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有些膽怯。
從她身上已經看不見前些時日裡的那股子勁頭,小總統把她折磨得夠嗆。
更關鍵的是她的家庭也無法給她更多的支持,這讓她的地位變得很微妙。
離開小總統,她什麼都不是,如果不離開,就必須忍受這些痛苦。
至於能不能苦中作樂,那就不足爲外人道了。
她很快又低下頭,這是第一次被人一拳頭打在臉上,她很恐懼。
害怕被人發現,因爲她不知道如果小總統不滿,會引來什麼新的懲罰!
她很快就低着頭領着林奇進入了客廳裡,小總統正在看電視。
他比起同齡人看起來更加的成熟,不是外表上的,是氣質上的。
最近一段時間一連串的變故,讓他開始學會用成年人的方式思考。
人們看待問題的角度不同,表現出來的氣質就會不同。
他此時只想傷害她,折磨她,羞辱她。
“你需要給她保留最基本的體面,這樣人們纔不會認爲你是危險的。”
小總統很熱情的邀請林奇坐下,年輕人,氣來的快,走的也快。
“還好你現在沒有錯的太多,至少還可以挽回……”
很普通的開場白,不過這些也不是敷衍的話。
接下來林奇把帶來的好消息告訴了他,“聽證會後國會對你的評估很高,有可能你會成爲某些時候的關鍵性人物,從而踏上政壇。”
他從和林奇交談過就沒有把她當自己的妻子看,因爲這個女人和他結婚的目的,就是爲了有一個孩子,然後隨時隨地可以送他去見他的先祖!
不然迎接他的不是聯邦自由精神的擁抱,而是一個喝到爛醉的卡車司機,以及他心愛的大寶貝!
從上到下,利益纔是關鍵。
另外一邊,林奇剛剛和蓋弗拉央行的行長通過電話,珀琉斯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現在珀琉斯有時間了,他們要聊一聊。
其實林奇對他的分析是很準確的,他現在就是把聯邦施加給他的那些壓力,心裡的不滿,恐懼,恨意,都轉化成對這個女孩的折磨的動力。
他們想要和聯邦在軍事方面展開合作,又或者想要購買一些聯邦軍方退下來的東西,或者在軍事上進行交流。
表面上他是在爲她妻子混亂的私生活折磨她,可實際上,他是通過這種方式發泄所有的不滿與恨意,包括針對聯邦的!
他需要一定程度上的心理輔導,不過林奇認爲這還是太年輕的緣故。
“雖然你走不了太遠,但安全絕對是有保障的。”
這也讓很多人畏懼聯邦軍事實力的同時,萬分垂涎。
“我並不是恐嚇你,更不是閒着無聊和你聊這些。”
他伸手想要撫摸一下那被他打得青紫的地方,女孩卻像是受到了驚嚇那樣閉着眼睛躲開了他的手掌。
有利益,誰他媽管你以前是誰,以後是誰?
“我只是想看看……”,小總統再次申明瞭一點,女孩也知道剛纔閃躲的動作肯定讓這個小男人有些不開心,只能硬着頭皮不躲開。
沒有什麼溫情,一切從利益出發,這就是被資本主義完全滲透的國家的真實面貌。
但在這之前,他最好不要作出令人誤會的舉動。
小總統依舊還保持着他臉上的笑容,問道,“爲什麼?”
但當他變得有意義,有價值的時候,聯邦政府又會開始保護他。
他一邊撫摸着女孩的臉頰,一邊說道,“我記得我們婚禮那天,你挽着我的胳膊,告訴林奇是你們女孩都最想要的牀伴……”
林奇看得出他正處於一種類似叛逆和情緒不穩定的狀態中,這個時候的年輕人翻臉就像翻書。
在邀請小總統參加週末的一個派對後,林奇就離開了。
小伯爵那邊已經派人和他聯繫了,說是想要得到一些防僞技術上的支持。
這是特魯曼先生死後兩人除了葬禮上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見面,地點定在了警戒區內他的辦公室裡。
林奇打斷了他的話,“不用和我道歉,你需要向你自己道歉,我們每做一件錯事,最後受傷最嚴重的,都是我們自己!”
哪怕在學習之後,他依舊有些不那麼顧及雙方感受的動作單方面的施以疼痛與折磨。
總之這些事情在戰後達到了有史以來的巔峰,畢竟聯邦是勝利者。
沒有被折磨過,就不知道這個只有十六歲的半大的孩子,在這方面有多可怕。
等新的州沒有阻力的建立起來,聯邦政府和聯邦政府選定的馬裡羅人開始管理整個國家時,小總統就獲得了一定程度的自由。
林奇走後,小總統喊了兩聲,讓他的妻子來到近前。
“我想你也是這麼認爲的,對嗎?”
對待這樣惡毒的女人他怎麼可能有什麼愛意?
更多的,還是發泄那些平日裡不能表現出來的負面情緒。
他可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恨意已經超出了普通意義上家庭成員之間最大的仇恨上限!
然後他很誠懇的道歉,“對不起,林奇,我可能做錯了,而且我剛纔……”
確保他不會被某些利益集團陷害,從而讓一些計劃無法進行。
軍隊是一個獨立且封閉的羣體,這裡很多的東西在外人看來都不可思議,但對掌權者來說,又是最好的一切!
“其實我應該早點找你來聊聊,但戰後有很多事情實在是走不開……”
他摸了摸青紫的地方,其實打得也不算太重,十六歲的大男孩能打出多大的力量?
也就只是青紫而已,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忍不住笑了起來。
聯邦通過強大的軍事力量取得了最終的正義,重新定義了正義和邪惡。
“你不應該打她的臉。”,林奇的第一句話讓小總統有些措手不及,他不知道他會說這個。
他把對聯邦的不滿,對自己安全的不安,對未來的不確定,都揉入了他妻子出軌和婚前濫交中。
女孩更害怕了,當時她不那麼看得起小總統,誰他媽能夠想象得到這麼個小東西還能成爲林奇的好朋友,從而短時間裡改變了原來命運的軌跡?
要早知道這些她打死也不會做那些事情,更不會和他結婚。
小總統湊到她的耳邊,說了一些什麼,讓她震驚得眼珠子都快要凸出來……
他們隨時隨地準備讓他去見他們的祖先,然後換一個更好控制的人來控制。
珀琉斯跟團出使了很多的國家,和世界上不少國家的軍事力量進行過交流,甚至是軍事演習。
而現在,那種感覺消失不見了!
林奇點了點頭,“當然,只要不出國沒有任何的問題,不過我建議你最好短時間裡就在布佩恩附近走一走。”
不過林奇今天的話,也讓他意識到,他還沒有完全的安全之前,還是得收斂一下。
“如果你讓她臉上有傷,有些人會認爲你實際上是通過這樣的行爲,向聯邦政府表達不滿。”
小總統聽完後鬆了一口氣,“這麼說……我可以去一些我想去的地方了?”
“我不希望有一天我會帶來一些不好的消息,或者聽到一些不好的消息。”
適當的管教和威懾對小孩子還是有好處的,小總統的表情發生了一些變化。
其實小總統對他妻子的傷害,可以看做是一種非常直觀的仇恨和報復。
聯邦政府非常的現實,當小總統可能會產生對聯邦政府計劃的危害,損害聯邦利益時。
林奇搖了搖頭,“你還沒有進入安全的環境裡,你依舊得保持着小心和戒備。”
多挨幾次世界的毒打,他就能學會隱藏自己。
不過話又說回來,在舉行婚禮的當天挽着丈夫的手說想和別的男人上牀,的確也太過分了一些!
她不知道接下來又要面對怎樣的折磨,她都快要哭出來了。
當然小總統不會也不敢和自己翻臉,不過林奇還是得教會他一些東西,因爲他的價值是長遠的。
林奇給小總統發了一根香菸,香菸是很好的拉近關係的一種方式,“你的妻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聯邦某些意志的代表。”
當別人都參加什麼畢業旅遊之類的,而他只能守在這座城市時,他就有一種感覺,自己和這裡格格不入。
珀琉斯在警戒區也有一個辦公室,其實不只是他,很多軍閥高級將領都在這裡有辦公室,甚至有些人就住在這邊。
他的笑讓女孩身體微微有些發抖,又什麼都不敢做,呆呆站在原地。
以前雖然沒有什麼人告訴他他必須待在這裡,但他的母親拒絕他去任何地方,除非提前一段時間,而且是很長一段時間申請,然後纔有可能可以離開。
“雖然說你可以是馬裡羅的大總統,可以是其他什麼人,可這些身份對我們來說……”
“等明年的事情結束後,你走得再遠一點就沒關係了。”
直到戰爭結束一年後,他才稍微有了一些時間。
林奇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恰好侍應生送來了咖啡。
在道謝後,他端着咖啡抿了一口,“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了。”
珀琉斯認同地點了點頭,“是的,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了。”
“關於特魯曼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