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看着哥的背影,叫了兩聲,正要去追,就被趙海若攔住了:“讓你哥去吧,他自己生完氣也就好了,你登機的時間也快到了,準備準備登機吧!”
也是,聞言,陳寶只得打消了追哥的主意。
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兒,直到廣播通知陳寶所乘的班機可以登機了,楚桀的身影仍然沒有出現,陳寶忍不住四處張望,期待着下一秒,也許桀爺就會從某個方向出來。
然而,她的願望到底是奢望,沒有,始終沒有出現。
陳寶本就不是什麼心機深沉的人,她如何強裝,到底掩藏不住她的失落,她的傷心,其他三人看了,互相看了一眼,這種事,旁人真的幫不了多少忙的……
許風華摸了摸陳寶的頭,笑着說道:“小包子,別胡思亂想,他不來,是因爲有事情要忙,不然也不會告訴我你要走的事情,還特意讓我過來送你。”
嘴上這麼安慰,實則許風華在心裡將楚桀罵了一個狗血噴頭,早上楚桀忽然來電說了這事,他還以爲楚桀會送小包子,哪知道人影都沒有一個,他還得他幫圓話。
陳寶聽到許風華的話,愣了愣,原來是這樣嗎?他在忙,所以不能來送她嗎?她點了點頭,回道:“嗯,我知道了。”雖然這麼說了,可是,心裡難免還是有些失落。
也許他是忙,也許他還在生氣,總之,桀爺沒有來送她,令陳寶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趙海若伸手抱了抱陳寶說:“行了,別難過了,他要真不要你了,這次你去英國,也別客氣,找幾個比他帥的英國男人不就好了,要知道那地的男人,可紳士了。”
許風華聽到這話,嘴角一勾,說:“你以爲小包子是你,見了男人就撲。”
靠,趙海若瞪向許風華,這個男人就會惹她生氣,她反脣相譏道:“我怎麼了?我再怎麼,比你這種豬可好多了,瞧你那身,一股子酒味,香味,從哪個溫柔鄉爬起來的吧!”
周筱筱無力的扶額,先一步阻止許風華有可能的反擊,說道:“我說,你們兩位要吵,等一會慢慢吵行不行,別像小孩子似的,不分場合就吵,沒見陳寶要走了嗎?”
“沒事。”陳寶搖了搖頭,又抱了筱筱一下。
周筱筱拍了拍她的背道:“去了英國,注意身體,別忘了有時間跟我們發伊妹兒。”
“嗯。”陳寶點了點頭。
“陳小姐,我們該登機了。”說話的是一位中年男人,是這次楚伯父派來跟着陳寶的人,此行,這人負責將陳寶安全送到英國的聖爵菲斯學校,安頓好一切,方纔離開。
陳寶點了點頭,隨後跟海若,筱筱,許風華一一道別,便跟着楚伯父派來的人,向登機口走去,進入關口裡面,陳寶忍不住再次回頭往後面看去,可是,沒有,仍然沒有。
確定,桀爺真的是不會來了。
陳寶這才死心的扭回頭,大步向前走去,上了飛機。
……
飛機場的對面,一棟高樓大廈最頂層,有一個男人站在落地窗那裡,靜靜的望着前方,他視線所在的方向,正是飛機場,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寶等到最後也沒有等到的楚桀。
他站了很久,可是,那背影依舊挺得筆直。
楚桀知道,馬上,飛往英國倫敦的飛機,就要起飛。
他一直看着外面的上空,果然,不一會,飛機場的上空,飛起了一架飛機,他知道,那是載着陳寶的飛機,以他這樣的角度看去,此時,那飛機彷彿近在眼前,一伸手就能觸及一樣。
於是,楚桀也做了一件很傻的事,他不由擡手隔着落地窗,輕輕扶過那架彷彿能摸到的飛機。
走了,到底還是走了。
楚桀放下手,看着那架漸漸遠去的飛機,不由疲倦的閉上了眼睛,他沒有去送她,不是因爲他還生着她的氣,而是因爲他怕自己如果去了,大概會衝動的不顧她的意願,將她綁回來,不讓她去了。
一旦他這麼做了,她大概又會惱他吧!
所以,就這樣吧!
楚桀睜開眼眸,脣角勾出一抹有些苦澀的笑容,然後,他轉身向外走去,出了這道門,他不會再是現在這個有些軟弱的楚桀,又將是一個堅硬不可催的楚桀。
……
B市,另一座別墅,一個修長的身影,正在一下一下射着飛鏢,就在此時,有人報:“白少,陳明華又來了。”
白鬚然滿意的看着正中紅心的飛鏢,笑着說道:“讓他進來吧!”說着,白鬚然轉身,丟下房間的飛鏢,向客廳走去,剛到客廳,就看到了坐在那裡,一臉忿忿之色的陳明華。
白鬚然坐到沙發上,優雅的交疊起長腿,狹長的鳳眸落到陳明華的臉上,笑着問:“你不是去送你妹妹了嗎?怎麼這樣一副表情,是有誰惹你不痛快嗎?”
“有。”陳明華喝了一大的茶,仍然沒有消去心中那股氣。
白鬚然脣角依然掛着笑:“哦,說來,我替你做主。”
陳明華擡起頭,對上白鬚然的視線,忿忿不平的說道:“然哥,你說我那妹妹,是真的鬼迷心竅了,那什麼桀爺送都不來送她,我幫她指責那個男人,她居然還幫着那個男人說話,這像什麼話,這不是拿我的好心當驢肝肺嗎?”
白鬚然聽到陳明華的話,那好看的眉型,微微擰了起來,似若有所思的問道:“你說,那楚桀沒有去送你妹?”不會這麼快,楚桀就對陳寶沒有興趣了吧!
如果,沒了興趣,他對陳寶哥哥花的功夫,不就是白花了?
陳明華搖了搖頭道:“沒有,聽說兩人是吵架了,好像那桀爺,不樂意我妹去求學。”
聽到這話,白鬚然那眉頭瞬間就舒展開了,看來,是他多慮了,如果是這樣,看來,楚桀比他想像中要陷下去深一點,不過,還不急,他必須慢慢等待,籌劃好一切,然後,給予他致命的一擊。
白鬚然笑了,笑得又魅惑又美麗,就像罌粟,美麗卻是含着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