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思怡喊疼的聲音,江燕回果然是頓了頓,卻是沒有放開她,不過三秒鐘,他就重扣住了她的後頸,一手捏住了她精巧的下頜,強迫她和自己對視,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卻是莫名地讓人覺得凜冽。
“思思,以後不要再這樣了,知道麼?我說過很多次,我不喜歡你和那個律師在一起,爲什麼每一次你都要惹我?對他笑的就特別容易麼?”心裡一股怒意直往上躥,逼得江燕回捏住她下巴的手指又忍不住用力了三分,表情終於不受控制地變得兇狠起來,“你就不能乖一點?前一刻還和我在牀上翻滾,一轉身就要投靠別的男人,思思,是不是我真的對你太好了?還是有什麼事情你就不能和我商量和我說,非要和那個該死的律師卿卿我我?”
這話總質問豈止是令人反感,狠一點,和他一刀兩斷的心都有。
思怡臉上還佈滿蜿蜒的淚痕,,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真的太過痛心而麻木,開口的時候,聲音竟然格外的平靜,“你有什麼身份對我說這樣的話?”
江燕回一愣。她直直地着自己的眼睛,那眼底的光冷得讓他有一種心悸的感覺—琬—
“江燕回,你憑什麼這麼對我說話?我爲什麼要對你乖一點?那麼你呢?你說話做事之前有沒有想過我願意不願意?你有尊重過我麼?你永遠都是這樣,霸道的從來都不會問原因,我又不是你的誰,你爲什麼覺得我不能和別人在一起?”她輕輕一笑,用譏諷的語氣掩蓋了自己的顫抖,“上牀對於你燕少來說不是家常便飯麼?,後一秒投入別的男人的懷裡,又和你有關係?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願而已,你真的覺得上過一次牀就要對一個男人負責麼?燕少,如果是以你這樣的觀念,你要對多少女人負責?”
她知道自己的話是有多麼的尖銳,她這個時候反倒是佩服起自己來了,原來她還是以前的葉思怡呢。牙尖嘴利,將那些傷害人的字句,全部清晰地說出來,每個字就像一把利刃,而她毫不在意,就向着他要害的地方狠狠扎去,她知道血肉模糊,痛不可抑,而這一刻的江燕回,那雙一貫能夠迷惑人的桃花眼卻彷彿是心碎——
只是爲什麼,就是沒有痛快淋漓的感覺藤?
他很該死不是麼?
他沒有和自己說過,就當着爸爸的面說那樣的話,他從來都沒有考慮過自己的感受,每一次她和鄭牧巖在一起,他就會惡言相向。他想做什麼的時候就一定要做什麼,也許他之前早就已經知道了父母的要離婚的事情,也許昨天晚上的一切他根就是故意的……
太多了,她可以找太多太多的藉口去質問他,她甚至可以怪他,都是因爲他,爸爸接二連三地進醫院,如果她的人生之中沒有江燕回這三個字,那麼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是不是開始的時候,爸爸沒有到那份報紙,他就不會太激動而進醫院,之後也不會中風,那麼媽媽是不是就不會離開爸爸了……
可是想再多都沒有用,她知道自己根就沒有怪他,她從來都不願意把所有的過錯推卸到他的身上,哪怕那樣會讓自己好過一點。
她知道,她對他不是毫無感覺的。
就在剛纔聽着那首歌的時候,她就知道,江燕回這三個字早就已經在自己的心中落地生根,再也沒有辦法抹去。就是因爲這樣,她寧可自己折騰着自己不好過,卻還是捨不得怪他——
明明知道不可以,卻還是硬着頭皮去了警局帶他出來,明明知道他不是沒有地方去,卻還是讓他進了自己的公寓,明明知道不能再讓自己沉淪,卻還是放縱自己……
“該死,葉思怡,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江燕回怒極反笑。只是這麼一句話,之後他忽然之間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爲了她擔心了那麼久,他帶着她一次一次地走進自己的內心世界,他曾經以爲自己在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心跳的感覺,可是她卻是在自己心如死灰的時候闖入了自己的生命,他想要毫無保留地對她張開心扉。她被人綁架的時候他動了所有的人,只是爲了在快的時間裡找到她,連原則都不要了就跟冷錫宇道歉,他自從和她有了糾葛之後,他再也沒有找過以前的女人。
他江燕回要什麼女人沒有?可是隻是因爲她,就只是因爲這個女人,不是她,再也不想要別的女人……
卻不想,原來在她的心中,自己不過就是一個霸道蠻橫毫不講理的人,和自己上一次牀根就無所謂是不是?
江燕回忽然笑了一聲,原來他江燕回也會有做白癡的時候,他媽的他竟然就是一個白癡——
他眯起眼眸,拇指用力地按在她的臉頰上,那上面還帶着溼熱的觸感,那是她的眼淚,他卻是不帶感情地問:“真的那麼無所謂是麼?那麼,你告訴我,你剛纔哭什麼?”
思怡心頭一顫,僵硬地別開臉去,“難道我連哭都要和你說原因麼?或者你以爲我是因爲你才哭的?燕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作多情了?我家裡出了那樣的事情,你以爲我會像你一樣沒心沒肺麼?,我只懂會無助地躲起來哭,這樣的答案,你滿意麼?”
說着這些話的時候,她的眼睛一直都着不遠處的一顆梧桐樹,這個季節,卻是硬生生地讓她到那顆樹葉上面飄落的葉子。
她心頭苦澀,像是吞了黃連,只覺得那葉子好像是從自己的心裡落下去的。
——秋天還沒有到呢,葉子卻已經不能呆在枝頭了,即使它不甘心,它再眷戀,也只能決然地跌下去,永遠地跌下去,離開。
如果真的要一直都這樣糾纏下去,那不如就這樣痛痛快快地放開。反正她們的相遇就是一場錯誤,她已經不啦啦文|學,全文|字知死活地讓這一場錯誤延續了那麼久,可是錯了就是錯了,繼續下去只會讓自己身邊的人跟着自己遭罪,就這樣算了吧……
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抓得再緊都沒有用。他江燕回是怎麼樣的男人?真的對自己有興趣也不過就是那麼一瞬間,只要她用力地推開,他也不會死皮賴臉地追着自己。他有的是女人,不是麼?
江燕回卻是忽然把她用力地按向胸口,是那種佔爲己有的強勢擁抱,緊得讓思怡透不過氣來。她下意識地去抓他的時候,剛想要說什麼,他卻已經堵住了她的脣。
他一點餘地也不肯留給她,就是不想再聽“第五文學”,到她說的任何一句話,在人來人往的商場門口,扣着她的後頸狠狠地啃噬着她的脣,一直到她覺得疼得實在受不了了,他才放開了她,暗啞的嗓音陰測測地在她的耳邊低低哼了一聲,“不滿意。”
思怡下意識地擡起眼簾,只見他性感的薄脣微微抿着,嘴角帶着她所熟悉的邪魅弧度,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總是覺得他此刻的邪笑彷彿是和以前那種不一樣,他的眼底毫無任何的情緒波動,有的都是陰冷的光芒,她心頭一顫,有一種不妙的感覺,“你、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他眯起眼眸,扣着她腰間的手微微一動,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思怡尖叫一聲,他卻笑得更是輕佻,“一會兒我就會告訴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說完,大步朝着停在不遠處的車子走去,思怡心中已經有點數,掙扎起來,江燕回哪裡肯放,滿身的戾氣,用力地將她塞進了車子,自己也跟着上了車,他怕她會跑掉,所以直接和她一起擠進了副駕駛,等上了中控這才坐在了駕駛位上。
“江燕回!你混蛋,你想幹什麼?放我下車!我要下去,我要去醫院!”她着他陰沉着一張俊臉,側臉的線條亦是緊繃的,她就知道今天他肯定是不肯善罷甘休,急的直接去搶他的方向盤,卻是被江燕回下了狠心用力地按住了雙手,她憤怒低吼,“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就不能放過我麼?我爸爸還在手術室,你想帶我去哪裡?你能不能爲我想一想?我不想再見到你,江燕回——”
“不想見到我?那就可惜了,我不僅會讓你見到我,我還會讓你每天每時每刻都見到我。”他冷冷一笑,一腳踩下油門,車子幾乎是箭一樣地飛出去,他卻只是單手捏着方向盤,一手扣着她的雙手高舉過頂頭頂,得空才瞥了她一眼,那語氣,,取而代之的不過是輕蔑的譏誚,“你可以安心,你爸爸還死不了。不就是一顆心臟麼?我已經叫人安排好了,今天他出了手術室可以多百度|“六夜言情”活十年的命都不在話下。只是,我這麼幫你,你是不是應該付出點什麼?”
如果沒有辦法用溫和的方式留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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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的心理轉變還是挺重要的,之後的確會是有點虐心,
我只能說,虐是過程,也是他們需要經歷的一段感情變化,他們還要走很長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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