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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女配,綠茶婊,白蓮花 68

直到訂婚的前一天,倪珈才準備搬回家,這時候,宋妍兒造訪來了。

她進來見倪珈在收東西,驀然一頓:“你要回家啦?”

倪珈頭也不擡:“我打電話和奶奶還有倪珞說了,想着你最近拍電影,應該很忙,就沒有打擾你。”

提到電影,宋妍兒臉上掛了微笑:“《龍圖》已經殺青轉入後期製作,估計再過兩三個月就會上映。”

“嗯,我聽秦景說了,恭喜你啊!”倪珈扭頭衝她粲然一笑。

宋妍兒稍稍一怔,自她們倆劃出安全界限之後,倪珈從來沒這樣輕鬆暢意地對她笑過。她有些感動,想要說什麼,卻瞥見牀上兩個枕頭。

心裡酸酸的刺痛,目光又追着倪珈過去,衣櫃裡有半邊掛着男人的衣服。

宋妍兒岔開話題:“聽說舅媽繼續治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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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珈捋了捋耳邊的碎髮,笑得很堅定:“嗯,我永遠不會放棄我媽媽。”

宋妍兒默了半晌,又問,“我收到了訂婚的請柬,可流言總是變來變去,你也一直沒回家,在想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上次推遲,是因爲爺爺考慮到我的身體原因,現在我已經全好了。”

宋妍兒扯扯嘴角,難過起來。

她別過頭去,望着落地窗外無邊的青山綠水,發了會兒呆:“珈珈,你知道,莫允兒在哪兒嗎?”

倪珈手頓了頓,“她被越澤的人關起來了。”

“我,”宋妍兒猶豫,“能不能見見她?”

倪珈沒回答。

“我昨天去監獄看我爸了,雖然恨他,可看他突然老成那個樣子,我也不好受。他不放心莫墨阿姨和莫允兒,讓我帶話去。”說到這兒,原本哀傷的臉變得氣憤,“真不知道那對母女有什麼好,到現在還想着。”

倪珈還是不說話,猜想宋妍兒想見莫允兒,估計傳話是假,泄憤刺激是真吧。

宋妍兒見倪珈波瀾不驚,看上去是猜出了她的心思,有點兒窘,仍是說:“珈珈,我和莫允兒這麼深的恩怨,不當面一次說清楚,這輩子都會難受的。”

倪珈嘆了一口氣,算了,就當是幫她消除一下執念吧。

“我幫你跟越澤說一下,他答不答應,我就不管了。”

宋妍兒扯扯嘴角:“你說的話,他會不答應嗎?”

雖是感謝,心裡卻是痛的。

訂婚的這天,越爺爺不僅像上次生日宴那樣請來了所有的親朋好友,甚至連媒體都放了進來。

之前寧家宋家大動亂,外加倪家重大車禍和訂婚的延遲,外界各種猜測,說是越家想要聯合倪家打壓寧宋兩家,才聯姻倪家小姐。但意外的是倪可突然醒來,加速了這兩家的滅亡,也打亂了之前的進程。

這訂婚一推,想是越家人目的達成,覺得聯姻再無必要。衆多媽媽小姐們心中又燃起了熊熊的希望。

可沒想到,時間一過,事態發生了變化,聽說倪家小姐悲傷難抑,躲去郊外養傷去了,而越家公子竟然也不離不棄天天陪着守着,疑似都已經同居。

還總是有生理醫d.百度|搜索“第五文學”看最新|章節生心理醫生各種隨身跟着,看着太有造人的跡象了有木有。

於是訂婚儀式上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倪珈的肚子上,結果只看到小腹平坦,倒是又把越家對倪珈的重視程度觀摩了一把。

越澤依舊是走到哪兒把她牽到哪兒,半刻也不鬆開,越家其他親戚見了倪珈,都是微笑寒暄,連半句玩笑和打趣兒都沒有,極度愛撫準新娘的心情。

更別說越爺爺了,跟倪奶奶說話都直接說“我們珈珈”,倪奶奶心臟疼,懶得理他。他又帶着曾外孫跳跳和糖糖到倪珈面前賣萌,貌似想暗示點兒什麼。

倪珈還樂呵呵地逗兩個站在地上搖搖晃晃的小包子玩,越澤卻看出爺爺心懷不軌,把爺爺拉到一邊問他想幹嘛。

爺爺特興奮:“天野他就要當第三個孩子的爸了,你已經輸在了起跑線上,要快速追擊。”

越澤一頭黑線:“您別搞笑了行嗎?只是訂婚而已。”

爺爺很執着:“沒關係啊,可以先生小孩,爺爺很開放的。訂婚不能說明任何問題,隨時會有變數,小孩兒纔是硬道理。你要抓緊機會,父憑子貴,珈珈丫頭才能萬無一失地嫁到我們家來。”

越澤無語,不可思議地看着爺爺:“果然清閒太久,政治覺悟和思想水平滑坡了。我的事您就別操心了,”

爺爺見他臉色不對,怕孫子情緒反彈,不多說了:“你這孩子不會聊天,沒意思。我還是去找跳跳糖玩吧。”

越澤看老頑童離開,嚴肅地繃了臉,琢磨琢磨,爺爺說的其實很有道理,他一定要儘快讓珈珈懷上小包子,父憑子貴。

大廳的客人都陸續就坐,倪珈去休息室補妝,又換了一套更加漂亮高貴的白色禮服,對着鏡子照了照,比較滿意後準備要出去,整好越澤推門進來了。

他一個眼神,休息室裡其他的陪同人員就全出去。

倪珈奇怪地看着他。

越澤神色複雜,說:“之前找到了寧錦年好幾個更換電話的出沒地點。我學偵查的朋友通過偵查定位法,基本測定了寧錦年的活動軌跡和範圍。”

倪珈一愣,心裡莫名緊張。

“他就在本地。”越澤有力地握着她的肩膀,“而且,現在應該在南城區工業園那一片。”

倪珈垂眸,又擡眸看他:“所以呢?”

“所以……”越澤微微一笑,卻並不輕鬆,“他這一刻在那兒,但一天後,幾個小時後,甚至下一刻,又換地方了。所以,我們現在…….”

“不用!”她打斷他的話,一瞬不眨盯着他,異常的堅定,

“你都不是說了嗎?信號只是剛纔出現在那裡,或許等我們過去,他都不在了。又或許,他是故意暴露,引我們上鉤呢?不管是哪種,外面有這麼多人等着我們,不能去。”

外面那麼多的賓客和媒體,如果訂婚儀式上男女主角都不在場,越爺爺和倪奶奶怕是要丟老臉了。她怎麼能爲了一個不確定的因素讓兩位老人難過。

越澤凝視着她堅定而決絕的樣子,莫名地溫暖又窩心,他知道寧錦年雖然是她的噩夢,可她還是偏向於選擇他這一邊了。

他勾起脣角,笑着拂拂她的臉:“當然不用親自去,我會派人去解決這件事的。你放心乖乖地和我訂婚,或許過不了幾個小時,他就被抓了。”

倪珈吶吶半晌,這才反應過來,暗罵這該死的腹黑男,又調戲她!!!

她不滿地瞪他,踮起腳尖,“啊嗚”一口,狠狠咬在他的嘴脣上。

他微微一縮,又好氣又好笑,摸着嘴脣咋舌:“你屬狗的啊?”

“你管我?反正現在也不許反悔了。”

倪珈第一次在他面前刁蠻又不講理的樣子,竟讓越澤十分受用,自顧自地笑開了。

這時,休息室的門卻被人粗暴地推開,是宋妍兒。

倪珈奇怪她怎麼這麼無禮,越澤也蹙了眉。

宋妍兒面容緊張,顫聲道:“珈珈,莫允兒跟倪珞說什麼你上癮是因爲在澳門的時候,寧錦年和她給你打過針。”

倪珈的心陡然一沉,很久不想的畫面再次浮現,她幾乎是低吼:“倪珞他人呢?”

“我不知道啊!”宋妍兒還很委屈,小明卻衝了進來,直接對越澤道:“聽醫院的人說,倪珞先生帶着槍把寧錦月綁走了。”

倪珈一瞬間雙腿發軟,幾乎可以想象到倪珞要去幹什麼了。

她目光空洞,直直盯着宋妍兒:“爲什麼莫允兒可以跟倪珞說上話?”

宋妍兒被她這副表情嚇住,往後縮了縮,小聲道:“因爲,因爲莫允兒說她和倪珞姐弟一場,想和他說聲對不起。我就把手機……”

倪珈已向門外衝去,“”最-快,要到門口卻剎住腳步,轉身大步走向宋妍兒,揚起手,狠狠一巴掌甩上去:

“蠢到害人!”

宋妍兒臉頰通紅,盈滿了淚水,不吭聲。

越澤亦是面色嚴峻,上來摟住倪珈往外走:“去找倪珞。”

很快通過手機信號定位到了倪珞的位置,南城區工業園拆遷區某棟廢棄寫字樓。甚至通過熟識的刑警截取到了一段倪珞的手機通話。

很響的風聲,呼嘯而過,很嘈雜,很空曠,寧錦月的尖叫十分的刺耳:“哥,你不要管我……”

而倪珞的聲音被機器扭曲變化得有些嘶啞,

“寧錦年,我知道你在附近,想找我們家報仇嗎?我先把寧錦月從樓頂扔下去怎……”

後面戛然而止,來不及換車,婚宴用的加長車廂內一片寂靜。

倪珈蜷在車後座,埋頭抱着自己,一動不動,沒有聲音,沒有動靜。

從剛開始上車就是這樣。

越澤抱着她,拿下頜抵着她的臉頰,也是無話。

只要想起平日裡倪珈在倪珞面前那樣純粹開心的笑容,他便知道,她目前所擁有的家人裡,她心中最重要的,就是這個弟弟。

如果今天真的出了什麼事,他不知道好不容易平靜而充滿希望的生活,會不會再次被打破,而這一次,或許支離破碎,再無修復的可能。

倪珈現在心裡不知道是種什麼感覺,望不到邊的恐懼和無力。那段電話已經是半個小時前,寧錦年也有他的保鏢和槍手,如果他們先到了,倪珞該怎麼辦?

他手上只有寧錦月一枚棋子,能夠安然無恙嗎?

這種駭人的熟悉感是怎麼回事?老天要開什麼玩笑?

腦子裡又浮現出上輩子倉庫裡倪珞慘不忍睹的死狀,如果這輩子還是這樣……

倪珈猛然渾身一顫,茫然不安時身體卻被人收緊,更深更緊地束在越澤懷裡,他的手臂很有力,懷抱也很溫暖,像是要給她傳遞力量一樣。

她驀然心顫,還有阿澤。

有阿澤在,一定會沒事的。

她猛然擡頭,眼睛像小鹿一樣惶遽,擡手便緊緊箍住越澤的脖子,哽咽又無助地祈求:“救救倪珞,一定要救他,一定要救他……”

他側頭緊貼着她冰涼的臉頰,用力摟住她單薄而不斷輕顫的身軀,凝重道:“我一定會的,一定會救他。”

到達那座廢棄寫字樓的時候,樓底已經停了好幾輛黑色的車,倪珈心一沉,下車便往樓上跑。電梯已經不能用了,3多層高的樓只能走樓梯。

阿明阿亮他們帶着槍一層層飛快先上去了,倪珈一開始還能跑得很快,可漸漸體力不支,雖然死撐着,心裡什麼都不想地竭力往上爬,但到了層左右的時候,整個人高度緊張高度疲憊得幾乎沒了一絲力氣。腦子裡像燒着火,熱乎乎地嗡嗡,耳朵裡全是不知哪兒來的蟲子鳴叫,視線漸漸模糊,身體全都是酸的,像拿醋泡過。雙腿跟灌了鉛似的,雖是機械地一步步往上,卻沉重得異常艱難。

越澤見她禮服全被汗水浸溼貼在身上,頭髮也溼了,臉上全是慘白的汗水,要抱她上樓。倪珈不肯,但越澤已經攔腰把她抱了起來,步履穩重地往上走。

倪珈原還掙扎,越澤卻反而更緊地固定住她,道:“你這樣亂動,反而消耗體力,所以乖乖的,好嗎?”說完,竟然笑了笑,“負重拉練的,都習慣了。想早點兒上去,還不如我抱你。”

被他驟然抱起來後,倪珈只覺劇烈運動驟停,臉頰和腦袋像是回血一樣更加發燙,心跳也愈發劇烈不穩,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喝進去了刀刃。

她無力地伏在他的胸口,急速地喘着氣,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漸漸平息下來。

越澤的步調還是很快,一步兩臺階,只是呼吸聲也漸漸沉重。

倪珈擡起頭,就見他臉上有些潮紅,額上全是細細密密的汗珠。鬢角的碎髮也被汗水打溼,一簇簇貼在額前。

倪珈心裡溫溫的,摟住她的脖子,什麼也沒說,到了現在,其實很多事情都不用說了。

到了頂樓,越澤把倪珈放下來,不動聲色地喘了一口氣,卻見倪珈並沒有一落地就往天台上跑,而是擰着眉站在一旁,像是等他緩一緩。

他問:“怎麼了?”

她默了一下,拉住他的手往外走:“等你啊。”

倪珈和他並排,走出樓梯間上天台的時候,手狠狠緊了一下。

天台上至少站了五六十個面無表情端着槍的男人,分爲兩個陣營,一邊是阿明他們,而另一邊則是寧錦年,甚至,

寧錦昊也來了??

可倪珈此刻沒有心情管他,心思全懸在兩羣人分界線上的倪珞身上。

倪珞站在樓頂邊緣,一手握着槍,另一手則拉着寧錦月。頂樓拆了欄杆,格外滲人,寧錦月幾乎是一腳就可以墜落,早已嚇得面色慘白。

樓層太高,沒了遮擋,天光亮得刺眼。

倪珈艱難地看過去,就見倪珞穿着很漂亮的西裝,今天他姐姐訂婚,他當然要以最成熟最好看的形象示人。

可是,他的臉上卻沒有快樂的神情,而是仇恨卻異常冷靜地看着寧錦年。直到倪珈出現,他似乎是餘光裡看到了她,轉頭過來,瞬間一愣,便擰了眉像是很擔心的樣子,更多的是難過。

倪珈一看他的眼神,便知道他是心疼她了,往前走了一步:

“倪珞,我已經沒事了。你過來,好不好?”看他毫無防護措施地站在那裡,她心驚膽戰,生怕出什麼意外,他就這麼摔下去,然後再也看不見了。

倪珞聽了她的話,臉上突然沒了什麼情緒,只是深深斂瞳,好一會兒才說:“倪珈,我想殺寧錦年,他也想殺我。有些事情,還是今天做個了斷。”

倪珈見他這做了決定不回頭的表情,突然間情緒失控,憤怒地朝他吼:“誰要你做什麼了斷!!!!關你什麼事!!!”

“是啊,從來就沒有關過我的事。”倪珞的眼神突然有些空茫,好像這樣渙散就能掩蓋掉眼睛裡痛苦的情緒,

“我總是說要長大要懂事,要保護你,可是認真想想,我其實什麼也沒做。沒有主動去調查過和莫允兒寧錦年有關的任何事,就連她的真面目,都要你一番苦肉計我才能認清。而之後,沒有想過徹查家裡人,讓你和媽媽出了車禍,就連你最近的上癮,其實是寧錦年和莫允兒害的對不對?”

他微微一笑:“我一直知道他們想要打擊我們家,卻從來都只是把想法停留在商業層面,沒有再更深去想。你以爲我改變了,長大了,其實沒有,我還是以前那個連家人都保護不了的弱者。”

“你不是!”

一切只是因爲,你天生就是個善良的孩子,即使再成熟再穩重,心裡也還是那麼幹淨,從不會主動去把人想黑,總習慣性地認爲別人即使使壞,也會光明正大。

倪珈眼睛紅了,哽咽着咬牙切齒:

“那都是以前的事,和現在沒關係了。”

“可是和未來有關係。”倪珞沉了聲音,“寧中奇蔣娜他們已經受了制裁,寧氏的爺爺出於家族和道義,不會對寧錦年袖手旁觀,再說寧家也有自己的殘餘勢力。這樣報復來報復去的,倪珈,你以後的日子,會過得安心嗎?”

倪珈狠狠一怔,這些問題她當然都知道。

她知道寧家的人每消減一個,往後再繼續消減的難度就越大。她甚至都考慮過越澤或許因爲寧錦昊和寧爺爺的原因,不能真把寧錦年殺了。這些她都想過。可是,什麼時候,她的弟弟也看得這麼清楚了?也曉得要爲她除後患了?

她雖然欣慰至極,可此刻,她寧願以後過擔驚受怕的日子,也不要倪珞現在充什麼好漢來替她解決問題。

“所以你要怎麼解決?”

倪珞扯了扯寧錦月,後者“啊”地尖聲嚇哭,卻一動不敢動。

倪珞道:“姑媽的車是他們幾個動的手腳,他們害了媽媽和你,還給你注射毒藥,這筆賬,必須要血償。我只是拿寧錦月的命來賭寧錦年會救她。”

倪珈一愣,忽然知道倪珞想幹什麼了。

果然,下一秒,倪珞笑了:“我只是想殺了寧錦年。可他死了,他身後這羣的人,以後還是會一次一次地報復,所以殺人償命。我和他,一命換一命,從此了斷個乾乾淨淨。”

“倪珞你瘋了!!!”倪珈幾乎要衝過去,卻怕倪珞突然開槍。

這時,寧錦年冷着聲音怒吼着開口了:“倪珞,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你放了寧錦月,這不關她的事。”

倪珞已經不看倪珈,轉過頭去冷笑:“男人之間的事?你在澳門綁架倪珈差點兒找人侮辱還給她注射毒藥的時候,想過她只是個女生,這不關她的事嗎?”

寧錦年梗住,臉色更差。

寧錦昊則始終沉默不語,臉色除了冰冷就沒別的。他答應了爺爺,不能讓別人殺了寧錦年,但他也肯定不會對越澤和倪珞下手。

這裡有他的人,有寧錦年的人,還有越澤的人,如果真的鬧得拼起來,估計全都死很慘。

可是如果寧錦年真按倪珞說的,一命償一命,那他確實也不能插手,只能看着寧錦年去死。而且這樣回覆爺爺,爺爺也不會說什麼。

畢竟,這是規矩。

倪珞並沒有什麼多的話要對寧錦年說,而是回頭看了一眼越澤,說:“越澤哥,麻煩你照顧我姐姐。”

說完,竟然都不看倪珈一眼,目光生生從倪珈驚愕的臉上錯過,又看向寧錦年了。

倪珈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死死盯着倪珞,樓頂的風太大,吹得他的短髮張牙舞爪的,她從來沒見過倪珞的神情會像此刻一樣肅穆而決絕:

“錦昊哥,我一定要殺了寧錦年。我知道你們家爲難,你們都要保護你們的家人,而我要保護我的。殺了他,以我抵命。有你作證,不管是你們家,還是寧錦年家,以後和寧家相關的人,都按規矩辦事,再不許禍害倪家。”

寧錦昊盯着倪珞,默然地蹙了眉。

倪珈的心一點一點地下沉,她看見倪珞左手有把寧錦月往地上推的趨勢,而右手則撥動了安全銷。

她只覺前所未有的悲愴,卻喊不出聲來。

把寧錦月推到地上,那他就失去了保護盾,只要他朝寧錦年開槍甚至只要有一個動作,那寧錦年的人就會齊齊開槍,瞄準他。

和上輩子一樣

雖然阿明他們也會在這一瞬間朝他們開槍,可是混亂中,她的倪珞,誰還能救?

倪珈的心瞬間揪成了一個點,伸着手想要撲過去抓倪珞,卻被身後的人死死扯住。

“不要!!!”

倪珈眼中盈滿淚水,世界全都是亮燦燦的模糊,銀光閃閃的,偏偏只有倪珞的臉格外的清晰,狂風把他的臉都吹白了,短髮放肆地飛舞,像他此刻還張揚着的青春。

天高地遠的安靜裡,淚水砸下來,沒有聽見槍響,卻看見了越澤的身影。

越澤不知什麼時候到了倪珞身後,倪珞還未動作之前,他便緊緊握住倪珞的手,手指抵住扳機,倪珞竟摁不下去開不了槍。

而下一秒,他一把扯住倪珞的手,狠戾往後一拖。

兩個人都倒在了地上,離開了邊緣。

即使是對立面的人,也被這驚險的動作看得心驚肉跳。

倒下的一瞬,寧錦年衝上來把寧錦月拉走了,而倪珈也撲上去死死抱住倪珞,不停把他往遠離邊緣靠近阿明他們的這邊拖。

倪珞還在掙扎,倪珈卻直接一拳把他揮倒在地上,淚流滿面地爆吼:“你要是敢死,我和你一起跳下去!”

倪珞的火氣瞬間熄滅得乾乾淨淨,愣愣盯着倪珈,不出一刻,眼睛紅了。

倪珈後怕得渾身發顫,直接撲上去死死摟住倪珞的脖子,眼淚嘩嘩地流進他脖子裡,還想罵的狠話卻一句也說不出了。

倪珞也摟住她,狠狠咬牙忍着,可眼淚還是一滴滴砸在倪珈光露的背上。

越澤站起身,默默看她半晌,纔回頭看寧錦年,道:

“既然已經勢不兩立到你死我亡的地步,倪珞說的很對,今天了結個乾淨吧?畢竟,”他看了一眼寧錦月,“你在這世上也不是無牽無掛。就爲了各自牽掛的人,按照規矩賭一場。”

話音才落,所有人臉色都變了,寧錦昊蹙了眉,阿明等人臉上也是少有的震驚,阿亮都衝去了越澤的跟前,想要說什麼,許是見了越澤的眼神,最終什麼也沒說出口。

只有寧錦月在呆呆地哆嗦,而倪珞和倪珈也沒明白,可倪珈從這些人的表情上察覺到了不對,再仰頭看越澤,卻只望見他的背影。

他上樓的時候扔了外套,此刻白色的襯衫在樓頂的狂風中震動,勾出凌厲的棱角。

今天是多雲,沒有太陽,可天光纔是強烈到刺得倪珈眼睛痛極,他高大堅毅的背影像是被光線虛化了邊緣,有些不真實。

她剛要起身,卻見原蹲在地上安撫寧錦月的寧錦年也站了起來,臉色冷酷得幾乎和寧錦昊有一拼。

他沉聲道:“規矩?你是說左輪手槍的俄羅斯輪盤嗎?”

他的話很快吹散在風裡,但倪珈已經渾身冰涼。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蟲子愛吃肉扔了一個地雷,蟲子愛吃肉扔了一個地雷,yoyo扔了一個地雷,老張家的花兒扔了一個手榴彈,書昭扔了一個地雷,碧如許扔了一個地雷。

越小澤把倪珈珈帶到了狼爺爺的面前,他才把小刺蝟放下,小刺蝟看了狼爺爺一眼,跐溜一下跑到了小狼的腿後邊躲了起來。好一會兒,才探出頭看着狼爺爺,烏黑的眼珠滴溜溜的,有點兒認生。

小狼看了,心裡十分開心,這纔對狼爺爺說:“爺爺,我想把她吃掉,可是我又捨不得,想天天見到她,怎麼辦呢?”

狼爺爺眯着眼睛,摸摸鬍子,嘿嘿地笑:“想吃就一口吃掉啊,還想再見到她的話,拉便便出來好了。”

小狼:⊙﹏⊙b……不要!!!

小刺蝟“哇”的一聲哭出來,兩隻短短的小手抱住小狼的腿,哇哇直哭:“不要……嗚嗚……我不要。”

她個子小小一坨,短手緊緊摟着他的腿,哇哇哭得可傷心了,哭得直抽抽,軟乎乎的肚皮在他腿上蹭來蹭去的。

小狼趕緊拿手爪上軟乎乎的肉墊摸摸她的頭,哄着:“乖,我們不聽他的,我不會吃你呢。”

說完,又衝爺爺沒好氣地說:“你幹嘛嚇唬她?”

狼爺爺很委屈:“我只是開個玩笑嘛,沒想到她就哭了。”

小刺蝟聽了,這才吧嗒吧嗒止了眼淚,拿小爪子擦擦淚水,抱住小狼一哽一嚥着。

其實,作者最近一直處於感冒加扭到了脖子的狀態,我嚴重懷疑是前幾天,妹紙們對我的怨念太深,咳咳,不然腫麼會有人坐着發呆一動不動地就把脖子扭到咧?可是,我精神樂觀,決定加入歪脖子拯救地球的行列,請看圖片→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