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納拉着林奇的手進了別墅,他把林奇帶來的東西交給了他的妻子,“很棒的酒,看來晚上我們有好酒喝了!”
他的妻子說着就走向餐廳,一般來說帶來的酒,特別是家宴,晚餐的家宴,客人帶來的酒會當場打開。
其實也可以帶其他東西,但家宴的性質特殊,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拜訪,在禮物上相對而言要更貼近生活一些。
比如說,有時候會有人在自己家裡做好了菜打包好帶去,這種情況很常見,而且也不會顯得“丟人”,更不會給人一種“小氣”之類的感覺。
作爲特殊的宴請,這種類似“分享”的禮物纔是真正的主流。
要是送什麼太過於貴重,且形式意義更大的,反而不太合適。
比如說送一幅油畫,或者一些收藏品什麼的,雖然價值更高,但反而不令人喜歡。
此時離晚餐還有一會,康納的兒子和女兒都過來打了一個招呼,隨後他的女兒就離開,只留下了他的兒子。
他打開了林奇送來的柯樂芙,一盒有二十支,獨立密封包裝,他取了一支給了他的兒子,又取了一支給林奇。
然後讓他的兒子把東西送進他的書房裡,“這可是好東西,放在我的書櫃裡!”
康納吸過一支林奇給他的純色,到現在還有大半支在他的上衣口袋裡,用金屬管密封包裝着。
林奇的金箔簽名版在每時每刻需要一次性繳納八十萬塊的會員費,才能夠定作。
定製的各項產品從會員費中扣除,但要定製金箔簽名版,需要連續三年的會員纔有資格定製。
而且一旦斷籤,就必須再等三年。
一年能拿出八十萬聯邦索爾用於定製香菸和柯樂芙的人,在聯邦絕對是極少數中的極少數。
這種會員在每時每刻中不到五百人,當然不是說聯邦或者全世界只有這麼多富豪,而是有很多富豪對這個不太感興趣,或者對菸草不那麼講究。
像特魯曼先生,平時自己就抽幾塊錢一包的香菸,後來還是林奇有事沒事給他一些香菸,才把這方面的面子給撐起來。
像沃德里克先生,每年花費二十萬在這上面也就到位了,再多他就不投入了。
只能說,在全世界範圍內,願意花這麼多錢在這方面享受最極致樂趣的,就只有這些人。
康納能承擔得起這個費用,不過很顯然沒必要,他甚至都不是每時每刻的“會員”!
一方面作爲政客,他本身不是資本家的情況下過度的奢侈消費會讓民衆們質疑他是否廉潔,是否存在錢權交易。
另外一方面,花這麼多錢用於……這種享受,他只能說有錢人真的太會享受,而他還不算最有錢的那部分。
康納直接拿出了上午沒吸完的,走到沙發邊坐下,點着。
貴有貴的好處,林奇的簽名版每一支的香味變化都不一樣,它就像是一個彩蛋,誰都不知道下一口吸入口中到底是怎樣的體驗!
這種必須純手工製作,且工藝極其複雜,價格高顯然是合理的。
兩人坐着閒聊天,康納的兒子也坐在了一邊。
“……你覺得這次海外投票的結果如何?”,閒聊中康納談起了海外選票的問題。
爲了從事實上統治馬裡羅和納加利爾,海外投票顯然是必須經過的一個過程。
馬裡羅和納加利爾的選票還沒有送回來,這次海外選票並不直接計入整體選票中。
一方面是三個黨派的總統候選人都沒有去跑過宣傳,對這幾個地區的選票還懷有疑慮。
另外一方面,國會對於是否要把這些海外地區的投票,納入本土的選票系統中還沒有徹底確定下來,尚存在一些疑慮。
所以本次大選這些海外選票只會作爲一種輔助的策略來看待,更像是一種嘗試,一種風向標。
林奇對於這方面顯然也有一定的瞭解,“馬裡羅人對於投票和大選明顯更感興趣一些,他們的態度也很積極。”
“如果你留意到一些報道的話,會發現馬裡羅方面的投票站都排起了長隊。”
康納微微點頭,他注意到了這個新聞,隨後他看向了自己的兒子,“你覺得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很顯然康納給了自己的兒子一個表現的機會。
他的兒子比林奇小不了幾歲,可林奇已經開始操控大選,並擁有了市值過百億的企業,還不止一個。
用一個普通的年輕人去和林奇比,顯然是不公平的。
可作爲父親,康納還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有一個不錯的表現。
至少一個不錯的表現能讓他以後和林奇有更多接觸的機會!
年輕人看起來很輕鬆,一點也不緊張。
當然,如果出生在一個政治世家,並有一個即將成爲聯邦總統的老爹,大多數人都不會緊張!
“我認爲我們和馬裡羅更接近造成了這一事實,地緣政治有時候非常的重要,特別是在意識形態方面。”
林奇和康納都微微點頭,這個年輕人顯然還是有一點個人能力。
如果馬裡羅離聯邦不這麼近,他們的表現可能就不怎麼熱情,但這只是原因之一。
“民間對於馬裡羅有可能併入聯邦的傳聞比較多,馬裡羅人也在這幾年裡逐漸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從他們配合聯邦政府重新規劃行政區域,就看得出我們已經做到了實際統治。”
“對於尋求安全感的馬裡羅人來說,通過選票的方式拉近馬裡羅地區和聯邦政府的距離,顯然是一個低成本,高成效的好事情!”
康納聽完後看向了林奇,他的意思是讓林奇評價一番。
康納的妻子就站在餐廳的門口,能聽到他們的對話,而他們的女兒,也在偷偷的注意這邊的情況。
林奇想了想,笑着給出了四個詞。
政治
經濟
文化
軍事
“政治方面的因素你說得很好,不過這只是其中之一。”
“經濟和文化我相信你可能也有所察覺,只是沒有長篇大論的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我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馬裡羅人最初並不是完全的配合我們的舉措。”
“他們有各種反抗組織對抗我們的計劃,甚至是襲擊我們的訓練站和軍事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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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羣中對我們也有很大的抗拒心理,除了馬裡羅南方邊境線附近的城市和村鎮對聯邦的接受能力很強外,越往北,他們越不接受聯邦的統治。”
“而改變這一切的,則是軍事力量。”
“國際社會從來都只有利益和強弱,我們通過了一些軍事行動改變了馬裡羅人的想法,所以纔有了政治,經濟,文化發揮的餘地。”
“纔有了現在我們所看見的馬裡羅對於聯邦的認可!”
“他們並不是從一開始就打心底的認可我們,只是害怕了,畏懼了,不得不那麼做!”
“在未來的五十年甚至更久的一段時間裡,一旦聯邦在軍事上出現重大的失利,馬裡羅必然會在很短的時間裡重新回到獨立的立場上。”
“甚至有可能會通過獨立戰爭尋求機會和聯邦切割!”
康納聽完若有所思,他雖然接觸不到太多機密的事情,但他聽說過林奇特意的在馬裡羅中部以北到北方進行過一場秘密軍事行動。
具體的內容是什麼,他不知道,因爲他還不是聯邦總統。
但他知道的是,那場軍事行動之後,馬裡羅國內的反抗聲幾乎就消失了!
康納的兒子還在皺着眉,他大學畢業時差不多正值特魯曼先生上臺時期,聯邦軍事力量已經得到了世界初步的承認。
他接觸到社會時沒有看見國際關係背後的軍事實力比拼,所以看待問題時還相對的流於表面。
如果沒有強大的武力作爲依仗,馬裡羅的軍閥會主動放下武器接受聯邦的收編?
馬裡羅前後兩任大總統,會坐視聯邦事實統治馬裡羅?
這不是政治,經濟,文化,可以做到的。
換句話來說政治,經濟,文化,哪怕發揮到了極限,也不可能改變一個主權獨立的國家的羣體意志,更不可能像是不戰而降那樣成爲附庸,乃至於被吞併!
所以說到底,還是拳頭在起作用!
其實現在很多年青一代的聯邦人看待這些問題還不太透徹,他們總覺得國際上一些國家和聯邦在一起,是因爲聯邦很強大。
這麼想肯定沒問題,但事實是這些國家跟着聯邦混的核心原因,還是怕被聯邦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