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總統對他妻子的仇恨源自於對命運無力的抗拒。
他們曾經試圖讓這個女人來控制他的命運,給他生孩子,然後找個理由弄死他。
他不敢憎恨那些在她背後策劃了這一切的聯邦政府高官,那些大資本家,他只能把自己對這些人操控自己命運的不滿,施加在這個女孩的身上。
通過傷害她,凌虐她,甚至讓她像一個女表子一樣和林奇或者其他人發生關係,來試圖幻想着羞辱她背後的那些政客,資本家。
他不知道他的做法是否讓那些人感覺到了憤怒,但他自己爽了,他就像親手報仇了那樣獲得了大復仇主義最吸引人的東西——
復仇後的快感!
有人曾經說過,在人的衆多情緒高潮中,只有復仇帶來的情緒高潮,是最強烈的!
仇恨越深,越憎恨,復仇帶來的快感越刺激!
小總統就是這樣,那些快樂讓他逐漸忘記了很多的東西。
甚至忘記了他的軟弱和無能,也是造成這一切的原因之一,當然就算他一開始沒有忘記,後面也主動忘記了。
畢竟……人類爲自己的軟弱找藉口是一種本能,不需要人教會他什麼,他就掌握了這些。
他曾經以爲,一切都不會發生變化,但現在看起來,似乎一切又不同了。
因爲他逐漸清醒的意識到,他不過是從一個讓他能一眼看穿的咖啡杯裡,被他們這些人送進了一個大一點的魚缸裡。
他還是他,還是那個一直被人擺佈的人,他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做主,而那些仇恨,不滿,憎恨,在受到大量國民死亡的刺激下,讓他不再回避!
鮮血,死亡,人們的哀嚎聲,他明明沒有經歷過,卻就像親自經歷過很多一樣。
連帶着,對林奇,他也有了很多的不滿。
他沒有真正的救贖自己,他和所有人一樣,都在玩弄自己的命運,愚弄自己的人生。
“你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林奇走到了牀邊,小總統的妻子主動推了一把椅子過來,讓林奇坐下。
她白天的時候不知道怎麼了,就像是一條發情的母狗那樣一直在渴求林奇艹她。
她動了很多的點子,最終讓林奇沒辦法迴避自己的本能。
她似乎樂在其中,從一開始的痛苦,悲傷,到逐漸的接受,再到現在的樂在其中,人真的是可怕的動物!
此時林奇交付的鉅額財富還在她的心裡,看着丈夫在病牀上一臉衰弱的模樣,她莫名的有一點興奮。
當然,她不會表現出來,在這麼多年的虐待裡,她已經學會了如何控制自己的表情和情緒。
小總統藏在薄被下的手攥了攥,沒有捏緊,他怕林奇看出什麼。
他勉強露出了一些笑容,“我不是很清楚,我記得最後的記憶是我在飛機上,然後一下子摔倒了,剩下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林奇拿起牀頭的病歷卡看了兩眼,“他們說你受凍發燒了,其他沒有什麼問題。”
“你沒有能夠解決那些問題,對嗎?”
小總統閉上了眼睛,他其實現在不想說話,因爲一說話就會回想起那些事情。
但他又不得不說話,他不能讓林奇失望。
至少……林奇還會演,而其他很多人,連演都不想演。
“是……是的,我懇求他們別那麼做,但是他們不聽我的,我已經哀求他們了!”
“他們還是要穿越邊境線,哪怕他們知道會面對什麼。”
他的眼眶中多了一些淚水,他嘗試不讓自己看起來很軟弱,但淚水還是流淌了出來。
“他們給我打電話,咒罵我,說我是一個懦夫,是一個叛徒,我不知道爲什麼他們會這麼認爲。”
“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爲了讓馬裡羅變得更好嗎?”
“如果沒有冰川時代,他們現在生活在和平的環境中,沒有戰爭,沒有紛爭,沒有種族對立,能賺到錢,變得富足。”
“可爲什麼他們會有這些想法?”
“我不明白!”
林奇掏出了一支菸,小總統的妻子立刻拿出了一個女士打火機,“你其實很清楚。”
他說着停頓了一下,點着後,吸了兩口,徐徐吐出,“沒有如果的話。”
“這是無法解決的問題,其實你已經做得很不錯了。”
“不管是我,還是其他什麼人,都很難做到比你更好的程度。”
“馬裡羅人的性格很野蠻,他們不像納加利爾人那樣,社會,宗教,文化,讓馬裡羅人不甘願在原地等死。”
“有沒有你,有沒有我們,這場衝突都必然會爆發。”
“你無法讓所有人都發自內心的甘願在原地等死,只要有一個人不同意,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抗拒。”
“而我們,只是用了最簡單的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想聽聽更簡單的,解決這些問題的方案嗎?”
小總統睜開眼睛,看着林奇,眼睛裡有一些探究的神色,“真的有能夠解決這個矛盾的辦法嗎?”
林奇翹着腿,點了一下頭,“你不信我?”
小總統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那是什麼?”
林奇臉上多了一點點笑容,一旁的小總統的妻子也有些好奇。
她知道他們在討論什麼,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其實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否則也爭取不到這個位置。
她不覺得有什麼辦法能解決這些問題,一切誠如林奇所說,這是沒辦法解決的分歧。
林奇深吸了一口煙,嗤笑了一聲,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然後才很隨意的開口說道,“如果馬裡羅只剩下六百萬人,就不會有人鬧了……”
一開始房間裡另外兩個人都沒有聽懂,但很快他們的表情就變得古怪起來。
小總統的表情變得很抽象,恐懼,憤怒,不安,凝重,難以抑制的悲傷,都不斷的交替的出現在他的臉上。
相較於他妻子臉上單純的震驚,他的面部表情實在是太豐富了一點。
小總統想說話,但不知道怎麼了,嗓子突然就像是啞了一樣。
他稍稍加大了一點力氣,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這就是……你們最終的決定嗎?”
林奇搖了搖頭,“這不是我們的決定,而是馬裡羅人民的決定。”
“如果他們不斷的向南,聯邦政府就只能不斷的殺人。”
“我知道你很不安,他們畢竟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可馬裡羅人是人,聯邦人就不是人了?”
“這些入境者每天都在聯邦境內製造血案,所以比起讓本國國民受傷,還不如先解決馬裡羅人。”
小總統做着最後的嘗試,“可……聯邦一直在推動馬裡羅併入聯邦的計劃,他們其實也是聯邦人!”
林奇搖了搖頭,“可是你們一直在抗拒,雖然你很配合我們的決定,還主動去遊說,但本質上你們都在抗拒。”
“所以現在我們還不是同一個國家人,也沒有成爲一個國家的機會了。”
“你們錯過了最好的時機,因爲一些人的抗拒,不滿,不願意放棄的可笑的堅持和尊嚴。”
“他們現在要爲過去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了!”
林奇把香菸丟在地上,用腳尖碾滅了它,“說了這麼多我只是想要讓你清楚的認識到事情的本質,別再試圖作出對抗聯邦決定的事情。”
“一方面你的力量不足以對抗聯邦政府的決定,你所有的抗拒只會讓一切都變得更加的可笑。”
“另外一方面,你也要認清你自己的定位,你到底是聯邦人,還是馬裡羅人。”
小總統其實現在是聯邦人,從國籍上來說。
這也是早期爲了讓馬裡羅能夠順利併入聯邦的做法之一,連法定總統繼承人都是聯邦人了,馬裡羅人中一部分抗拒的人就失去了抗拒的理由。
立場這個東西,很微妙。
林奇說着站了起來,跺了一下腳,讓翹腿的褲腿順利的重新拉直,“看起來你的情況不那麼糟糕,好好休息,別做蠢事。”
“你改變不了任何東西,現在爲數不多是你能控制的東西里,如何好好的活下去,纔是最重要的。”
“這是我給你的忠告!”
說完林奇走到牀頭,揉了揉他的頭髮,說了一句“儘快好起來,你的家庭還需要你”,然後轉身離開。
小總統的妻子送他到門口,就又回來了,直接坐在遠處的沙發上,舒展着身體。
林奇吃了小藥丸之後變得很兇猛,這讓她得到了很大的滿足和放鬆。
最近大半年時間康納似乎已經對她不太感興趣了,小總統又忙着在學校談戀愛——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學校裡還有一個女朋友,對此她卻沒有任何的辦法,更不會說出來。
一個經受過強烈性刺激,並且適應了更高強度的女人突然空下來,的確需要一些發泄。
總不能每天都去擺弄那些玩具吧?
現在的她對這些事情一點也不抗拒,反而有一種非常興奮的感覺,她會在交換體液的過程中非常強烈的表達自己。
喊得更大聲,或者作出更多突破性的東西,這就像是一種復仇,一種報復!
她得到的不只是生理上的滿足,更有心理上的!
就在剛纔,她甚至生出一種衝動,讓林奇在這裡,在牀頭,當着小總統的面,再給自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