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老大!!!”雲簫看見御江山再度迴歸,心裡有着說不出的激動。
御江山回眸,隔着黑紗斗笠,他靜靜地看着雲簫,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
他以爲這輩子都見不到她了,沒想到,他們又見面了。
縱使立場不同,身份不同,但他對雲簫的心意,至始至終都沒有改變。
深吸了一口氣,現在不是慶祝重逢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將暗黑聯盟的人擊退。
“小子,鬥聖高階,看來這段時間,你的修爲又精進了不少。”君無憂看向御江山,眼神裡有了一絲讚賞。
御江山扶了扶斗笠,謙虛一笑,道,“前輩過獎了。”
八個鬥聖高階互相看了看,原本有一個君無憂,已經很麻煩了,現在又來了一個鬥聖高階。
不僅如此,這個鬥聖高階身上的氣勢,比一般同等級的人更強,對付起來也更加麻煩。
“老大,怎麼辦?要撤嗎?”
“廢話!不撤你來打嗎?撤!”
八個鬥聖高階估摸了一下形式,他們並沒有絕對的信心取勝,只好下了撤退令。
就這樣,暗黑聯盟的人離開,現場恢復了安全。
確定暗黑聯盟的人走遠之後,雲簫再次拿出九轉還魂丹,遞給蘇瑾道,“去救你爺爺吧。”
“謝謝!”蘇瑾接過丹藥,隨後轉身,離開了院子。
在蘇瑾離開之後,御江山本想上前打一個招呼,但云簫又急急忙忙地跑回屋子,根本沒有來得及看他,這讓御江山有一絲小小的失落。
藍簫站在一旁,立刻解釋道,“姐夫爲了救姐姐,現在危在旦夕,姐姐煉製了九轉還魂丹丹,所以立刻就去救姐夫了。”
“我知道了。”御江山眉頭微皺,雖然遮住了臉,但他的聲音,仍舊有一絲落寞。
不過兩三個月而已,藍簫對軒轅澈的稱呼,已經改成正式的“姐夫”,這明明是很正常的稱呼,卻隱隱刺痛了御江山的心。
陸涵看了看形式,爲了不讓御江山太過傷心,立刻轉移話題,“藍影大人,您怎麼會來這裡?”
“不必叫我藍影,我現在已經恢復了身份,叫我御江山便可。至於我爲什麼來這裡,自然是因爲上面的命令。”御江山本不想站在雲簫的對立面。
但現在,藍組織的命令,他還不能反抗。
“是,御大人。”陸涵點頭,不再說話。
就這樣,一行人開始朝軒轅澈的屋子走去,看看雲簫的九轉丹有沒有發揮效果。
屋子裡,軒轅澈已經清醒,並且抱着雲簫一陣狂親。
衆人走進去時,正好看到這火辣的場面。
百里香等人揚了揚眉毛,看見軒轅澈如此生龍活虎,估計是沒什麼大礙了。
既然如此,他們就不當電燈泡,打擾這小兩口親熱了。
“御大人,那我們先走了。”陸涵和藍簫離開,看見御江山依舊站在原地,象徵性地彙報了一下情況。
御江山沒有迴應,身形有些僵硬。
雲簫聽見御江山在門口,掙扎着想要將軒轅澈推開。
軒轅澈不願意,反而越抱越緊,直到他親夠,才慢慢地將雲簫放開。
雲簫眉頭微皺,她回頭,看見御江山依舊站在原地。
斗笠黑紗遮住了他的表情,但云簫可以感應到,山老大現在,心情肯定不好受。
心情同樣不好的,還有軒轅澈。
軒轅澈注意到,自從御江山出現之後,雲簫的心就有點分散了。
接吻走神,視線轉移,心思混亂。
一氣之下,軒轅澈起身,將衣服完完整整地穿好。
面對情敵,他永遠會呈現最完美的狀態,不讓對方抓到任何弱點。
屋裡的氛圍非常緊張,緊張到雲簫想要逃離,“我去給你們泡茶。”
說完,雲簫直接瞬間轉移,離開了屋子。
雲簫走後,軒轅澈不再僞裝,眼神越發犀利,而御江山的氣勢也越發強勢。
“這不是某組織的藍影大人嗎?今天吹什麼風,居然把你給吹來了。”看見如此強勢的御江山,軒轅澈心裡敲響了警鐘。
直覺告訴他,御江山這次回來,比上一次還要難纏。
御江山摘下斗笠,露出一張俊逸非凡的臉,看着軒轅澈,御江山笑了笑,一臉風輕雲淡道,“如果我說,我回來是爲了搶回簫兒,你會怎麼做?”
“殺了你。”軒轅澈目光迸射出冷冽,乾脆利落回答了御江山的問題。
“你殺不了我,已經是不死之身,沒有人能夠殺得了我。”御江山聲音很淡,隱隱中,還透着一絲無可奈何。
軒轅澈瞪了他一眼,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冷聲道,“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軒轅澈,你如此緊張,看來你和簫兒的感情,也不過如此。”御江山繼續挑釁。
“我和簫簫的感情,與你無關!倒是你,死了又詐屍,還私自關押了簫簫兩年,這筆賬,朕可是一直記着的!”軒轅澈的眼神越來越狠,他提起御江山的領子,作勢就準備揍人。
正在這時,雲簫端着茶水迴歸。
本以爲過了幾分鐘,氣氛會好一點,沒想到自己回來之後,形式更嚴峻了。
“咳咳……大家好不容易見個面,沒必要搞得這麼緊張,來,山老大,先喝杯茶吧。”雲簫安撫着二人的情緒,然後給御江山遞了一杯茶。
軒轅澈見狀,立刻又吃醋了。“簫簫,我剛剛受傷痊癒,非常需要解渴的東西,你居然先給御江山倒茶?”
雲簫狠狠地拍了拍軒轅澈的後背,小聲埋怨道,“你別無理取鬧,人家遠來是客,而且你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不宜喝茶。
諾,專門給你準備的熱水。”
說完,雲簫給軒轅澈端了一杯水。
軒轅澈聽見雲簫這麼安慰,心裡一下子就舒坦了,尤其是雲簫那句“遠來是客”,更是讓她舒坦到心坎裡。
御江山聽見這話,嘴角有了一絲苦澀,什麼時候,他在雲簫心裡,居然只是客人的分量。
雲簫注意到御江山的情緒不對,想開口解釋,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對於山老大,她一直把他當成最親最親的親人,他曾風風雨雨陪她走過十多年,這份感情,會永遠珍藏在心裡。
現在,她和御江山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只有這樣說,纔會讓彼此的界限,更清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