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景侯把甲片拿過來,捏在手上反覆看了看,似乎還真是弓魚國的標誌。
金爺已經癱在地上了,剛纔忽高忽低的,而且差點從半空中掉下來摔死,最重要的是,万俟景侯救他的時候絞住了他的脖子,那感覺就跟上吊似的,万俟景侯的雙/腿多有力啊,金爺扭到了脖子,整個人軟在地上,嘴裡發出“哎呦,哎呦……”的聲音。
老常也是驚慌失措的從地上爬起來,手裡還抱着弓/弩,滿頭大汗,說:“金……金爺您沒事吧?”
金爺躺在地上打滾兒,說:“怎麼能沒事,那些畜/生什麼來歷,戚公子,你不是能馴獸嗎,那些畜/生怎麼不聽你的?你怕不是浪得虛名吧?”
戚明夏拍了拍身上的土,笑眯眯的說:“金爺,您也該練練眼力了,你家蝙蝠摔爛了能甩出一大堆機甲碎片,這根本就不是真的蝙蝠。”
他說着,隨便撿了一個機甲碎片,扔在金爺身上,金爺嚇了一跳,那是一個蝙蝠腦袋!
不對,是半個腦袋,腦袋都摔散了,掉在金爺的圓肚皮上,金爺嚇得肉直抖。
小戚坐在地上,看見金爺睜大了眼睛,肚皮抖三抖的樣子,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兩條小白腿還晃來晃去的。
金爺不敢跟戚公子再說話,就轉頭瞪了一眼小戚,嘴裡叨唸着:“早晚賣了你。”
因爲金爺受驚了,他們也不能繼續趕路了,全都停下來休息,金爺也是夠沒種的,溫白羽還以爲他只是受到了驚嚇,感覺腿軟而已,沒想到他竟然發燒了!
天黑下來,衆人生了火,圍坐在火堆邊吃晚飯,結果金爺說沒食慾,就躲在帳篷裡睡覺,老常去看了他一眼,驚訝的說:“金爺身上滾/燙啊,怕不是害病了吧?”
鬼侯對醫術比較在行,就跟着老常進去看了一眼,隨即走出來,在帳篷旁邊掏行李,說:“金爺可能是受了過/度的驚嚇,有些發/熱。”
溫白羽一聽都驚呆了,這樣就嚇得發燒了?
就算是以前的自己,沒什麼見識,也不會嚇得發燒吧?
這下好了,金爺一發燒,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趕路了,金爺也不說自己要找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樣子,怕一說出來大家把他的東西搶沒了似的。
最主要的是,金爺不找到他的東西,就不帶衆人去那個墓葬。
鬼侯拿了一些現成的藥粉,讓老常去給金爺吃,大家坐在外面,圍着火堆。
溫白羽小聲說:“金爺是個老油條,咱們恐怕是要打游擊戰啊。”
万俟景侯聽懂了,但是對於老蛇鬼侯還有戚公子來說,“老油條”“游擊戰”這些都是什麼東西?聽起來很神奇的樣子
。
戚明夏說:“你說話真有/意思。”
溫白羽:“……”他忘了這是三千年/前,好像還沒有油條,更沒有游擊戰,不過好在万俟景侯聽懂了。
溫白羽伸手揉了揉臉,肚子裡有點餓,就從行李裡把乾糧拿出來,給大家分乾糧吃。
小戚坐在地上,早就在吃飯了,他還是吃的戚明夏帶來的肉乾,小手又白又嫩,一手抓着一把肉乾,正在狼吞虎嚥的往嘴裡送。
一邊吃還一邊晃着兩條小白腿,戚明夏吃着餅子,有點口乾,覺得這餅子實在太難以下嚥了,直刮嗓子,真是想喝口水,不過他更想伸手抓/住小戚不斷亂晃的小白腿,那小白腿又滑又嫩的感覺,一隻手就能握過來,不知道握在手裡是什麼感覺。
“咳嗯!!”
溫白羽使勁咳嗽了一聲,戚明夏立刻回過神來,就看見溫白羽看“禽/獸”一樣的目光盯着他。
戚明夏趕緊也咳嗽了一聲,小戚一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情況,擡頭看着溫白羽,又看向戚明夏,對戚明夏揚起了一個甜甜的微笑。
溫白羽發現,小戚笑起來特別無害,白白/嫩/嫩的臉頰上有兩個深深的酒窩,似乎笑的特別甜,還會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小戚除了前面的門牙,其他牙竟然都有些尖尖的,看起來像是小虎牙,估計是天生愛吃肉的證明。
小虎牙白生生的,露/出來顯得特備俏皮,讓溫白羽想使勁揉/揉他的小肉臉,不過爲了不像怪蜀黍,溫白羽還是放棄了。
而戚明夏就不想揉他的臉,戚明夏覺得,他的小酒窩特別可愛,想鉗住他的臉,狠狠的對着那兩個小酒窩啜下去,嚐嚐到底是不是酒香的甜味。
戚明夏又咳嗽了一聲,趕緊專心吃他的餅子,結果小戚就站起來,睜大了眼睛,好奇的看了看戚明夏,這讓戚明夏感覺壓力很大。
小戚走過來,站在他旁邊,戚明夏還以爲小戚吃完了肉乾又要管他要,結果小戚手裡還有肉乾,他走過來伸着小手,在戚明夏的後背拍了拍,似乎再給他順咳嗽。
戚明夏愣了愣,笑了起來,似乎有些感慨,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黑色的眼罩。
突然說:“小戚,你之前被獸鉗夾/住,是因爲救那隻白狐狸?”
小戚走了幾步,腿上還有傷,戚明夏救把他抱過來,讓他坐在自己腿上,小戚又開始吃肉乾,聽到戚明夏的話,認真的點了點頭,還嘟起了小/嘴巴,似乎是想到那隻小狐狸跑掉了,似乎有些不開心。
戚明夏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說:“真是好孩子。”
小戚聽懂了他的誇獎,頓時美滋滋的,仰着頭,叼着一塊肉乾笑,小屁/股還在戚明夏腿上晃了晃。
戚明夏頓感壓力,他不敢把小戚放在自己腿上的,小戚就穿了一件大袍子,畢竟他們沒有小戚這麼嬌/小的身高,他露着小白腿,裡面也沒有衣服,小屁/股就隔着一層不了,在他大/腿上不斷的蹭。
溫白羽看着小戚和戚明夏很親近,頓時有些扼腕,小戚真是識人不明,戚明夏擺明了一個花/花/公/子的樣子。
万俟景侯的目光也往那邊瞥了幾眼,突然輕聲說:“戚明夏的眼睛,似乎有些問題。”
他這麼說,老蛇說:“對對,他似乎能看到很遠的地方。”
鬼侯說:“不止如此,他好像還能看到未發生的事情,剛纔那些蝙蝠飛過來之前,他就已經發現了,還讓咱們小心
。”
万俟景侯點了點頭,溫白羽腦子裡金光一閃,說:“鬼眼?”
老蛇說:“鬼眼是什麼?”
万俟景侯沉吟了一下,說:“他的眼睛在黑/暗的地方會發黑綠色的光芒,陰氣很重。”
溫白羽心想着,難道戚明夏真的有鬼眼?
老常很快就出來了,也開始吃乾糧,大家分配了一下守夜的事情,前半夜是老常和戚公子守夜,後半夜是万俟景侯和老蛇守夜。
衆人定下來之後,很快就進帳篷休息去了。
老常有些不願意守夜,畢竟第一天就守夜,而且還有其他人沒有被分配到守夜。
老常坐在外面,撥/弄着火堆,嘴裡小聲的罵咧咧的。
戚明夏笑了笑,說:“不如咱們都眯一會兒,反正在荒郊野嶺的,也不會有什麼東西過來。”
老常一聽,立刻就同意了,笑着說:“還是戚公子上道,那些人也不知是什麼來頭,我看都是花把勢。”
戚明夏笑了笑,沒再說話,就万俟景侯之前露的兩手,若說這是花把勢,就沒有真把勢可言了。
戚明夏從來沒見過身手這麼利索的人。
老常很快就睡着了,戚明夏也閉上眼睛準備小憩一會兒,他伸手按了按自己戴着眼罩的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其實他讓老常睡覺,並不是因爲真的想和老常套近乎,而是不需要他守夜,一旦有風吹草動,或者有東西接近他,戚明夏都會立刻感覺到。
不,應該說是看到……
戚明夏的手放在自己的眼罩上,停頓了一會兒,才把手扯下來,雙手環抱胸前,他就算不睜眼,在熟睡中,一旦有東西接近,也會立刻看到。
營地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火堆明明暗暗,老常沒一會兒竟然打起了呼嚕,聲音還挺響亮,看起來睡得很熟,戚明夏也有些累了,意識漸漸遊離,似乎也要睡着了。
溫白羽還沒睡着,就聽見外面有呼嚕的聲音,頓時有些頭疼,覺得守夜的人心真是寬,他們纔在這裡遭到了蝙蝠的襲/擊,而且是機甲的蝙蝠,還都有弓魚國的標誌,這個神秘的弓魚國已經滅國消失了,卻在這裡接二連三的出現這種標誌,外面的人還能睡得這麼熟,也不怕被偷襲嗎?
万俟景侯見他睜着眼睛,親了親他的額頭,說:“閉眼,睡覺,養/精蓄銳,明天好趕路。”
溫白羽點了點頭,閉上眼睛,因爲一整天都在顛簸,昨天晚上還是在車上睡得,所以早就累了,溫白羽很快就陷入了睡夢之中。
溫白羽迷迷糊糊的,他似乎聽到了鈴/聲,“叮鈴……叮鈴……”,那聲音就是噩夢,溫白羽卻無法從夢中醒來,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是在做夢,夢境模糊、扭曲,捕捉着溫白羽,不讓他從夢境之中釋放出來。
溫白羽感覺自己要在夢境裡發瘋了,他在瘋狂的尋找鬼侯給他的藥粉,但是哪裡都找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弄丟/了,他明明就帶在身上,睡覺的時候都不放下來,但是哪裡都沒有。
溫白羽粗重的喘着氣,瘋狂的尋找着,但是他什麼也沒有找到,很快的,溫白羽感覺意識遊離了,他雖然有/意識,但是身/體完全不受控/制。
眼前黑/洞/洞的,忽然走出一個人影,那人一身黑色的長袍,臉色冷漠乖戾,一頭長髮披散下來,身上全是血跡,他的皮膚被燒的斑斑駁駁,似乎有些狼狽,但是人卻顯得更加冷酷暴/力,雙眼散發着紅寶石一樣的火彩,手中握着漆黑的吳刀,吳刀上染了血跡,騰龍一樣的血槽被染紅,一條長牙五爪的龍似乎在怒吼
。
万俟景侯一步一步的走過來,溫白羽聽到有一個聲音在對他大喊,“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溫白羽極力剋制着,滿身都是汗,但是身/體卻不聽自己的,他的手在哆嗦,瘋狂的抓向傷痕累累的万俟景侯,溫白羽腦子裡很亂,抵/抗着支配自己的聲音,但是等他回過神來,腦袋裡發出“嗡——”的一聲。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溫白羽的雙手握住万俟景侯的手,掰住他的手腕,而吳刀卻深陷在万俟景侯的胸口/中,已經將万俟景侯的胸口紮了一個對穿。
溫白羽想要深呼吸,但是他的身/體卻更加不聽使喚,猛地一把拔/出吳刀,鮮血噴濺,溫白羽甚至能感覺到那是万俟景侯的血,帶着絲絲冰涼,噴濺了他一臉,順着他的臉,“滴答、滴答”的往下/流淌……
“嗬——!!!”
溫白羽低吼了一聲,猛地睜開眼睛,万俟景侯被他的聲音弄醒了,輕輕拍着溫白羽的臉頰,說:“白羽?怎麼了?”
万俟景侯感覺手心上都是汗,溫白羽不知道在做什麼噩夢,竟然出了這麼多汗,雙眼圓睜着,一雙漆黑的眼睛,在黑/暗中竟然閃爍着紅色的光芒。
溫白羽的眼睛有些呆滯,神吸着氣,胸膛不斷的顫/抖着,身/體也在發/抖,看到了眼前的万俟景侯,沒有鮮血,沒有傷痕,也沒有被吳刀對穿,溫白羽臉上露/出一絲要哭的表情。
万俟景侯皺起眉,聲音很溫柔,說:“怎麼了?”
溫白羽感覺到那是夢,但是很嚇人,他突然伸手抱住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愣了一下,溫白羽用/力很大,雙手還在顫/抖。
万俟景侯沒有再問,只是拍着溫白羽的後背,說:“沒事,沒事……”
溫白羽平息了好一會兒,頭靠在万俟景侯的肩膀上,沒有說話,但是莫名的感覺到一股安心。
万俟景侯一直抱着他,等溫白羽落了汗,把毯子給他蓋好,說:“還沒到後半夜,快休息吧。”
溫白羽點了點頭,眼睛還是追着万俟景侯,似乎不敢閉眼,伸手握着他的手腕,万俟景侯反手將溫白羽的手握在手心裡,說:“睡吧。”
小戚聽到聲音,立刻就醒了,在毯子裡鼓悠了兩下,最後還是爬起來了,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似乎是感覺餓了,他顫悠悠的站起來,從帳篷鑽了出去。
外面的人都在熟睡,老常打着呼嚕,戚明夏的呼吸也平穩了,抱着胳膊閉着眼睛。
小戚露/出一個笑容,腿有些不利索,慢慢晃過去,然後開始在戚明夏的身上摸索,想要尋找肉乾。
小戚的小嫩手在戚明夏身上摸來摸去的,還把他的衣服掀開找,但是都沒有找到肉乾,撅起嘴巴,似乎有些不高興。
戚明夏還在熟睡中,然後他突然做了一個……春夢。
夢裡小戚真是異常的主動,戚明夏很快覺得,這種感覺似乎不是做夢,而且真真/實實的,他的身/體開始有反應了,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戚明夏猛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小戚甜甜的微笑。
戚明夏發出“嗬——”的一聲,小戚仰着頭,對他笑着,露/出一口小虎牙,白生生的,尖尖的,粉/嫩/嫩的嘴脣,腮幫子上還有兩個小酒窩,好像散發着甜甜的香氣
。
而戚明夏卻後背發涼,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後怕,他的眼睛竟然失靈了,自出生開始,戚明夏的眼睛就不同尋常,他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多少次都靠着自己的眼睛險象環生,而剛纔小戚摸過來,他竟然什麼也沒有看到,如果是敵人,自己早就死了十幾回了。
小戚看不懂戚明夏的表情,還在他身上亂/摸,時不時朝他笑一下。
兩個小酒窩在月色下亂晃着,散發着誘人的甜香,又有點酒香,醇厚的味道吸引着戚明夏。
戚明夏終於忍不住了,將小戚一把抱過來,讓小戚雙/腿分開,坐在自己懷裡。
小戚眨着大眼睛,配合的雙手抱住他的脖子。
戚明夏心跳很快,好像接受了鼓勵,對着小戚臉頰上的酒窩,狠狠的啜了下去,伸出舌/尖來,狠狠的舔/着那隻酒窩,隨即猛啜了兩下,又用嘴脣去含吻。
小戚縮了縮脖子,似乎覺得癢,還笑了出來。
戚明夏終於嚐到了酒窩的味道,真的很甜,有些醉人,就在戚明夏怔愣的時候,小戚學着他的樣子,粉/嫩的小/嘴脣也親了一下戚明夏的臉頰,不過戚明夏臉上並沒有什麼酒窩。
戚明夏腦袋裡“轟隆”一聲,隨即猛地托住小戚的脖子,嘴脣壓過去,捕捉到小戚嫩/嫩的嘴脣。
小戚驚訝的張/開嘴,主動讓戚明夏的舌/頭探進來,小戚的口腔裡非常熱,溫度似乎比一般人高,幾乎要把戚明夏燙化了,燙的戚明夏一個機靈。
小戚發出“唔……”的一聲,也是一個機靈。
戚明夏感覺到小戚的顫/抖,決定一鼓作氣,讓他好好領教一下自己的厲害,伸手使勁摟住小戚,然後開始加深親/吻,這對一個毫無經驗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震撼了。
小戚很快被吻得丟盔卸甲,但是又很快,戚明夏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爲小戚的學習能力似乎太強了,他漸漸學會了戚明夏的吻技,然後開始應和戚明夏的動作,從迎合,漸漸奪得了主導權……
小戚的舌/頭伸進了戚明夏的嘴裡,糾纏着戚明夏的舌/頭,戚明夏被他火/熱的舌/頭燙的全身顫/抖,小戚則是學着他的樣子,伸手托住戚明夏的後脖子,努力加深親/吻,不斷的頂着他的舌根。
戚明夏腦子裡嗡嗡作響,舌根發/麻發酸,唾液都來不及吞嚥,根本無法呼吸,只能揪住小戚的後背,發出“哈……哈……”的聲音。
戚明夏已經丟盔卸甲了,感覺他遊走在花叢這麼多年竟然要在陰/溝裡翻船,而對方是個十來歲的小孩?
戚明夏喜歡嫩的,聽話的,因爲征服欲很強,讓他沾沾自喜,而現在,戚明夏感覺到一種脫離掌控的恐懼感,讓他全身戰慄不止。
戚明夏猛地睜開眼睛,他想擺脫這種失控的感覺,戚明夏的眼睛綻放出一種黑綠色的光芒,然而對上小戚那雙清澈的眼睛,似乎一點兒用也沒有。
戚明夏有些慌張了,小戚微笑着,低下頭來親/吻他的臉頰,然後又親/吻他的脖子,在他脖子上不斷的啃/咬着,真是舉一反三,都不用教了。
戚明夏更加恐懼了,睜大了眼睛,爲什麼自己的眼睛對小戚沒用?他的眼睛帶着催眠的功效,任何人任何野獸看到他,都會被馴服,而小戚還是微笑着,不斷的親/吻着他。
戚明夏怔愣的時候,突然看到小戚的眼睛綻放出一種藍色的光芒,好像是水波,像是上好的藍寶石。
戚明夏發出“嗬……”的一聲,天旋地轉的倒在地上,小戚身上突然藍色的光芒一閃,從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突然變成了一頭野獸,那野獸將戚明夏壓在地上,掀起他的腿來,發出粗重的喘氣聲
。
戚明夏睜大了眼睛……
麒麟!
竟然是一頭麒麟!
麒麟身材高大矯健,身上佈滿了鋒利的鱗甲,戚明夏想要掙扎,麒麟頭上的角就像長戟一樣,突然卡主他的脖子,將他卡在地上。
“哈……”
戚明夏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他的身/體痛的戰慄起來,冷汗瘋狂的流下來,雙/腿使勁顫/抖着,幾乎不能呼吸,猛地深吸一口氣,頭一歪就暈了過去。
“喂!”
“喂!”
“戚明夏?”
戚明夏腦袋很疼,伸手揉了揉眼睛,聽見耳邊有人叫自己,猛地醒了過來,發出“嗬——”的一聲,他突然從地上躍起來,差點撞到了叫他的溫白羽。
戚明夏突然記起來,他暈倒之前,似乎再被一直野獸“侵略”,可愛的小戚突然變成了一隻巨大的麒麟,將他壓在地上,瘋狂的侵略着他的身/體,戚明夏疼的戰慄不止,最後暈了過去。
戚明夏驚恐的睜大眼睛,他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痠疼,他全身哆嗦起來,但是轉眼卻沒見小戚,眼前只有溫白羽万俟景侯,還有一個老蛇。
戚明夏回過頭去,就看見睡在火堆旁邊的老常,根本沒有小戚的影子,也沒有什麼野獸麒麟。
戚明夏揉了揉太陽穴,擦掉了臉上的冷汗。
溫白羽狐疑的看着他,說:“讓你們守夜,結果你們倆睡得比不守夜的人還死。”
天色還黑,剛過了前半夜,原來是万俟景侯和老蛇來交/班了。
戚明夏怔愣的說:“我……我剛纔睡着了?”
溫白羽無語的說:“睡得還挺香。”
戚明夏又說:“小戚呢?”
溫白羽看了他一眼,說:“當然在睡覺啊。”
戚明夏猛地鬆了一口氣,心想,原來是做夢,從春夢變成了噩夢啊。
他動了一下,身上有點酸,感覺是自己睡在地上睡的,而且身下那個地方並不難受,就從地上爬起來,露/出一個清/醒的笑容,說:“嚇死我了,還好是做夢。”
“做夢?”
溫白羽之前也做過一個噩夢,所以還以爲戚明夏做了什麼噩夢,結果戚明夏神神秘秘的,一臉慶幸就進了帳篷。
溫白羽又去把老常叫起來,然後留了万俟景侯和老蛇守夜。
万俟景侯讓他趕緊回去睡覺,溫白羽就進了帳篷,戚明夏已經躺下來了,小戚也在一邊,蜷縮在一起蓋着毯子,鬼侯聽見他們交/班,早就醒了,見溫白羽進來,又躺下來繼續睡。
金爺就更別說了,睡得很死,看起來已經退燒了,後半夜如果沒事的話,基本就大好了。
戚明夏躺下來,還心有餘悸,側頭看着黑/暗中熟睡的小戚,小戚的身心很嬌/小,毯子下面露/出了白白/嫩/嫩的腳脖子,腳趾甲都圓溜溜的,一個個像小貝殼一樣可愛,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
戚明夏感覺可能是因爲白天看到了一頭麒麟,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就夢到了麒麟,本身嗎,那個夢實在太離奇了。
戚明夏感覺後背和腰好疼,就伸手揉了揉,然後看着小戚可愛的背影很快睡着了。
等他睡着的時候,小戚突然睜開了眼睛,藍色的眼睛彷彿波動着水光,仔細盯着戚明夏的臉,露/出了一個微笑。
戚明夏的後半夜又做噩夢了,而且這回的噩夢太難以啓齒了……
戚明夏又看到了“詭異”的小戚,小戚將他的腿折起來,抓/住他的腳腕,埋首在他難以啓齒的地方,戚明夏感覺到小戚滾/燙的舌/頭在不斷的遊走,他想掙扎,想要呼救,但是無/能爲力,睜大了眼睛,感受着滾/燙的戰慄。
小戚微笑着,嗓音卻無比沙啞低沉,笑着說:“你受傷了,不要動,我幫你治好。”
戚明夏驚恐的睜大眼睛,感受着那個怪物給予他的快/感,想用眼睛控/制對方,但是他的眼睛卻不管用了。
小戚微笑着,輕輕/撫/摸/着他的臉頰,說:“你的眼睛好漂亮……”
溫白羽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他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然後爬出帳子去了。
戚明夏聽見聲音也醒了,猛地坐起來,一身的冷汗,一擡頭就看到小戚,小戚似乎剛醒來,揉/着眼睛坐起來,踹了踹小白腿,將身上的毯子踹下去,看到了戚明夏,還對他晃着小手打招呼,露/出俏皮的小虎牙,還有兩個甜甜的酒窩。
戚明夏渾身一震戰慄,似乎是條件反射一樣,隨即感覺有點不對勁,衣服好像溼溼黏黏的。
戚明夏一陣臉紅,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噩夢”,簡直太晦氣了,竟然夢到被一頭野獸襲/擊,這也太可怕了,最可怕但是,自己肯定長時間沒發/泄過了,竟然被那頭野獸舔的泄/了……
戚明夏趕緊跑出帳篷去,逃命似的,小戚愣了一下,從地上爬起來,也跟着跑了出去。
小戚跑過去,剛跑了幾步,突然“嘭!”一聲摔在了地上,他的腿還有傷,小白腿又被磕了一下,上面都出/血了,還有一堆土。
溫白羽看見小戚摔倒了,剛要跑過去,戚明夏離的很近,已經任命的站起來,把小戚抱起來,放在腿上,然後從揹包裡拿出/水和傷藥,給他清理包紮了一下。
小戚笑眯眯的,特別老實,讓戚明夏給他包紮,歪着頭看着戚明夏。
戚明夏看着老實的小戚,越來越覺得昨天晚上一定是噩夢,不然這麼可愛漂亮又聽話的小孩,怎麼可能突然變成一頭野獸,而且說話的聲音還那麼低沉沙啞,完全沒道理。
戚明夏揉了揉小戚的頭髮,軟/軟的,特別順滑,手/感真好,忍不住親了一下。
溫白羽:“……”
溫白羽看見戚明夏“非禮”小戚,剛要護犢子,結果小戚仰起頭來,“吧唧”一下親在了戚明夏的臉頰上。
戚明夏愣了一下,但是被粉/嫩/嫩的小/嘴脣一親,感覺還挺好。
溫白羽:“……”
戚明夏立刻拿出肉乾來給小戚,小戚美滋滋的吃着肉乾。
金爺早上醒了,但是說自己渾身疲憊,很快又睡着了,說睡醒了再趕路
。
他們就等了等,結果連午飯都吃完了,金爺終於餓醒了,不趕路這一天就廢了,大家就催促着金爺上路了。
停停走走,一路上他們又找到了河水,四周是開闊的河谷,他們沿着谷岸行走,走到天色昏沉的時候,河谷突然變得陡峭起來,一面平坦,有些樹木,另外一面陡峭。
金爺望着陡峭的一面,激動的說:“就是這裡了,咱們要想辦法從這爬上去。”
老常頓時嚇呆了,說:“這麼高?要爬上去?”
金爺說:“沒錯,必須從這面走,如果繞遠的話,明年咱們都到不了。”
因爲天黑了,沒辦法攀巖,所以大家就留在平緩的那面紮營,準備明天一早再攀巖。
其實溫白羽覺得,就算陡峭也沒關係,飛上去就好了,前提是沒有外人在場……
衆人又紮好了營地,因爲只走了半天,根本不覺的累,大家坐在一起聊天。
戚明夏發現肉乾好像要被吃光了,所有的肉乾都是小戚一個人吃的,但是小戚太能吃了,那食量完全不像是個孩子。
小戚晃着小白腿吃肉乾,用小虎牙使勁磨,鋒利的小虎牙就是爲了肉乾而生的,吃的津津有味,看的溫白羽都覺得餓了。
溫白羽也拿出東西來吃,摸了摸身上,藥粉還在,因爲昨天晚上做了噩夢,所以溫白羽格外注意藥粉,就怕弄丟/了,明天就又該吃一包藥粉了。
今天晚上是溫白羽守前半夜,鬼侯守後半夜,本身金爺也要守夜的,但是金爺說自己還在生病,身/體太虛弱了。
金爺還抱怨小戚怎麼不守夜,溫白羽覺得讓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守夜,也太喪/心/病/狂了,而且根本沒有用啊,守夜的目的就是爲了警覺,小戚才十幾歲,哪來的警覺。
溫白羽在外面守夜,万俟景侯陪了他一會兒,溫白羽說:“你快去睡吧,再不睡就到後半夜了。”
万俟景侯就回去睡覺了,溫白羽坐在外面撥/弄火堆,擡頭看了看陡峭的懸崖,不知道上面有什麼東西,讓金爺如此執着,看金爺那副養尊處優的樣子,怎麼可能爬的上去。
溫白羽託着腮幫子,盯着火堆,一切都很平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就在鬼侯要交/班的時候,帳篷裡突然騷/亂/了一下。
溫白羽趕緊撩/開帳篷衝進去,說:“怎麼了?”
裡面所有人都醒了,万俟景侯皺眉說:“小戚不見了。”
溫白羽驚訝的睜大眼睛,說:“不可能,沒有人從帳篷出來。”
他一直守在外面,沒見過有人出來,小戚個頭雖然小,但是好歹是個大活人。
金爺冷笑着說:“嘿嘿,我就說那小兔崽子不是好東西,看看咱們少了什麼東西吧,沒準他是個騙財的。”
衆人找了找東西,發現並沒有什麼少的,戚明夏有些擔心,說:“我到附近找找。”
溫白羽他們也站起來,金爺和老常不願意去,就留在帳篷裡,美名其曰守着行李。
衆人出了帳篷,感覺小戚不可能上懸崖,所以就進了谷坡上的樹林。
樹林很稀疏,他們走了幾步,万俟景侯突然說:“前面有人
。”
戚明夏說:“是小戚……有蛇!”
他說着,臉上露/出一絲驚慌,快速的衝過去。
溫白羽根本沒看見什麼蛇。
衆人跑過去,果然看到了小戚,小戚蹲在地上,雙手捧在一起,他的手上捧着一隻毛/茸/茸的小鳥,似乎是一隻小雛鳥,從樹上的窩裡掉了出來。
戚明夏剛要跑過去,万俟景侯突然攔住了他,戚明夏瞪着他,說:“小戚有危險……”
他的話說到這裡,果然就聽“嘶——”的一聲,然後是“簌簌簌”的聲音,一條青黑斑斕的蛇爬了出來,他卷着樹枝,慢慢的從樹上探下頭來,一雙青色的蛇眼盯着小戚,似乎在打量到嘴的美味。
溫白羽更加詫異了,戚明夏真的能看到他們看不到的東西,甚至是未來,他似乎早就知道有蛇要襲/擊小戚。
万俟景侯按住戚明夏的肩膀,不讓他過去,壓低聲音說:“等一下。”
那條粗/大的蟒蛇探下頭來,無聲無息的吐着信子,貪婪的看着小戚。
小戚蹲在地上,捧着小鳥,背對着他們,似乎沒有看到那條蛇就在自己頭頂。
溫白羽手心裡都是汗,他已經把靈力灌在了手心裡,就等着那條蛇突然衝下來,然後把靈力打出去。
蟒蛇眼睛一張,張/開大嘴,猛地探起身/體,快速的衝下來,結果就在這剎那間,溫白羽還沒來得及把靈力打出去,蹲在地上的小戚突然擡起頭來。
一瞬間……
那條蟒蛇露/出驚恐的表情,嘴巴發出“嘶”的一聲,快速的盤起身/體,縮回了樹冠裡,像是受驚了一樣。
衆人都是一陣驚訝,小戚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看了那條蛇一眼。
小戚站起來,赤着小腳丫,捧着毛/茸/茸的小鳥,順着樹幹爬上去,他爬樹的動作實在太靈巧了,而且看得出來,小戚的臂力簡直驚人。
他一手捧着小鳥,另外一手單手爬樹,竟然爬的順暢,速度很快,小白腿配合着手上的動作,一曲一曲的,“嗖嗖嗖”幾聲,已經快速的爬了上去。
衆人離得雖然遠了一些,但是也看得清楚,都怔愣住了,面面相覷的互相看來看去。
鬼侯輕聲說:“這個孩子……似乎有些不對勁。”
鬼侯的話,似乎說出了大家的心聲,他們也都是這樣想的。
小戚把小鳥放回窩裡,輕輕摸了摸小鳥的頭,笑眯眯的彎起眼睛,臉頰上笑出了兩個小酒窩,坐在樹枝上,光着兩條小白腿,坐了一會兒就爬下來了。
万俟景侯向大家招了一下手,示意他們往回走。
老蛇沉不住氣,說:“那孩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万俟景侯搖了搖頭,說:“靜觀其變。”
其他人點了點頭,他們快速的鑽回了帳篷裡,金爺和老常已經睡着了,倒是省了和他們解釋的麻煩,鬼侯留在外面守夜。
溫白羽調勻了呼吸,裝着沉睡的樣子,很快就聽到“嗖”一聲輕響,小戚竟然一下就回到了帳篷裡,鑽進了自己的毯子裡,翻了個身,蜷縮起來,蹭了蹭自己的毯子,閉上眼睛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