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本書相當的十分的好看,這是一本精彩的書,如果您有什麼觀點,留個評論吧 **
陶陶的動作就更簡單直接。女警員笑眯眯帶着抄手走進貴賓室時,躲在另間辦公室的她手託銀盤也跟了進去,按事先分工,陶陶對付龍七,女警對付抄手。兩人借龍七起身跟抄手打招呼的一瞬,迅疾交換了下眼神,龍七的手剛伸過來,抄手這邊還未握住,就讓陶陶“咔嚓”一聲銬住了。龍七吼了句:“你是什麼人?”陶陶的腿已頂向抄手,這一腿真是頂得狠,抄手雙手捂住肚子,痛得淚花直濺,等她能直起腰時,手上已多了一副手銬。
“憑什麼抓我?”抄手忍着劇痛質問道。
“你涉嫌文物走私,請跟我們走一趟!”
也許文物走私四個字太重了,一向趾高氣揚的抄手,居然就乖乖跟着陶陶幾個,走出了貴賓室。$米$花$書$庫$?w
穿過二號通道時,陶陶跟鍾濤他們會合,四目相對,兩人臉上閃過一會心的微笑。可就在他們往事先聯繫好的平日不怎麼開放的一號出口處去時,九號進口處匆匆走來一行人,鍾濤發現,走在正中的正是省府秘書長唐天明。鍾濤心裡一驚,正要問羅處怎麼辦,羅處低聲命令:“只管走,誰也甭說話!”
浩浩『蕩』『蕩』一隊人馬,離開嘈雜的人羣,往一號出口處走去。那邊的一行人停下腳步,鍾濤發現,唐天明臉上不只是驚訝,好像還有一絲慶幸在裡面。
抄手倒是鎮靜得多,看也沒看唐天明他們一眼。興許,她早就注意到了唐天明,只是對他身邊多出的幾個人心生懷疑,所以就裝做不認識。
一場有驚無險的戰鬥就這樣結束了。上車的一瞬,鍾濤問羅處:“唐天明身邊那幾個人是誰?”
“不該問的,少問!”
還未回到彬江,鄭春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在什麼地方?”鄭春雷問。
鍾濤說:“我在路上,正往彬江趕。”
“人呢,帶回來沒?”
“還在金江,羅處不讓帶。”鍾濤如實道。
鄭春雷略一停頓,道:“到彬江後馬上來見我。”
趕到彬江,已是下午五點,車子徑直駛向市委大院。拐過中心廣場時,鍾濤一腳踩住剎車,跟陶陶說:“你先回家吧,晚上等我電話。”
“我跟你一道去。”陶陶今天很開心,不願意鍾濤把她半道撇下。
“不行,鄭書記找我,肯定有要緊事。”
“我不管,鄭書記那兒,我也能去。”陶陶猜到了鍾濤心思,故意說。心裡同時涌上一層不快。
“下車!”鍾濤猛地擡高了聲音。
陶陶詫異地瞪住鍾濤,委屈得想哭:她就這麼見不得人?鍾濤一聲不吭,板着臉等陶陶下車。陶陶發了一會兒呆,打開車門,跳了下來。車子又停了片刻,箭一般離去了。
陶陶站在原地,心裡五味俱全,她強忍着沒讓淚水噴出,心裡恨恨吐了三個字:假正經!
就在她轉身的一瞬,一輛奧迪駛過,車裡一張面孔讓她暗自一驚:他怎麼會跟譚偉在一起?
愣怔了幾秒鐘,陶陶跳上一輛出租,衝司機說:“跟上前面那輛奧迪!”
鍾濤走進鄭春雷辦公室,見尚大同也在,剛要打招呼,另一張臉卻把他困住了。
副局長張曉洋居然也在這裡!
他的臉陰住了,不明白這三個人怎麼會在一起。鄭春雷看出了他的疑『惑』,卻不點破,笑着道:“曉洋同志剛從黨校回來,怎麼,見了上級也不問聲好?”
鍾濤像是『逼』迫似的跟張曉洋打過招呼,兩人握手時,鍾濤感覺張曉洋的手在微微發顫,不過,他手心也是汗津津的。張曉洋大約也沒意識到他們會在這裡見面,尷尬道:“你辛苦了。”
鍾濤沒接話,回頭望住尚大同。尚大同一時不知該怎麼跟他解釋,裝做沒事地說:“你把省城情況簡單說說吧,我們一直在等消息。”
鍾濤猶豫着,不肯講。張曉洋心裡明白似的走過來道:“如果不方便,我先回避一下。”
尚大同看着鄭春雷,等他表態,時間緊迫,有些事一時還不能解釋清楚,鄭春雷只好點頭。張曉洋剛出去,鍾濤就帶着牢『騷』道:“他怎麼在這裡?”
鄭春雷笑笑,沒解釋。尚大同憋不住,說了一句:“情況有些變化,回頭再跟你細說,現在還是抓緊談正事吧。”
鍾濤半信半疑地望了尚大同片刻,終於還是把抓捕抄手和龍七的經過複述了一遍。“真是想不到,龍七就是當年彬江黑社會頭目龍老大的弟弟。”鍾濤說完,發了這樣一句感慨。
尚大同呵呵一笑:“知道羅處他們是怎麼查到龍七的嗎?”
鍾濤搖搖頭,不明白尚大同問此話的用意。
“是曉洋副局長提供的線索。”
“他?!”
“怎麼,不相信是不是?那好,有機會你自己去問羅處。”尚大同像是在賣關子。
“到底怎麼回事?”鍾濤來了興趣。
“回頭你自己去問曉洋,他會告訴你的。”尚大同詭秘地一笑,結束了這個話題。
“好了,你們還是別打啞『迷』了,曉洋的事放以後說,現在還是抓緊研究一下下一步工作。”鄭春雷打斷他們,面『色』嚴肅地說。
尚大同和鍾濤馬上收起神,集中精力商討起下一步工作來。
這中間鍾濤才得知,機場裡看到的跟唐天明在一起的那幾個陌生人,並不是什麼黑社會,他們是中紀委的人。不過鄭春雷強調,目前市委還沒接到任何通知,中紀委派人調查唐天明,有可能是其他案子,當然,也不排除中紀委已盯上我省個別高官。不管怎麼,現在都不能懈怠,必須一鼓作氣,儘快將連環殺人案搞得水落石出。鄭春雷要求,從今天起,連環殺人案由尚大同全權負責,每十二個小時給他彙報一次,根據案情進展情況,他隨時做調整。
“曉洋同志呢,他不是決心很大嗎?”尚大同『插』話問。
“曉洋同志另有安排。別忘了,彬江還有一宗命案,你們怕是不知道,靜然同志已經把上訪信遞到了全國人大,向樹聲案,也該水落石出了。”
一提向樹聲,尚大同和鍾濤的心情都沉重起來,這些日子,他們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連環殺人案上,向樹聲案,他們關注得很少,甚至不知道半月前廖靜然帶着五封告狀信,悄悄去了北京。他們怕是更想不到,中紀委這次行動,就跟廖靜然的上訪有關。可以說,廖靜然點燃了即將到來的江東風暴。
三個人就細節問題又商討了一會兒,見時間不早了,鄭春雷說:“今天就到這兒吧,大同,鍾濤,下一步,就看你們的了。”
尚大同和鍾濤頓感肩上沉甸甸的,彷彿有千斤重擔壓在身上,兩人神『色』莊重地衝鄭春雷點點頭。鄭春雷伸出手,緊緊地跟他們握在了一起——“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