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達到頂端之時,軒轅澈還是忍住了。
這一次的聲音,陌生,強大,帶着上位者的威嚴。
擡頭,轉向聲音的方向,一個身穿黑衣勁裝的陌生人出現在門口。
只是一眼,軒轅澈就發現這個人不簡單。
來人戴着黑色斗笠,上面用黑紗遮住,看不清對方的面孔。
但從身形判斷,這個人應該是個男子。
在男子身邊,還站着一個氣質高貴的妙齡女子,女子眉眼如畫,瓊鼻挺立,好一個絕代佳人。
“你們是誰?”軒轅澈冷聲問道,眼神充滿防備。
“我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的新娘是誰?”女子微微一笑,宛如剎那間綻放的牡丹,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世間竟有如此出塵絕色的女子。
一時間,現場所有的賓客,都被這個女子吸引住了。
“閣下是來挑釁的?”軒轅澈眉梢一挑,聲音冰冷,氣場強大。
“非也非也,我們是來送給秦王殿下一個天大的驚喜。”女子朱脣輕啓,一顰一笑,都如妖精一般誘人。
“驚喜,什麼驚喜?”軒轅澈懷疑道。
“聽聞只要能救活王妃,秦王殿下願出千萬金幣酬謝,甚至願意答應醫師的任何要求,不知這個告示,是否還算數?”
“起死回生,你們能做到?”軒轅澈雖然精通控魂之術,但起死回生這道坎,他還差的遠。
難道說,眼前兩人中,有一個高級控魂師?
這一下,不僅軒轅澈吃驚了,在場的賓客也全部瞪大了眼睛,這世間竟有起死回生之術?太玄幻了吧!
有嘲笑、有懷疑、還有看熱鬧的,總而言之,應有盡有。
“能不能做到,一試便知。”這時黑衣男子說話了,他聲音雖然低沉,但以軒轅澈的直覺判斷,對方應該不超過二十歲。
這樣的年紀,會成爲高級控魂師?
“怎麼?秦王不願意?那我不救便是。”男子聲音冷淡,轉身便準備離開。
“等一下!”軒轅澈叫住此人,他試着用控魂術試探對方的實力。
但不管他怎麼試探,都捕捉不了任何信息。
罷了,現在別無他法,如果這人真的可以救活簫簫,不管什麼樣的條件,他都答應!
“閣下,請!”軒轅澈拉開冰棺,眼神堅定。
黑衣男子頓住身形,很有深意的看了軒轅澈一眼,雖然隔着厚厚的黑布,依舊給人無形的壓力。
但是,軒轅澈毫不懼怕,背挺直如鬆。
“她沒看走眼。”只留下這一句,黑衣男子便不再說話,專心開始救人。
這時,軒轅澈的心裡五味陳雜,她沒看走眼?這個她,是指簫簫嗎?難道這個人是簫簫的朋友?
不對,簫簫從小到大的經歷,他都瞭解的一清二楚。
除非,這人是簫簫消失的那段時間裡,認識的朋友。
如果是這樣,那就能說得通了。
黑衣男子靜靜地站在冰棺前,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動手,而是默默地看了一會兒雲簫。
這場面,就像是軒轅澈看着雲簫那樣,溫柔,細膩,時光宛若靜止一般。
“喂!你到底行不行,怎麼還不開始?”百里香氣沖沖地問道,打斷原本和諧的氣氛。
“你催什麼催?江山哥哥自有他的打算。”陌生女子不悅地看着百里香。
“我呸,還江山哥哥,取名字比皇帝都霸氣,你是不是叫天下姐姐啊?”百里香陰陽怪氣地問道。
軒轅澈現在旁邊,他沒有開口,不知道爲什麼,他有一種特別的情愫,但又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
夜雨適時站了出來,勸道,“百里姑娘,別鬧,現在是我們有求於人。”
百里香哼了一聲,轉過臉,不再說話。
陌生女子眼眸一冷,也不再說話。
此時,黑衣男子終於開始行動了。
衆人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生怕錯過某個精彩的瞬間!
起死回生,這可是隻有出現在傳說中的事,他們今天居然可以親眼看見,太震撼了有木有?
黑衣男子伸出手,他戴着黑色皮手套,如果仔細留意的話,會發現黑衣男子其實把全身都包裹的嚴嚴實實,不露出任何皮膚。
他試着讓自己的意識進入雲簫的腦海裡,不到一會兒就有了消息。
“你還活着?”黑衣男子問道。
“山老大,是你嗎?”雲簫也試探問道。
“只要突破大斗師,你就可以自己出來,既然如此,便助你一臂之力。”黑衣男子沒有回答雲簫的問題,直接開始傳送鬥氣。
一時間,源源不斷的力量從四周涌來,身體裡的鬥氣不斷的運轉,提升,運轉,提升!
直到最後,所有的鬥氣衝向一點!
“嘭”
晉級大斗師成功!
也正是一瞬間,雲簫睜開了眼,直接從冰棺裡飛了出來。
“終於復活了!這幾天悶死我了!!!”雲簫大吼一聲,臉上笑開了花。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衆人一下子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百里香先捏了一下自己的臉蛋,疼痛感立刻傳來!
“我的媽呀!雲姐姐你居然真的醒了?”百里香比雲簫還要開心。
她一下子就撲向雲簫懷裡,不過還沒有碰到人,就被軒轅澈推開了。
“簫簫,真的是你嗎?”軒轅澈不確定地看着雲簫。
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簫簫居然真的復活了!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嗯,你沒有看錯,是我,我回來了。”雲簫看着眼前穿着喜服的軒轅澈。
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如果就這樣嫁給軒轅澈,好像也沒有那麼壞。
“什麼,她居然真的復活了?”
“天啊,一定是我眼花了,一定是!”
現場的賓客,此時心裡的震驚,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
而在震驚的客人中,有一個身影卻異常冷靜,他熟練地穿梭在人羣中,似乎在尋找時機。
對!就是現在!
聖教三長老精光一閃,趁着衆人還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他飛快射出手中的暗器。
帶着劇毒的飛鏢,就這樣直接朝着雲簫飛去,宛如毒蛇的尖牙,怎麼躲也躲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