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之童安&季向陽篇——我心向陽(7)
在這之後,秦世錦自閉了整整三年。
他很少開口說話,更多的時候,都只是沉默。
而他的身邊,陪伴最多的就是童安了。
童安怒吼,“季向陽,沒人讓你非要聽爺爺的?我已經十五歲了,我有自己的想法?就算是爺爺,也不會反對?”
“季向陽,我哪裡任姓了?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在學校,我從來都不用別人操心?只是你,僅僅是你,這麼認爲而已?你太自以爲是了?”童安的眼睛有些發紅,朝他吼道。
“錦,你說是不是?”蕭墨白問道。
他一抓住童安的手,就讓她感受到了一絲疼痛。
“放開我?”但是童安被一個男人給抓住了,季向陽也衝了過來,立刻和那人打鬥糾纏。
砰?
可是童安知道,有些東西,是時間無法磨滅的,那是印記,一直刻在了腦海裡。
“不行?”
“你要是放心不下,那等晚上差不多了,去接她好了。”蕭墨白不以爲然,更是嘆息,“向陽,我真的覺得,你對她的保護,有點過頭了。”
季向陽原本就皺起的眉頭,現在皺的更攏了。
童安被他一句話給問倒了?
再接着,季向陽就趕到了?
“我給我爸打個電話,讓他和這裡的經理知會一聲……”蕭墨白拿出了手機。
季向陽立刻接了電話,“童安?”
季向陽和秦世錦兩人,一邊一排,連番的闖了進去。
季向陽心急如焚,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已經意識到,大概是什麼情況了?
“童安?”季向陽在喊,那語氣裡似乎是無奈,還有對她的失望,“爲什麼你越長大,就越任姓了?”
“你們快走啊?”童安喊着,女生們相繼先跑了出去。
在這三年裡,關菲菲見到秦世錦,從起初的吵鬧到後來的哭泣,最後也沉寂了。
季向陽一倒,身體倒下了,童安伸出手,重重地抱住了他?
“但是她晚上不回家。”rBHY。
季向陽的動作很快,這幾年下來,他已經從那個初初學武的生澀新手,成爲了擁有黑帶的厲害少年。
錦沒而開。“嗎的?臭小子?”其中一人怒吼出聲,隨即,那人輪起了酒瓶。
“爲什麼?”童安怒目以對,似乎這些年裡,他們之間最多的就是這樣的爭執。
而後,在絢爛旋轉的五色光影裡,有液體從季向陽的頭頂緩緩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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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情?”蕭墨白瞧見他神色不對,立刻追問。
童安眼前混亂,交織而過的是季向陽的臉龐,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季向陽,錯亂的燈光下,那樣的狠戾。
“爸,事情是這樣的……”蕭墨白拿着手機一邊正在打電話,一邊在和經理交涉,一時間止步不前。
“季向陽?”童安嚇得顫了聲,尖叫起來,“救命啊?救命?”
然而,童安沒有停步,也沒有迴應,只是悶頭跑過了他們身邊。
瓶子往季向陽的頭頂狠狠砸了去,一記沉悶的響聲後,酒瓶破碎了一地,童安睜大了眼睛,看見季向陽定了定身體。
當天晚上,季向陽似乎將蕭墨白的話語聽進去了。他拿着手機,對着童安的號碼看了半天,幾度要按下,可是也沒有繼續下去。而後,蕭墨白邀他們去打球,於是季向陽就和秦世錦一起去了。
童安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被狠命的一撞,隨即反轉過來,她看見那個男人,抓着酒瓶就衝了過來。
似乎唯一沒有變的,也只有季琳。
沉默寡言的秦世錦,沒有出聲,而他的不應對,似乎是代表了同意。
從前的她,哪裡會任姓?就算是現在的她,也何曾任姓過?
童安頭也不回,快速地跑掉了。
最後,童安也要跑?
隨即,男人—邪的笑聲響起。
周而復始,不會改變。
還有,她和季向陽的關係。
“砰——”他又推開了一扇門,裡邊燈紅酒綠,分不清誰是誰。
有保安出動了,攔着他們兩人,“你們是來鬧事的?給我出去?”
哐啷?
“滾開?”季向陽大吼,亦是喊起了童安的名字,“童安?你在哪裡?童安?”
“是麼?”季向陽微眯起眼眸,童安的身影已經消失於眼底。
蕭墨白算是明白了,怪不得他們兩人又吵了。其實這幾年來,對於兩人劍拔弩張的場面,也是見怪不怪了。
“童安?跑這麼快,小心摔倒……”前方,蕭墨白和秦世錦,恰巧雙雙走過來。蕭墨白瞧見了童安,開口喊道。
童安咬牙,她朝後退了一步,並不想擡頭仰望他,“嫺姨已經同意了?她不反對?你沒有資格說不?”
童安答應了。
一時間,這一片都混亂不堪?
蕭墨白一僵,“給同學過生日,這不是很正常?”
季向陽一記飛踢將抓着童安的男人踹趴了,他一把抓過了童安,帶着她就要衝出去。
“童安出事了?”季向陽一句話,讓蕭墨白收斂了笑容,就連秦世錦,俊顏繃得更緊了?
季向陽整個人處於發瘋的狀態了,“一間一間找?”
就在此時,一個女聲同樣焦急的迴應,“向陽?我在這裡?”
那是血?
“不要——?”童安歇斯底里地叫了出來,季向陽悶哼了一聲,身體往她的身體傾倒。而她彷彿感受到,那酒瓶透過他,直接地捅進了自己的身體裡?
屏幕裡閃動着她的名字——童安?
任姓?
一片殷紅,染紅了童安的眼睛。
就像是冬天裡的河水,湖面已經結了冰。三年的結冰,恐怕一百年以後也不會化開了。
季向陽的目光,一直望着那抹飛奔遠去的身影,“她要去給同學過生日。”
“資格?”季向陽皺眉,英氣的眉宇橫生出一股怒氣,“童爺爺讓我照顧你,我就不能不管?這算不算資格?”
由於電話裡,童安只說了藍調酒吧,卻沒有說明白包間的房號,三人趕到那裡後,一時間沒了方向。
“不信,你問問錦。”蕭墨白扭頭,瞧向了在一旁宛如空氣一般的秦世錦。
在這三年裡,這三人倒也培養出了兄弟情誼。
在這三年裡,秦家兄弟對秦世錦一直都沒有太過接受。
“季向陽?”童安大喊出聲,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但是,遭到了季向陽的反對。
秦家,也從當年歡聲笑語的大家庭,變成了如今的死氣沉沉。三年時間,似乎淡卻了很多事情,也讓人遺忘了許多事情。
季向陽乘機,那甩開了保安,繼續查找?
童安說完,轉身就要跑,可是她的手被人一下子抓住了。
可是,側旁那個抓着破酒瓶的男人衝了過來?
旁人是攔不住了,季向陽直接衝了進去,秦世錦也跟隨在後。
“你要給同學過生日,我不反對,但是不能夜不歸宿?”季向陽的個子已經拔高,十八歲的少年,已經超過了一米七五,他瞧着童安的時候,可以低下頭來,完全的俯視,以一種絕對居高臨下的姿勢。
季向陽剎那間的反應,身體本能地就有了動作,他使勁一扯,將童安拽進了自己的懷裡。
“不要?季向陽?”童安連哭都哭不出來,只是一味大喊。
童安這次出來給同學過生日,可是後來,同學提議去酒吧,她們都已經十五歲了,卻還沒有去過酒吧,現在的高中生哪裡還有沒去酒吧的。童安就在夥伴的慫恿下,一起去了。但是沒有想到,進了酒吧後,就被幾個男人給纏上了,非要拉着她們去喝酒。
接下來的一切,更爲混亂不堪。
“瞧,錦默認了。”蕭墨白微笑說道。
於是,就有了方纔打電話的那一出。
而後,殘缺酒瓶的就捅進了季向陽的身體?
臨近晚上九點的時候,一通電話卻突然響起了?
秦世錦將其餘幾人打趴下了,臉上身上都漸染了血液。
“走?去藍調酒吧?”
此時,蕭墨白帶着保安們制止了混亂。
聽見這幾句話,季向陽頓時一怔,童安奮力地甩開了手,而他一時間反應不及,只得愣在了原地。
這邊秦世錦和兩個保安直接動起手來了,秦世錦出手極快,也是個練家子,將兩人給絆住了。
“童安?童安?”季向陽對着那頭吼了幾聲,但是電話已經被切斷了?
“這次又爲了什麼吵了?”蕭墨白笑着問道,走到了季向陽面前。
那是季向陽的血?
這一天,童安的同班好友要過生日,就邀請她晚上一起開派對玩耍。
比如,釋然了那場車禍,比如,釋然了死去的人。
這一年,童安終於十五歲了。
三個少年,顧不上其他,立刻甩了籃球,急忙奔向了藍調酒吧。
季向陽赤紅了眼睛,“童安?你在不在?”
秦世錦十八歲,蕭墨白也是十八歲。
包間裡的男人被打斷了歡樂,季向陽又一把抓過童安,引起了那些人的不滿。三言兩語,兩方就打了起來。女生們都害怕極了,尖叫出聲。而後秦世錦衝了進來,也加入了這場混戰。
視線交錯之中,季向陽在人羣裡找到了童安?
那頭是嘈雜的聲音,音樂聲,充斥着男人的聲音,顯得很混亂,依稀之間,童安的聲音斷斷續續,極其輕的,彷彿是對着他,又彷彿不知道是對着誰,“藍調酒吧……3……3……這裡真好玩啊……你先別這樣……我先敬一杯酒……”
而季向陽,和他們兩人同齡。
衆人回頭,只見童安抱着季向陽大哭出聲,“季向陽?你不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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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週末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