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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絲臉色一變,她當然明白眼前這幅景象怎麼回事——襲擊自己的竟然是幾個小時之前才見過面的德科…雖然暫時搞不清楚眼前這位老人一手撕裂虛空的恐怖能力意味着什麼,但是顯然在他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成了笑話,德科反應不慢,扔掉手中的連弩拔劍便朝着老人砍去,雙目通紅,怒喝一聲的同時彷彿與這位老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去死吧!”
德科怒吼一聲,整個身體所爆發出的力量讓莉莉絲都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這絕對不是普通騎士所能擁有的水平,從某種程度而言甚至超過了某些成名許久的聖盃騎士!
而擁有戰場經驗的莉莉絲更是在德科身上看到了無盡的戾氣和怨恨,他的力量源泉不是由信念支撐,而是無盡的仇恨與憤怒…
老人面對他的全力一擊,依舊是那副毫不在意的摸樣,好像德科手中的長劍和微風沒什麼區別似的,隨着德科的進攻動作完成,莉莉絲眼睜睜看着他將長劍一劈到底,結結實實的砍在了老人身上——她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卻是看到老人毫髮無損的笑了笑。
目光轉移,德科手中的長劍前半截成爲了白金色,繼而碎裂消失。
沒等他有第二個動作,老人向前踏出了一步,就在這一瞬間,以他落地腳掌爲中心的石板路地面擴散出了一個直徑四米左右的繁雜神聖圖案,在德克面色一變的同時,耀眼的光芒便已經綻放而出,讓他彷彿受到了炙烤般渾身冒出了漆黑的煙霧,繼而躺倒在地!
莉莉絲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這位強悍的一塌糊塗的老人秒掉了德科,隨即彎腰伸手,放在了德科的心臟之上——淡淡的白芒閃過,原本已經瞬間失去呼吸的德科突然咳嗽一聲,隨即恢復了呼吸和心跳。
復活術?!
莉莉絲驚的長大了嘴巴——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讓人死而復生的法術,眼前的老人更不可能是亡靈法師…她直到這時才發現手中的劍柄已經被汗水浸溼,想要起身,卻發現雙腿因爲剛剛的激烈戰鬥而有些僵硬。
她咬牙撐地準備起身,卻看到那位老人向自己伸出了手掌,道:“年輕人,要有勇氣面對一切黑暗,否則當天空失去陽光之時,誰來庇佑無辜之人?”
莉莉絲鬼使神差的握緊了老人粗糙的手掌,在對方輕輕將她拉起後謙卑道:“我叫莉莉絲,莉莉絲?郎基努斯。”
“你會是一位優秀的將軍的,年輕人,我叫阿奎那。”
老人的笑容依舊,讓莉莉絲不由自主的忘記了剛剛戰鬥帶來的恐懼。
……
當夏蘭公主再一次踏足斯柯達王國的領土時,與她當初剛來這裡時截然不同。
曾經的她來到這裡,面對的是虛假的笑容,苛刻的條件和冷淡的目光,整個王國彷彿並不歡迎一位遠道而來的公主成爲他們國王的妻子,因爲夏蘭的主動,斯柯達王國反而拿起了架子,彷彿懶得搭理一個弱小國家的主動示好。
這種感覺是憋屈的,夏蘭雖然對自己的母親已經沒有過多好感,可是當自己的國家被人蔑視時,那種刺痛感是長時間消磨不去的。
可是現在,她卻明白——這些斯柯達的混蛋根本不看你背後的國家是否強大,因爲他們面對任何國家都是如此。
想來也是,整個溫拿大陸最強盛的奧古斯帝國都拿他們沒辦法,這些人腦子裡當然想不到還能有什麼樣的國家是他們需要懼怕的…在他們眼中,想要攻打斯柯達王國,定然需要從海路打入,而帝國的無敵艦隊到現在爲止還沒有讓一個敵人登上過國土,隨之而來的自信自然水漲船高。
但是這一切,都伴隨着斯嘉麗和阿什坎迪的出現而灰飛煙滅。
自從再一次踏足這處海岸之後,夏蘭公主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向身側望去,每當她看到墨菲斯淡然走在一旁時,心中便有些莫名的甜蜜——走下英格威帝國的旗艦,兩人面前是排列整齊的儀仗隊,隊伍莊嚴而氣派,甚至有些誇張。
這是斯柯達派出的,目的當然是爲了歡迎兩人的到來。
“像那麼回事。”
墨菲斯看到這些儀仗隊士兵們有些緊張的表情,咧嘴笑了笑,對着旁邊的夏蘭公主道:“你想和人講道理,他們卻告訴你要用實力說話,對付這種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讓他們明白我們並不介意談話的方式。”
目光落在遠處正若無其事聊天的斯嘉麗和阿什坎迪身上,墨菲斯和夏蘭公主相視一笑,後者和墨菲斯似乎有些驚人的默契,不用多說什麼便明白他的意思,很順從的走在他身旁。
這姿態,哪裡是一個驕傲的公主?
反正英格威艦隊的艦長不傻,他當然看得出來這位公主表現出來的狀態意味着什麼,不過他能怎麼樣?女王的任務能完成就行,至於公主喜歡和誰在一起,這完全不是他應該操心的事情。
墨菲斯心裡面正盤算着呆會兒怎麼和那個夏蘭口中“狂妄的皇帝”交流,卻沒有在意夏蘭公主和她越來越近的“距離”——不單單是走路時兩人的距離比以前進了一些,經過幾天的交談,墨菲斯倒是覺得這位公主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看得出,事情做得很到位。”
來到斯嘉麗和阿什坎迪的面前,墨菲斯並不吝惜對兩人的誇讚,斯嘉麗坦然接受,阿什坎迪卻微微皺着眉頭望着夏蘭,表情顯然不那麼自然。
夏蘭當然察覺到對方那明顯的敵意,笑了笑,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一步,似乎並不在乎在這種面對面的交鋒中弱了氣勢。
墨菲斯倒不在乎這位公主的行爲有什麼講究——伸手拉住阿什坎迪,他望着這位女王微微翹起嘴角的得意表情,指着不遠處一所戒備森嚴的建築道:“那位國王就在那邊?”
“本來他想在皇宮等,但我覺得你沒有必要走那麼遠。”
阿什坎迪無所謂的回答道,但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夏蘭嘴角抽了抽——好傢伙!敢情人家國王是被你拖到這裡來的…
這位公主對斯嘉麗和阿什坎迪所擁有的實力浮想聯翩,同時眼睛盯着墨菲斯和阿什坎迪輕輕握住的手而暗地裡咬牙,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反正今天墨菲斯不是來講道理的,他邁步走向了那個港口最大的建築——斯柯達王國的君主科爾克陛下沒敢在裡面等墨菲斯,而是站在了門口等着他到來。
對於一國君主而言,這實在是難言的恥辱。
但是無論是那位君主,在看到一個女人揮揮手毀掉半個皇宮後是否還能硬氣下去,真是一個未知數——而顯然,科爾克是一個“能屈能伸”的君主,他看着阿什坎迪的表情很複雜,咬牙切齒?不敢,阿諛奉承?做不來,傲氣慣了的他即便面對夏蘭公主都是一副“嫁給我是你的榮幸”的表情,驟然被人三棍子掄懵,他實在是笑不出來。
“墨菲斯閣下。”
按照原本的習慣,作爲使節出現的墨菲斯根本沒資格直接面對他,可是現在科爾克陛下卻明白自己都不一定夠格和這位能和眼前的人物說話。
這個人看上去年輕的要命,完全一副任人欺負的生瓜蛋`子摸樣,可是架不住他拉着手的那個恐怖女人啊!
所以現在,科爾克面對墨菲斯,只能低頭。
不過他行了禮節,卻看到墨菲斯連回禮的意思都沒有,愣住半天,只聽墨菲斯問道:“你不認識她?”
擡起頭,科爾克看到墨菲斯擡手指着身後落下半步的夏蘭,面色不善,旁邊的斯嘉麗作爲翻譯,嘴角微翹,笑容詭異。
“額…夏蘭公主殿下。”
他不得不忍受這種屈辱,在墨菲斯面前,他完全擡不起頭來——傲慢?他的傲慢已經在這幾天內被那兩個女人徹底磨沒了
夏蘭沒有理會這個之前目中無人的君主,自顧自站在墨菲斯身後位置,目光平視,似乎根本沒有看到眼前有人似的,直到墨菲斯率先走進這所建築,她才邁步跟上,姿態不卑不亢,看不出傲氣,卻壓的科爾克這個老東西一點脾氣沒有。
來到廳內,一張圓桌擺得正正好,墨菲斯倒也看得出這是臨時找的——狂成這樣的君主怎麼會用代表平等地位的圓桌?圓桌騎士議會那一套在這裡可是不存在的,他目光望向了斯嘉麗,後者眨了眨眼睛,倒是承認這是她的鬼主意。
這個黑寡婦,確實想的挺周到。
沒什麼廢話的坐在了圓桌的一個座位上,夏蘭本想坐在墨菲斯身旁,可是看到阿什坎迪那倏然揚起的眉毛,她還是笑了笑,朝旁邊挪了挪,沒去鬧什麼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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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嘉麗嘴脣抿着,想笑又忍着的摸樣很是有一番風味。她當然看得出來夏蘭那點兒小心思——對墨菲斯喜歡得緊,卻又狡猾地不去和阿什坎迪正面對抗,在這種正式場合確實讓阿什坎迪沒脾氣。
墨菲斯沒時間去想這些女人間亂七八糟的小心思,看着坐在桌子對面的科爾克,他沒廢話,直接道:“我有很多貨物需要從奧古斯帝國運到拜占庭,一百五十艘貨船,帶一支護衛艦隊,什麼時候能出發?”
談判?
談鬼去吧!墨菲斯今天來這裡就沒打算和對方和和氣氣的討論什麼,他已經明白一個道理:有的人該客氣必須要客氣,有的人客氣了反而不行——比如眼前這種欠收拾的傢伙,別管他是一個明君還是暴君,墨菲斯從任何角度上都沒有必要和對方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