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向卿扭過頭看着雲緋月,“爲什麼?”
雲緋月想了想,最後淡淡一笑,“不記得,就是討厭。”
討厭看到雪裡面的人,討厭想起千年前那場埋葬了自己和埋葬了小木木,埋葬了墨非淵的雪。
“你知道嗎?千年以前下過一場雪,那場雪埋葬了我最重要的人。持續了好長好長時間,也埋葬了許多人的生命。那時候仙道還是金戈大陸最強大的教派,可是在那場雪後,一切都變成了噩夢。”
雲緋月說到這裡,手輕輕一顫。
墨向卿嗯了一聲,“那好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我沒見過。我也很討厭雪,因爲太冷了。只要是冷的我都討厭,包括墨非淵。”
“爲什麼?”雲緋月不明白。
墨向卿笑着搖了搖頭,“有時候討厭一個人沒有原因,就像是天生帶來的東西。我感覺自己活着也沒什麼意思,有時候也不知道活着是爲了什麼。彷彿是尊重上天的指示,在這個世界多做停留。不想活着,可是也不想死。我從來不覺得死很可怕。”
墨向卿揚了揚頭,看着雲緋月,嘴角帶着淡淡的笑。
雲緋月愣了一下,隨後瞭然地點了點頭,“明白。可是我卻和你不一樣。你幫了我很多次,一直想問你爲什麼。”
墨向卿溫柔一笑,眼神有些迷離似乎在回憶什麼,可是那回憶一定是甜蜜的,因爲他的眼睛微微彎着。
“以前墨家有一個女子,叫若葉。她比我小一歲,不過卻很照顧我。她很熱情,不是溫柔如水的女子,很聰明卻也喜歡偷懶。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和她好像。我從來都相信這個世界有輪迴,我會做夢,夢到那些我曾沒有發生,卻又似真實的事情。我把它當做前一世。”
“當你出現的時候,我便以爲她回來了。可是,你的身上卻帶着墨非淵的標記。若葉也是那樣,喜歡墨非淵,所以我不喜歡冷。一直以爲他冷是對誰都冷,當你再次回來的時候我就明白,我錯了。他的冷是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
“很多時候我想不明白,到現在我終於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有輪迴,而你卻不是我的若葉。我會找到她。不過,要解決面前這個問題。”
墨向卿說完就踏着步子走向了九神,留下一個溫和的背影,他加入了戰鬥。
不得不說九神真的很強,墨非淵,慕容千代,師父戰雲,以及夏目幾個跟他只有一步之遙的人加起來才能壓制住他。
雲緋月微微皺了皺眉頭,臉上有些許的不悅,若她最強的攻擊不是火焰的話,會不會好一點,她望着天空,雪不停不停地下。
墨向卿的加入讓戰局稍微有了點變化。戰局偏向了這邊。
可是九神此刻突然使用了禁術,禁術開啓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卷着風雪突然掙開。
戰場的中心一股股強悍的力量如同波浪一般朝着大陸的四處散開,所到之處樹木倒塌,山地夷爲平地,世界彷彿都死寂了。
功法高的人能抵住這衝擊,而功法低的人卻直接就化成了人渣。
此刻戰場的中心慕容千代正在和九神過招,可是九神使用禁術讓他後退了好幾十米,口吐鮮血。
夏目立刻轉過頭去照顧慕容千代。於是,幾個人的戰場迅速瓦解。
九神突然一躍而上,跳到了夏目的面前,“夏目,你竟然敢對我的靈魂分身做出讓人厭惡的事情。”
夏目轉過頭,臉上全是怒意,“你敢動慕容千代,找死!”
“這話應該是我說的!”九神擡手就是一巴掌打向了慕容千代。
夏目將慕容千代放下,突然身上一股鬼冥之氣暴漲,周身百鬼夜行,此刻的夏目肌膚蒼白到了極點,看起來猶如一張白紙。
那張白紙被周身的鬼魅環繞着。手一揚鬼魅就飛向了對面的九神。
兩邊碰撞,這是真正的實力對抗,而夏目和九神還是有些許的差距。
這次對抗夏目就算是用盡了全力依舊沒有佔到便宜,整個人飛了出去。九神冷冷瞧了夏目一眼,便轉向逼近了慕容千代,殺氣十足。
此時,他舉起手中的劍,毫不留情地刺向了慕容千代,墨非淵和戰雲同時擋住了九神。
“夏目,看樣子我們還是要好好清算清算。”師父戰雲聲音洪亮,面色帶着些許的憤怒。
雲緋月站在一邊心怦怦跳看。
慕容千代和夏目的受傷了,使得這邊佔了下風。
雲緋月握緊了拳頭,看樣子必須要出手了。
九神的表現實在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原本以爲他不會那麼強悍,到底是她錯了。
雲緋月一躍而起,朝對面掠了過去,一襲火紅的長裙在白雪中飛舞,長髮輕飄。
她落在了九神的面前,擡起自己的手,綻放漂亮的火焰,如同無數條紅色的蛇飛向九神。
九神只是看着雲緋月冷冷一笑,“如果想要做我的對手,你現在的水準可差太多了。現在的和以前的你,的確不能比。”
“試試看就知道了。”雲緋月手中揮灑着火焰,在冰冷的雪天,這火焰卻越燒越猛。
她周圍的雪都化作了煙霧,使得這裡如同是仙境一般美妙。雲緋月出手極快,而且出的就是殺招。
可是,似乎也明白了,現在自己的水準並未到巔峰的程度和九神對抗的確是有些勉強。
她咬着嘴脣,不得不對抗了。他已經毀壞了太多,所以她不能任由着他。九神和雲緋月同時出手,又同時被對方震退。
九神冷冷一笑,再次跳躍而起,衝向雲緋月,卻被墨非淵擋了下來。
九神看着墨非淵好一會兒才笑,“真討厭!我最厭惡的就是看到你們兩人感情這麼好的樣子,哥哥。”那笑眼中含着殺氣和憤怒。
墨非淵舉着劍,一招流星冰劍使出,天空中起了無數的冰,那些冰快速地落下,砸向了九神。
九神手一拂,擋住了這些冰,同時周身振起一股強悍的力量。強力和強力地碰撞,兩人幾乎同時後退。
墨非淵口中溢了鮮血,而九神也如此。九神此刻輕輕哼了一聲,突然轉身朝向了慕容千代。
“先殺誰都可以。你們都是該死的!”
一巴掌重重打出,慕容千代因爲之前受傷,未能抵住這一掌。
“啪——”
一股鮮血吐出,頓時染紅了白雪,這個世界彷彿都寂靜了,下來。夏目替慕容千代受了這一掌,倒飛出幾米。
幸好這時候墨向卿擋住了九神。此時雲楓也出現了,帶着保護雲緋月的雲家的意志。
他手上拿着的是雲家的傳家之劍,面色冷清。一襲綠衣踏着白雪走來。
雲緋月看到雲楓的時候驚訝了一下,不過更令她驚訝的是君少茉也到了。
君少茉手握着劍,緊緊跟在雲楓的身邊,同樣翠綠色的長裙走在漫雪的大地上,像是一個雪地精靈。
雲緋月沒有時間勸他們回去了,因爲現在戰況緊急。而且她相信他們都能照顧好自己,只是她有些擔心罷了。
她轉過頭,看着那邊的吐血抽搐的夏目,身邊的雪都染紅了。
她愣愣地看着那邊,看着那個腦海中的千年前的師兄。
第一次入仙道,她是天賦最高的火靈女,師父寄予厚望,對她百般教導。
那天有明媚的陽光,夏目和慕容千代帶着她參觀了仙山,他們一起聊得很開心。
慕容千代有些小高傲,而夏目卻十分的隨和。
那一段時間她很高興,可是她不知道夏目越來越不高興。
夏目幫了她和墨非淵在一起,她原以爲是夏目對自己好,後來才知道不是,他只不過希望她離開。
她和墨非淵成親那天,外面下着雨,墨九神殺了參加婚宴的大部分人,並且負氣離去,那年的婚宴是血染的一片比這一世的還要慘烈得多。
後來,墨九神殺了雲緋月和墨非淵的兒子,做了人肉藥引子,助他成神。
爲了報仇,所以纔有大戰三百日的戰神日,那時候他們聯合封印了墨九。
那一年下起了大雪,墨非淵在戰鬥中死亡,雲緋月請了師尊,也請了夏目和慕容千代,可是對戰成神的九神,還是太吃力了。
她爲了封印九神不惜自爆身體,迫使他魂魄分離。
也是那一年,因爲她的死亡,慕容千代責任怪到了夏目身上。
夏目看着慕容千代,溫柔笑着,“當年師弟說,如果不是我幫助師妹和墨非淵在一起,她就不會死,所以你恨我,恨了上千年。到現在可依舊在恨我?”
慕容千代站在他旁邊,沒有任何的表情,依舊是翩然如仙的清淡。
“我早就對恨你失去了興趣,不過是你想得太多。”
夏目燦爛一笑,像是得到表揚的孩子,口中的鮮血卻一股股溢出,“那,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他看着慕容千代,如同在看着神祗,是那樣崇拜喜歡的神情。
若是平時雲緋月定然會覺得噁心,可是因爲那曾經的糾葛,這一切便順理成章了起來。
夏目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抓住慕容千代。慕容千代這次沒有再嫌惡,而是伸出了自己的手,緊緊握住他的手。
夏目燦爛一笑,笑得那麼滿足,如同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你安心去吧。”慕容千代難得說出一句安慰人的話。
夏目更高興了,他笑着笑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過頭看着雲緋月,“師妹,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雲緋月嗯了一聲,“師兄說吧。”
“我將你和九神的一部分靈魂通過紅蓮令牌締結了契約。”
雲緋月有些吃驚,慕容千代也變了臉色,“你說鬼冥是九神的一部分靈魂?”
夏目點了點頭,“所以,對不起,如果想要毀掉九神,你就必須要死。你們是靈魂的契約,若是你死了,他也會死。他的存在就是爲了保護你。我早知道你會回來,所以對不起,有這一天……”
他眼中帶着些許的愧疚,慕容千代此時甩開了夏目的手,眼中有憤怒和失望。
“你果然還是見不得師妹活着。”
雲緋月很驚訝,但是卻沒有想象中的生氣。更準確的說,她也很生氣,可是她不知道應該生誰的氣。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宿命。
“不要怪師兄,至少他告訴了我們應該怎麼對付九神,避免我們所有的人都死在他的手裡邊。”
雲緋月擡起頭看着不遠處的墨非淵以及九神。
“若是我死了,師兄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我家小木木和墨非淵。他們不能有事……”
雲緋月說着話轉身,一步步走向了九神。
每走一步力量就強了一些,一路上她將自己的身體的雲封印全面開啓。
現在,必須要搏命了。這場戰鬥是屬於她的。
“這次我會送你去死!”
九神瞧着雲緋月,突然撲哧一笑,“以爲這樣就能殺了我。”
“試試看就知道了。”
她解開自己的封印,突然一躍而上,跳向了對面的人。
戰鬥,迅速開啓。
雲緋月周身的火焰此刻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更甚,因爲在燃燒自己的真元。
“這一次,我們好好戰鬥!”
火舌卷向了九神,九神的水也襲向了雲緋月。
水火的碰撞,是真元的大比拼,沒有出現壓倒性的勝利,因爲兩邊的實力此刻竟然出乎意料的差不多。
雲緋月催動着火,而九神催動着水。
此刻墨非淵自然不會看戲。他和墨向卿同時快速襲擊九神。
雲緋月知道,這樣的比拼實際上是贏不了九神的。所以,她其實是在求死。
來這裡的時候她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所以一點都沒害怕,反而很輕鬆,有種突然解放的輕鬆。
雖然很捨不得,可是這些恩怨一定要斬斷。而她明白斬斷這些恩怨的人只能是她自己。
她如同一隻飛舞的紅蝶,一點點接近九神。
九神也沒想到雲緋月竟然會搏命,心裡面竟然有一絲慌亂。
慌亂的結果就是雲緋月接近了她,她的手掌打向了九神的胸口。
九神卻突然笑了,“比我想象中的好一點。沒有那麼差!如果你真的有那麼差那麼我就真的會不喜歡你,幸好比我想象中的要好那麼一點。”
他突然伸出手,去撫着雲緋月額前的頭髮,輕輕一笑,“還是這麼漂亮。就因爲這麼漂亮才讓我念念不忘。我想要你的血融入我的骨子裡面,你的靈魂禁錮在我的骨子裡面。這樣我就可以永遠和你在一起。可是爲什麼要在乎墨非淵?”
九神不明白,不明白爲什麼雲緋月非要選擇自己的哥哥。
“感情的事情從來沒有爲什麼。我也不知道。”
雲緋月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一點。
九神卻突然笑了,“這樣的力道對我而言是那麼的弱小。這麼樣弱小的你又怎麼會是我的對手。乖乖聽話,融入我的骨血,或者是嫁給我。如果你現在答應嫁給我,我饒你不死。我不嫌棄你曾經是墨非淵的女人,甚至我可以把你的兒子當成是我的。怎樣?成交?”
“你已經殺了一次我最在乎的人,而我又怎麼會相信你,出賣自己的感情?”雲緋月再次加大了掌中的力道。
“看樣子,你真的不願意,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會將你的靈魂好好禁錮在我的體內,我會讓你看到我殺了你的兒子,殺了你的愛人,殺了你的親人。雲家,慕容家,戰雲宗……哈哈,一切與你有關的,我都會一件件毀掉。”
“我要讓你知道,沒有服從我的代價。”
雲緋月淡漠地看着九神,“恐怕我不會如你所願。”
九神錯開雲緋月的手掌,雙手向前,抓住她的喉嚨。
雲緋月躲開,同時,火焰纏繞着九神。
“我一定不會讓你這麼好過。”
“與我糾纏真的這麼有意思?”
“你死了便知道了。”
雲緋月念着封印咒語,此刻周圍的火集結成了一個漂亮的召喚陣法。
雲緋月看劃破了自己的手指,血液滴在紅蓮上面,整個召喚符都敞亮了起來。
“我,雲緋月,以血之名召喚你護我周全。”
九神變了臉色,他的腦袋裡面此刻迴響着痛苦的聲音,來自那一部分靈魂的呼喚。
他要保護她……
雲緋月趁着這個機會,一巴掌打在九神的胸口。
九神迅速回過神來,睜開眼瞪着雲緋月,“你以爲這樣就能殺死我?”
雲緋月搖頭,“我從不這麼認爲。所以我會送你到黃泉路。”
咒語越來越快,聲音越來越響。
墨非淵此刻才意識到了什麼,想要去拉住雲緋月卻被強大的陣法和殺氣擋在了外面,如果強行闖入一定會傷了雲緋月。
可是,現在能怎麼辦?
眼睜睜看着?
“不要,你若是走了,我一定不會原諒你……”他的聲音刺破了蒼穹。
雲緋月閉上了眼,她沒有給自己太多思考的時間。
火焰中她的身子和靈魂毀滅在這陣法之中,自然,這又是一次的自爆,帶着九神去死。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很輕很輕,而腦子也越來越不清晰。
她好像聽到了小木木的聲音,“孃親。”
她好像聽到了墨非淵的聲音,“娘子。”
可是那聲音越來越遠。
那一襲白衣終究是要離她而去。這就是所謂的宿命?
她不知道……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信命的人,而現在似乎也不得不信。
她張了張嘴巴還想說什麼,可是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她仰望着天空,看着天空中的白雪。
皚皚白雪是她最討厭的東西,太冷,也太殘酷。
她喜歡燦爛的陽光,喜歡無邊的歡笑,喜歡小木木在她旁邊歡快地笑着,喜歡……
可是現在她也不能喜歡了。
這個世界安靜了,在大雪中沉靜如同從來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她再也看不見了,她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她胸口的輪迴鏡靜靜落在了地上。
墨非淵跑了過去,可是隻有散碎的衣服,甚至連軀體也沒有了。
還有就是這一面輪迴鏡。
“不要!”淒厲的吼聲在這個世界盪漾着,瘮人。
慕容千代看着完全消失的雲緋月,沒有說話,他只是張了張嘴,妖孽的臉僵硬如同冰雕。
雲楓和君少茉跑了過來,四處尋找雲緋月的軀體。
墨十二,墨向卿,佑童,韓城,只靜靜看着墨非淵,似乎怕打擾了他的安靜。
墨非淵只揀起了輪迴鏡,偏偏倒到離去,如同喝醉了酒一般,消失在了這茫茫雪色裡。
——
拉斯維加斯賭場內,鶯歌燕舞,大賭桌前無數人聚集在一起,玩着牌。
這是賭場女王和幾個挑戰者的對峙,這戰無不敗的神話,能否繼續?
不過,女王雲緋月已經思考半天,也沒說自己大小。
終於用了夾雜着中文的奇怪語言發文:“comeon,baby,壓大壓小?”
雲緋月這纔回過神,擡起頭,絕美的臉上全是淚水。
沒有人知道她怎麼了。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怎麼在這裡?”她錯愕的開口詢問。
旁邊的小弟提醒她,“queen,這是第二場了,您必須要贏了對面的人。”
這纔想起,原來這是她之前的世界。回到了穿越以前?
原來,如此……
之前發生的一切竟然好像是夢境,像是她一個人的一場夢?可她怎麼會在賭桌上睡着了。連這時間都這麼完美的銜接上。
她做夢了?她側頭看着旁邊放着的賭注——輪迴鏡。
她撫了撫鏡子,又下意識地擡起頭看向了賭場的門外。
拉斯維加斯竟然會下起了雪,雪打在門窗上,漂亮極了。
門口,一個身穿白衣的古裝冰冷男子牽着一個漂亮如同精靈的小孩緩緩朝着她走來。
賭場內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這兩個美得不像人類的傢伙。
男子帶着一股血蓮一般的清冷氣質,而小孩卻像一個洋娃娃。
雲緋月看呆了,卻又笑了。
他們朝着她緩緩走來,小孩的手中還拿着一面與她手中相似的銅鏡。
最後,他們停在她面前,小孩指控,“孃親,你怎麼老是亂墜時空。哼,小木木想死你了。現在跟我回去。”
“夫人,我們來接你。”
雲緋月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內心中無數感情涌出來,又錯愕,又開心,更多的是幸福。
墨非淵伸手溫柔地幫她擦拭着面頰上面的淚水。
“乖,想我沒有。”
雲緋月點了點頭,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她還以爲自己死定了,她還以爲上次就是永別。
幸好他們找到了她。
“以後若是再擅自離開我,我就死給你看。”
“這是威脅?”
“對!這就是威脅!”
“恩,以後再也不了。”
她依偎在他懷裡,享受着他的溫暖,滿足、幸福。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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