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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兄弟,今夜過後,這個『騷』貨就再也不可能羞辱你了。想給兄弟你戴綠帽子,她是活膩了。”見他站着不動,江武又道。
兩個人朝車子走去,畫面中的那輛車晃動越來越厲害,令人生出一大串想像。譚偉仔細地審視着屏幕上的自己,發現那一刻他的臉是綠的,真是有一種被人戴了綠帽子的感受。
“下手快點,讓這對狗男女痛快點。”江武又道。攝像效果不是太好,江武的聲音不大真,但這句話,譚偉記得很清楚,怕是這輩子也忘不了。
兩人疾步來到車前,一人把住一個車門,江武從懷裡掏出汽瓶,譚偉也從懷裡掏出汽瓶。汽瓶是江武給他的,從哪搞來的不知道,但他知道里面裝的是濃度很高的一氧化碳,跟汽車尾氣中的成分一樣,不過殺傷力比汽車尾氣高出一百倍。
江武往車子裡放毒,譚偉也往車子裡放毒。譚偉驚訝地發現,放毒那一刻,他臉上閃動着光芒,很興奮很過癮,好像在幹一件痛快淋漓的事。
奇怪,這碟看了無數遍,只有今天,譚偉才發現自己臉上還閃着那樣一股光芒。
過了一會,車子不動了,料場顯得異樣的靜。
譚偉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每次碟看到這兒,他的心都要怦怦直跳。
又過了一會,他跟江武打開車門,接下來的事情不用看他也清晰地記得。他抱着華英英,江武抱着向樹聲,將兩個已經失去知覺的人從前排挪到了後排。他抱華英英的時候,還能感覺到她身上的熱,那熱不是被他點燃的,而是另一個男人,這女人爲什麼在每個男人懷裡都能發燒發熱啊。
他恨恨地將華英英摔在了後排上!
江武責怪了一句,就開始緊着僞造現場。
這事對他們來說,真是太容易,尤其譚偉,他對這樣的現場真是太熟悉,從警多年,他看到的現場五花八門,對男女偷情尋歡的現場,記憶尤爲深刻。讓他來僞造這樣一個現場,範宏大真是用對了人。
一切做『逼』真後,江武說了句:“兄弟,剩下的就交給你了,你可千萬別在路上把她『奸』了,不值。”
接着,他鑽進車子,一踩油門,車子離開料場,朝江邊簡易公路駛去。
江武走向另一輛車,畫面突然中斷!
畫面雖然斷了,譚偉腦子裡的記憶卻沒斷,那晚,他開着華英英的車子,懷着非常痛苦非常矛盾的心情來到麗水花園,a12號車庫他是記得的,華英英在彬江的每一處居所,他都記得,包括她跟向樹聲用來尋歡的那套房,他也記得。後來他還去過那裡,拿走了一樣東西。
車子開進車庫,華英英跟向樹聲的死亡就已註定,而且,這是任何一個警察也找不出『毛』病的現場,譚偉自信做得天衣無縫。
況且他知道,這案子最終還得他來破,就算有點小破綻,他也會用其他方法彌補的,不用擔心。
小破綻還真留下了,那晚他的心情實在是太糟,而且『亂』,離開車庫的時候,竟把最重要的一樣東西給忘了,就是那把鑰匙。據範宏大說,他的批條還有賈成傑那張字條,藏在華英英臥室的保險櫃裡,爲保險起見,華英英要把鑰匙交給向樹聲,那晚他們去料場,就是要完成如此莊嚴的一件事,華英英似乎已意識到自己的危機,之所以選擇那樣一個僻靜的地方,一是華英英喜歡野外空曠的地方,她跟向樹聲第一次親熱,就是在野外,野外會勾起她很多聯想。二來,也是想躲開範宏大的監視。沒想,範宏大還是監視了他們,包括江武跟譚偉!
還好,後來譚偉還是不爲人知地拿到了鑰匙,進而拿到了範宏大要想的東西。可惜,他沒交給範宏大。範宏大爲此對他採取了一系列脅迫措施,還差點讓江武滅了他。
另外一個破綻,是譚偉第二天才意識到的,他開着車子進入麗水花園時,被值班的保安認出了,迫不得已,他對那位來自甘肅的保安採取了必要的措施。
一場風暴席捲了彬江。
吳柄楊和鄭春雷向省委彙報後,省委迅速做出反應。極短的時間內,彬江先後有十餘人被雙規。
龐壯國進去了,錢煥土進去了,跟土地審批和土地拍賣相關的幾位科級領導,也被採取了措施。
膽戰心驚中,一直抱着僥倖心理的常務副市長邱興澤,這一天也被省紀委專案小組帶走了。他的妻子江海英默默地望着他離去的背影,一言不發。
省城也傳來相關消息,審計局長孟曠生被雙規,審計師徐文喜被隔離審查。
風暴一浪接着一浪,浪浪讓人驚心。
風暴中,惟一還能發出笑聲的,是地產商黃金龍。這些日子,黃金龍儘管也被有關部門叫去了若干次,但都是配合調查,調查完他還能從容地回來,不像別人,只要一被帶走,就再也沒了自由。
沒有人理解這點,大家都以爲,這場狂卷而來的地產風暴,第一個衝擊到的,必是黃金龍。黃金龍對此卻有自己的理解,他是要受到衝擊,但還不足以翻船。翻船者,要麼是不識水『性』,要麼,就是在浪頭上衝得太猛。他黃金龍做事,向來不爭頭,也不壓尾,能過得去就行。再者,他的水『性』太好了,已到了老辣的地步。
有人跟他問起過湯溝灣那些小產權房的事,黃金龍回答得很自如,他把一切都推到了範宏大頭上。這個時候,凡是能推給範宏大的,都應該推,這是一個基本原則,對誰都管用。其實這事跟範宏大無關,跟他老子範正義也無關,黃金龍用一個小小的手段,就把範家父子給矇住了,讓他們互相猜疑,互相生氣——“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