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他臉上的尷尬的潮紅,芸櫻慌亂地別開視線,然後,蹲下身子,擰毛巾。
司徒冽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那裡竟然還會有感覺,而且只因她的有意無意的觸碰……那麼輕易地,就爲她起了反應。
欣喜之中,夾着一股沉痛的絕望。
芸櫻再起身後,已經恢復了自然,“現在你的身體很虛弱,不能那個……等你身體恢復點了……再……”,聲音說得極小,臉色酡紅不已,她知道他此刻一定遭受着慾火焚身的脹痛,但他的身體真的太虛了。
“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誰知,芸櫻的話音才落下,司徒冽冷不丁地說了這麼一句,這樣的話,令芸櫻心口脹痛,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司徒冽,你混蛋!你以爲你說這些話,我就會知難而退嗎?!告訴你,休想!如果你聰明點,就不要讓我們兩人再受傷!”,芸櫻這下真的是受不了他的諷刺了,衝着他大吼着,淚水也不自覺地掉落了,隱忍了大半天的淚水,終於這麼落下了。
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雙手熟練地按着毛巾,在他的腿上從上到下,從下到上,一點點地擦拭着。
她的眼淚,令他心痛,卻沒有出口安慰。
事到如今,司徒冽還是想逼她走,逼她離開他這個廢人!
邊哭着邊將他的腿擦乾淨,芸櫻要坐在牀畔上,動手,用力地掀動着司徒冽的身體,“反過來,我幫你擦背,司徒冽,你是個成熟男人,不要再幼稚地傷人傷己了。”,芸櫻早已停止抽泣,淚水也乾涸了,邊翻着司徒冽的身體,邊對他柔聲說道。
司徒冽因爲她的話,心一驚,也明白自己說的羞辱的話,確實無法再讓她相信。
只覺得她傻,傻得還要他這個全身癱瘓的男人!花逸塵那麼年輕,那麼愛她,她卻不要!此時,他真懷疑究竟她是因爲愛他,還是因爲愧疚。
不能怪他太多疑,或者太笨,只是這段時間以來,司徒冽的心理因爲自暴自棄而漸漸地有些扭曲了。
內心,沒有安全感,所以就會胡思亂想。
“啊——”,芸櫻好不容易將司徒冽的身體翻了過去,沒想到,看到的竟是他後背上的褥瘡!
有的因爲壓迫而滲出了血絲!芸櫻心疼地驚呼出聲,小手捂着嘴,看着那令人怵目驚心的褥瘡,淚水再次滑落。
“怎麼了?!”,被她的驚呼聲嚇住,司徒冽低吼道,聲音裡夾着濃烈的關心。
“只是褥瘡!我幫你擦!”,芸櫻清了清喉嚨,說道,心裡抽疼着。爲他擦身時,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褥瘡,動作極爲麻利,不一會,已經將司徒冽的身體擦了敢幹淨。
但幫他擦好身子後,自己早已滿身大汗了。體我那衣。
卻一點都不覺得累。以前,是他一直在照顧她,現在換她來照顧他,也是不錯的。
從衣櫃裡找出他乾淨的睡衣,看樣子都是新買的,在另外的衣櫃裡,她還發現曾經自己穿過的孕婦裝……
久遠的記憶一閃而逝,還是難免在心口劃過一絲抽疼。
“來,穿衣服!司徒冽,你說,現在你像不像個小孩子,被我照顧着的小孩子?呵呵……”,芸櫻動手吃力地將他翻正,一隻手拉起他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頭,一隻手環着他的腰身,用力地掙扎,企圖將他扶着,坐起。
“莫芸櫻!你總是在自作多情!”,司徒冽瞪着她,厲聲道,視線瞥見了她額上和臉頰上的汗水,一顆心,抽疼着。
他纔不想做一個被她照顧着的男人,如果可以,他想照顧她,照顧丫丫,一生一世。
“嘶——是——嗎?!”,芸櫻邊用力,邊說道,“啊——終於好了!”,將他扶着坐起,芸櫻早已氣喘吁吁,成功地讓他坐起身後,她的嘴角揚起得意的笑。
“穿衣服了!聽陳叔說,你一個多月都沒吃東西,一會丫丫來了,我叫她逼你吃!司徒冽,現在你可不能再兇丫丫了,小孩子的心很脆弱的。”,芸櫻拉過司徒冽的一隻手臂,爲他套着衣袖,有點責備地說道。
“莫芸櫻!我說過,不要讓丫丫見到我!”,想起丫丫,司徒冽的心便如刀絞般,自責着,他曾經對丫丫的傷害。
“丫丫不會嫌棄你,也會更愛你的。你知道嗎?丫丫還做過夢,夢見你頭裂開了,這就是父女天性吧!司徒冽,你要相信,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即使你這樣了,丫丫也不會嫌棄你,反而會更愛你。這是一種血緣的本能,就跟我媽媽瘋了,我也還愛她,是一樣的。”,芸櫻說着說着,聲音裡夾着一絲暗啞。
這樣的道理,司徒冽當然懂,但即使丫丫不嫌棄他,他自己也是自卑的。
好不容易爲司徒冽穿上了上身衣服,她又來到了他的牀尾,視線不敢看向他的那裡,雙頰又不自覺地酡紅了,即使與他有過很多次歡愛,但,她還是無法……
她爲他穿內褲,不經意間,小手又觸碰上他的那裡,那是司徒冽無法控制的慾望,勃發起,令他再次覺得尷尬!
好在芸櫻利索地爲他穿上了底褲,然後又穿上了睡褲。Pi。
芸櫻端着污水去了浴室,不一會又出來,手上拿着司徒冽的剃鬚刀。
“是這樣動的麼?”,芸櫻尋思了那電動剃削刀很久,按了個開關,發出嘶嘶的聲響,伸向司徒冽的鬍鬚旁,鬍鬚掉落,她伸手接住。
司徒冽睥睨着她專注而認真的面容,聞着她身上獨有的淡淡的清幽香味,喉嚨哽咽起。
心愛的無數個午夜夢迴的女人近在眼前,他卻無法擁她入懷……一股悲涼油然而生。
“好了!我們家司徒冽還是那麼帥!”,芸櫻大功告成後,看着司徒冽乾淨的面容,得意地讚歎道,隨即,俯下身,薄脣主動地覆上了司徒冽的那乾涸的脣。
司徒冽因她的舉動而僵硬住。
香甜的氣息在脣間縈繞,柔軟的小舌在他乾燥的脣上輕舔,滋潤着他龜裂的肌膚,撫上那裂開的傷口,有點疼。
但那酥酥麻麻的感覺,令他的腹部那股還未消去的火焰燃燒的更加熾烈起來……
PS:一羣色女!都嚷着要肉肉,不想讓司徒冽活了……還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