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成跑出去才三五步,就被吳老爺子的一個隨從攔腰抱住了。林逸成趕緊奮力的掙扎,可是這次就沒有剛纔那麼幸運了,掙扎沒有什麼效果。
正在躲避吳老爺子細劍的黑衣女人見林逸成被抓,身形一閃就來到了抓住林逸成的那個隨從的背後,右手急伸,一下子點在了那個隨從的後腰上!那隨從吃痛,一下子鬆了手,林逸成重獲自由,可是跑的倉促,沒有看到路邊的花池,被絆倒在地。這一下摔得林逸成七葷八素的差點散架了,一時之間爬不起來了。
黑衣女人身法快,吳老爺子似乎並不吃驚,他抖動手裡的細劍,對着那黑衣女人遙空就是一劍,一道肉眼幾乎看不到的寒光打在了黑衣女人的後背之上。
吳老爺子的另一個隨從見黑衣女人被寒光擊中,也揮舞着手裡鐵尺就擊中了黑衣女人的肩頭。
黑衣女人反手一巴掌把打中自己肩膀的隨從打翻在地,然後咬牙忍痛跳到了一旁的商鋪之上,翻過屋頂後不見了。
吳老爺子可沒有去追那黑衣女人,而是手持細劍小心翼翼的靠近林逸成。
林逸成心裡暗叫倒黴。也不知道張浩龍他老爸給了這個吳老爺子多少錢,居然能買動這麼厲害的高手。都快趕上週星馳功夫一片裡的那倆瞎子了。不過自己的救星已經被打跑了,還會有奇蹟出現嗎?
隔着花池林逸成聽到了吳老爺子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林逸成心裡想,我就是打不過這老頭,也不能閉眼等死。我得反擊。
林逸成四下想找個東西來對付這吳老爺子,可是這環衛工的工作也做的太好了,周圍連一塊石頭也沒有。林逸成可以找得到只有是花池裡的土了。土就土吧!有什麼用什麼,反正現在也沒得挑。林逸成抓了一把土在手裡,然後積攢力氣,做好了準備。
吳老爺子沒有去管自己的那倆隨從。而是繼續向着林逸成的方向走來。當他看到林逸成的時候,林逸成出手了。
林逸成拋出的土面直接向着吳老爺子的臉上撒了過去。要說這吳老爺子的反應也快,他迅速的把細劍擋在了自己的前方。只可惜林逸成扔出來的是土面,如果是磚頭石塊之類的大塊東西,這一下還說不定就擋住了。這土面劈頭蓋臉的就打在了吳老爺子的臉上。
土面沒有殺傷力,最多也就是能把吳老爺子的眼睛給迷了。不過這也夠了。吳老爺子趕緊後退,用手去揉眼睛。
一個黑影從天而降,正是剛剛消失不見的黑衣女人。她趁着吳老爺子揉眼睛,飛起一腳就去踢這吳老爺子。
要說這老頭也真不簡單,聽到風聲不善,把身子一扭,避開胸腹等要害,用後背來扛這一腳。同時反手順着風聲刺出了一劍。
吳老爺子的眼睛現在看不清東西,這一劍也就沒有什麼準頭,自然刺了一個空。黑衣女人的腳就結結實實的踢到了吳老爺子的背上。
就聽到“嗵”的一聲,吳老爺子這下可慘了,被黑衣女人這一腳踢到之後,向前跑了十幾步才勉強收住腳步。
要說吳老爺子的身體可真夠硬朗的,被那麼踢了一腳也沒有什麼大礙。吳老爺子一隻手胡亂的揮舞着手裡的細劍,防止黑衣女人再次偷襲自己,另一隻手在翻弄着眼皮,試圖清理掉眼裡的土灰。
吳老爺子那細劍放出來的劍氣讓黑衣女人頗爲忌憚,她不敢靠近用拳腳攻擊了,隨手撿起一塊路邊用來防止停車的三角錐路障,向着吳老爺子丟了過去。
吳老爺子不知道丟過來的是什麼,倉惶的躲避。那黑衣女人一看有效果,大喜,不停的用東西去砸吳老爺子。
吳老爺子現在已經能看見一點東西了,左躲右閃的好歹沒有被路邊的東西絆倒。不過黑衣女人不給吳老爺子機會,路邊有什麼就拿去丟過去,什麼花盆啊,禁止停車的牌子,包括路邊有人乘涼的椅子。
吳老爺子什麼時候這麼慘過?高聲咒罵着。可是咒罵一點用也沒有,不知不覺中吳老爺子被逼的退到了街口。
剛纔被黑衣女人打倒的一個吳老爺子的隨從忍着痛,聲嘶力竭的提醒道:“小心啊!您要出了厭陣了!”
正在窮於應付鋪天蓋地而來雜物的吳老爺子,聽到自己隨從的喊聲,一下子警醒,趕緊回頭就看自己現在身處何處。
黑衣女人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她一轉眼就看到一輛放在商店門口的共享單車!
這單車分量不輕,可是黑衣女人舉重若輕,那單車“嗖”的就砸了過去。
人若是一分神,這注意力就不夠了,這單車一下子砸在了吳老爺子的背上。吳老爺子和單車一起飛出街口!
街口外的世界是正常的世界,行人車輛一樣不少。就在吳老爺子一落地,一輛疾馳而來的汽車就撞到了吳老爺子的身上!
吳老爺子再硬朗,也無法接受這接二連三的打擊,一下子和單車被撞出去好幾米遠後倒地不起了。
那汽車一個急剎車,司機的腦子一下子就蒙了。自己明明看到左右沒有人的,這老頭是從哪裡飛出來的?
不等司機有什麼動作,旁邊的吃瓜羣衆也不知道從哪裡就一下子冒出來許多,嘰嘰喳喳的吵成了一片。
黑衣女人拍去手上的灰,對吳老爺子的隨從說道:“上次吳老爺子差點把我封在東北,這次就算扯平了。我也不想趕盡殺絕,如果吳老爺子還要找我的麻煩我也不介意。”
那兩個隨從哪敢再多說什麼?連滾帶爬的去看吳老爺子了。
“把厭陣解了!”黑衣女人衝着那倆隨從的背影追加了一句。
“好,好的。”那倆隨從連聲應到。
黑衣女人一直目視着那倆隨從轉彎之後,纔對林逸成說道:“小弟弟,過來扶我一下。”
“啊?”林逸成沒有想到這黑衣女人剛纔還生龍活虎的,怎麼現在就要自己扶了?不過人家剛纔可是救了自己,可不能怠慢。
林逸成走進了一看,才發現黑衣女人的後背上有一道從左肋下斜着向下到右腰的長口子,因爲衣服是黑色的,剛纔林逸成都沒有發現,其實血已經把好大一片衣服浸溼了。
“要不要去醫院啊?”林逸成有些手足無措。
“我不能去醫院,先找個地方坐下。”黑衣女人吩咐道。
“好的。”林逸成慢慢扶着黑衣女人坐到了花池邊上。剛坐好,林逸成耳邊就恢復了正常。有行人開始出現在街道上。
林逸成趕緊把自己的衣服撿起來穿好。剛纔爲了甩脫吳老爺子的隨從,林逸成可是把校服脫了,現在只穿着背心。
“不去醫院也得把傷口處理一下吧?”林逸成關心的問道。
“稍等一會。剛纔吳老爺子的厭陣壓制了我的法術,現在厭陣撤除了,我看看能不能恢復。”黑衣女人緩緩說道。
“噢,原來是這樣。”林逸成就站在了黑衣女人的旁邊。
“站着幹嘛?是不是剛纔聽到吳老爺子叫我妖狐,你害怕我害你?”黑衣女人瞟了一眼拘謹的林逸成。
“沒有,沒有,你要是害我只要不出手就可以了。”林逸成趕緊解釋。其實林逸成的拘謹是因爲他缺少和年輕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年輕女人獨處的經驗。
林逸成坐在了黑衣女人的旁邊,一陣淡淡的香味從黑衣女人的身上飄了過來。
“你都不問問我這個救命恩人的名字嗎?”黑衣女人見林逸成不知道該說什麼,打破了沉默調侃道。
“啊,對不起。我忘記了。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林逸成都有點結巴了。
“哈哈哈,到底是小孩子。我叫蘇月嬌。你叫我蘇姐好了。”
“喔,蘇姐好,謝謝蘇姐救我。”缺乏和異性打交道的林逸成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也不瞞你,我其實就是吳老爺子所說的妖狐。以前我們有些恩怨。這次我跟蹤吳老爺子來搗亂,就是要讓吳老爺子丟臉。他收了八十萬,卻鎩羽而歸,想必老臉也丟盡了。”蘇月嬌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什麼?八十萬?”林逸成瞪大了眼睛。張浩龍的父親居然出價八十萬僱傭這吳老爺子?這麼一大筆錢對於林逸成來說可是不敢想象的數目。
“吳老爺子佈下的這個隔絕外界,壓制各種妖法的厭陣就要花掉五六萬,這一下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蘇月嬌繼續說道。
“你真的是妖狐?”林逸成弱弱的問一句。
“不相信?”蘇月嬌舉起右手一晃,本來白皙細長的素手,一下子變成了一隻毛茸茸的狐狸爪子!
儘管蘇月嬌已經和林逸成說過自己是妖狐,可是這一下還是把林逸成嚇得往後退了退。
“害怕了吧?”蘇月嬌一抖手,把手恢復了原狀。
“我不怕。”林逸成一挺胸。
“真不怕?”蘇月嬌戲謔的盯着林逸成。
“真不怕,我還想求你把我身上的厲鬼去掉呢!”