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骨頭要斷裂一樣地痛!但是,歐屏屏強忍着,不肯求饒,只是用眼神做着無聲的鬥爭。
“你想破鏡重圓是不是?”明明是惡狠狠的語氣,嘴角卻艱難地擠出一抹嘲諷。
“不說話?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分明他捏得太緊,人家無法說話,他卻笑着搖頭,“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討厭這張臉?一個男人,一輩子只有一個女人,簡直太可怕了!就算我曾經愛過你,但是,我盛明煥怎麼可能一輩子都愛你?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現在已經愛上別的女人,已經把你當抹布一樣扔掉了,你還不明白嗎?還要我怎麼說怎麼做?難道一掌打死你嗎?”
歐屏屏的眼神不但有不服,還多了憤怒。
很好,這是他願意看到的。
“其實,以你的姿色,找個男人應該沒有問題。天下男人那麼多,你幹嗎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如果你實在找不到,沒問題,告訴我一聲,我幫你找!或者,我的那些屬下,你隨便揀隨便挑!”
說完這些惡毒的話,盛明煥又壓低聲音,很頭痛地說:“只求你一件事,離我遠點,別讓我天天看見這張臉,敗壞我的名聲不說,我還會變成性無能的!”
句句話,像刀子一樣剜着歐屏屏的心,眼眶裡的眼淚越蓄越多,終於,一滴,兩滴,雨點一樣打在盛明煥的手上。
她傷心了嗎?很好,這是他需要的效果!
勾動嘴角,揚起一個迷人的弧度,繼續說:“你要先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一個沒爹沒孃沒身份沒地位要什麼沒什麼的女人,我要你能得到什麼好處?那麼多名門閨秀想嫁給我,我閉着眼睛隨便挑一個,也比你強上千倍萬倍!你還妄想挽回我對你的愛?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所有惡毒的話,似乎都說完了,有一種一吐爲快的感覺。
盛明煥長長地出一口氣,然後,手往後一推,歐屏屏無力地跌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盛明煥無視她的跌倒,從她身邊踏過去,坐到沙發上。
“阿風,愣在那裡幹什麼?過來陪我喝酒!”盛明煥對一直站在門口的男人招手。
叫阿風的男人看着歐屏屏,沒有動。
“怎麼?對我用過的女人感興趣?呵,只要你想要,我絕對沒意見!”盛明煥身體舒服地往後面靠過去,蹺起腿,很無所謂的語氣。
阿風看看盛明煥,再看看歐屏屏。最終,他邁動腳步,從歐屏屏身邊走過,坐到沙發上去。
盛明煥從酒櫃裡拿出紅酒,倒了兩杯,一杯遞給阿風,一杯留給自己。
“來,乾杯!祝一切順利!”盛明煥這麼快就換了一副笑臉,和別人談公事了。
阿風接過酒杯,再次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歐屏屏。
眼神裡,帶着一些不忍。
這個眼神,讓歐屏屏覺得熟悉,像在哪裡見過。
爲什麼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忍的事,盛明煥會做得如此決絕?
這,還是她愛的那個盛明煥嗎?
手撐着地板,艱難地站起來,揉揉摔痛的膝蓋,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這裡,不歡迎她。留下來,又有什麼意義?
走到門口,還是忍不住回頭。
盛明煥正若無其事地喝着酒,彷彿,剛纔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他對她,真的已經情斷愛絕了嗎?
沒有再掉眼淚,心,卻痛得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