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次欲言又止說沒事,言母又說不知道他在這裡,早飯都已經吃完了,他若是早起餓得慌那她只能去給他做,不過眼見着就中午都可以吃午飯了,明裡暗裡都是暗示他不要再上樓的意思。
有些落寞,哪裡看不出四叔四嬸是一個扮紅臉一個扮半臉,一個甜棗加一棍子,夫唱婦和配合得天衣無縫,慘笑一聲,只能望眼欲穿的告辭。
貌似自己誠心誠意的心裡剖析,傾情一點反應都沒有,他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失敗的認錯者。
傾情將臥室裡的被子疊成豆腐塊,一個人坐在陽臺發呆,腦子裡依舊迴盪着顧至尊剛纔在客廳裡說的那些話。
樓下,男人擡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一個飛吻,得不到她的迴應,他落寞離開,一貫自信狂傲的男人,背影有些失去自信的垂頭喪氣,莫名讓她心痛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貫的冷淡擊碎了他的自信?
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有些佝僂,傾情視力好,遠遠瞥見他背後的白色襯衫上有絲絲血跡印出來,和近處看的觸目驚心相比,那點點紅色渲染的背影給了她更大的衝擊力。
大中午的,顧媽媽難得在飯桌上看見兒子,頓時激動不已,無意間瞥見他脖子上驚人的傷又嚇得心臟一跳一跳的。
顧媽媽左思右思:“尊尊啊,你跟人打架了嗎?”
顧至尊端着一小碟養胃的湯慢慢的喝。
脈脈忽然噗嗤一聲:“媽媽,他被家法了呢。”
顧至聖覺得他纔是最冤的,躺着也中槍,疼得他一整夜沒法睡,什麼時候他們兄弟倆纔不會有連坐之苦?他遭誰惹誰了平白受這份罪?
顧媽媽表情幾變,默默夾菜往兒子碗裡送。
顧少成看着兒子:“我昨晚叫你去你言四叔家門口跪着,跪到哪裡去了?”
“上演什麼苦肉計?”顧至尊覺得家裡的湯味道不錯,又給自己盛了一碗,最近胃真被他自己折騰壞了,得好好養一養:“本來昨晚就夠折騰的了,我若往那裡一跪,讓傾情晚上怎麼睡得安穩?再說,你真當你兒子是鐵打的身體?我跟你說爸,我們家一廢就廢倆,就算您打算和我媽再生一個?你想讓脈脈一嫁進這個家門就守寡嗎?”
顧少成手中勺子差點沒砸到他腦門上,顧至尊立刻賠笑的接住勺子,拿着餐巾擦乾淨再雙手奉送回去:“爸,要不您幫我去跟四叔提親?這樣您就能有兩個兒媳婦孝順你了呢。”
“滾一邊去。”
脈脈笑得幸災樂禍:“尊尊哥,你還想娶傾情呀,你也不怕四伯伯將您給轟出門哦。”
“小瞧我了不是?本少爺出馬,早上就把四叔四嬸給搞定了。”顧至尊壓着心中的落幕,死要面子的得瑟,轉眼接到了南琛的電話,叫他晚上去他家吃飯。
南琛在電話裡說:“我和小艾前些天領證了之後一直沒請大家吃飯,小艾大着肚子我就不在外面請了,免得來回蹦波又動了擡起,今天晚上就在我家請大家一起吃個飯慶祝慶祝,記得到時候不要遲到,晚上五點半。”
有一個兄弟沐浴到愛情的聖殿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