,說:“好好睡覺。”

混沌則是頗爲委屈的說:“可是你給我買的瓜子那麼少,萬一不夠吃怎麼辦?”

甘祝臉色有些抽/搐,其他的人都朝這邊看過來,甘祝只好說:“下了飛機給你買還不行?”

混沌這個時候才喜笑顏開,說:“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

甘祝:“……”

溫白羽忍不住笑了笑,覺得甘祝還真是不容易。

飛機很快就落地了,一出機場,“呼——”得一股大風吹過來,溫白羽覺得自己要被吹飛了,他知道這邊比北/京冷,所以特意穿了羽絨服,但是沒想到這麼冷,凍得鼻子都通紅了,一邊吸溜着氣,一邊等出租車。

衆人上了出租車,往事先定好的酒店去,因爲天氣實在太冷了,還飄着大雪,万俟景侯就讓溫白羽在酒店休息,甘祝和駱祁鋒跟着万俟景侯去準備裝備,當然還有租車。

溫白羽留在酒店裡,把揹包裡的小血髓花和小羽毛抱出來,放在牀/上,兩個小傢伙似乎也覺得特別冷,“嗖——”的一下鑽進被窩裡,小羽毛冷的牙齒咯咯打顫,小血髓花摟着他揩油都不知道。

溫白羽又把兩個蛋寶寶拿出來,小羽毛好奇的爬過去,因爲牀鋪太軟/了,小羽毛一走就一歪,只好爬過去,然後抱住蛋寶寶,兩顆蛋寶寶都暖烘烘的,小羽毛抱住蛋寶寶之後,用小/臉貼着,還呵了口氣,然後嘻嘻的笑了起來。

小血髓花似乎吃醋了,眼看着小羽毛抱了紅色的蛋寶寶,然後抱白色的蛋寶寶,然後轉過頭來又要抱紅色的蛋寶寶,小血髓花就過去一把抱住小羽毛(網遊)飯菜湯一鍋香。

小血髓花現在比小羽毛高出很多了,抱着小羽毛簡直小意思,小羽毛蹬着小/腿,指着蛋寶寶,嘴裡“啊啊”的喊,似乎還想要抱着暖烘烘的蛋寶寶,但是小血髓花已經把他抱走了,小羽毛特別委屈,癟着嘴巴。

小血髓花就在蔓藤上變出花骨朵給他玩,小羽毛又開始沒心沒肺的咯咯笑起來。

溫白羽無奈的看着兩個小傢伙,也怕小羽毛把蛋寶寶給摔了,趕緊把蛋寶寶抱起來,放在孵化器裡,然後插上電。

溫白羽觀察了好半天,隔着孵化器透/明的殼子,蛋寶寶在裡面非常安靜,紅色的蛋寶寶已經裂開了不少,但是始終沒有破殼,能看到白色的羽毛,好像和小羽毛破殼之前一模一樣,而白色的蛋寶寶仍然沒什麼動靜。

溫白羽安頓好小傢伙們,就聽見隔壁有聲音,而且是很大的撞門聲,隔壁住的是混沌,對面住的是葉流響。

溫白羽趕緊推開門,就看到混沌從裡面出來,原來是他撞門,並不是別人。

因爲撞門的聲音太大了,葉流響也推門開往外看,說:“怎麼了?”

混沌並沒有回答他,而是朝樓梯間走過去。

溫白羽有些奇怪,混沌這個樣子不太對勁,就見他拉開樓梯間的門,然後慢慢走了進去,那動作就跟夢遊似的,而且兩眼直勾勾的。

溫白羽回頭看了一眼房間裡的小傢伙們,不敢走出去,怕發生什麼變故,葉流響就走出房間,這個時候樓梯間的門自動合上了,葉流響拉開門,裡面黑/洞/洞的,全是聲控燈,混沌走的又慢又輕,所有的燈都沒有亮,有點滲人的感覺。

葉流響跺了跺腳,讓所有的燈都亮起來,叫了一聲“混沌”,但是混沌根本沒有反應。

溫白羽說:“他不對勁吧?”

葉流響追過去,溫白羽眼看着他們就要走出自己的視線,有點着急,就聽“咚!咕咚——”的聲音。

溫白羽把門卡一抽,然後關上/門,趕緊跑進樓梯間,就看到葉流響和混沌兩個人都從樓梯上滾了下去,整整滾了一層才停下來。

混沌似乎暈過去了,葉流響最可憐,被混沌壓在身下,整個人當了肉墊。

葉流響磕的暈頭轉向,說:“溫白羽……你這個朋友是不是腦袋有問題……我要被壓死了……”

溫白羽趕緊衝過去,將混沌扶起來,混沌還是沒有醒過來,溫白羽只好使勁把他扛在肩頭。

葉流響自己從地上爬起來,撩/起胳膊一看,胳膊上紅了一大片,有點發腫,摸了摸自己腦後,“嘶——”了一聲。

兩個人扛着混沌往上奏,溫白羽說:“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葉流響疼的呲牙咧嘴,說:“我進來的時候就看他往下走,我叫他他也不理我,而且不看樓梯啊,直接往下邁,一下就滾下去了,我想拽他,也被拽下去了,我身上都磕青了……他是不是夢遊啊?”

兩個人把混沌扛回去,但是發現混沌根本沒有拔掉門卡,而且門撞死了,簡直不能更好,只好把混沌先扛進了溫白羽的房間重生星暖娛途(娛樂圈)。

把混沌扔在牀/上,那人似乎睡着了,真跟夢遊似的,還打着輕微的小呼嚕。

溫白羽連忙檢/查了一下屋子裡小傢伙們,一個都沒少,不禁鬆了一口氣,混沌睡得很熟,怎麼也叫不醒,只能等他醒了再說。

葉流響怕混沌又夢遊,不放心溫白羽一個人,就留在溫白羽的房間裡,等着万俟景侯他們回來。

葉流響趴在牀/上,看着正在熟睡的小血髓花和小羽毛,說:“哎呀,你兒子跟我一樣可愛。”

溫白羽:“……”

溫白羽心說,臉呢,雖然葉流響真的挺可愛的,但是他怎麼說出口的這句話!

葉流響晃着自己細細的小/腿,說:“嗯……你兒子聞起來也很香,一股又香又嫩的味道,聞得我都流口水了。”

溫白羽:“……”

葉流響轉過頭來,說:“真的,溫白羽我跟你說,你可小心點,你家兒子身上都是正陽之氣,是什麼異獸啊兇獸啊怪獸啊野獸啊最喜歡的東西了,吃了可是大補的。”

葉流響說着,伸手去摸小羽毛的臉蛋,小/臉蛋可光滑了,自從吃了三次蟬蛻之後,小羽毛真的能看見東西了,對什麼都很好奇,葉流響把他摸醒了,小羽毛就睜開眼睛,好奇的盯着他看。

葉流響被小羽毛看的想笑,又伸出手去摸小羽毛的臉蛋,結果這個時候,小血髓花的蔓藤“嗖——”的一下打過來,一下捆住葉流響的手指頭,小血髓花“嗷嗚——”一口,咬在葉流響的手上。

“啊!”

葉流響大喊一聲,直接從牀/上跳下來,低頭一看,他的手指頭上都是牙印,一圈的小牙印。

溫白羽一看,頓時笑得都肚子疼了,說:“別瞎動我兒子,遭報應了吧。”

小血髓花很不屑的瞥了一眼葉流響,然後抱着小羽毛又開始睡覺。

葉流響看着自己的手指頭,說:“這個熊孩子。”

溫白羽和葉流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万俟景侯他們還沒回來。

葉流響很無聊,一看就是想他家大叔了,葉流響非常興/奮的對溫白羽說:“對了溫白羽,我告訴你一件事。”

溫白羽見他神神秘秘的,說:“什麼事啊?你表情怎麼那麼詭異?”

葉流響對他勾了勾手指,溫白羽走過來,葉流響抓/住他的手,竟然往自己下面拉,溫白羽嚇了一跳,趕緊往後跳了一步,說:“等等……你太熱情了,我不喜歡這麼幼/齒的……”

葉流響眨着大眼睛,顯然沒聽懂溫白羽的話,笑着說:“我好像有反應了。”

溫白羽心說,我該恭喜你嗎……

葉流響又激動的說:“大叔教我怎麼弄了呢,可是每次我自己弄,就是發/泄不出來,大叔幫我的話就會感覺很舒服,不過好像單純弄這個地方還是發/泄不出來,大叔用手插/我後面那個地方,特別舒服……”

溫白羽趕緊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說:“別說了,你留着跟大叔分享去吧嘿,這是我的菜(種田)。”

葉流響說:“爲什麼?”

溫白羽錯了一下辭,說:“呃……這種事情呢,你大叔跟定想讓你只跟他分享感受的。”

葉流響竟然露/出一副受教的表情,然後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那好吧。”

溫白羽立刻鬆了一口氣,心裡暗暗地爲駱祁鋒捏了一把汗。

混沌睡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沒醒來的意思,葉流響說:“他真能睡。”

溫白羽也不由的點點頭,不過一想到混沌是中毒了,怕他昏睡是因爲中毒的緣故,之前万俟景侯已經給混沌滴了血,但是這種毒素竟然很霸道,連燭龍的血都不能治癒。

溫白羽有些擔心,伸手解/開混沌的衣服釦子,葉流響好奇的說:“你幹什麼?”

溫白羽翻了個白眼,說:“過來幫忙。”

葉流響則是搖搖頭,說:“大叔說只能脫他衣服。”

溫白羽:“……”

溫白羽忍不住腦補了一下葉流響和駱祁鋒的日常生活,都是什麼爛七八糟的!

溫白羽沒好氣的說:“快過來,把他轉過去,我要看看他後背的傷口。”

葉流響這纔過來,混沌的身材非常好,沒有明顯肌肉,但是肌肉都是暗搓搓的長,溫白羽把他衣服拔下來,葉流響把人推/翻過去,溫白羽把他後背的衣服也扯下來。

那綠色的花朵好像更大了,已經從混沌的後背延伸到腰/際的位置了,而且還有慢慢伸展的趨勢。

葉流響驚訝的看着那朵花,說:“這麼大?”

溫白羽臉色有點不好看,說:“之前沒有這麼大,不知道是不是中毒開始深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聽“嘭!”的一聲,溫白羽說:“你聽。”

葉流響翻了個白眼,說:“我聽不見。”

溫白羽說:“那剛纔混沌撞門,你怎麼出來了?”

葉流響說:“他撞門就跟砸山似的,地都在震啊,我當然感覺到了。”

他正說着,就聽“嘭!!!”

果然是砸山,動靜非常大,葉流響不禁看向了地板,地板都在顫/動,桌子上放着一杯水,水面都激盪起來。

葉流響看向溫白羽,說:“怎麼回事?要地/震嗎?”

“嘭!嘭!嘭!!”

聲音還在繼續,一下一下的砸着,並不像裝修的聲音,誰大黑天的裝修?而且那聲音好像是人在走路,越來越近重生之深海人魚孟楠。

小羽毛頓時就被震醒了,迷茫的睜着大眼睛,小血髓花把他抱起來,然後帶着小羽毛躲進了揹包裡。

溫白羽趕緊把孵化機拔下來,也塞/進揹包裡,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的房門被“嘭”的一聲,劇烈的撞了一下。

房門一下凹了進來,看起來非常可怕。

葉流響說:“什麼東西?”

“嘭!”

房門發出“吱呀”一聲,有些不堪重負,撞得完全變形了,往裡使勁凹着。

“嘭!”

隨着第三響,房門終於一下飛了出去,溫白羽拽住揹包,飛快的往旁邊撲去,說:“趴下!”

葉流響立刻捂住腦袋趴下來,房門“呼——”的一聲直接拍過來,打在玻璃上,就聽“嘩啦——”一聲巨響,窗戶的玻璃全都被房門拍碎了,像下雨一樣飛/濺開來。

溫白羽被砸了一身的玻璃碴子,擡頭一看,就見一個巨人站在他們門口,正貓着腰往他們的房間裡鑽。

是傲因!

葉流響看着那巨人一樣的傲因,說:“見鬼了!傲因還跑城區裡來了?”

混沌還趴在牀/上,這麼大動靜竟然沒有醒過來,溫白羽眼看傲因要擠進屋子裡,立刻撲過去,將混沌拽過來,地上全是玻璃碴子,溫白羽不敢拖着他,但是混沌身材比他高,溫白羽抱起來特別吃力。

葉流響大喊一聲“當心!”

溫白羽立刻帶着混沌滾了一下,巨大的傲因甩開自己鋒利的爪子,對着溫白羽撓下來,溫白羽感覺風聲從自己的頭頂襲/擊過去,如果這一爪子拍到他的腦袋,那麼立刻就會開顱了。

葉流響說:“怎麼辦?”

溫白羽說:“不能讓傲因在城區裡晃。”

傲因一爪子沒有拍中,立刻非常惱怒,大嘴一張,突然伸出舌/頭來,葉流響的胳膊一下被舌/頭纏住,“嗖——”的一下拽向傲因。

溫白羽一把抓/住葉流響,右手鳳骨匕/首快速的砍下,傲因的嘴巴頓時一片鮮血,舌/頭被切斷,血涌/出來,噴了葉流響一身。

葉流響皺了皺眉,說:“沒有大叔的血香。”

溫白羽說:“還管他香不香,把它拿下才對!”

葉流響一下跳起來,衝着傲因衝過去,傲因舌/頭受傷,只能伸手去抓他,葉流響順着傲因的手,一下翻身上去,手成爪形,五指一收,一下劃在傲因的脖頸上。

傲因發出“嗷——”的一聲大吼,脖子上的血瞬間噴了出來,像決堤一樣,溫白羽見葉流響止住了傲因,立刻也衝上去,鳳骨匕/首一轉,猛地扎進傲因胸口。

傲因疼的大叫,身/體不停的擺/動着,一下將葉流響甩了出去,葉流響向後翻身,穩住下盤,穩穩當當的落在地上巨咖大腿不好抱(gl)。

溫白羽猛地拔/出匕/首,狠狠再插一記,傲因發出巨大的吼叫/聲,身/體不穩,“嘭!”的一聲,一頭栽倒在地上。

溫白羽差一點就被傲因壓在下面,那豈不是壓成肉泥了。

溫白羽退後兩步,粗重的喘着氣,他身上也都是血,就在這個時候,葉流響突然“啊”了一聲,溫白羽回過頭的時候,就看見葉流響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突然飛過來。

溫白羽沒有準備,一下被葉流響砸中,兩個人滾在地上,都被地上的玻璃碴子紮了一個滿身。

溫白羽快速的爬起來,就看見混沌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他的雙眼無神,有點呆滯,就跟剛纔夢遊一樣,快速的拎起地上的揹包,然後跳上窗戶,就準備從窗戶跳出去。

溫白羽心中一凜,立刻從地上彈跳起來,一個箭步衝過去,猛地抱住混沌,向後一拽。

溫白羽幾乎和混沌是近身肉/搏,混沌一腳踹在溫白羽肚子裡上,舉起地上的鳳骨匕/首,猛地朝溫白羽紮下來。

溫白羽向側面一躲,混沌就抓起揹包,又準備跳下去,溫白羽五指猛地一收,鳳骨匕/首突然自己動了起來,“嗖——”的一下在混沌手心裡轉了起來,猛地劃傷了混沌的手心。

匕/首脫手而出,將揹包劃破,裡面的東稀里嘩啦的掉出來,小血髓花抱着小羽毛快速的往前跑,混沌伸手去抓他們,小羽毛嘴巴張/開,一股巨大的火焰一下噴/出來,混沌猛地縮手,抓了空。

孵化器掉在地上,頓時摔開了蓋子,兩顆蛋從裡面滾出來。

混沌抓起地上的蛋,小血髓花猛地打出蔓藤,一下捲住白色的蛋,蔓藤上的倒刺紮上了混沌的手,混沌手一抖,白色的蛋寶寶立刻脫手而出,被小血髓花捲了出來。

混沌抓/住那枚紅色的蛋寶寶,再也不敢戀戰,直接從高層跳了下去。

溫白羽眸子一縮,立刻追過去,伸手抓/住混沌,另一手猛地抓/住窗戶的邊沿。

“嘶——”的一聲,溫白羽感覺自己要被扯成兩半了,葉流響喊了一聲“溫白羽!”,也快速的追過來,抓/住溫白羽的手。

混沌墜着溫白羽,雙眼無神,臉上卻露/出猙獰的笑容,猛地一縮手,身/體忽然向下墜落。

溫白羽瞪大了眼睛,混沌就像中了魔怔一樣,不止如此,還抓/走了紅色的蛋寶寶,就在他墜落到半空的時候,混沌突然化出原型,一下飛上天去,帶着紅色的蛋寶寶,一晃就不見了。

溫白羽狠狠砸了一下牆面,看向葉流響,說:“鬆手。”

葉流響稍微遲疑了一下,立刻鬆開手,就聽“呼——”的一聲風響,葉流響被吹得後退了一步,溫白羽一下變成了巨大的鴻鵠,猛地展翅追了出去。

万俟景侯甘祝和駱祁鋒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呼——”的一陣風過,頭頂上有一個白色的大鳥一晃而過,万俟景侯不禁眯了一下眼睛。

葉流響抱着揹包,把小羽毛小血髓花和白色的蛋寶寶裝起來,快速的從樓上跑下來,說:“混沌發瘋了,他把紅色的蛋搶走了,溫白羽已經去追了他來了,請閉眼。”

万俟景侯臉色非常差,駱祁鋒拉住葉流響,說:“鬼眼,用鬼眼去看。”

葉流響一着急,差點把鬼眼都給忘了,但是鬼眼和他並不契合,不是想看見什麼就能看見什麼,葉流響努力的去看,但是什麼也看不出來。

突然葉流響猛地一顫,說:“二山……”

衆人都有些驚訝,二山已經死的不能再透了,葉流響卻又突然看到了二山,顯然是那個魄支配了二山的屍體。

万俟景侯皺眉說:“在哪裡。”

衆人立刻上了車,駱祁鋒開車,向葉流響說的方向開去。

溫白羽猛追了一會兒,眼看已近到了郊外,一片荒山野嶺,天氣非常冷,大雪紛飛的,還颳着大風,野外一片荒涼,根本不知道飛出多遠。

下面是荒涼的山坡,黃土的山坡,星星點點的綠樹,上面頂着白雪,在往前飛了不久,就看到一片綠野,也頂着皚皚的白雪,山澗裡一條水溝,怪石嶙峋的,水溝上結了冰。

山裡樹木有些密集,溫白羽已經看不見混沌了,飛快的振翅來回看了好幾圈,混沌似乎有/意隱藏起來。

溫白羽心中升起一股急躁,猛地落在地上,從鴻鵠的樣子幻化成/人形。

他身上沒有衣服,這地方又是荒山野嶺,飄着大雪,凍得溫白羽打激靈,卻來不及停頓,看到地上的雪腳印,立刻向前追去。

溫白羽一路猛跑,混沌的腳印一直往前延伸,天色黑的厲害,樹林裡更是一片昏暗,就聽“沙沙……沙沙……”的聲音。

溫白羽頓時警覺起來,那“沙沙”的聲音由遠而近,帶動着樹木開始沙沙發動,似乎像一股激流快速的涌過來。

溫白羽擡起頭來,就看到樹林裡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傲因,傲因飛快地跑向他,溫白羽還沒有動,斜側裡突然有一個聲音,猛地扎出來,一下將溫白羽抱在懷裡,就地一滾,然後迅速的彈跳起來。

溫白羽感覺那個人身/體非常溫暖,體溫有些高,正是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伸手摟住他,說:“走!”

溫白羽被他拉着跑,跑不了多遠就看到了一輛吉普車,万俟景侯拽着溫白羽上車,傲因在後面緊追不捨。

万俟景侯快速的掏出衣服,裹/住溫白羽,同時說:“開車。”

駱祁鋒立刻踩了油門,車子猛地開出去。

溫白羽快速的套/上衣服,又穿上褲子,剛要說話,万俟景侯就說:“葉流響的鬼眼看到混沌了,還有二山,在附近的洞溝裡。”

駱祁鋒猛踩油門,葉流響只能說一個大致的方位,然後描述出那個洞溝的樣子,有水,但是已經結了冰,從山上流下來,山上有很多石窟,二山就藏在裡面。

駱祁鋒飛快得開車吉普,尋找着葉流響描述的那片洞窟。

溫白羽突然喊了一聲:“那邊誤惹腹黑小魔妃!”

衆人順着溫白羽指的往前一看,就見黑/暗的叢林見,一個人影突然一閃而過,是混沌。

混沌走的飛快,一下鑽進樹林裡,駱祁鋒快速的將車開過去,突然砸了一下方向盤,說:“太窄了,下車。”

衆人打開車門,万俟景侯把揹包背上,都快速的下了車,衝着混沌走的方向追過去。

混沌走的飛快,而且似乎目的性非常強,幸虧下了大雪,地上會留下腳印。

衆人飛快的往前跑,很快就跑出了狹窄的樹林,一座黃土似的洞窟出現在衆人面前,上面星星的綠樹,頂着白雪,放眼看去,一片大大小小的水洞,根本數不清楚到底有多少。

溫白羽深吸了一口氣,這麼多石洞,到底是哪個洞?

衆人來不及考慮,大步衝着往山上跑,有水流從山上留下來,但是表面已經結冰了,山石很滑,上面覆蓋着白雪,底下卻是冰,好幾次葉流響差點摔倒在地上。

衆人往上走,就看到混沌的影子出現在他們上方不遠的地方,然後快速的隱進了一個石洞裡,衆人快速的往上爬,那石洞非常窄。

這個石洞是所有洞窟裡最窄的一個,溫白羽想也沒想,立刻鑽進去,矮着身/體往裡爬,後面的人也跟着往裡爬,万俟景侯的身高有些高,必須使勁趴下來,才能往裡爬,更別說駱祁鋒了,有的地方需要往裡擠。

溫白羽雙手曲起來,在地上飛快的爬,他的動作很快,隱約看到前面一個人影,立刻加快了速度,伸手去抓。

前面的混沌似乎感覺到他要抓自己,身/體猛地往前一縮,就在這個時候,狹窄的洞一下寬闊了,混沌從裡面鑽出去,猛地就地一滾,飛快的彈起來就跑。

溫白羽衝出去,腳步踉蹌了一下,也飛快的往前追。

後面的万俟景侯喊了一聲:“白羽!”

溫白羽根本沒時間答應,追着混沌立刻消失在黑/暗的石洞裡。

石洞一下變得寬闊,但是非常黑/暗,溫白羽眼看混沌在自己面前,猛地往前一撲,一下將人撲倒在地上,就聽“嘭!”的一聲,然後是“軲轆軲轆”的聲音。

一顆紅色發光的蛋掉在地上,順着石洞飛快的往裡滾。

混沌發瘋了一下掙扎,仍然雙眼無神,就像中邪了,猛地抓/住溫白羽,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溫白羽眼看着蛋寶寶滾了進去,不想再和混沌糾纏,猛地爬起來往裡跑。

混沌這個時候卻一下抓/住溫白羽的腳腕,喉/嚨裡發出野獸的大吼,“嘭”的一聲將溫白羽撲倒在地。

混沌是失去意識,或許和中毒有關係,溫白羽手下留情,但是卻被絆住了,這個時候衆人從後面追上來,甘祝立刻衝上去,雙手一鎖,將發瘋的混沌從地上拽起來。

混沌還在大吼大叫,眼睛直勾勾的,臉色卻異常猙獰,甘祝的手臂鎖住他,他就不斷的掙扎,瞬間在甘祝的身上踹了三腳,發瘋了一樣去咬甘祝的脖子,瘋狂的啜/着甘祝的血。

甘祝被他咬的一激靈,但是他的血有解毒的功效,甘祝也就沒有動,讓混沌使勁的吸着他的脖子煙雨瀰漫。

混沌發瘋了一會兒,粗重的喘息着,或許是甘祝的血真的能鎮/壓混沌的毒性,混沌慢慢冷靜下來,似乎體力有些透支,一下暈了過去。

甘祝背起混沌,衆人不再停留,往裡衝去。

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已經率先衝進去,裡面黑/洞/洞的一片。

駱祁鋒把手電拿出來,這個地方顯然就是個自然的山洞,沒有任何人工開鑿的痕跡。

二山在這裡,應該是臨時找的。

溫白羽往裡衝,根本沒有看到蛋寶寶的蹤影,紅色的蛋寶寶發着光,在這麼黑/暗的地方,應該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剛纔的石洞是個下坡道,但是現在很顯然並不是下坡道了,如果蛋寶寶是自然的滾動,肯定已經停住了,不可能突然消失。

顯然是有人拿走了蛋寶寶,而這個人,必然是在山洞裡的二山,也就是被魄附身的二山。

葉流響仔細得用鬼眼看,實在看不出來所以然,突然喊了一聲“糟糕!”

駱祁鋒緊張的說:“怎麼了?”

葉流響說:“蛋好像摔破了,魄在崆峒山上受了傷,是想用燭龍蛋來修復自己。”

溫白羽一聽蛋摔破了,立刻心臟都提起來,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駱祁鋒說:“能看到在哪裡嗎?”

葉流響急的滿頭是汗,他怎麼看都只能看見二山拿着一個紅色的蛋,二山在崆峒山的墓葬裡,已經被打的頭/破/血/流的,恨不得腦殼都已經沒了,腦漿都流完了,魄頂着這種殘破不堪的身/體,肯定要找東西來修復自己,不然他本身就沒有形態,身/體還這個樣子,就更加沒用了。

葉流響用鬼眼看了半天,但是鬼眼的消耗也非常大,葉流響的臉色蒼白下來,就在駱祁鋒覺得他要暈過去的時候,葉流響突然指了一個方向,累得說不出話來。

駱祁鋒把他背在背上,衆人衝着那個方向追過去。

他們往裡走,就看到石窟的兩壁開始出現壁畫了,雕工非常粗糙,顯然是新雕的,再往裡走,石窟的地上竟然倒着很多檮杌石雕,就是他們之前見過的血祭用的圖騰。

那些石雕似乎都是廢棄品,一看就非常殘次,雕的並不是太好,已經被遺棄了一地。

他們往裡跑,很快石洞一下開闊起來,就像一個巨大的墓室,裡面空曠的厲害,只在正中間的位置,放着一個檮杌石雕。

檮杌石雕看起來也沒有崆峒山墓葬裡的精緻,只比那些遺棄的石雕好一點點有限。

巨大的石室裡面,二山一臉猙獰的笑容,站在石雕面前,的確像葉流響看到的那樣,他的頭蓋骨已經沒了,而且四肢扭曲,顯然是斷了,臉上的皮都是黑的,在墓葬裡被炸了好幾次,腦漿都流乾了,血粼粼的臉上貼着白乎乎的東西,看起來讓人作嘔。

魄就頂着這麼一副身軀,一臉陰狠的笑容衝着他們,手中拿着一個紅色的燭龍蛋玄風曉月。

紅色的蛋寶寶散發着幽幽的光彩,將一片黑/暗的石室照的瑩瑩發光。

溫白羽心臟一提,眯起眼睛,已經一步衝上去,万俟景侯身上也充斥着暴怒的氣息,二山的做法很顯然了,他想用蛋寶寶來血祭,然而這不過是一場儀式,說白了二山就是想把蛋寶寶吃掉來補充自己。

二山似乎早有準備,他“嗬嗬”的笑了一聲,就見石室的左右兩側,各有一個巨大的通道,從通道口的地方,源源不斷的涌/出傲因來。

傲因似乎受二山的支配,很快的衝上去,攔住溫白羽和万俟景侯。

石室很大,但是源源不斷的傲因涌進來,空間一下就變得狹小起來,駱祁鋒和葉流響也衝過去幫忙,好給溫白羽開路,讓他去救燭龍蛋。

万俟景侯把揹包扔給甘祝,甘祝背起來,看着昏死過去的混沌,眼看傲因越來越多,有些着急。

傲因怕火,溫白羽和万俟景侯還能應付的自如,但是葉流響和駱祁鋒誰也不會噴火,一下場景非常混亂。

溫白羽眼看着二山站在裡面,那些傲因卻像沒有盡頭一樣,源源不斷的衝到自己面前,溫白羽的眼睛已經變得通紅,身上散發出一股讓人發/顫的威嚴。

二山似乎感覺到了溫白羽的變化,似乎不想夜長夢多,猛地舉起燭龍蛋,就要往檮杌石雕上的角砸去。

溫白羽眼睛一眯,手中的鳳骨匕/首猛地甩出去,“嗖——”的一聲,二山發出“啊啊啊啊”的一聲吼叫/聲,手中的燭龍蛋嘎啦一聲掉在了地上,二山後退了兩步,舉起手一看,他的手腕被鳳骨匕/首穿了一個大窟窿。

燭龍蛋掉在地上,滾了兩滾,似乎很結實,裂縫還是那麼大,並沒有再出現裂縫,更沒有直接裂開。

溫白羽眼看着燭龍蛋掉下來,猛地一縮手,鳳骨匕/首一下飛回來,二山猛地撲倒,避開鳳骨匕/首,同時去抓地上的燭龍蛋。

溫白羽一腳踹開身邊的傲因,也猛地撲上去,万俟景侯眸子一縮,搶過去踹翻想要偷襲溫白羽的傲因。

就在這個時候,二山突然笑了一聲,混沌猛地醒了過來,眼睛發直,一下掙脫開甘祝的束縛,猛地朝溫白羽撲過去。

二山一下將地上的燭龍蛋抓起來,然後快速的後退,就聽“咔!”的一聲巨響,二山剛舉起燭龍蛋,想要猛烈的往檮杌石雕上砸去,卻聽到一聲脆響。

燭龍蛋竟然裂開了,上面的蛋殼抖了一下,直接掉了下來,露/出裡面雪白的翅膀來。

溫白羽深吸了一口氣,燭龍蛋竟然裂開了,也不知道是磕碎的,還是自己破殼的。

裡面白色的翅膀露/出來,翅膀閉合着,將裡面的東西包裹的一絲不露。

二山被嚇了一跳,立刻伸手去扒蛋殼,想要直接把裡面的寶寶插在檮杌角上血祭。

他伸手一扒,只是碰了一下,蛋殼又發出“喀啦”一聲,裡面白色的翅膀忽然顫了一下,旁邊的蛋殼被翅膀一顫,發出“喀拉……喀拉……”的聲音,然後慢慢的碎裂開[綜]渣主角情話連篇。

二山眸子一縮,就在這一瞬間,他手中的燭龍蛋猛地全都碎開,白色的翅膀突然伸展開來,一片紅光炸裂在衆人面前,強烈的紅光刺得眼睛睜不開。

二山突然發出“啊啊啊啊”的嚎叫/聲,不停的甩着手,似乎是覺得手中破殼的燭龍蛋非常燙。

果然就聽“呲啦——”的聲音,二山還算完好的手心,就跟燒焦了一樣,衆人立刻聞到一股焦糊的味道,二山的手心立刻變成了黑糊色,“呲啦呲啦——”的直響。

燭龍蛋被二山甩出去,紅光還沒有熄滅,溫白羽怕剛出生的小寶寶直接扔在地上,也不管燙不燙手,立刻撲過去接。

哪知道那抹紅光在半空中突然展開翅膀,兜了一下,就聽“呼——”的一聲巨響,一股巨風席捲了整個石室,檮杌石雕猛的一歪,直接被吹倒在地上。

衆人被吹得睜不開眼睛,抓/住旁邊的石牆,纔沒有被吹飛,那些傲因則是被大風弄得受驚起來。

巨風過後,溫白羽勉強睜開眼睛,只看到一對白色的翅膀,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二山突然像被什麼揪住了,然後發出“啊——!”的一聲慘烈叫/聲,然後整個人騰空而起,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猛地砸像石牆。

二山的身/體砸中了一個傲因,連帶着傲因,被巨大的推力砸向石牆,發出“轟隆——!!”一聲巨響,石室頓時搖晃起來,石頭紛紛落下,二山砸在牆上,幾乎稀爛,一股黑煙騰起來,猛地衝向通道,一下消失不見了。

衆人都有些瞠目結舌,剛纔沒人去動二山,如果說有人,那也就是剛剛破殼的蛋寶寶了。

就見碎石噼噼啪啪的落下之後,大家終於看清楚了,剛剛破殼的蛋寶寶長着一對白色的翅膀,正輕輕扇着,飛在石室的半空中。

新的蛋寶寶似乎比小羽毛的翅膀還要大一點,而且棱角分明,羽翼顯得非常尖銳,蛋寶寶長着一張和溫白羽極像極像的臉,只不過因爲剛剛破殼,還有幾分稚/嫩,但是看起來真是像極了溫白羽。

不過蛋寶寶的鼻樑有些高,嘴脣有些薄,這兩點非常像万俟景侯,而且輪廓立體,一雙紅色的眼睛,不過並沒有紅色的薄膜,看起來很正常。

而且眼神竟然有些……銳利。

那眼神像極了万俟景侯,而且是初見的万俟景侯,帶着一股銳利的氣息。

最讓衆人驚訝的是,新的蛋寶寶,除了張着一對白色的翅膀,和溫白羽很像,卻非常銳利冷漠的臉,還有一條紅色的燭龍尾巴。

蛋寶寶的下/身竟然是燭龍,從腰部往下,尾巴的最後有一個倒鉤,整條尾巴布滿了紅寶石一樣的鱗片,只不過寶寶的鱗片非常小,並沒有真正的燭龍那麼大,那些鱗片因爲氣憤而怒/張着,像一個盔甲,剛纔捲起二山的,想必就是蛋寶寶的尾巴了。

衆人吃驚不已,呆呆的看着那個飛在天上的燭龍寶寶。都在想……燭龍,竟然還長出了翅膀,這是要逆天的節奏啊……

衆人一時間都沒有出聲,黑煙跑走了,那些傲因好像失去了支配,有些慌亂。眼神直勾勾的混沌一下摔倒在地,再次陷入昏迷中。

燭龍寶寶輕輕扇了一下翅膀,因爲天氣冷,小鼻子噴/出熱/乎/乎的霧氣,眼睛紅幽幽的,小胸/脯起伏似乎有點快特工多情狼癡情。

溫白羽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這個小傢伙的脾氣,有點隨万俟景侯,簡單來說就是不太好……

似乎要證明溫白羽的猜測,燭龍寶寶的眼睛看向倒在地上的檮杌石雕,突然飛過去,尾巴一卷,捲住檮杌的角,也不見他如何用/力,巨大的檮杌石雕“呼——”的一聲被捲了起來,“嘭”的摔在石牆上,然後又捲起來,又“嘭”的甩在石牆上,再次捲起來,再發出“嘭”的巨響,直到檮杌石雕被砸成了碎渣渣,只剩下一個角。

燭龍寶寶卷住那隻石頭角,很不屑的尾巴一甩,丟在地上,小鼻子還不斷的噴着霧氣,然後甩了甩尾巴,拍了拍手,還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那意思好像是……發/泄好了,感覺爽了……

那些傲因眼看着石雕變成了碎渣,似乎非常害怕,從兩個通道互相擠着狂奔了出去。

衆人看得目瞪口呆,燭龍寶寶就在衆人驚訝的注目之下,飛了過來,然後落在了溫白羽的手心裡,把尾巴盤起來,尾巴一點點捲起來,就在捲起來的一瞬間,紅寶石一樣的蛇尾突然消失了,變成了肉肉的小/腿。

溫白羽都愣住了,忍不住撥了撥燭龍寶寶的小/腿,原來這個寶寶竟然能蛇尾和人腿來回變的?

溫白羽想着,忍不住撥了撥,然後探頭看了看,好像燭龍都是公的,果然這個小寶寶也是個男孩子。

燭龍寶寶被看了小丁丁,趕緊用翅膀蓋住自己的關鍵部位,似乎非常聰明,好像明白溫白羽什麼意思,一張酷似溫白羽的小/臉上,卻露/出万俟景侯特有的高冷表情。

万俟景侯掃了一眼一地的碎渣,笑着說:“咱們兒子好像脾氣有點大。”

溫白羽心想,這豈止是有點大啊,難道所有的燭龍都這麼大的脾氣?而且剛剛破殼,就這麼大武力值,不知道以後長大了是什麼樣子。

溫白羽趕緊打開揹包,看了看其他小傢伙,小羽毛被小血髓花抱着,有些好奇的往揹包外面看,然後看到了光溜溜的燭龍寶寶,好奇的多看了幾眼,發現他也有翅膀,好像有點親切感,頓時“咯咯”笑了兩聲,而燭龍寶寶則是一臉嫌棄的表情。

小血髓花立刻伸手捂住小羽毛的眼睛,不讓小羽毛去看光溜溜的燭龍寶寶。

溫白羽又把白色的蛋寶寶拿出來,白色的蛋寶寶還是安然無恙的,沒有絲毫裂痕,溫白羽不禁伸手摸了摸。

這個時候燭龍寶寶則振翅飛了起來,雙手抱起溫白羽手中的白色蛋寶寶,把蛋寶寶放在自己面前,還頂着万俟景侯的高冷眼神,伸手像模像樣的敲了敲蛋寶寶。

万俟景侯看向衆人,說:“咱們先從這裡出去。”

衆人都點頭表示同意,甘祝背起還在昏迷的混沌,衆人正往外走,混沌動了動,似乎要醒了,大家都有些戒備的看着混沌。

混沌慢慢睜開眼睛,眼裡有點迷茫,嘴裡“嘶——”了一聲,說:“我……我怎麼渾身都疼啊?”

衆人一陣無語,顯然混沌根本不記得自己剛纔幹了什麼。

燭龍寶寶飛在空中,懷裡抱着白色的蛋寶寶,一臉鄙夷的看着混沌……

第10章 龍鱗匕首10第86章 青銅鼎1第203章 水下孤城8第205章 水下孤城10第58章 襄王墓2第212章 血屍鬼城7第35章 魚吃貓(中)第187章 燭龍鱗甲2第196章 水下孤城1第38章 食天下第218章 鬼眼火精墓5第77章 夜郎古國4第197章 水下孤城2第156章 水中撈月1第200章 水下孤城5第211章 血屍鬼城6第25章 長生不老4第185章 白山黑水4第87章 青銅鼎2第108章 天書1第126章 羽淵水晶墓5第208章 血屍鬼城3第78章 南柯一夢1第237章 兗州太平鼎3第254章 揚州百越墓10第40章 崆峒鏡像第36章 魚吃貓(下)第114章 燭龍井4第42章 墓下墓(下)第27章 長生不老6第227章 爻,生生不息3第245章 揚州百越墓1第251章 揚州百越墓7第205章 水下孤城10第15章 龍背古村5第27章 長生不老6第138章 那個地方4第166章 万俟流風5第247章 揚州百越墓3第148章 月者,陰之宗5第195章 燭龍鱗甲10第216章 鬼眼火精墓3第251章 揚州百越墓7第31章 鳩佔鵲巢3第232章 爻,生生不息8第135章 那個地方1第123章 羽淵水晶墓2第11章 龍背古村1第124章 羽淵水晶墓3第76章 夜郎古國3第141章 那個地方7第161章 水中撈月6第92章 衛宣公墓2第12章 龍背古村2第59章 襄王墓3第135章 那個地方1第243章 兗州太平鼎9第27章 長生不老6第194章 燭龍鱗甲9第20章 龍背古村10第260章 西出陽關6第139章 那個地方5第70章 神鴉社鼓(下)第4章 龍鱗匕首4第180章 鎏金面具4第118章 懸棺墓2第15章 龍背古村5第90章 青銅鼎5第258章 西出陽關4第100章 寒蟬飲血2第219章 鬼眼火精墓6第148章 月者,陰之宗5第17章 龍背古村7第6章 龍鱗匕首6第76章 夜郎古國3第126章 羽淵水晶墓5第84章 養屍2第11章 龍背古村1第89章 青銅鼎4第252章 揚州百越墓8第57章 襄王墓1第82章 南柯一夢5第63章 鬼眼3第132章 神邸的背上3第246章 揚州百越墓2第68章 神鴉社鼓(上)第48章 子車墓(上)第163章 万俟流風2第44章 蛇山(下)第91章 衛宣公墓1第78章 南柯一夢1第213章 血屍鬼城8第119章 懸棺墓3第4章 龍鱗匕首4第44章 蛇山(下)第236章 兗州太平鼎2第48章 子車墓(上)第169章 半艘冰船3第64章 鬼眼4第213章 血屍鬼城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