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弗拉的輝煌來自於海軍。
現在海軍大臣重申了這一點,不由得讓人們回憶起過往的榮耀,彷彿只要海軍回來了,就一定能夠帶領他們重新走出陰霾!
海軍大臣接下來就談到了一些關於海軍改革的計劃。
說是改革,其實並不正確,現在要改革海軍根本來不及,而且海軍老實說沒有什麼需要改革的。
他們有最先進的戰列艦,有口徑最大的主炮,有世界上最出色的海軍,以及海軍指揮官。
單純從海軍方面來說,他們已經沒有了改進的空間,他們就是這個世界的天花板!
但是,在其他方面,他們還有些欠缺。
比如說海基空軍,蓋弗拉的海上堡壘已經下海了,兩艘,分別是“伊利斯號”和“埃爾伯倫號”。
這兩人都是蓋弗拉過去非常有名的大公,當然也可以把這兩座海上堡壘統稱爲“大公級”。
相較於之前的長公主和騎士長之類的艦名,這兩艘海上堡壘的“級別”提升了不少。
在海軍內部有一種說法,這種起名方式會不斷的提升。
現在還只是大公級,下一個級別就應該是親王級或者皇長子級的,也可以稱作爲真正的“皇家級”,但這裡面不會有任何一位皇帝和皇后。
這是對皇帝和皇后的尊敬,同時也是爲了避免“皇帝”和“皇后”號在戰爭中沉沒,會重創海軍的士氣!
是的,丟了一艘大公級戰艦,甚至是丟了一個艦隊,也只是一時間的失敗。
但是代表着帝國至高無上權力的皇帝皇后級戰艦沉沒,則會讓士兵們的精神被摧毀!
所以海軍不會有以皇帝和皇后命名的戰艦。
這兩座海上堡壘還有一點小問題,問題在於飛機的降落。
他們不清楚彭捷奧人是怎麼做的,也不太清楚聯邦人是怎麼做的,蓋弗拉人的設計是使用纜索和防墜網。
但是……有時候飛行員的速度和高度調整的不太對,降落時就會發生意外。
不是鉤鎖沒有勾到鎖釦,飛機一頭扎進了防墜網裡。
就是飛機速度過快,鉤鎖直接把飛機撕成兩半。
他們需要更先進的輔助降落裝備,可聯邦人似乎並不打算出售或者轉讓他們的技術。
除此之外,航速較慢也是一個問題。
這些以後都需要改進,現在它們能下水,就是最好的好消息了。
海軍大臣提到的改變,是目前海軍的結構需要改變一下。
過去,軍方的將領直屬於皇帝陛下,如果不是皇帝陛下遭遇了意外,導致了一些事情失控,現在的局面也未必是這樣。
現在首相上位,軍方的將領被貴族集團壓着——
並不是說貴族集團有多了不起,而是海軍方面的將領,也都是貴族出身。
只是他們更忠誠於皇帝和皇室罷了。
在貴族的大環境下,新皇帝是個軟蛋的同時還是貴族派的,將領們只能抱團。
他們既不效忠皇室,也不效忠貴族,反正現在就是聽令調動。
這個令,來自海軍和首相,這也是海軍大臣非常不滿意的地方。
他是海軍大臣,大家都是老朋友,現在海軍將領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讓他很難做。
他心裡未必對那個位置沒有想法,如果他能在掌握住海軍全部力量的同時,成爲蓋弗拉體制改革後的第二任首相。
他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讓自己這個首相,變成真正的皇帝!
政令,軍權,都在手裡,哪怕他現在不想,等他到了那個位置,他也會開始下意識的考慮這些。
但不管以後如何,現在他想要做的,就是抓住海軍的軍權。
把海軍的權力重新從海軍將領,艦長那邊收回來,收束到他的手裡。
只有這樣,他才擁有和首相掰手腕的資格!
不過這件事也不是很容易的,需要一些機會,創造一些條件。
貴族們對於海軍大臣的想法,持支持態度。
海軍大臣掌握了海軍,就等於他們這個圈子掌握了海軍。
擁有了最強大的海軍,蓋弗拉最大的武力保證,這個國家還有誰能夠阻擋他們讓它回到正確的道路上?
首相,陸軍大臣,海軍大臣以及一些貴族。
這不完全是他們的責任,他們只是認爲自己的想法是對,而其他人顯然錯了,僅此而已。
四月份,天氣重新回暖,路上的女孩們也開始穿上裙子。
光潔的大腿反射着健康的光澤。
有人喜歡偏瘦一些的腿,覺得有線條沒,好看。
林奇卻非常喜歡稍微豐潤一些的,太少的手感不好,豐潤一些的不僅更有光澤,有更好看。
聯邦這幾年的經濟情況不錯,別看現在在戰爭期間,稅率高得離譜,但對普通人們的生活影響,其實已經不那麼的巨大了。
根據國防部對外界公佈的數據,聯邦現在一共有二百九十萬多的士兵,並且會在接下來的一年內,繼續擴招五十萬。
換句話來說,只是現在,就有差不多三百萬的士兵了。
這三百萬的士兵大約來自萬百萬個家庭,輻射約一千五百萬到兩千萬人,換句話來說,這一千五百萬人的稅率其實並不高。
並且隨着新徵召的士兵入伍,以及其他一些減免稅收情況,人們已經度過了最初的“嚴冬”。
大多部分的稅率雖然還很高,但沒有到支撐不下去的情況。
現在聯邦政府還在按時發放救濟食品,任何聯邦人憑藉社保號,就能領取到一週的救濟食物。
這次不是流狀食物,而是完好的穀物,魚乾和肉乾,還有一些調味品,一些食用油。
納加利爾西部和中部的春播按時開始,這意味着今年秋天糧食會有一次大豐收。
沁飽了鮮血的土地非常的肥沃,必然是一個豐收年!
豐收,就意味着糧食價格會進一步下跌,資本家們不管是爲了規避下跌的趨勢,還是陳糧儲備的各種風險,他們都必須清空倉庫。
糧食價格回落,人們就更能吃得飽,而多餘出來的錢,可以儲蓄,也可以消費。
林奇就坐在路邊的咖啡屋的露天座椅上,他戴着墨鏡。
最近他不是很經常上電視,人們已經有點忘記他了。
他不戴墨鏡,也不會有那麼多人認出他。
就算認出了,也未必能騷擾到他。
他今天上午有個約會,別誤會,不是和女性,而是和一個老熟人。
他本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和那個人有什麼接觸的時候,那個傢伙突然跳了出來。
沒錯,就是約翰遜局長,前塞賓市稅務局局長,後來調升爲州稅務顧問,一個很清閒的工作。
他去年就退休了,但違禁品調查局在禁酒令的背景下應運而生。
現在全國都在嚴查酒精類飲料的生產,運輸和販賣,當然也包括其他像是鬼臉菇之類的東西。
這是一個全新的部門,總局的意見是找一些經驗豐富的老人借調過來,先把部門框架搭起來,然後再逐漸的脫手。
約翰遜不知道沾了誰的光,他現在成爲了副局長,主管約克州的違禁品和危險品。
別看他是副局長,到目前爲止,上面並沒有派局長的意思,短時間裡,約克州這方面的事情,他說了算。
今天,是他到布佩恩來參加會議的日子,他和林奇在這之前通過一次電話,希望能和他私下聊聊,林奇答應了。
林奇是一個念舊的人,他不會因爲現在自己的地位和過去不同,就瞧不起誰,那不是他的風格。
大約十點多,約翰遜出現在林奇的視線裡。
他比林奇最後一次見他的時候,要老了很多,頭髮也花白了大半,也瘦了不少,但精神很好!
兩人一見面,約翰遜就很熱情,在略顯陌生的寒暄過後,約翰遜談到了自己現在的工作。
“約克州的情況相對來說很穩定,那裡雖然是南方,但不是經濟發達的地區。”
“人們消費的觀念和需求沒有發達地區那麼的旺盛,所以我們的工作相對來說很輕鬆,但只是相對來說。”
林奇點了點頭。
約克州的情況他很熟悉,他就是從那邊走出來的。
在失去了幾個支柱性產業之後,家庭作坊取代了一部分密集勞動工廠,加上那是格林兄弟的地盤,現在整個地區的治安都很好。
治安好,守規矩,格林兄弟賣的葡萄味風味糖漿和糖果也很暢銷,基本上沒有什麼大事情。
不過私底下釀酒的人不少,家庭作坊的經營方式似乎激活了約克州人的個體經營思維。
不少家庭偷偷釀酒,然後拿到其他地方去販***如說州外的地方,或者一些地下酒吧。
這就是他們的主要工作。
抓吧,抓不完,但是不做也不行,只能說工作很辛苦,也得不到人們的歡迎。
像是有些人只是釀了兩加侖的麥芽酒就被送了進去,當地甚至引發了小規模的騷亂。
談到工作,約翰遜局長似乎有倒不完的苦水,說着說着,一切都隨着一聲嘆息終止了。
他突然變得有些扭捏起來。
“林奇,你知道,我有個孩子,我……想讓他來布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