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家?”海希頓看着面前這個破舊的平房,有些驚訝的問着陳寶,這樣的房子在他眼中看來,完全就跟平民窟沒有什麼兩樣了,實在讓他不敢想像,她就是在這樣的家庭長大的。
“對,就是我家。”
陳寶點了點頭,懷念的一一看過她的家,兩三年不曾回來,也沒有人打理過,到處都是灰塵和蜘蛛網,也難怪,教官會這麼詫異,這麼一看,的確不太像人住的地方了。
“教官,你先坐,我收拾一下。”
“我幫你。”
“不用了,教官,你坐着就好。”
“沒事的。”。
於是,一上午兩人就忙着收拾房間,鋪牀時,陳寶找出放櫃子裡的被子,才發現都被耗子咬破了,根本不能用,於是,她又跑出去買兩牀新的添置在家中,畢竟,比起去借宿親戚家,她還是願意住在自己家裡。
下午,陳寶又去奶奶的墳前,拜祭了奶奶。
海希頓站在一旁,到沒有學着陳寶一樣跪下,但也是恭恭敬敬的鞠了躬。
拜別奶奶之後,逛着這個熟悉的小村時,陳寶才發現,說是村裡沒有一點變化那是錯了,村裡左邊的那座山,多了一條蜿蜒寬敞的公路,而靠近海邊的山峰,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修建了一座別墅。
遠遠看去,看不完全,被樹擋去了一些,但是,光是看着那頂端,就知道,一定是不凡。
陳寶遠遠看着,不由問着村裡的老人:“衛婆婆,這是誰修的別墅啊!”
衛婆婆頂着老花眼鏡,看着遠處的別墅,笑呵呵的說道:“具體是誰我們也不清楚,反正是一外地人,那人先是來我們村裡,從每個人手裡花高價,把各自從國家手裡分到的山頭買了過去,然後又請人修建了一條公路,再然後,就是修建那別墅了,花了一年半的時間了,聽說再過不久,那別墅就要完工了,我們去看過,雖然還沒有完成,但是已經夠漂亮了,你有時間可以上去看看,當然,只能是看一眼外觀,不知道那別墅裡面是多麼的漂亮……”
衛婆婆說着十分的感概,“我們這些老婆子,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那麼漂亮的地方,更別說住了。”
“哦。”
陳寶收回視線,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要說別墅,她如今見過的別墅也夠多了,桀爺在B市的別墅和那私人小島上的別墅,那可都是她見過最漂亮的,所以,對這個外地人建的別墅,也就沒有那麼多的探知慾。
……
之後的兩天,陳寶走了幾處親戚,海希頓每次以無聊的藉口都跟着去,這一去,就成了問題,每次去了,其一海希頓都送上昂貴的禮品,其二,海希頓身爲英國男人,天生就帶着一份優雅,談吐又不凡,雖然操着一口不熟練的中文,但仍然迷倒了一票女性。
結果,讓陳寶好多親戚都以爲教官是她的男朋友,她每每都要對親戚們解釋一番,然而,嘴巴都說幹了,他們都不願意相信,硬是認爲教官是她男朋友,而她是害羞,所以,不好承認。
於是,說多了,陳寶也就懶得解釋了。
反正,她跟教官心知肚明不是就行了。
……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四天,這天,冬日的太陽暖烘烘的掛在天空上,海希頓買了兩瓶飲料回到海灘上,正想跟陳寶說話,但看到她現在的模樣,一時之間,腳步一頓,停留在了那裡。
其實,陳寶現在什麼也沒有做,她只是坐在沙灘上靜靜的看着遠方,讓海希頓停留住腳步的,是因爲她的表情,她看着遠方,臉上是淡淡,有些茫然的神色,彷彿迷路的小孩,帶着點點憂傷。
臉都家寶。海希頓看得心頭一陣難受,原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仍然還在難過嗎?他說過,他不喜歡看到她臉上有這樣的神色,而這樣的憂傷,也不適合她。
海希頓放下飲料,走到海邊,拘起一捧海水,往陳寶澆去……
發呆中的陳寶哪裡有注意到,只覺得臉上一陣冰涼襲來,然後,嘴裡發出一聲驚呼,慌忙站起,才發現是教官在捉弄她,她生氣也不好生氣,抹去臉上的水,只得說道:“教官,這可是冬天,不是夏天。”
海希頓聳聳肩,道:“這是考驗你的反應能力,我都來了這麼久了,你居然還沒有發現,你說,你才放了幾天假期,怎麼就退步這麼多了,不懲罰一下你怎麼行。”
陳寶的確很汗顏,她剛纔因爲想着跟桀爺間的點點滴滴,特別是那一次,她跟桀爺到桀爺的小島上,那一次,他們也是在海邊戲耍,所以,就走神得太厲害了。。
陳寶點點頭道:“好吧,教官教訓的是。”
可是,下一秒,她坐下的時候,卻抓起一小把沙,往教官撒去……
海希頓沒有想到她有這一招,急忙用手一擋,陳寶笑看說道:“教官,我記得你教過我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吧,現在,我學以致用,同時用到一招兵不厭詐。”
海希頓卻沒有說話,在使手揉着眼睛。
陳寶臉上那抹笑,頓時斂了下來,有些擔心的看着教官,不會是沙丟到教官眼睛裡了吧!有心想問問,可又怕教官是故意騙她,到時,又會說她沒有觀察力了。
。於是,陳寶盯着教官研究。
海希頓放下手,眯着右眼,一臉難過對着陳寶說道:“我眼睛裡好像真的進了沙子,快…快……幫我吹一下。”說着,海希頓一屁股,坐到了沙灘上面。
陳寶看教官的模樣好像是真的進了沙,不像是作假,於是,站起身走了過去。
此時,海希頓坐着,也方便給了陳寶給他查看,陳寶不疑有詐,走在教官跟前,伸手翻起他的眼皮,將嘴湊近一點,從眼角到眼尾,這樣吹了起來,吹了幾下……
陳寶退回身,問道:“眨眼看看,出來沒?”
海希頓眨了眨眼,隨後看着她的臉,搖了搖頭道:“好像還沒有。”
是嗎?陳寶再次將頭湊了過去,打算再給他好好吹一下,誰知道,她還沒有完全湊近,腰身忽然教官的手扣住了,她一驚,腦子瞬間靈光一閃,正想說教官使詐。
可是她一個字沒有說出,就被海希頓忽然湊過來的脣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