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月票!謝謝~)
兩人都被這道突如其來的聲音驚了一下,南宮殘歌慵懶地擡起眸子,冷聲道:“是你?”
木顏雪趁機掙脫開他,整了整禮服,順着聲音看向來人,他…居然是洗手間的那個男人!
她只覺得自己的尊嚴好像在某一瞬間破裂了,他帶給她的,從來只有屈辱。
歐陽如風憤怒的捏起拳頭,天知道他剛纔看見這一幕是多麼地想衝上去殺了他,好像自己看上的東西被別人給霸佔了。
可是他該死的發現,他居然是南宮殘歌!瞥開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她爲什麼會是他的人,爲什麼!!!
原來剛纔在洗手間看見她的單純,都是裝的!
“南宮殘歌,你放開她!”歐陽如風有些發毛的吼道。
南宮殘歌絲毫不理會他,冷冷的看了眼木顏雪,讓她不禁瑟縮了一下。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他面無表情的答道。修長的臂膀圈過木顏雪的腰,像在宣誓這是他的物品一般。歐陽如風冷哼一聲:“也對,一個連自己親妹妹都可以把她往火坑裡推的人自然用不着別人管!”
木顏雪突然感覺到腰上的手用力了幾分,她擡頭看着他,他的臉色怎麼這麼陰沉?
南宮殘歌一頓,琉璃色的眸子更加冰冷,拽着木顏雪大步地往樓上走去。
“南宮殘歌,你的心可真是夠冷的!”歐陽如風嗤笑一聲,快速地跟上去。
他眯起眸子,沉聲道:“歐陽如風,我沒那麼好的耐心聽你冷嘲熱諷,要去見爺爺了,你最好收起你那副嘴臉!”
木顏雪看了一眼歐陽如風,剛纔他在洗手間的時候不是這樣的,爲什麼在遇到南宮殘歌之後他對他就有種懷恨在心的感覺?
而南宮殘歌如果換成別人這麼挑戰他的耐性,那他想必早就讓對方死無全屍了,可是對歐陽如風,他沒有,反而不斷忍讓着他,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歐陽如風冷哼一聲,別有所思的看了眼木顏雪,轉身朝樓上瀟灑的走去。
她以爲南宮殘歌會質問她在洗手間的事,可是他沒有,放開她,面無表情地向前走去。
木顏雪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深吸一口氣,跟了上去。
她發現,其實自己對南宮殘歌一點也不瞭解,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些什麼。這樣的深不可測人,她會感覺到害怕。
到了樓上的客廳,南宮殘歌冰冷的眸子掃到在輪椅上的老人,這才柔和了些,警告的看了眼旁邊的歐陽如風,淡淡地開口:“爺爺。”
南宮靳看了眼從門口處進來的木顏雪,試探地問道:“殘歌,她是…”
“買來的情婦!”幾乎沒有任何思考地,他風輕雲淡地道。
所有人都被他的話驚住了,尤其是木顏雪,羞憤交加,卻不敢表現出來。
他怎麼能在他爺爺面前都這麼羞辱她?她的尊嚴就這麼的不值錢嗎?
忍住心裡想離開的感覺,她低着頭,細碎的劉海遮住了她眼底的淚花,纔不至於那麼狼狽。
歐陽如風盯着她,眼底一抹失落滑過,明明知道結果,爲什麼還會失落?是因爲自己剛纔吻過她而自動把她歸爲自己的女人嗎?
買來的情婦…
他歐陽如風再如何討厭女人也不會這麼羞辱她,而南宮殘歌…
“殘歌,你怎麼能這麼說?!”南宮靳嚴肅的拄着柺杖,這孩子的性格他懂,除了陌妍的話,他什麼都聽不進去。
這麼多年來,他身邊的女人總是不斷的變換,從來不超過一個星期,這些,他這個做爺爺的是看在眼裡的。
以前給他找過對象,可是他呢?居然在和別人上、牀的時候把人家一腳踢下牀,讓人家抱着衣服滾出去。
自從那以後,他就沒再多管他的事,就怕他又把人家給踢下牀。
南宮靳看了眼木顏雪,這個女孩倒是不錯,比起以前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順眼多了。
只是…聽他的口氣,殘歌並不喜歡她。
“爺爺,你不下去嗎?”他冷冷的瞥了眼木顏雪,又轉過眼神。
“我都一把老骨頭了,還下去做什麼啊?如風,你才從英國回來,不下去看看你的叔叔嬸嬸嗎?”南宮靳溫和的對一直盯着木顏雪的歐陽如風說道。歐陽如風回過神,又做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我才懶的下去,他們家流希肯定早在下面等我自投羅網了,我纔不要那麼快下去!”
每次他一回來,流希就把他黏得死死的,他怕了她了。
“你們兩兄弟,沒一個能讓老頭子我省心的,哎…”
話剛落地,無論是歐陽如風還是南宮殘歌,木顏雪都感覺到他們兩人都僵硬了一下。不禁深思,他們難道是兄弟?可是…爲什麼他們都好像很忌諱這個詞?
“我和他,算麼?爺爺,你可不要亂拉關係!”歐陽如風冷下臉,丟下這句話就向門口走去,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南宮殘歌依舊是面無表情,不知在想什麼。
氣氛一時間靜得可怕,南宮靳無奈地嘆了口氣。
“殘歌,你也下去吧,讓我靜一靜。”他閉上眼靠在輪椅上淡淡地道。
南宮殘歌抿着脣,拉過木顏雪向門外大步離開。
木顏雪看着面無表情的他,也不敢亂掙扎,他怎麼了?
到了門口,他甩開她的手,隻字不言的向另外一邊的樓梯離開…
在很久以後的某一天,他會突然想起,這輩子留給她的背影太多,放開她的手也太多,殘忍地切掉他們相愛的機會也太多…
木顏雪被甩在半空中的手緩緩的放下,南宮殘歌,你當我木顏雪是玩具嗎?不要的時候像個垃圾一樣拋棄掉…
她收回目光,一個人在原地站了很久,才踩着高跟鞋下去。
舞池那邊,不少年輕的少男少女跳着舞,唯有吧檯那邊擠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