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初夜
兩個人在外面吃了飯。
如月先去洗澡,洗澡的時候,她洗了很久很久。心裡突然作了決定。
一諾後去洗澡。
離別的傷感侵襲着她,讓她有了巨大的勇氣。
沒有安全感的人,對於明天,永遠都是悲觀的看法。
纏着他,先是吻,然後抱緊了。在他的身體下面,着身子。
執意的要把第一次給他。
一諾早已是想要。一直怕她害怕,如今看到她的樣子,自然是一頭陷在裡。
身體卻打不開。沒有做過愛的女人,身體是芬芳乾澀的。
怎麼費力也進不去,處子之身,是最牢固的城堡。
如月是撕心裂肺的疼。他怕傷着她,不敢用大力氣。
可是已經不由人控制。
精雕玉琢的身子橫在他面前。她比他想像中還要美還要乾淨。
如月握着拳頭等在那裡,手心裡出了汗。身體痙攣着,微微的發着抖。
沒有快感沒有,只有疼痛感和緊張感。
她越緊張,身體越幹,一諾進行得越困難。
她又總是叫疼,他不敢用大力氣,結果可想而知。
折騰了一夜,在天色發白時,控制不住,終於找對了地方,撕裂般的疼痛撲天蓋地而來。
如月大叫一聲,眼裡冒出了淚。
對她而言,第一次是場儀式。
不委屈。可是依然有淚,那是一個時代的告別吧。交付的是自已最愛的人,不會後悔。可是依然要哭。
身體合二爲一,感受着他在她身體裡。她伸出手來。緊緊地抱緊他。這樣就不會分離了吧,到天南海北,他也是她的。
傻,真傻。
可是就這樣傻下去吧,人生也只有這個時刻是真實的.ap,更新最快.
不會動作。盲目地跟着他起伏,有時力道用得不對,原想貼着更緊,更深處,卻鬆開來。她能深切的感受到那被拉開地距離。慌慌的望着身體上的男人,只得伸出手來拉着他的身體挨近自已。
要抱得特別緊,才放心。
眼裡依然有淚,第一次,卻帶着這麼濃的離情別緒。
女人有時是用感情在。男人淪陷在地快感裡,女人卻活在故事的悲喜裡。
流了好多的血,結束的時候。她坐起身來,下身是撕裂般的痛。
她站起來。走一步。就感覺到疼。
牀單上有一朵紅色的花,雪白牀單。紅色的花特別醒目。一諾伏在那裡,臉上帶着笑。他也亦如所有古板傳統的男人,如果如月沒有流血,不是處子之身,他應該也不會計較。可是現在發現,她果然像他想像中那麼幹淨,心裡的快樂自然無法形容。
在那裡傻傻地笑着,看着那朵花。
如月不敢在牀上多呆,怕把牀單弄得更髒。
早已是下了牀,往浴室走去。
如月?
一諾含着笑叫她時,她已經走進了浴室。
感覺到下面溼潤的液體,滴下去,滴下去。她因着慌張低下頭來檢視自已,卻發現從牀邊一直到浴室,一點點紅色的血跡子。
嚇得不得了,急急走進浴室裡,慌忙中用浴巾擦着身子。
雪白地浴巾立馬沾上了朵朵紅色的大花。
她慌了手腳,擦了一條又一條,可是越擦越紅,像殺了人一般。
整個人受不了,又用紙巾擦地板。
血總算止住了。可是兩條大浴巾已經變成了血色,她便放在浴缸裡去洗。
一缸地水都變成紅色。
像一池血水。
如月越洗越害怕,是地,她是殺了人,殺了少女時代的自已。
洗了一個多小時,換了許多次水。
直到一諾不放心她,起身過來看。
她捧着那兩條再也洗不白地浴巾,幾乎要哭了。
一諾止不住笑起來,說道,不用怕。很正常的。你是第一次啊。丫頭,浴巾洗不乾淨就算了,賠錢給賓館就是,你還去洗,真是傻。
抱着她上了牀。
睡吧。昨天一晚上都沒睡呢。
他抱着她睡去,如月卻睡不着。
睜着眼睛在那裡,有時候爬起來,翻開被角看一眼,那一滴鮮紅的血漬子。想着到時候賓館的服務生問起來。
她該是多麼丟人。
睡到中午兩人起牀去吃飯。
一諾先給如月穿好衣服,然後自已穿外套。卻看到如月在那裡疊被子。
不由笑道,不用疊,賓館有服務員會過來收拾的。
如月卻執意在自已整理。
自已疊好了被子,也許賓館的服務員就不會發現了。
她想把事情掩蓋到他們走後,這樣就不用面對賓館的服務員了。
兩個人出去吃飯。
一回到房間,如月就翻開被子,結果發現有血漬的牀單換了。
又急急的跑到浴室,發現兩條大紅浴巾也不見了。
她急急的四處去找。
走出來,走進去。
一諾問她找什麼。
她沒有說話。
終於找到了,紅色的浴巾沒有被帶走,被堆成一堆放在房間的角落裡。
她一下子紅了臉,一諾也看到了,從矮几上拿起電話,打了賓館的電話。
不多久,就有一個服務員過來。
如月事先躲到浴室裡去,隔着門聽着外面的對話。
站在那裡,一諾指了指那浴巾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服務員望了一眼,說道,那個洗不乾淨了,要賠的。
一諾點頭道,結賬的時候我賠,舊的就應該拿出去,不要放房間裡。
他語氣溫和,服務員倒紅了臉,點點頭,把浴巾拿了出去。
如月一直躲在浴室裡。第一次因爲服務生這一鬧真是刻骨銘心。
服務生走後,一諾走過來,看到如月還站在浴室裡,不敢出來,笑道,沒事了,是服務生不懂事。畢竟是學校裡,要是外面的五星酒店,就不會出這種事如月跟着他出來,還在擔心着結賬賠錢的事。
一諾看到她擔心的樣子,說道,不用擔心了,反正賓館裡的人現在都知道你是我的。
臉上帶着笑。
如月紅了臉,想起那麼多人知道。
一諾卻抱着她,又想要她,
吻着她,抱到牀上去。
如月是累了,可是想到馬上要走,也迴應着他。
剛在一起,恨不得永遠糾纏在一起。
如月知道自已好了,她現在不但敢看,而且可以用手去碰觸。
知道男人下面的東西可以硬起來,只有硬起來才能**,想自已當年多麼幼稚呀,白受了那麼多驚嚇,那個男人只不過是一個陽萎不舉的男人罷了。
當下依在一諾的懷裡,說道,我一直怕了這麼多年,原來那個男人是個陽萎。
一諾笑,把她抱緊了,想了想說道,恩,你現在應該算是好了,
如月道,恩。總算走出來了。我一直擔心,到最後也怕你呢,要是我們一輩子不能怎麼辦。
一諾,如果真這樣,你會不會後悔當初的選擇。
一諾笑了笑,說道,我願賭服輸,想自已不會這麼慘,事實上我也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