錐頭炸.彈的表面有藍燈瘋狂閃爍,三秒之內就會bào zhà,屆時它會將近乎9成的**威力通過錐頭收束器集中傾瀉在錐頭朝向的方位,即王沙蠍的本體正中央!
炸.彈即將bào zhà的千鈞一髮之際,副隊長果斷啓動外掛裝備的緊急收縮裝置,放長的吊繩“唰”一聲收至極短,副隊長當即彈回到戰地車的側面。
震耳欲聾的一記悶響!錐頭炸.彈釋放出的超高溫藍焰與高能衝擊波盡數轟擊在王沙蠍的背部,將它的背部甲殼連同包裹在甲殼內部的本體摧枯拉朽地貫穿,從紮在沙海里的腹部底下突破而出。
一個直徑30公分的貫穿深洞出現在王沙蠍的背部,它疾奔的速度一下子慢到了零點,被重型戰地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甩開。
這一擊不僅打穿了王沙蠍的本體正中央,播散出去的毀滅高溫更會頃刻抹除王沙蠍體內其他器官的生機。這隻王沙蠍顯然已失去所有行動能力且必死無疑,副隊長立刻調轉註意力放到另一隻位於重型戰地車前方的王沙蠍上。
重型戰地車的前方正有4名老兵與2名新兵在對抗王沙蠍,現在王沙蠍露出黃沙土地的巨大蠍尾的甲殼上多出許多灼燒的孔洞,孔洞表面有蜘蛛網般的裂痕蔓延開來,孔洞內則是一顆顆鑽入其中的電磁動能步qiāng zǐ dàn。
這隻王沙蠍的尾部硬度強到能夠反彈12.7毫米口徑的高射機qiāng穿.甲.彈,顯然具備三階的防禦異能。即便如此,磁動能步qiāng擊發出的超音速子彈仍然能傷害它,只是難以打穿甲殼到很深的地方。
說時遲那時快,巨大蠍尾又化作一道斗折蛇行的殘影,於空氣中發出尖嘯地掃向外掛在戰地車車側面的士兵羣。5名士兵看準了巨大蠍尾的此番攻勢,動作敏捷地跳到了安全區域,唯有人羣中心的被瞄準的新兵嚇得面如土色,左右移動怎麼都不是。
鋒利堅硬的尾刺鋒芒可怖滲人,在新兵眼中急劇放大!他還不想死,靈機一動就往前下方彎曲上半身。
下一秒尾刺驀然擊中了新兵頭頂部位的車壁裝甲板,橫着割裂過去,在堅硬的裝甲板上留下一道深不見底、幾乎割穿的猙獰裂痕。而這一掃恰好切中了新兵外掛裝備上的吊繩,吊繩應聲而斷,新兵的表情當即凝固僵硬,朝前傾斜的身子擺不回原位,無法控制地朝下方高速移動的黃沙土地跌去!
重型戰地車此時的車速雖然不再是超頻模式的極限速度,卻也依舊是普通轎車行駛的一倍到兩倍車速。這名新兵若是就這樣摔落到地上,都不需要王沙蠍補上一擊,他自己就會粉身碎骨而死。
死亡來的太過突然,快的新兵連大呼救命的時間都沒有。千鈞一髮之際,副隊長的身影在車側面劃過一道鐘擺般的弧線,右手往下伸到極限,一把抓住了跌落新兵的手掌。
好在重型戰地車的車頂距離車底足夠的高,跌落的新兵臨撞在地面前下落的雙腿緊急剎住,兩隻懸空的作戰靴距離地面不過三四公分。
這樣的驚險讓所有士兵都捏了把汗。至於那名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又回來了的新兵,嚇得小臉煞白,四肢僵在原地動彈都不動彈。
負責指揮的老兵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高聲喊道:“快點火力壓制!”
一剎那的間隔過後,4枚藍光閃爍的超音速子彈齊齊射向收縮的巨大蠍尾,子彈全部命中,令蠍尾的動作一滯。
副隊長趁着隊友幫她創造的機會拼命把年輕的新兵往上拉。她擅長的領域畢竟不是力量,以女性的身體力量去拉一個身體壯實的成年男性得費盡全力,而且還會長時間暴露出致命的破綻。
一秒、兩秒,副隊長還是沒能把新兵拉上來。她白皙的俏臉臉色發青了,右臂青筋突起,肌肉止不住地顫抖。
新兵的臉直哆嗦,他現在的處境什麼辦法也沒有,把活命的希望全放在了身手厲害的副隊長身上。他忍不住地叫道:“副隊長,救我!”
關鍵時刻,背後的車門突然從內推開,隊長的一雙壯實可靠的手臂從車內伸出來,一把抱住副隊長全力提拉的新兵的身體,把他扔回到車廂內。
“多謝,幫大忙了!”副隊長終於喘出一口氣。如果隊長不幫她這一下,恐怕她右臂拉廢了都難把這個新兵提上去,唯一能做到的方法只有左右擺盪身體,借力把新兵拋上車頂;顯然嚴峻的對敵形式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隊長做完這件事馬上返回駕駛位。車外,副隊長與重新準備好的5名士兵再一次面對多處負傷仍不露疲態的巨大蠍尾。
這場艱難的戰鬥花去了整整兩分鐘才最終落幕。在戰鬥中指揮的那名老兵想出了用備用繩索綁住定時炸.彈的方式,用套索的方式把綁着炸.彈的繩子套在巨大蠍尾上,待定時炸.彈順着套繩滑到巨大蠍尾最底部的時候,定好的時間即至。所有士兵躲到車的背面,聽轟的一聲巨響,定時炸.彈把王沙蠍的尾巴連着屁.股一起炸得四分五裂,登時焦肉綠血四散飆飛,還有一部分濺射到戰地車的側面。
很奇妙的是,當第二隻王沙蠍重傷瀕死之際,席捲天空的黃沙風塵一下子減少了許多,晴朗的天空重新顯露在4號調查隊衆人的眼皮底下。日光明亮,萬里無雲。
平時看慣了的晴朗天空這時在所有士兵看來,倒變得分外難得與珍惜。
重型戰地車緩緩減速,停在距離第二隻王沙蠍不遠的位置。那隻王沙蠍的後半段身子完全沒了,無數金屬破片深深扎入它的身體內部。它已經一動不動,喪失了所有生息。
衆士兵一一解除外掛裝備,雙腳重新踩上地面。按照隊長的命令,他們要在這裡守着重型戰地車的四周,警惕可能再次襲來的瘟疫種,等待隊長換完車的左後輪再重新啓程。
“那隻王沙蠍有三階的防禦型異能,老樑,你帶他去收集一下病毒原液。”副隊長一邊捏了捏右臂,一邊對就近的老兵和新兵說道。
“好。小夥子,走了。”被稱作老樑的老兵應道,隨後拍了拍身邊的新兵的肩膀,叫他一起。
老樑就是剛纔那場戰鬥的臨場指揮者。他的實力雖然像沒有副隊長那般厲害突出,但他豐富的閱歷和作戰經驗足夠他成爲4號調查隊裡的第三號精英。在危險的戰鬥中,老樑亦默默負起了保護兩名新兵的職責,他身邊的這名新兵在剛纔的戰鬥中沒有置於險境,一部分就是他在照看的功勞。
不過新兵依舊是新兵,他看見同爲新兵的隊友差點在剛纔那場戰鬥中丟了命,小心臟受刺激的心理狀況全擺到了臉上。
新兵跟上老樑的步伐,回頭望了一眼似乎還沒完全從差點死亡的戰鬥中恢復過來的新兵隊友。他們兩人走近了王沙蠍的屍體,老樑動作麻利地打開軍用揹包,從便攜式樣本箱裡取出一支空的針管,並把這支針管放到新兵手裡。
“拿一下。”老樑邊說邊拔出腰間的軍刀,準備着手切割王沙蠍的甲殼。
新兵小心翼翼地道:“樑大哥,你們怎麼確定這隻王沙蠍死透了啊?萬一它還有一口氣怎麼辦?”
老樑隨口教道:“蠍子死了就會腿發直、身體舒張,即便王沙蠍進化到了這個地步,依舊逃不開生物本身的特性。”
新兵似信非信地看着老樑的背影。老樑舉刀沿着王沙蠍背部甲殼的縫隙,一刀剖開王沙蠍堅硬的甲殼。
昆蟲的血液循環系統是開放式,與尋常動物有很大的不同。它們的血液循環於體腔,浸浴所有身體組織與器官,而象徵着心臟的部分則是背血管。老樑就是要在背血管這個病毒最濃郁的部分提取病毒原液。
老樑一伸手新兵就把針管遞回去,他看着老樑一針下去精準地刺入王沙蠍的背血管,吸上來滿滿一針管的深綠色血液。
針管內的血液顏色偏陰沉濃稠,其中還漂浮着許多詭異的暗紅色的小型光團。這些光團是量子態的病毒,王沙蠍的屍體上最富有價值的部分就是它們。
老樑忽然發現這些漂浮在血液中的光團的模樣有些奇怪。他往仔細了看,看見光團的身上還有延伸出來的微不可察的光絲。
根據他以往的經驗,這肯定不是常見的量子態病毒,常見的量子態病毒是顆粒模樣,而這些光團的模樣更類似於的神經元,延伸出來的“軸突”大面積地分佈在血液當中,簡直就像是“抓住”了血液一般。
“這不會是什麼從未見過的三階病毒新品種吧,或者說只是單純的暴走變異了的病毒。”老樑自言自語了一句,便把針管放回樣本箱收好。
一系列的工作都很順利的完成了,新兵正準備跟着老樑返回重型戰地車旁邊,這時候異變突起!
已經“死透”的王沙蠍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出巨大的甲鉗!老樑背對着王沙蠍,一剎那剪鋒就包住了他的腰身。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