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之後——
生活還在繼續,芸櫻每週一次,例行去sunshine參加股東會議。
“莫總,這些文件是需要你親自籤的!”,這天,安城進來芸櫻的辦公室,也是原來司徒冽的辦公室,對她恭敬地說道。
“安城大哥,不要這麼叫我,很不習慣誒!”,芸櫻微笑着向安城抗議,臉上揚着淡淡的笑容。她接過一摞文件,從筆筒裡抽出一根鑲着黑鑽的鋼筆,在那些文件的右下角簽上自己的名字。
“在公司應該這麼叫的,不過,你不習慣,我們私下裡,就免俗吧!芸櫻,最近還好嗎?”,安城垂立在辦公桌對面,看着正在簽字的芸櫻,關心地問道。
“嗯,我很好啊,現在工作室的生意還不錯,我設計的兒童服裝還挺受歡迎的!”,芸櫻邊認真地簽字,邊笑着說道。
無論是語氣,還是情緒,都很正常,甚至從她的語氣裡,還聽到了一絲知足。安城心裡鬆了口氣,也暗自佩服芸櫻的堅強。
實際上,他自己才從司徒冽去世的事實中恢復不久。
“芸櫻,有任何困難,都告訴我,知道嗎?”,安城像是一個大哥哥般,對芸櫻沉聲說道,他是打心裡爲芸櫻感到心疼,想起司徒冽真的離開了,安城的心便脹痛着。
好麼還了。“嗯!不過我現在還真沒什麼困難,一切都很順利!”,芸櫻簽好最後一份文件,擡首,看向安城,微笑着說道。
芸櫻將那疊文件整理好,推到安城的那邊,然後,自己站起身,轉身,走到靠牆的那排書架上。
上面有很多榮譽證書,還有一些類似於獎盃的物品。芸櫻隨手抽出,翻看着。
“那個榮譽證書是前天剛送來的,是上次總裁在打擊拐賣兒童的案件裡,做了突出貢獻,兒童保護組織給頒發的。還有之前總裁創辦的冉蝶天使基金也正式啓動了!”,安城看着芸櫻在看着那些獎盃,證書什麼的,沉聲道。
“冉蝶……天使基金?”芸櫻轉身,手裡還拿着一個紅色的本子,看向安城,疑惑地問道。冉蝶是丫丫的大名呢。
“冉蝶天使基金是總裁在尋找丫丫的過程中就着手準備的,是個慈善事業,用於幫助那些被拐賣兒童的。”,安城對芸櫻解釋道。
芸櫻重重地點頭,想起司徒冽,心口疼了疼,想到他的善良,一顆心,很是感動。
低頭,隨意翻着手上的小本,陽光孤兒院幾個字令她的視線又專注了些許,看着裡面的內容,是司徒冽給孤兒院捐款,孤兒院的感謝信!而且,上面說司徒冽這些年一直在捐……
那是七年前了,她記得,她去過孤兒院,他也跟去的,卻沒想到他一直都在捐……
喉嚨微微有些哽咽,芸櫻將那紅本放回原處。QFg。
“對了,安城大哥,你知道這個保險櫃裡放的是什麼嗎?”,芸櫻走到櫥櫃的另一側,指着那保險箱,好奇地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安城微笑着說道。芸櫻讓他先出去辦公,她在這再看看,然後,安城離開了。
芸櫻的手指在保險櫃的轉鈕上轉着,先是輸了司徒冽的生日,四個數字,沒成功。
然後,又輸了自己的生日。
“啪嗒——”保險櫃的鎖,打開,印入眼簾的,是一疊素描紙。芸櫻小心地抽出。
在看到素描紙上,那熟悉的面容,熟悉的輪廓後,眼角的溼潤再無法控制地,墜落下來……
有多久,沒有看到那張臉了?
芸櫻的手指在那一條條鉛筆線條上,細細地描繪,刀削般的五官,立體的輪廓,栩栩如生。
“司徒冽……”,她看着一張張素描畫,看着畫上各種表情的他,啞聲地喊道,彷彿他就在自己的面前……
芸櫻抱着那一疊素描畫出了sunshine,走去停車場,進了一輛亮紅色的小轎車裡,將那疊畫放好,然後,她繫上安全帶,開車,出了停車場。
一個月前,她拿到了駕駛證。
原本以爲,她這輩子都不會學會開車的,然,現在卻學會了。而且,她現在在丫丫的教導下,已經會煮粥,煎蛋了。
亮紅色的小轎車在一家幼兒園的停車場停下,芸櫻站在幼兒園門口,不一會,就等來了放學的丫丫和小寒寒。
將兩個孩子放上車,然後,她又開車回到了住處。
一幢公寓,她和方靜瑜母子合住的。
因爲長兄過世,爲了方便照顧兩位老人,方靜瑜將煙城的公司遷到了A市,芸櫻依舊在她的手下幫忙。
莫念語被芸櫻送去了療養院,隔三差五都會帶着丫丫去看望她,她現在的精神狀況很穩定。
葉子璇還在那家雜誌社做編輯,帶着小澤瀚,母子倆還住在那公寓裡。
花逸塵還是奔波於A市與日本之間,司徒家的產業被他打理地井井有條。他常常去找澤瀚,但,很少和葉子璇有什麼交流。
芸櫻對花逸塵的態度依舊很冷淡,想起當年他做的錯事,她就無法對他有好態度。
“子璇,芸櫻,來,我們乾一杯!”,這晚,三個女人坐在餐桌旁,方靜瑜舉起紅酒杯,對芸櫻和子璇揚聲說道。
三個小傢伙則坐在這家特色餐廳的兒童包廂裡,吃着他們愛吃的菜色,邊吃,邊玩耍。
葉子璇和芸櫻都舉起酒杯,三個女人相視一笑,碰了碰酒杯,然後仰頭喝盡。
“子璇,這次真的很感謝你幫我們做了宣傳!”,放下酒杯,方靜瑜看着子璇,對她感激地說道。
“這也是因爲你們做得好,值得介紹啊!所以,嫂子,不必謝我!”,葉子璇看着方靜瑜,微笑着說道。
“子璇!說了不準再叫我嫂子的!又記不住了!罰酒!”,方靜瑜在聽了葉子璇的話後,板着臉,瞪着眼,說道。
芸櫻在一旁,微笑着,“靜瑜姐,我看子璇姐,遲早還是會再叫你嫂子的!最近葉大哥不是經常來找你麼?”,芸櫻打趣着方靜瑜,說道。
方靜瑜白了芸櫻一眼,嘴角揚起一抹悽楚的笑。葉子傲找她,哪是談情說愛的,還不是爲了寒寒的撫養權!
三個女人今晚喝得很高,芸櫻和葉子璇都微微有了醉意,而方靜瑜醉得很厲害,後來,葉子傲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