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情拿手捂着自己的嘴,微垂着眼:“我不是要折磨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少爲我擔心幾分,可是我真的難受,好難受好難受,我振作不起來。”
“心裡好難受。”
“超級難受。”
“恨不得想死。”
“傾情啊,傾情別這樣。”顧媽媽過去抱着她,脈脈也起身過去抱住她,顧至尊卻推開所有人:“你想死嗎?疼得想掐死自己嗎?我懂,這種感覺我懂,現在我成全你!”
他將她打橫抱起來,顧媽媽在後面追:“尊尊,你要帶傾情去哪?”
“你們誰都別管,她既然難過得想死,走不出這道坎,我成全她!”
“反正,她也不在意她自己的身體,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顧媽媽在後面追:“尊尊,你給我回來!”
他聽而不聞,不管不顧,帶着她,上車,去機場,登上飛機,加拿大北方綿延的森林,把她扔在那裡,包括裝備和吃的,只扔下一句話,坐着直升機揚長而去。
“不自己走出來,你就死在這裡,我成全你,讓你和孩子在地獄重逢。”
深夜,在寂靜無聲的原始森林裡,傾情沒精打采的頂着一具早已透支的身體,靜靜坐到天亮,周圍,沒有人,飛機,始終沒有回來,直到第二天下午,她依舊坐在那裡,開始喊人:“顧至尊?”
沒有人迴應,只有鳥叫聲。
太陽透過樹幹照射在她的身上,她艱難起來,環顧四周:“顧至尊?”
她不信他真的會把她扔在這裡不聞不問,他肯定派了人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看着她的,“顧至尊?”
“尊尊哥?”
“尊尊哥?”
她沒有呼喚到她叫的人,反而喊來了三頭狼,從灌木叢裡鑽出來,虎視眈眈的盯着她,獵物的眼神,垂簾三尺的盯着她,越逼越近……
顧至尊在遠處握緊着拳頭,表面上面無表情,23幾次衝動的要開槍,都被顧至尊一個手勢攔住。
“少主,傾情現在的體力,面對這樣三頭餓狼……”
他不言、不語、不許任何人幫忙。
這三頭餓狼是他讓人趕過來的,她從昨晚開始被扔在這裡,就一直不動,他必須想辦法讓她主動的,求生。
他在這個女孩的面前,找不到任何一點曾今耀眼到逼人的那股野性,他不喜歡這樣的傾情,沒有生機,死氣沉沉,她會和你說話,告訴你她在慢慢的好轉,可是她只是更加封閉心,更加的抑鬱,連傷心的情緒都在越來越內斂的不予人窺探,她以爲她那是不讓人擔心嗎?她知不知道他的心在滴血!
想哭,卻哭不出眼淚!
他不要這樣的傾情!
他以爲溫柔關愛可以讓她慢慢振作,他甚至以爲自己看到了成效,可是她卻當着自己的面認真吃飯,認真睡覺,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越來越深的折磨着她自己,顧至尊再強大的心也還是被這樣的傾情給沉重的打擊了。
不!不!他不要她的女人一再的消沉!不要!顧至尊幾乎要在心底吶喊,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要逼她振作,他要他的寶貝傾情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