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覺得只要能進暗k怎麼都無所謂,這幾天冷靜下來覺得自己不但被衝昏了頭腦,還給別人惹了不少麻煩。
“我這些年一直執念進暗k,也許是走錯了方向吧,不在暗k,也能少給你添麻煩,讓你少操點心。”
南琛那天說,她進暗k,讓尊尊哥擔了太多的風險,她稍有差池他都無法跟她父母交代,也許正是因爲如此,他總是怕自己有一絲一毫的危險。
責任越大擔憂越大,如果她離開暗k,他就不用提心吊膽着了,她也不會因爲懷才不遇倍感失落。
她是很認真的思考,覺得自己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沒必要爲了呆在暗k就委曲求全,也不應該讓他總是爲她擔着風險,這條路走不通就尋找其他的路,這樣對大家都好。
可是落到顧至尊的耳朵裡,分明就是還在生他的氣,這是真的一點都不想欠他的?心塞,煩躁,各種情緒涌上來,他竟然有一種想求她回到暗k的衝動。
什麼叫能夠給他少添點麻煩?
什麼叫能夠讓他少操點心?
這話落到耳朵裡,怎麼聽都像是要跟他生分的意思。
三個人的車子裡,各懷心思,氣氛十分微妙,最疑惑的是南琛,最心塞的是顧至尊,最想快點另謀出路的是傾情。
眼見着車子馬上就要開到家門口,她對着後視鏡照了照自己的臉:“南琛哥,就在這裡停吧。”
南琛把車子開到她家門口,傾情推門下車,發現顧至尊竟然也從另一邊開門下車,傾情挑眉,對他的舉動略有不解,顧至尊一個手勢:“南琛你先走,我和傾情有事要單獨聊。”
“你們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要支開我單獨聊?”
顧至尊眼神微妙的不好惹,南琛調侃的笑:“有事瞞我,我記住了,不夠兄弟。”
他獨自驅車回家,其實也不算驅車,因爲他家就在傾情家隔壁,這一整片別墅羣都是顧家當年修建的,緊挨着顧家外宅,顧至尊的父親當年給每個結拜兄弟都送了一棟,所以他們都是左鄰右舍。
顧至尊站定在她面前,無奈嘆氣:“不是說扯平了嗎?怎麼到現在還在生我的氣?”
“我沒有生你的氣。”
“沒有生我的氣,會跟我分得那麼清?”擺明的就是在生氣,別以爲他不知道。
顧至尊拉着她的手,傾情沒有掙扎,擡眸坦言道:“尊尊哥,我真的沒有生氣,只是之前南琛哥的一席話罵醒了我,這些年我爲了自己的夢想沒有顧忌到你的難處,沒有想過你給我擔着很大的風險,這幾天我仔細想了想,我不應該麻煩你,而且……”
深呼吸一口氣,傾情繼續道:“我不想再做你的暖牀妹,我想終止附加條款。你若是缺女人,就給我找個嫂子吧。我有點累,先回家了,你好好養傷,雖然出院了,但醫生說,最近不宜劇烈運動。”
傾情說完抽回自己的手,側身,大步朝着家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