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逍城還沒有笑,薛心蕾就已經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甘建波要和莫逍城決鬥?那可不是耗子舔貓鼻子,自己找死麼。
她剛見識過莫逍城的身手,簡直比電影上的那些武打明星還要厲害,甘建波就一文弱書生,壯一點的男生都打不過,而他要和莫逍城單挑,弄得薛心蕾和莫逍城都怪怪地望着甘建波。
話剛說出口,甘建波就後悔了,現在的人哪裡有說什麼決鬥的,那都是小孩子家說的,大人說出來就不適合了,會引來笑話,果然他看到薛心蕾的笑,立刻臉就漲紅了。
幸虧他看不到莫逍城的模樣,不知道莫逍城就是那晚在酒吧打發雄風的那個高手,不然肯定是臉都綠了。
“哦?決鬥?”莫逍城也來了興趣,看着他眼前這個小夥子,淡淡笑道,“好啊,你想和我決鬥什麼,比力氣還是打架?或者是比誰跑得快?哈哈,我都一一奉陪。”
甘建波他看了下莫逍城的身板,加上他戴着的是彪悍的好虎面具,覺得自己肯定不是對反的對手,而且打架這樣的事情太掉份了,他一個紳士纔不做呢。
“哼,你聽錯了,我說要和你決鬥,是要和你比特長,誰說是要和你小孩子一樣地打架了!”甘建波厚着練不屑道。
“特長?好啊,那你想怎麼比,可別要我和你比說英語這樣的,那我可比你不過。”莫逍城笑道。
剛好現在舞會的歌曲停止了,也就是第一場的假面舞會結束了,那些在舞池裡扭動着身體的男女都漸漸地退了下來。
甘建波看了一眼不遠的表演臺,指着說道,“看到沒有,就那個表演臺,就是現在有一個人在表演噴火特技的那個平臺。”
莫逍城一看,就是剛纔有人明勁練家子表演飛紙牌的地方,他點了點頭。
“那就好,等下我要和你在上面決鬥……呃,不是決鬥,是比試!”
……
……
中場休息一段時間,舞池騰出來,進行其他的節目,是抽到幾個號碼,也就是幾對男女搭配的舞伴,在中間進行一個遊戲。
同樣聽到支持人宣佈的遊戲規則,兩人的反應不相同,莫逍城的表情就有些怪怪的,感到有些好笑,有覺得有些無聊。而薛心蕾則是有些羞澀,也有些期盼,暗自裡望了望莫逍城,那神態,有些不好意思。
電腦隨機地抽出了十組號碼,也就是十對男女舞伴。
支持人也是個聲音甜美的美女,只見她甜美的聲音通過無線話筒,從四面的音響裡傳出來:
“各位財大的同學,今晚第一場假面舞會後的第二個主題,親密男女對對碰,在萬衆期待下即將到來。”
“電腦隨機抽取了十組號碼,分別是2414、8976、5684、2453、0990、0078、2574、7589、3344和7520,下面請對應號碼的十對舞伴上場。”
3344?
莫逍城愣了愣,怎麼有點熟悉。咦?這不是他抽到的那個號碼嗎?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薛心蕾,雖然是隔着面具,看不到薛心蕾臉上的表情,不過莫逍城還是能從她的眼裡看出她的羞澀和期待,甚至還有點點的期待。
莫逍城眉頭微微一皺,他每當想事情的時候都會皺眉頭,心裡一動,看薛心蕾的樣子,莫非是她安排的?不然的話,沒理由有這麼巧吧,那該是多小的概率?
苗頭不對呀,看薛心蕾那副含羞待放的樣子,再結合這麼曖昧的遊戲,難道薛心蕾對自己一夜鍾情,自己救了她一次,她就看上了自己了?那也太狗血點了吧,難道現在的年輕人的感情都是那麼地簡單,來得快去得也快的?這纔多久的功夫喲……
莫逍城就真的有點想不通了。
他給了薛心蕾一個眼色,意思很明顯,這樣的遊戲,不太適合玩,不如不去了?
薛心蕾看明白了,頓時心裡不打一氣,難道自己一個大美女,肯和他自己進行這麼曖昧的遊戲,還是他吃虧了?
她翻着白眼哼哼道,“我不管,是你答應要參加這場舞會的,就要陪我一起玩,喂喂,那個支持人已經在叫了,就我們3344這組沒有上,很多人看着呢,我們過去吧。”
除了他們的3344這組,其他的九組都上去了,支持人正反覆地念着3344這組號碼。
反正薛心蕾都無所謂,他一個大男人也隨便了,無謂去扭捏,於是便和薛心蕾雙雙走了過去。
所有人看到莫逍城戴着的老虎面具,都覺得好笑,有種惡搞的意味在裡面。可不是,全場幾千人,就他一個人戴這種面具的,其他人都不敢戴這麼土冒,這麼惡搞的面具,畢竟這樣的舞會,個人形象很重要,男生都想展示出自己最英俊瀟灑的一面,而女生就把自己曼妙的身段和姿態呈現出來。如薛心蕾戴着的這種女神面具,就比較多人戴了。
遊戲規則是這樣的:
上來的十組舞伴,相互之間進行一場比拼,就是一對舞伴之間,把一個兵乓球放在兩人的額門上,相互頂着,不要讓兵乓球掉下來,不然就算輸,而輸了的那組舞伴,就要當場來個接吻,或者表白,甚至求婚亂七八糟的。
有輸就當然就贏,最快正常到達目的地的那個組,則有一份神秘的獎品。
怪不得莫逍城的眼神那麼地怪了,敢情這遊戲是這樣的,學到了一些電視上的綜藝節目那種比拼,求的就是刺激。
其實在現在的年輕人,思想十分地前衛,就算不認識,在衆目睽睽之下接吻,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相反的,他們還會覺得有種另類的刺激,如同吃了禁果。
莫逍城輕輕地對薛心蕾道,“等一下你要配合我,千萬不能讓兵乓球掉下來咯,要不然吃虧的是你一個女孩子家,知道不知道!”
第一組已經開始了,從始點到終點也有近十米的距離,第一組的兩個人已經緩步蹣跚地走了三四米的距離,在他們額門上的那個白色兵乓球越來越鬆,又小心翼翼地走了一步,其中那個女生身子斜了一下,那個兵乓球就馬上掉了下來。
目標沒有完成,輸了。
在一片噓聲,和笑聲的渲染下,那對男女舞伴,在大衆之下接了個吻。這一對舞伴算是比較搭配,男的帥氣,女的漂亮秀麗,在剛纔的熱舞中已經對對方有了好感,現在接起吻來,沒有什麼不適和厭惡,甚至雙方的眼裡都有一些情慾,分明就是都起了戀愛的念頭。
這裡說一下,額門頂兵乓球,就肯定得把面具拆下來的,因此有人已經發現了薛心蕾,她在財經大學也算是名人了,有很多認識她,是系裡的一朵系花,隱隱有人把她當作是校花。
看到她也是十組舞伴中的一個,就有人議論開來。
“喂,你們看,那個穿黑色晚禮服的,不是系花薛心蕾麼,系花果然就是系花,美豔地逼人吶,我怎麼就沒有那個緣分抽到和薛心蕾一個號碼呢!”這是一個戴着修羅面具的男生,正扼腕道。
立刻就一個人接口道,“切,你就別發白日夢了,誰不想抽到和薛心蕾一個組,一親芳澤?”
“你們看薛心蕾旁邊的那個男生,沒有看過呢,你們在知不知道是那個系的。媽的,那個好彩,好妞都讓豬拱了,想想等下他和薛心蕾這個大美女有這麼親密的接觸,我他媽心裡就堵得慌咧。”
……
第二組上場,男的是一個胖子,臉上白胖的肥肉一蹦一蹦的,很是滑稽,而女的卻是一個美女,給人家看來就有點癩蛤蟆啃上了白天鵝的感覺。那個美女就明顯有些不願了,沒辦法遊戲限定,她也只好忍着噁心和胖子配合着。
砰砰……
纔剛走沒兩步,那個胖子沒有配合好,兵乓球就立刻掉了下來,看他滿臉的賤笑,只讓人懷疑他是故意的,沒理由剛走兩步就掉了吧。
果不然,那個美女就氣了,指着胖子罵道,“死胖子!你是故意的!”
那胖子嘿嘿一笑,“美女,你要和我親嘴喲,‘穆穆’……”他還噁心地做了努嘴的樣子,兩條嘴脣就像是兩根香腸,有點搞笑。
“做夢吧你!”美女不屑道,“我選擇另外一個方式,就是你要和我求婚,然後我拒絕,怎麼着,你吹得我脹呀,死胖子!”
“……”胖子無語,像霜打了的茄子。
第三組,第四組,第五組……一直到地八組,都沒有一組是成功夾着兵乓球,走到了終點的,都有了懲罰,其中大多都選擇在當場接吻,只要對方不是太差,入得了眼,都吻了。
一個是當時的氣氛影響,心都放開了,二個就是這樣做可以提高一下自己的名氣,平日了也多有人知道你。現在的人都不是人怕出名豬怕壯了,恰恰相反,基本上現在的年輕人都像出名,最好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
像網絡上許多流行的xx哥、xx姐,不都是這樣麼。
終於,第九組,3344,要上場了。
薛心蕾低頭瞟了一眼一臉無事的莫逍城,手心出了點汗,又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和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