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很淡,低頭在她的頭頂親吻了一下,不止是她,飯桌上的幾個人都吃了一驚,完全意料之外,當初在南宮家,連個視頻都沒有讓他暴露一份,如今……
只不過是東方景一句無關痛癢的話,他就主動暴露身份。
太不當回事,卻又出奇的……對墨白染的胃口。
震驚之後他忽然一笑,帶着朗聲,他們這樣的人,是不會在意遭遇多少麻煩的,要的就是那一份藐視一切的囂張,當然還有猜測遊戲的樂趣。
這場遊戲,玩了幾年,他是最早輸的一個,但他輸得並不惱火,隨意得很,雖然這幾個月確實給他帶來了不少麻煩,但暴露了就暴露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他們這樣的人,是會怕麻煩的主嗎?他們不願意暴露,不過是這場遊戲不願意落了下風、技不如人。
男人嘛,爭強好勝是本性!
舉杯,起身:“這杯酒,我敬言小妹,遊輪上的事情,得罪了,有仇,儘管來報,我樂意受之,不會跟你計較。”
傾情微微動一下眼珠子,想要化尷尬爲玉帛?
她起身,不是很情願:“是我不跟你計較,還是你不跟我計較?”
墨白染淡笑:“怎麼說,我也算半個媒人,是否?”
他這樣的身份,給傾情敬酒已經是給了她天大的面子,其實這個傾情自己也知道,只是不願意喝,便把酒給了顧至尊,安靜坐下來,落在別人眼裡,帶着一抹很隨性的囂張,不過她一整天都是這副姿態,墨白染也沒覺得有什麼,他喜歡隨意囂張的人,因爲他自己就是這種人。
哈曼雲之所以對他的胃口,其實也是因爲他身上隱隱流動的那份纖塵不染的隨意,彷彿遭遇滅頂之災也無法讓他真的慌亂害怕,可惜那個小傢伙今晚不願意來他家,不然他應該是喜歡這種場面的。
“我若不是有九分的把握你是銀帝,也不會把言小妹送到你的牀上。”墨白染先乾爲敬。
顧至尊想了想,承了他這杯酒,喝乾。
“紫騷-貨,你最好別打我女人的注意,最後一次警告你,否則沒有朋友做的份。”
東方景坐在座位上一時半會沒有說話,咬牙,又一笑。
“若是下一屆世界峰會,只有我一個人戴上面具,是不是太沒意思?”
靜默的飯廳裡,忽然響起另一個聲音,顏墨端起杯子,朝着衆人碰了碰,這場猜測身份的遊戲,最後讓他成爲了贏家,他自己都沒有想到。
東方景正好找個錯開的話題,舉着杯子:“白帝,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嗎?沒想到是你,我還以爲是南宮呢。來,喝一杯。”
玄帝:墨白染;
銀帝:顧至尊;
紫帝:東方景;
白帝:顏墨。
自此,全部揭曉。
贏家,自有贏家的那一份大禮,那是幾年前他們決定帶上面具示人開始,相互猜測身份,遊戲最開始就準備好的,上億的大禮。
東方景笑趣顏墨撿了個大便宜,一點都沒說錯,因爲除了他東方景是在證據面前不得不承認身份,墨白染和顧至尊都屬於自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